過了一會,再看向床榻時,一張在南從溪印象里極為熟悉的臉,露出了輪廓。
“宋知秋!”
南從溪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叫著宋知秋的名字。他恨這個人恨不得生生把人吃了。
從南就是死于此人之手,還有淑妃母,要不宋知秋在母妃跟前搗亂,以淑妃母的性子,哪里會惹下如此大禍。
不但叫父皇厭棄,還暴露了自己的野心。惹得朝野內(nèi)外把皇宮里的事,拿出來翻過去,掉過來的嚼舌根子。
他南從溪長這么大,還從來沒這般丟臉過。要不是父皇后來親自封他為端親王,比起眾多未有稱號的皇子,他是第一個親王。
端親王,果然父皇慈悲,影含著自己作為南居國未來太子的榮耀。否則他早被一眾兄弟踩到泥地里了。
南從溪寒著臉,舉起自己手中的寶劍,對著正倒在床上的宋知秋,抬手就刺!
“住手!南從溪,你瘋了!”
南凜手里拿著一包藥,這正是太醫(yī)給宋知秋開的外用藥。還有幾包內(nèi)服的,他已叫下頭的藥單把藥給熬上了。
就耽誤了這么一會兒,賀松這個廢物就叫南從溪給闖了進(jìn)來。
枉費(fèi)他走前還叮囑賀松來著。南凜用手中的短鞭架起南從溪手中的劍,怒聲道:“五皇兄,你是不是過了。這位可是弟弟我的女人,句不好聽,人家叫你一聲兄長,你也得認(rèn)這個弟妹。你剛剛舉劍是什么意思!”
南從溪冷眼看著激動的南凜,口中卻吐出二個字:“從樂!”
南凜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冷笑一聲:“十一弟可與知秋沒什么任何關(guān)系。他是吃毒藥死的,可是那解藥可沒在知秋的手里,都給了你母后。你要是怪,就去怪你的養(yǎng)母吧,誰讓她那么愚蠢,居然解藥在手,還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死了。”
到這里,南凜眼中突生異光,奇異地問了一句:“起來,南從樂死后,最得益的可是你南從溪啊。你,倒底是淑妃過于蠢了,還是你在中間做了什么!”
南從溪被南凜氣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口中罵道:“南凜!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個白眼狼嗎?從樂一直是我的弟弟,你居然敢懷疑我!我今兒非砍了你不可!”
南凜一邊和南從溪打,一邊挑撥道:“哼,這是不過我了吧。南從溪,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以為你在十一皇子死后最得益,別人就真不會猜疑嗎?還往我知秋身上潑臟水,你也不看看,一個普通宮女能不能背得起來南從樂死的鍋!”
南從溪手中的劍舞得如瘋了一般,他怒罵道:“南凜!你為你身邊的宋知秋是個什么好東西。要真是個普通宮女,那北辰國的國主憑什么指名點姓的要這個女人。別的我不,這女人在從樂,我和你之間不清不楚,我不信你一點兒也不知情,現(xiàn)在你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家兄弟打,你真沒長心……”
“殿下!”
“殿下!”
屋子里打處乒乒乓乓,外頭的人也不是傻子,南從溪帶來的,和南凜留在外頭人打得難解難分。
但這里整個大營都是南凜帶出來,所以賀松打是輕松,漸漸的就壓住了南從溪的侍衛(wèi)。
這會兒他才有空帶著人沖進(jìn)了帳篷。然而在帳篷里頭看到了已經(jīng)走了的南凜,賀松呆愣之下,不由自主的喚了一聲。
南凜走的急,回來的自然也急。來他是想走前頭的,可是到了帳篷的附近,南凜就猶豫了一下。
前頭定是有南從溪在那里堵門,南凜轉(zhuǎn)頭就繞到了后面,雖然整個大帳只有一個入口。
可南凜來也沒想著再讓知秋在這里呆了,南從溪都找上了門,再在賀松這里呆下去,就安來,實在是差了些。
所以他直接用手中的劍在另一頭開了洞。結(jié)果南凜剛從那洞里鉆出來,就遇上了舉劍要殺人的南從溪。
他驚出一身冷汗出來,連手的劍都忘在了洞口,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直接抽出了常用的馬鞭,指不定知秋人就沒了呢。
這時,就聽賀松一聲大叫:“二位殿下,請住手!”
著,帶著人就攔在了南從溪和南凜之間。南從溪看得大怒,“賀將軍,你什么意思?怎么你們九皇子帶的兵想對我這個朝庭親封的端王動手不成?”
南凜在后頭冷笑:“怎敢,要不是你故意尋釁挑事,還跑到別人的帳篷里殺人,我的人,怎么攔你!”
南從溪被南凜一激,眼都紅了。當(dāng)下就趁著攔在中間的士卒松懈之余,向前一沖,手中的長劍直撲南凜的面門。
“住手!”
南從溪只覺得這聲音熟悉,可他卻沒有聽的意思,當(dāng)下手中長劍向前一遞,卻聽南凜一聲驚呼。
南從溪正待得意,卻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就見一個身著便服的兵丁,此時正捂著一側(cè)肩膀,那鮮血正慢慢自對方手指縫中滲出。
“于老將軍。你怎么在這里?”
南從溪驚慌失措之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位老將軍怎么在這里?
看這樣子,似乎是私下里故意穿這么一身來私訪。南凜手急眼快的上前一步,手中鞭子一卷,就見那長劍在南凜的鞭子吞吐中,輕而易舉的到了南凜的腳下。
南從溪的臉色瞬間灰敗下來。那是他極少離身的長劍!
然而受了傷的于老將軍可比那劍重要多了。南從溪此時也不敢再做什么挑釁的動作,就見他身子一伏,當(dāng)場把于忠老將軍背了起來。
一邊背還一邊道:“于將軍。今天我們兄弟二個切磋,倒是惹得您受了傷,從溪實是對不住您老人家。”
于忠怒道:“端王千歲,請把某放下!”
于忠年紀(jì)大了,以前這位老將軍南爭北戰(zhàn),在南居國那是頂尖的大將。
來把于忠派給南從溪做副帥,目的就是讓于忠給南從溪當(dāng)個軍師。
指點南從溪怎么布陣,行營,打仗之類的軍旅事務(wù),結(jié)果南從溪這子也不知明不明白皇帝南昊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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