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陳渺回應,對方便繼續道:“我等了這么久,你們可算想起我了,怎么住在這么的地方,我們家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了嗎?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莫非是一群廢物?”
“請等一下!”見少女奇怪,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陳渺急忙打斷了她,“突然把你拉到這里是我們不對,如果你覺得需要精神損失費的話,先留個聯系號,現在能先離開嗎?至少……先從桌上下來……”
陳皓還昏迷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來,陳渺實在是沒有心情留個陌生人在家,而且還是個沒禮貌的陌生人。
少女從桌上跳下來,挑挑眉:“這就是你對祖宗的態度?你們這些輩真是來沒禮貌了——”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對吧?”她揚揚手里的紙,“我的確是你們的祖宗,這張紙上的陣法就是最好的證明。”
陳渺皺了皺眉,這是什么意思?
少女自顧自地道:“這個陣法是我想出來的,當年我即將飛升,怕后輩會遇到麻煩,就把這個陣法交給了他們,只要是與我有相同血脈之人遇到難事后,繪出此陣法,便能喚我出來,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千多年,這個陣法又不是很難畫,對修為沒要求,也不需要消耗多少靈氣,莫非你們兩千多年來都沒遇到難處?”
陳渺:“……”
得還像模像樣的,雖然她經歷過重生,外加上這個世界原就有點玄幻,但也不會因為對方這么幾句話就相信這種事情。
少女蹙眉問道:“你還是不信?”
陳渺反問:“您貴庚?”
少女一正經道:“四千三百四十七歲。”
“……”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四千多歲的老妖怪啊,十七歲還差不多。
見陳渺一臉不信的樣子,少女輕嘆一聲:“你果然不信,好在我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已經準備好了殺手锏。”
話音剛落,陳渺就看見她抬腳在地上快速畫著什么,像是在畫陣法,又不像是,因為在陳渺的印象中,畫陣法必須要用到一樣東西——筆,而她卻什么都沒拿,甚至還是用腳在畫,用手都很難畫出那么規整的陣法,更別用腳了。
陳渺只覺得眼前一亮,周圍的景物竟然都變了。
她頓時一驚。
傳送陣?幻陣?
太大意了!
之后,陳渺很快確定這是幻陣而非傳送陣,因為里面的場景,比她到電影院看維度電影還要刺激。
幻境里所展現的內容,就是剛剛少女所的飛升之前的事,而且還是以第一視角,應該是少女人的記憶。
莫非那位看著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真的原主的祖宗,在她的了解中,現在的人好像沒辦法制造出這種等級的幻境,不僅能清晰地把一切呈現給她,而且讓她時刻保持著清醒,知道自己是在幻境里。
……
“姐,你終于醒了!”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就聽到陳皓沒心沒肺的聲音響了起來。
陳渺扯扯嘴角。
“終于醒了”這句話不是應該是她的臺詞嗎?看樣子在她進幻陣的這段時間里,陳皓順利醒了過來。
他激動地指著眼前那位緋衣少女,“姐!姐!你肯定不相信,這位是我們的祖宗!祖宗啊!我們的祖宗居然是這么漂亮的一位大美女!難怪我們也長得這么好看。”
陳渺:“……”
陳皓,你好歹也已經十四歲了,這么容易相信別人真的好嗎?另外,有你這么自戀的嗎?
“這孩子可比你識相多了。”緋衣少女吃著陳皓買的蛋糕,騰出一只手摸了摸陳皓的腦袋,“而且天賦不錯。”
得到了表揚,陳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其實我也一般般。”
少女舔了舔嘴邊的奶油:“你呢,現在信了嗎?”
“……暫時吧。”陳渺會這么回答,不僅僅是因為看了剛剛的幻境,另外她還覺得,對方如果不是他們的祖宗,那也是個能力很強的陣術師,她暫時想不出,這種人有什么理由要騙他們。
“丫頭警惕性還挺高的。”少女對著她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我不知道能在這里待多久,閑話就不多了,你們直接告訴我,遇到了什么難處,我幫你們想想解決的辦法。”
“額!”陳皓忙問,“祖宗您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嗎?”
“當然不能,我已經飛升了,能到這里算是犯規,得在被天道發現之前溜回去。”
聽到這里,陳渺忍不住插了一句:“也就是,你不是從過去到這里的,而是跟我們處于同樣的時間?”
少女點頭:“是啊,飛升后我們就在另外一個位面,因為有天道限制,所以不能隨意過來——不過要是子孫們有危險,我當然也管不了那么多。”
陳皓好奇地問:“祖宗,飛升之后,你們到的是什么樣的地方?”
“很無聊的地方,也沒什么好的——”突然,少女止住了話題,頓了頓,嚴肅地看著陳渺和陳皓,“休要岔開話題,快你們遇到了什么難處。”
陳皓一臉無辜:“我們沒遇到什么難處啊。”
少女蹙眉:“那為什么畫陣法喚我?”
陳皓依舊一臉無辜:“我就是看這個陣法很復雜,好奇畫畫看。”
祖宗:“……………………”
她佯裝咳嗽了一聲:“真的沒遇到難處嗎?瞧瞧你們住的是什么地方?都窮成這樣了,而且那畫著陣法的書,里面的陣法都是我繪制的,留下的還不足百分之一,這是被你們弄丟了還是怎么了?”
“祖宗,我們不窮,這是姐姐離家出走后暫時住的地方,我們家很大的,人也很多。”到這里,陳皓問道,“您要不要跟我回去,大家肯定會很歡迎你的。”
“不必了。”誰料少女卻直接拒絕了,“我會出現在這里……”她的視線從陳渺和陳皓身上淡淡掃過,“明你們肯定遇到了難處,另外也明我和你們兩個有緣分,至于其他人,既然沒有喚出我,那就沒必要特意去看。”
“那啥……”陳渺有些糾結了叫了一聲,讓她喊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為祖宗,還真是喊不出口,她從桌上拿起那祖傳的陣法圖集,“你剛剛,這上面所留下的陣法都是你繪制的,而且還不到百分之一吧?”
少女點頭:“正是。”
“如果沒有難處,想讓你教一下陣法,可以嗎?”
聞言,少女露出了一種“你終于開竅了”的表情:“當然可以。”
“那你教教陳皓吧,剛你也了他天賦好。”
少女眨眨眼:“那你呢?”
“我沒天賦,也沒興趣。”雖然她和原主不一樣,對制甲沒那么癡迷,但對畫什么陣法更是沒興趣,兩者比較起來,反倒更喜歡前者,更何況,她也沒陳皓那么有天賦。
“也好,你的天賦也的確不適合繪陣,那我就先教他吧,至于你……”少女將陳皓畫的那個陣法丟給她,“先拿著試試。”
“?”陳渺疑惑地接了過來,總覺得她剛剛的最后那兩個字有些奇怪,“試試”是什么意思?
而這邊,聽到她們談話的陳皓已經呆住了,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問道:“祖宗,您真的要教我?”
“教啊。”少女笑著點頭,轉過頭對陳渺道,“對了,我叫青蔓,如果叫‘祖宗’不方便,就叫這個吧。”
陳渺不由得一愣:“謝謝。”沒想到這位“祖宗”還挺貼心的。
談到這里,時間也不早了,陳皓如果再不回家肯定會被訓得很慘,他和陳渺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站起身。
青蔓自然是打算跟他一起走,她不知道能留在這里多久,更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成功被喚到這里,所以準備連夜教他繪制一些比較實用的陣法。
她從儲物袋中抽出一張隱身道符,見陳皓和陳渺都盯著她的儲物袋看,又大方地從里面拿了一些禮物送給他們。
送走他們后,陳渺回到房間,總覺得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看著被吃了一塊的蛋糕,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便拿起刀切了塊下來。
想起剛剛青蔓吃蛋糕的情景,她不由得好奇,修士到一定境界不是要辟谷的嗎?莫非這位祖宗還是個吃貨,就算辟谷了也忍不住想吃東西?
吃完后,陳渺將手里那張畫著陣法的紙放到桌上,準備上學一會通用語就睡覺。
她沒有多少原主的記憶,就算聽得懂這邊的話,能講這邊的話,也還是有很多文字不認識,所以這一個月來,她幾乎每天都在學習。
……
第二天一早,陳渺突然聽到房間內傳來一種很奇怪的聲響,急忙睜開眼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結果這么一看,她直接僵住了,只見桌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手里正拿著那張畫著陣法的紙,和昨天的青蔓一樣看得認真。
陳渺:“………………”
喵了個咪的,這又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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