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渺：“晚上好，和之前一樣，記得暫時不要訂。”
陳皓：“嗯嗯，要是訂了等半時刷新。”
☆☆☆
“靈石？”王婭茜卻搖頭，“這事我就不清楚了，只聽她在修煉。”
“那我還是找個機會直接問她好了。”不定會和她身上的靈氣有關，如果解決了靈氣問題，那她的難題也就解決了。
等到了放學，陳渺先給陳皓發了個消息，讓他自己先回去，然后來到了圖書館。
余清澈就站在圖書館門口等她，一動不動，像尊雕像似的，看起來似乎還有點不安，直到看見陳渺，臉色才緩和了幾分。
陳渺問：“你怎么不先進去？”
余清澈尷尬地答道：“我怕一時半會碰不到。”
兩個人一起走進了圖書館，這會大部分人都去吃晚飯了，里面幾乎沒有人，她們到了閱讀區，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
把紙和筆拿出來后，余清澈郁悶地道：“你之前均勻注入靈氣，其實我一直都是這么畫的，但靈氣沒有那么聽話，總是亂竄，一不心就多了。”
“這樣啊……”下午陳渺就試著想過解決方法，“要不你試著把靈氣想象成水，跟著筆慢慢地均勻地倒在紙上試試？”
雖然這么形容，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因為她人只是將符文整體所需的靈氣量通過筆注入到紙面上而已，并非是均勻的，可惜她這種辦法，余清澈沒法學。
“我試試。”余清澈快速畫了一遍，最后嘆了口氣，“沒用，還是一樣。”
在一旁認真看她畫完，陳渺道：“我覺得你最大的問題就是身邊這些不聽話的靈氣，要不你先試試把身上的靈氣吸收了？”
余清澈蹙眉：“這不行。”
“不行是什么意思？你沒辦法吸收這些靈氣嗎？”
“可以，但是短時間內不行，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聽她這么，陳渺頓時郁悶了，既然余清澈能修煉到這個境界，這點靈氣最多一周時間肯定可以吸收完，怎么會不行呢？
考慮到對方可能有自己的難處，她想了想：“剛剛的符文，你再畫兩次給我看看吧。”
“好。”余清澈點頭，又快速地畫了兩遍。
“可以了。”看她畫完，陳渺道，“如果沒辦法吸收或控制，那干脆把它們也考慮進來。”
“考慮進來？”
“對，剛剛我觀察過了，雖然每次混入都有點不一樣，但大致還是一個范圍內的。”陳渺指著余清澈剛剛畫的銳化，“比如你剛剛畫的銳化符文，你周身的靈氣會混入百分之九或十三，所以你每次畫的時候，減少百分之十左右的靈氣就行了。”
這話聽得余清澈一臉驚呆：“好厲害……你居然可以感覺得這么精確。”她皺了皺眉，“但你就算這么告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減少百分之十，太抽象了，你要是告訴我每一筆需要減少多少，我估計還有點把握。”
“……也是。”
大多數符文師都不會特意去計算整體的量，而是嚴格的根據符文的筆畫去注入靈氣。只要筆畫沒錯，那么靈氣的量就不會超出有效范圍，靈氣也能根據符文特殊的排列形式轉變成相應的符文效果。
而她和陳君樺都是在把符文畫出之前，就已經計算好靈氣總量，以及轉變好靈氣。
對于繪符天賦好的人來，上面那種方式學起來最方便，也不容易失敗。
不過他們在畫的時候絕對不能出錯，否則符文的效果可能會打折，或者變得不一樣，甚至徹底失效。據如果繪符者身就抱著懷疑的態度，不管畫得怎么樣，符文必然失效，所以沒有繪符天賦的人都不會選擇學符文，只要畫得不好，自己就先覺得不行了。
如果余清澈周身沒有混雜著這么多靈氣，那就不會有現在這個問題，這些靈氣會在她畫符文的時候打亂她，讓她沒辦法準確地注入靈氣。
看來只能用最麻煩的方法了，如果這個方法也不管用，那她也沒轍了。
“那這樣，你把符文分成十個部分，每個部分都一筆畫完，然后在每一筆注入的靈氣試著減少十分之一。”剛剛余清澈自己也了，她沒辦法控制整體的靈氣量，如果換成每筆倒是可以試試。
這些符文的筆畫稀奇古怪，不僅有粗細變化，有的地方還有弧度什么的各種詭異的圖案，要把那十分之一的靈氣平分到每一處的確不容易，換她也不能辦到。
如果只有十筆那就簡單多了，不過這種辦法也就只有余清澈這種繪畫天賦極高的人才能試，上次陳渺在公園甚至看到她一筆畫完了整個符文，一點都沒出錯。
“我試試。”余清澈先是拿起剛剛畫的符文觀察了下，顯然是在想怎么分，隨后提筆試著畫了一下，很快畫完了銳化符文。
雖然成功畫了下來，但第一次還是失敗了，不心減少過多，導致符文整體靈氣不足，不過她似乎找到了點技巧，連忙又提筆試了起來。
每次看她繪符，陳渺就覺得是一種享受，畫得實在是太好了，動作干凈利落，原看起來丑不拉幾的符文都順眼了不少。
試了七八次后，余清澈總算把整體減少的量成功控制在了十至十一。
“成功了！”她連接畫了三次，每次都成功后，這才露出了笑容，“陳渺，謝謝你啊！”
“不客氣。”陳渺笑了，“能幫忙就好，這種辦法也就只能在這次先用著，你最好還是想辦法把周身的靈氣處理了，不然以后都要這么畫符文也麻煩。”
余清澈點點頭：“你得對，等考完我就專心修煉，爭取早點解決這些靈氣。”
陳渺：“……”
大部分人都想得到的靈氣，到她這里就變成麻煩似的的需要“解決”了，如果被那些人聽到不知會作何感想。
“輪到你了，你畫給我看看。”
“嗯。”陳渺點頭，提筆開始畫了起來。
等她畫完后，余清澈盯著符文認真看了一會：“比以前進步多了，以前你畫得很僵硬。”
“那就好。”看樣子Q仔的幫助還是挺大的，等這周末就帶它去公園逛逛吧。
“不過還是有點問題。”余清澈想了一會，卻不知道該怎么，陳渺畫的每一處問題都不大，卻都有點不對，“要不你把自己覺得沒把握的符文畫給我，我幫你標出需要改進的地方。”
這倒是不錯的辦法，效率也會提高不少。
陳渺急忙點頭：“那我可以把三十六種符文都畫一遍給你嗎？”
余清澈：“……可以。”
這是都沒把握的意思嗎？她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去考試？
第五十六章人脈就是廣
第二天早上，陳巖和張雪芳分別開著車把他們送到了學校。
到了教室，陳渺發現自己的抽屜里多了一袋東西，沒打開她就差不多猜到里面是什么了，肯定是王婭茜新組裝的零件，速度還真快。
見她注意到了那個袋子，王婭茜笑了：“前天晚上缺的材料到了，我組裝了一天一夜，不過不著急，你慢慢附，周末暫時也別去了，把附加好的零件給我就行，我會努力把它們賣出去的。”
“好。”陳渺同意了，在交易巷那邊學習的效率的確不算好，離資格證考試就剩半個多月了，目前還是專心備考吧。
到了下午的符文課，因為到教室比較遲，座位差不多都已經坐滿了，只有余清澈旁邊那個位置還空著，于是陳渺就走過去坐在了那。
這回余清澈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什么。
大概是那次陳渺畫的符文太有特色，之后的符文課，黎詠光都沒再抽她上去畫符文。
下課前，黎詠光通知了一件事：“今天還有件事要通知，從這次開始，七級資格證考試形式會發生變化，在考試結束后，職業符文師會當場進行測試，也能立刻得知考試結果。”聽到下面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他蹙眉道，“安靜！這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不定還能獲得職業符文師的指點，所以得更加重視，對監考官也要更禮貌一些，給對方留個好印象。”
“另外，這次的考試很可能還會加考一題，題目是從考試范圍外的初階符文里選的，等回去你們多找些初階的符文看看，真遇上了也不用緊張，只要其它的都對了也還是一樣能通過的，反正只要掌握了那三十六種就沒問題。”剛完，下課鈴聲就打響了，黎詠光拿起了教科書，“也就是這兩件事了，下課。”
等他一走出教室，討論聲瞬間響起，大家也顧不得趕回班里了，都開始談論這件事，而其中一位下個月準備考試的學生似乎有點動搖，剛就已經追著黎詠光跑了出去，極有可能是準備棄考了。
要是按先前的考試方式，就算沒過那也是考完后等通知的，可這個當場就會知道，要是遇到個脾氣爆點的符文師，被批得一無是處，對于他們這些新手來，打擊還是挺大的。
“不會吧，怎么真的變了？明年會不會也還這樣？”
“誰知道呢，我來打算下個學期考的，要這樣就再等一學期吧。”
“我也是……”
“不定只是試運行，要是這次考試的效果不好，很可能會改回去的。”
“希望如此。”
比起其他人，陳渺倒是有點高興，沒想到傳聞是真的，莫非她這幾天認真畫的好運符起到了點效果？
不過也不能松懈，或許職業符文師比其他監考官更嚴格，指不準就和黎詠光一樣，看到她的符文連測試都不測試，直接判為不合格。
這種可能性好像也是挺大的，總之剩下的半個多月好好備考，爭取一次性通過！
余清澈看了陳渺一眼，見她起身準備離開了，糾結了一會，忍不住提醒道：“我可能有點多管閑事了，但我覺得你最好也等下次考，當場被否定的滋味可不好受。”
陳渺笑了：“謝謝，反正都報名了，我這次就當去過過場吧。”
“……”聽了她的話，余清澈沒再什么，人家都到這份上了，她再開口那就惹人厭了。
陳渺拿好課走出了教室，走了一段路，她隱約覺得身后好像有人一直跟著她，轉頭一看，就看見余清澈走在她后面。
視線接觸的瞬間，余清澈明顯一驚，急忙轉過頭，裝作沒見她的樣子。
陳渺：“……”
這玩的是哪出？她的教室好像不是跟她同一個方向吧。
“有事？”
聽她發問，余清澈站在原地沒有出聲，整張臉擰成了一團，自己跟自己較勁了好一會，這才開口道：“陳渺，要不考試之前我們互相幫忙試試，我教你畫，你教我怎么注入靈氣。”
沒想到余清澈會提出這個，不過陳渺沒怎么想就點頭同意了：“好啊。”余清澈畫得的確很不錯，跟著她學不定真能有點收獲，最重要的是，陳渺覺得她人還不錯，不討厭。
見她這么干脆就同意了，余清澈有些意外，又有點高興，她立刻道：“那我們放學后在圖書館碰頭。”
“行。”
這時，王婭茜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嗨，兩位下午好。”她也是剛上完選修課回來，優雅地走到了他們身邊，笑著揮揮手，“怎么還在這聊天，下節課快開始了哦。”
余清澈急忙看了眼時間，臉瞬間繃緊：“多謝提醒。”她對陳渺了句“那我先走了，你可別忘了”就跑開了。
陳渺也急忙朝教室那邊趕去，然后聽到王婭茜開口了。
“陳渺，你和余清澈認識？”完，她又好笑地道，“對了，你們都是符文班的。”
“你也認識她？”
王婭茜理所當然地點頭：“學校符文成績好的我都認識。”當初她來是想成功拉攏陳渺后，再去找一位符文成績好的合作，沒想到陳渺會來這么一招，結果計劃都打亂了。
聞言，陳渺滿臉佩服：“不愧是女神學霸，人脈就是廣。”
王婭茜臉上的笑容一僵：“……我怎么覺得你在嘲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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