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酒壇子非常配合,修復時,一些零星的記憶傳遞到了陳渺的腦海中。
她看到一片非常漂亮的林子,里面的樹木都是雪白色的,然后有誰抱著酒壇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陳渺非常肯定,這應該不是她那位祖宗。
是酒壇子的煉造者嗎?因為能感覺出他對這個酒壇子非常愛惜。
沒多久,畫面突然變了,變得非常混亂,一時間她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
等到修復結束,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陳渺收回是神識,看著眼前的酒壇子,外表看起來還是沒什么變化,里面那些裂縫能修復的她已經盡量修復了。
之前重鑄Q仔時好像都沒花這么長時間,果然是沾了君樺祖宗的光,但好在修復已經完成,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修復了這種品階的法器,陳渺還是很有成就感的,就是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她對著一旁的綠色小團說道:“修復完成了,你進去試試。”
綠色小團本來就已經困得不行,但因為陳渺在修復酒壇子,它沒辦法回去,所以就在一旁待著,時不時一上一下地飄動著,像是打瞌睡似的。
聽到陳渺這么說,它一個激靈,像是清醒了一點,急忙朝酒壇子的方向飄去,結果這時,酒壇子突然開始微微發光,靈氣居然開始慢慢聚集。
陳渺頓時一愣,這種靈氣凝結的感覺她很熟悉,這是修復出了器靈的節奏嗎?
綠色小團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急忙停在了原地,當初酒壇子坑了它,之后它坑了酒壇子,它們互坑了這么多年,但從來沒有過交流,也不知道生出了器靈的酒壇子,會不會有什么話要說。
那團靈氣快速凝結起來,變成了一團小小的暗綠色,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只小小的青蛙。
綠色小團明顯沒料到酒壇子化成的器靈居然還是一只青蛙的模樣,直接愣在了原地。
陳渺也是第一次看到青蛙樣的器靈,這酒壇子怎么都跟青蛙搭不上邊啊,她修復的時候也沒想青蛙,怎么就化成了青蛙呢?
就在她們發呆間,小青蛙鼓了鼓腮幫子,叫了一聲“呱”,接著試著往前跳了一步,結果這么一跳,就像是沒站穩一般,晃動了下身子,好不容易才擺正了。
陳渺:“……”
還是一只喝醉了的青蛙,不過這樣子似乎還有點萌,她忽然覺得自己的審美好像有點被帶偏了。
綠色小團想要和小青蛙聊一聊,就讓陳渺和Q仔他們先離開了。
陳渺走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問道:“Q仔,你說它們會不會吵起來?”
綠色小團怎么說也算是被酒壇子坑成了現在這番模樣,就算時候酒壇子也被它坑得不輕,那也算是它自己先作的死。
“不清楚,不過它們現在的實力都不怎么樣,真要吵起來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麻煩。”只不過在那房間里有點不妥,青蔓的畫像要是被毀了就算了,如果主人的畫像也被毀了,他絕對要它們吃不了兜著走。
聽Q仔這么說,陳渺覺得很有道理,只要破壞得不是很嚴重,用修復符文就能修復回去。
陳渺先下樓找了點吃的,雖然吸收了靈氣不怎么餓,但一兩餐沒吃,她就覺得肚子空空的。
陳渺覺得,照她這樣的情況,修為再提高估計都別想辟谷了,不過她也不想辟谷,有這么多美食在,不吃多可惜啊,她還有好多地方沒去,還有很多各地的特色美食沒品嘗呢。
吃飽喝足回到自己房間,陳渺先是畫了會符文,想到閔前輩那么嫌棄她的圈,王婭茜也吐槽了她的畫技,就想著要不要把圈給畫圓一點。
要是沈前輩聯系她,覺得可以上節目,那她去參加節目直播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把圈稍微畫好點,應該會更酷吧。
她拿出那只毛筆法器,回憶著當時畫得最圓的那一次的感覺,然后迅速畫了一個圈。
然后,她的筆下出現了一個像是被人踹了一腳的圈。
陳渺:“……”
她不死心,認真練習了一會,總算畫出比較圓的圈了。
感覺怎么畫都沒陳皓畫得那么好,雖然她不愿意承認,但陳皓閉著眼睛都畫得比她好。
都是相同的祖宗,怎么差距都這么大呢?
要不去請教一下他,看看有沒有什么秘訣,光耀大哥可是操作著機甲都能畫出那么圓的圈。
陳皓還在研究機關鳥,見到陳渺過來,他急忙把機關鳥放好了,往常這時候他都是練習陣法的,姐姐不會覺得她不務正業吧。
陳渺倒是沒想那么多,看著陳皓說道:“陳皓啊,有沒有什么秘訣能把圈畫得更圓一點?”
“也沒什么秘訣,我就是練得比較多,不過姐,反正你的圈不用畫圓也能起效,就沒必要費這個勁練習了吧。”他還羨慕姐姐呢,隨便畫都可以,如果他也能這樣隨便畫陣法,那他肯定不畫這么圓。
“我就是覺得畫好點更拉風。”
“我覺得你現在就夠拉風了,畫圓了反而沒那么拉風,要不你也可以跟君樺祖宗一樣寫字?”像祖宗一樣寫字成符文也非常拉風,那天他在考驗姐姐的時候寫的字,他覺得非常漂亮,而且寫字的時候也很有氣勢。
陳渺嘆了口氣:“我的字太工整了,沒有君樺祖宗那么霸氣,到時候震撼力就不夠了,還不如畫圈呢。”
“……”嚇人?所以姐姐這是立志在節目上嚇人嗎?
陳渺也沒在這方面糾結太久,畫不好就不強求了,而且她覺得陳皓說得也沒錯,不圓的圈才是她的符文。
離開陳皓的房間,陳渺路過畫像室感覺了一番,里面的兩只小家伙似乎還在交談,時不時能聽到“呱呱呱”的叫聲。
陳渺非常懷疑,是不是因為她的實力不夠,所以修復出來的器靈連話都不會說。
正想著,她接到了沈立的聯系。
“陳渺,我問過節目組的負責人了,他們似乎真覺得你的符文是微調過的,的確沒有惡意,但藏了點小心思,大概是想提高收視率。”
聽到沈立這么說,陳渺就放心了,她還是相信沈前輩的判斷的,她回道:“那我去問問家里人。”
“等一下,有件事我還是得先跟你說,節目組雖然沒有惡意,但是為了增加爆點,說不準會請些否定你符文的前輩來和你對峙。”
“嗯,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那些前輩可就不是那么好控制了。”沈立頓了頓,問道,“你現在先大致想想應對方法,如果有,那就說出來我給你參考參考。”
陳渺答道:“按你說的做。”
沈立有些疑惑地問:“我說過什么嗎?”
陳渺笑了:“用實力讓他們閉嘴。”
只要不被高境界的威壓壓制得無法動彈,她對自己的符文有信心,絕對不會輸給同級別任何的符文師。
“你能這么想就好,我和師父也會盡量協助你的,有事再聯系。”
“好,再見。”切斷通訊,陳渺便走向了書房,敲了敲門,決定找梁丹商量一下上節目的事。
這段時間,梁丹也多少聽說了陳渺這邊的事,原本想主動問問,但又想著先讓女兒自己解決,解決不了了,女兒肯定會找他們的。
聽了她的敘述,梁丹自然是支持她的決定的,但讓她和爺爺老爸也商量一下。
陳治杰還在陳巖那邊研究著青蔓留下的陣法,據說來了好些人,而他們這一輩,只有陳光耀參與了。
至于陳皓,早就已經看過陣法了,外加上年齡太少,就沒叫上他。
陳渺聯系了陳治杰,再次說了節目的事,陳治杰似乎和陳巖商量了下,隨后同意了,并表示可以陪陳渺一起去。
女兒的符文如此特別,而且還是老祖宗留下的,的確不適合藏著掖著,既然要公開,那當然要找個最好的舞臺公開。
符遍天下這個舞臺雖然離他理想中的還小了點,但是一口氣跑到太大的舞臺上也太惹眼,他們陳家不怕引人注目,反正從老祖宗那開始就如此,有實力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但渺渺還小,可能會穩不住局面,沒有太大的好處,還是慢慢來吧。
“如果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再跟我聯系就行,反正陣法這邊也不急,你的事更要緊,我和爺爺都會幫你的。”
“嗯,我知道了。”早就知道他們會支持她的決定,但親耳聽到后,陳渺還是覺得很高興。
等會就和節目組聯系一下,順便準備好在節目上畫些什么符文吧。
然后她一抬眼,就看見長腳的酒壇子出現在了門口,而壇子口上,飄著一團綠色小團子,以及趴著一直青蛙。
“……”陳渺無語地盯著它們看了一會,問道,“你們聊好了?”
——嗯,好了。
綠色小團飄了過來,它本來是想打聽出,酒壇子當年為什么要把它吞下,還讓它被迫融入酒中。
但酒壇子表示很迷茫,那時候它根本沒想吞噬它,反倒是感覺到有一股力量,硬生生地把靈脈化成的孩子塞了進來。
就算是現在,它想解放綠色小團也辦不到,那股力量繼續將綠色小團硬是困在了壇子里。
綠色小團覺得這個力量可能跟煉造酒壇子的主人有關,可能是對方在煉造酒壇子的時候設了什么法術。
所以它又詢問了酒壇子,煉造它的是誰。
結果酒壇子對于這個記得也很模糊,最開始的記憶好像是被誰從高空砸下,穿過了什么陣法,然后直接砸到了地面上。
最后就被陳渺祖宗的友人撿到,轉而送給了陳渺的祖宗。
聽綠色小團說完,陳渺忽然想到了修復酒壇子時所看到的畫面。
能感覺出對方是很舍不得酒壇子的,那會不會是不小心遺失了?
如今靈脈還被封在酒壇子里,也不知道木族修士能不能幫忙取出來,如果不行,找到了酒壇子的煉造者,是不是有辦法能放出靈脈?
想到這里,陳渺問道:“酒蛙子,你愿不愿意進入捕影陣中,我想知道誰是你的煉造者。”
“那沒用。”說這話的是Q仔,“捕影陣是捕捉殘留的印象形成畫面,這酒壇子根本不記得,那用了捕影陣也沒效果。”
“那怎么辦,唯一的線索都斷了。”
“讓陣術高手用陣法分析一下它身上的法術,如果分析成功,一樣可以破解。”Q仔說道,“青蔓留下的陣法里應該就有這方面的,但這酒壇子身上的法術深不可測,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發動相同能力的陣法。”
已經能化出人形,已經有化形期實力,更何況她是靈脈,受到自然之力的庇護,卻輕而易舉被封進了酒壇子里,這法術的威力,至少在神游境界之上,或許比那棵樹的實力還要高一些。
如果只是這點境界還好,那靈脈守護者如今的實力也還能解,就怕沒那么簡單。
“丫頭,要不你帶著酒壇子去見見靈脈守護者,如今這小東西已經出了器靈,溝通起來就方便了。”
結果陳渺還沒應聲,綠色小團首先就不答應了。
——不見,不見琳彤。
見它如此固執,陳渺勸說道:“小團子,現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反正早晚要見面的,有了她的幫助也能快些恢復。”
——見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見她,剛剛和小蛙交談,我又恢復了一些記憶,當年我掉進酒壇子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
……什么?
綠色小團這句話不由得讓陳渺吃了一驚。
它這意思是琳彤看著靈脈被封,被分離,被帶走嗎?
這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琳彤不是為了尋找它強行留在這里,沒有飛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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