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苕妙仙其實的表現(xiàn)一點都沒有任何不愉快,羹沒有那種郁郁寡歡的樣子,她有的只是失落,但更多的是為方蕩感到高興,其實這種情緒不光紅苕妙仙有,在場的所有的真人都有的真人們都有,他們也曾有過家人,但他們的家人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塵歸塵土歸土了,他們多么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親人也能忽然出現(xiàn)在洪洞世界中,若真的能夠這樣的話,他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這一身的修為神通都不要了,只要換取親人在側(cè)的短短幾十年!
做個凡人又有什么不好!生命雖然短暫,但有親人陪伴,每一天都是充實的,不像是他們現(xiàn)在這樣生活在一片虛無之中,即便有了成就,也不知道應(yīng)該與誰分享!
這樣的生存其實孤單得叫人感到發(fā)指。
其實在洪靖她們到來之前,這些真人們是沒有這種感覺的,因為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切,但洪靖等人到來之后,使得他們心中的那些早就被遺忘掉的情緒一下就爆發(fā)開來。
當(dāng)你心懷成見,看到的就往往是你想要看到的!
方尋父現(xiàn)在就是如此,他看到了紅苕妙仙眼中最深處的那種失落,并將這失落放大到足以叫他相信紅苕妙仙就是方蕩在這一界的女人。
如此一來,方尋父心中發(fā)對于方蕩感到深恨不已!
他決定悄悄的解決這件事,至少不能叫娘再傷心了!
但怎么解決這件事對于方尋父來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就在方尋父心中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方尋父身后。
碧尾笑著問道:“你有幾個分身?”
方尋父望向碧尾,碧尾的長相還算比較容易親近。
方尋父道:“有幾個吧,老實,我對你們根就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你們和我父親的真實關(guān)系,所以,我不想將我的事情都給你們聽!”
碧尾哈哈一笑道:“你的戒心還挺強的!”
方尋父板著臉道:“我娘過,這個世界上除了至親之外,沒有誰能夠毫無保留的相信!
碧尾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卻閃過一絲落寞,隨后碧尾笑道:“不過看起來你娘可比你更相信我們一些!
方尋父望向洪靖,洪靖現(xiàn)在果然已經(jīng)和一眾真人們打成一片,尤其是和紅苕妙仙談?wù)勑π,看起來似乎真的已?jīng)很親近了!
方尋父道:“我娘愿意相信你們,我也愿意相信你們,但總要有一個人保留戒心,我要保護(hù)她們兩個,那么我就必須時刻警醒,不相信任何人,只有這樣,她們才能去選擇相信!”
碧尾聞言表情微微一凝,一個男人應(yīng)該有的擔(dān)當(dāng)在這一句話中部顯現(xiàn)出來了。
碧尾望著方尋父淡淡的道:“看來你們這一路走來相當(dāng)?shù)牟蝗菀!?br />
方尋父笑道:“天底下哪有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做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家伙的親人。真正不容易的是我娘!”
“你爹聽到你這么恐怕不會太開心!北涛矅@息一聲道。
他想到自己當(dāng)初離開了凡間的時候自己的妻子的模樣,那個時候他執(zhí)意要走,口口聲聲到了上界就想盡一切辦法將她們母女接上去,結(jié)果呢?
若是他的女兒也來到這一界的話,或許也會出這樣的話語來吧。
碧尾將杯中酒飲盡,隨后起身離開。
方尋父看著碧尾的背影,問道:“我覺得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怎么高興!”
碧尾聞言一愣,轉(zhuǎn)過身來,望向方尋父,隨后看向在場的所有的真人。
此時正是歡迎宴會場面最熱鬧的時候,真人們推杯換盞,歌舞樂姬們載歌載舞,洪洞世界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熱鬧了,若笑聲,今天應(yīng)該是巨樹世界著數(shù)年來最多的了。
但碧尾隨后也感受到了真人們心中的那種酸澀苦楚!
碧尾道:“不是因為你們,是他們開始想念那早就已經(jīng)被遺忘了的親人們了。”
碧尾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方尋父忽然問道:“我爹有幾個分身?”
碧尾望向方尋父道:“十個!”
方尋父雙目微微一亮,隨后問道:“十個很強么?”
碧尾看了看方尋父道:“一般的真人最多也只有三四個分身,所以,你覺得一個人擁有十個分身強不強?”
碧尾見方尋父點了點頭,隨即便掉頭離開了。
而方尋父雙目閃了閃,喃喃自語道:“看來我還是比你要強上一些的!”
此刻,不知道多遠(yuǎn)之外的方蕩開啟了位于巖漿之下的禁制。
隨著禁制開啟,四周的灼燙巖漿立時朝著方蕩涌來。
方蕩這一次收獲不少,至少已經(jīng)找到了解救紅苕妙仙他們的辦法,還收服了以為神卒,雖然方蕩沒有在神卒那里得到太多有價值的信息,但至少證明了神卒不是無敵的,證明了方蕩已經(jīng)掌握了對付神卒的辦法。
這個進(jìn)步是飛躍性的!
方蕩只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在掌握之中,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阻攔他的存在了!
就在此時方蕩接收到了一條信息,這條信息的到來使得方蕩都愣神了片刻。
信息是方蕩的分身傳遞過來的。
洪靖、方尋父還有方驀然來到了洪洞世界中。
方蕩呆呆的站在滾滾的巖漿中,任由巖漿將他的身軀淹沒掉。
此時此刻,那滾滾而來的巖漿不再滾沸灼燙,似乎巖漿已經(jīng)完不存在了,方蕩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無限美好,他等了那么久,終于等到了他們的到來!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張易進(jìn)入這一界的時候曾經(jīng)過,方尋父他們會在一年左右來到這一界,可以,張易的這個估算還是相當(dāng)靠譜的!
就在方蕩接收到這條消息,覺得自己已經(jīng)達(dá)到了幸福的最頂端的時候。
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月生還有月嬌也在傳遞信息!
這一刻,方蕩俘虜了一位神卒并將神卒度化成為奴仆的事情還有凝土將方蕩當(dāng)成主人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巨樹世界!
方蕩的名字開始迅速的被提起,以前提起方蕩的名字是懼怕,是憧憬,但現(xiàn)在提起方蕩的名字則是憤怒!
至今依舊還有許多世界的真人們被囚禁起來,因為他們身上有凝土存在的可能,原方蕩是解救他們的最后的希望,但現(xiàn)在,這個希望破滅了,不,比破滅羹殘忍,事實證明方蕩就是凝土的幕后指使者!
救人的把戲不過是方蕩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凝土在這個世界上是不能被允許存在的,無論如何都不允許!
只要見到了凝土就要將其毀滅掉,這是所有的真人們諸多的世界們的共同的見解。
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剎那,所有的世界們就已經(jīng)開始盤算,怎么樣毀滅方蕩毀滅洪洞世界了!
而另外一個消息,雖然對于諸多世界的觸動不是很大,但對于這個世界上最神秘最強大的一個族群產(chǎn)生了莫大的觸動!
方蕩竟然奴役了一名神卒!
這是不可被允許的事情,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觸碰到了神卒們的底線,這個世界上神卒只是古神鄭的奴仆,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將神卒變成奴仆!
這一切都在飛速的運轉(zhuǎn)著,而方蕩還有洪洞世界的真人們卻還完不知道。
月生還有月嬌兩個將消息送出去后,靜靜地望著方蕩的背影,她們做了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也是最正確的事情,將這個消息送出去的她們等于拯救了整個人族,破碎了方蕩的陰謀,但她們兩個心中卻半點都開心不起來,不出的復(fù)雜情緒占據(jù)了她們的身心,使得她們心中憋悶,很不舒服!
“方蕩為什么站在原地不動?”月嬌好奇的問道。
月生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隨后她們就看到方蕩再次構(gòu)筑了一個的空間,將一切遮蔽在外,隨后方蕩身前洞開了一道空間裂縫,緊接著方蕩的神念之體從身軀之中一竄而出一下就鉆進(jìn)了那空間裂縫之中。
兩女雙目微微一凝,她們一下就聯(lián)想到了方蕩的瞬殺神通,按照那書上的記載,這種神通就是那種能夠?qū)⑸衲钪w放出瞬間穿數(shù)不盡的空間的神通,那書上寫得很清楚,這種神通有一個巨大的缺點,那就是在神念之體離開之后,方蕩的身軀就是無主之物,是最脆弱的,完沒有任抵抗戰(zhàn)斗的能力,換言之,不管方蕩現(xiàn)在去了那里,現(xiàn)在的方蕩都是最脆弱的,脆弱到她們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將其殺死!
倆女雙目都亮了起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她們殺了方蕩,那么她們寒煙世界將得到巨大的收益,而她們將成為人族的英雄,這背后是無盡的利益和榮譽。
叫人心動不已!
然而,兩女卻都猶豫了起來,雖然方蕩就在她們面前幾步之遙,只要稍稍動手就能獲得一切。
但兩女卻誰都沒有動,她們也很難理解自己為何不出手,但她們就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望著同樣一動不動的只剩下一個軀殼的方蕩。
“下不去手么?”月生問道。
月嬌眨了眨眼道:“不知道,或許我是害怕這是方蕩設(shè)下的圈套,引誘我們出手!”
月生聞言甚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很可能是個圈套,我們不能上當(dāng)!”
月嬌點頭不止。
兩女始終不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方蕩的空空軀殼!
方蕩的神念之體已經(jīng)回到了洪洞世界!
洪靖放下了手中的酒盞,恬靜的望向方蕩。
方蕩同樣靜靜地望向紅苕妙仙。
這一刻,方蕩似乎重新變回了那個在火毒城中扛著木頭的火奴賤狗,而洪靖則是那個恰巧路過的高高在上的公主。
兩人眼中沒了其他的一切,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周圍的真人們齊齊望向兩人,他們的眼中是羨慕之情,這種親人重見的場面使得他們很多人心中都生出一種難言的情緒來,這種情緒之之中是數(shù)不盡的思念,思念那些曾經(jīng)忘記的人,曾經(jīng)深愛的人,曾經(jīng)海誓山盟最終卻人鬼殊途的人。
“你終于來了!”方蕩猛的走上前去,將洪靖狠狠地?fù)г趹阎小?br />
洪靖將頭靠在方蕩的肩膀上,同樣的伸出素白的雙手摟住方蕩,“我來了!”
“我想死你了!”方蕩那雙原無情的眼睛中此時蘊滿了難言的情緒,微微發(fā)紅,有水氣在其中滾動不休。
洪靖將頭深深地埋進(jìn)方蕩的懷中,肩膀微微抽動著,沒有話,但一切盡在不嚴(yán)重。
方尋父看到這個場面,不由得伸手揉了揉鼻子,隨后目光望向紅苕妙仙。
紅苕妙仙此時側(cè)著頭,顯然不想看到這個場景。
方尋父雙目微微一瞇。
方驀然此時伸手拉著方尋父的手,低聲道:“你爹會不會不喜歡我?”
方尋父聞言陡然憤怒起來,冷聲道:“不喜歡你?憑什么不喜歡你?他有什么資格不喜歡你?要不喜歡也是你不喜歡他才對!”
方驀然還是第一次見到哥哥對自己這么兇,一時間瞪著大眼睛,呆呆的望向方尋父!
方尋父知道自己嚇著妹妹了,當(dāng)即深呼吸將聲音變得平緩不少道:“他敢不喜歡你,他要是不喜歡你,我絕對會為你討回公道!再了,你難道不覺得他虧錢了你很多么?他從未盡過父親的責(zé)任,就這樣的家伙有什么資格成為你的父親?”
方驀然卻道:“有什么沒有資格的,爹他當(dāng)初離開的時候也是無奈之舉,又不是他主動拋妻棄子的,哥哥你這個人哪里都挺好就是太愛鉆牛角尖了!”
方尋父心頭火起,正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一下自己的妹妹,這個時候洪靖的聲音響起:“尋父、驀然,來見過你們的父親!”
方尋父冷哼一聲道:“我沒有這樣的父親!”完方尋父掉頭就走,丟下了方蕩站在原地。
好在方驀然并沒有走,反而用一雙閃爍著星星的眼睛望著方蕩,滿懷憧憬又有些緊張的道:“父親!”
方蕩望著方驀然,此時的方驀然正是女孩子最美的時候,如花一般的年紀(jì),如花一般的容顏,渾身上喜愛都透著一股青春的味道,這樣的女孩子在這老氣橫秋的真人之中顯得格外的難能可貴!
方蕩的心神幾乎都要融化在方驀然的眼神里面了。
這是他的女兒,長這么大了,他卻從未見過,甚至若不是張易的到來他連自己有這么一個女兒都完不知道。
一種愧疚的情緒在方蕩的心底蔓延,方蕩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驀然,父親對不起你!”
方驀然展顏一笑,睜著大眼睛望著方蕩道:“爹,你是不得不走,離開了又不怪你,我可不像我哥,總是斤斤計較!
方蕩抬頭望向方尋父,方尋父現(xiàn)在甚至比他還要略高一旦,看上去魁梧有力,但又帥氣英俊,光是這幅模樣可就比當(dāng)初的方蕩要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洪靖低聲道:“那個孩子因為我而恨你!
方蕩點了點頭:“我能明白他的想法,換成是我的話,也會如他一樣!
洪靖再次將頭埋在方蕩的懷中似乎就希望永遠(yuǎn)如此,永遠(yuǎn)都不再分開!
方蕩同樣深深的摟住洪靖,鄭重的在洪靖的耳畔道:“我們再也不能分開了,永不!”
洪靖聞言微微一笑,但眼淚卻終于止不住的六塊了下來,她等著一句話已經(jīng)等了太久太久了!現(xiàn)在終于聽到了!
“我現(xiàn)在要回去了,然后我會拼盡力盡快趕回來!
“去吧,不要太趕了,我們就在這里,這一回丟不了了!”
方蕩伸手將洪靖的雙頰托起,隨后神情的吻了下去。
洪靖掙扎了一下,隨后就癱軟在方蕩的懷中,再強的女子,也有她溫柔的一面,正如現(xiàn)在,洪靖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在方蕩留下來的遍地的仇人中長大,可以,洪靖幾乎耗盡了自己的心血,現(xiàn)在她終于不需要自己再假裝下去了,因為她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那個靠山,未來的一切就都不需要他獨自操心了!
方蕩重新回到了滾沸的巖漿之下,此時的方蕩的情緒還停留在懷中抱著洪靖的狀態(tài)之中,方蕩的雙目微微發(fā)紅,收拾了情緒之后,方蕩才撤掉了周圍的禁制,隨后方蕩幾乎是一刻不停的身形拔起,一下從滾沸的巖漿之中一飛沖天,然后就以這樣將滾沸的巖漿表面裂開一道氣浪斬開的裂痕,一路蜿蜒而去。
兩女從巖漿之下緩緩冒出頭來,這一次兩女沒有再次追在方蕩身后,只是靜靜地望著方蕩的背影,和方蕩做一個最后的告別,在她們心中,方蕩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接下來就是成百上千的世界要去找方蕩算賬,還有更可怕的神卒,用不來多久,洪洞世界將不存在于這個世界,而方蕩將被神卒們抓住,宰殺掉!
這就是方蕩的未來,充滿了悲劇,而一手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她們兩個,但兩女并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什么負(fù)罪感,這是她們應(yīng)該做的,當(dāng)然也沒有什么成就感。
兩女靜靜地站在那里,直到方蕩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無影無蹤許久之后,月生才道:“咱們也走吧!讓方蕩就停留在這一刻吧!”
月嬌點了點頭,隨后兩女掉頭離開。
方蕩一路急行,就算最快也得要十天時間才能回到洪洞世界。
方蕩真希望自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回到了洪洞世界。
方蕩一路急行,一邊走一邊安排營救計劃,畢竟紅苕妙仙她們還在等待救援,并且雖然神卒他自己不會暴露,但在方蕩看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快下手好,所以方蕩將神卒放出,然后這名神卒便朝著囚禁紅苕妙仙等人的地方飛去。
這件事部交給神卒去做,方蕩還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方蕩打定主意回去見一見洪靖還有一對兒女后就立即出手,將紅苕妙仙等人解決出來!
方蕩已經(jīng)將一切都計劃好了。
方蕩覺得自己飛行的速度來慢了,他現(xiàn)在可以是歸心似箭,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六天過去了!
方蕩算計了一下還需要四天的時間他才能回到洪洞世界,這使得他甚至有些焦躁。
方蕩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這種情緒了!
就在方蕩準(zhǔn)備找個地方略微休息一下繼續(xù)前行的時候,方蕩胸口的玉葉子不要命的顫抖起來!
方蕩不由得一愣,將玉葉子取了出來,隨即方蕩就皺起了眉頭,是萱幽花的那枚,現(xiàn)在這個玉葉子被敲成這個樣子,顯然萱幽花有急事!
方蕩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連忙將玉葉子開啟。
隨后方蕩就聽到對面?zhèn)鱽磔嬗幕鼻械穆曇簦骸胺绞,我們血繭世界已經(jīng)被毀滅掉了,我們現(xiàn)在正朝著洪洞世界逃命,大約一天之后能趕到你們那里,你要給我開門。
方蕩怎么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毀滅血繭世界,血繭世界可是他的盟友!
“誰這么大膽子?”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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