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個,也不夠嗎?” 男人的干笑聲,則是在這個時候發出。 “這樣的話,看來我也需要入場了呢。” 話語聲中,夜麟走入了場中。 他依舊還是如同往常一般。 手持那柄符文長劍,身著紅色的帶有迷幻夢境特色的龍人鎧甲。 黑色的短發下,是帶有一道細微傷痕的冷俊面容。 這道傷痕,雖然是他的傷痕。 但也永遠的成為了銀輝心中的傷痕。 但這傷痕并不影響這個男人的俊俏。 他作為戰士,遠遠比銀輝更加有英氣。 銀發的戰士,畢竟僅僅是他的那一頭銀色的長發來看,已經不尋常,與尋常人的審美觀還是有些出入的。 但夜麟不同,他比之銀輝,更加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 他是一位令人女人很輕易就可以著迷的男人,不止是英俊,還有他的談吐之間的氣質。 他這一刻手持長劍,長劍在他的手中,卻如同無物。 只是長劍,這一刻卻又與水瀾的黑劍對應。 這樣的兩柄劍之間,似乎才更加說明了這兩人的立場。 水瀾的手中,她此刻所持的,正是黑色的長劍。 是銀輝,初次見到她時使用的兵器。 “加上我,可就有三個了。” 夜麟冷笑道,而這個時候,他的話語之后,銀輝也道。 “我們三個人,足夠了吧。” 銀輝的面上浮現了笑。 他此刻所行走的道路。 正是眼前的這兩個人,遇到了這兩個人之后,才從神威大陸的游歷之旅。 轉變為這一刻,經歷了大地,天空,海洋三個地域的不可思議的奇妙旅程。 如今,走到了如今,似乎他可以相信的,從一開始,似乎也只有這兩個人了。 這倒不是因為,夜麟和水瀾不會欺騙他。 也不是因為這兩個女人的話值得相信。 而是因為,這三個人,都是一樣的。 銀輝,夜麟,水瀾,這三位人類戰士,都是同樣的。 這三人誰都不知道“深淵之謎”是否存在。 “女神”的“禮物”更是如此。 但三人依然來到了這里,而銀輝之所以在意,不過是因為,炎冰之心,對于他更加重要。 而夜麟和水瀾,這“女神”的“禮物”對于這兩個人,顯然不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不是如同銀輝這般這么重要,這到底還是另外的一回事情。 可作為堵上性命的道路,其份量即使不同于銀輝,也是不可能輕的。 這也是銀輝,到了這個時候,其實他可以“相信”的,反而只有夜麟和水瀾的原因。 這三位戰士,才是無論到了何時,都在并肩作戰的。 因為,這三人才是最為合適的。 雪月和炎舞這樣的人,終歸對于銀輝來說,有些曲高和寡。 他無法跟上她們的步伐,她們與他之間。 其差距,正是有著千百年的距離。 這并不一定是可以彌補的事情。 也更不可能輕松。 “三個?” 眼前,如果是有這樣的三位戰士,卻是連騰蛇的眼神中閃過凝重之色。 不過即使如此,她的笑意,卻仍然不減。 “三個,或許是足夠了。” 她第一次承認了這樣的事情。 但她的面上卻依然沒有半點驚慌。 “不過,在祝你們好運之前。” 話鋒是隨同場中的形勢,突然一瞬間變化的。 “還是先想想即將要付出的代價吧。” 代價? 勝利的代價? “轟轟轟轟……” 但震耳欲聾的聲響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隨著騰蛇巨大的身影,鋪天蓋地而起。 天空早就已經被陰云遮蔽,然而這一刻,不止是天空。 就連銀輝,夜麟,水瀾,這三人的視線也是同樣的。 女神殿頂端,三人腳下的透明雪白光罩也第一次因此而同一輕微的震顫起來。 下方的女神殿雖然紋絲不動,但上方畢竟已經天翻地覆了。 “哈……” 強大的氣勢,伴隨而來的壓力,頃刻間已經籠罩向了三位戰士。 這個時候,三人也更加沒有遲疑。 騰蛇既然已經先動手了,那么三人自然不可能無動于衷。 銀輝手持妖刀,左右看了看夜麟和水瀾。 三人誰都沒有說話。 但在眼神的交換間,也已經不需要說明。 而雖然這一刻是面對著強大的敵人,但三人這一刻面上卻是誰也沒有愁容。 相反,三位戰士這一刻正是誰也不曾害怕。 反而各自都隱隱透露出笑意。 今天的戰斗才是有趣。 瞬息之間,仿佛三人又回到了昔日在黑巖石淵之中。 共同對戰炎舞的時候。 那個時候,三人也正是如同現在一般,無所畏懼。 無論是前方是什么。 “勝利的……自由的代價嗎?” 銀發戰士喃喃道,雖然卻是更加堅定的抓緊了手中的妖刀。 妖刀這一刻,也散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銳意來。 “無論需要付出什么,放馬過來吧!” 銀輝冷冷道,下一刻,在男人的怒吼聲中,他已經持刀沖向了上方沖天而起的騰蛇。 而這一刻,天空雖然是黑暗的。 眾人的視野之中也是沒有所謂的“自由”的。 但這個時候,銀發的戰士,他的身上,卻似乎真的是出現了某種“光輝”呢。 而這樣的東西,不說別人。 至少,至少她看到了。 “自由……”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第一次,似乎令水瀾遲疑了下來。 這樣的話語,她似乎還是有些不是很好理解。 可對于她的影響,卻也不是完全沒有的。 她注視著前方已經沖出去的銀發戰士的背影,卻第一次似乎發覺了他的背影,有些沉重。 她的劍,也不知道為什么,又是從什么時候,好像無形之中,也開始有了份量一般。 自由。 這簡單的兩個字,可并不簡單。 “啊!” 而對于水瀾的疑惑,夜麟卻是第一次爽快的冷笑道。 “這一次,就姑且為了自由而戰吧。” 很奇怪的,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夜麟的面上,笑意卻越來越甚。 大概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聽到這樣的詞匯興奮。 雖然明明知道,這是距離他很遠的東西。 可這樣的話語,只有當銀發的戰士,他說出來的時候。 才會令他覺得,如此的正常,而又心情“愉悅”。 “……” 水瀾有些無語。 但這個時候,繼銀輝之后,卻是夜麟也已經當先持劍沖向了銀輝前去的方向。 騰蛇,則就在眼前。 場中似乎一瞬間開始變得朦朧起來。 那是因為,無處不在的云霧之氣,也在騰蛇起身的一瞬間,在三人的周圍翻騰了起來。 大概,這才是騰蛇的特別之處吧。 騰蛇,是騰云駕霧的,可不是真正的位于海底的。 這“海蛇”,可并不是真正的是海蛇。 這一點,即使她在迷幻夢境待了這么長時間,也是不會發生改變的。 因此,當騰蛇以真正的姿態展現在三人面前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艷的。 眼前的騰蛇,即使以人類女人的姿態,也應該是不可方物的。 那隱藏在云霧之中,依然不斷蠕動著的龐大身軀,更加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故而,其實銀輝和夜麟真正沖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水瀾看不到他們的時候了。 云霧很快便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但,真正遮擋住她的,卻遠非是這云霧。 而是夜麟和銀輝剛才都有所提及的。 自由…… 這一次,要為了自由而戰嗎? 這樣的事情,對于水瀾來說,無異于一個玩笑。 她也確實笑了。 “哼……” 但她的笑,卻也同樣是發自內心的。 “那就為了自由而戰吧。” 至少這一句話,她是記在心里的。 因而,其實,這一刻,只有水瀾,是抱有必勝的信念的。 作為“女武神”來說,以戰士的層面,可能這樣的戰士,才是真正的戰士! “喝!” 女人的怒喝聲,第一次如此堅定。 對于她這樣的一個人,喜歡隨遇而安的女人來說。 漆黑的劍斬,第一次有了如此清澈明晰的意義。 這才是,對于她來說,可以發揮出最強實力的時刻。 因為她是清明而又冷靜的。 但是她卻又不同于夜麟,她是無欲無求的。 當然,無欲無求,并不可怕。 但可怕的是,沒有目標。 所以,當這樣的人有了目標之后,這樣的戰士,才會比,同行的兩位戰士更加可怕。 就好像,這無處不在的云霧一般。 它遮住了銀輝的眼,遮住了夜麟的眼。 卻唯獨,不可能遮住這樣的女人的眼睛。 這女神殿之上,有著銀輝這樣的集結了運氣與實力的“英雄”人物。 也有夜麟這樣的,以野心為目的,運用自身的冷靜與謀略作為憑借的實力派代表。 加上這一刻冰冷的身影。 這樣的三人,在此刻的女神殿上,面對的如果是騰蛇這樣的,作為迷幻夢境而言幾乎無懈可擊的最終敵人。 有了三個人,就足夠打敗騰蛇了嗎? 那么,如果這三人可以打敗。 也必將有一個人最終打敗騰蛇。 那么這個人選,會是誰呢? 又或者說,如果騰蛇,要從這三人之中,最終選擇一位作為自己的“主人”的話。 她會怎么選? 她會選擇銀輝這樣的“明主”。 還是夜麟這樣的“梟雄”。 亦或者,還是這唯一的純粹的戰士,“女武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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