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夕抿了抿唇,不話。
夜幽堯黝黑深邃的目光落在蘇槿夕脖頸和肩膀上那些輕輕點(diǎn)點(diǎn)的痕跡上面,眼底閃過一抹輕微的柔意,伸手將蘇槿夕的肩膀掰正了過來,迫使蘇槿夕瞧著自己。
蘇槿夕的眼底閃爍著一些瀲滟,但卻死死地咬著唇,強(qiáng)忍著不讓夜幽堯瞧出自己的委屈和脆弱。
“夜幽堯,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你雖仍是那個所有人只能仰望,卻夠不著的幽王,但你是我的夫。我雖仍是那個身份和地位都不及你,卑微的蘇家女,但我是你的妻……有時候,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蘇槿夕強(qiáng)忍得有些牽強(qiáng),夜幽堯怎可能瞧不出他心底的委屈?那雙黝黑深邃的雙眸一直盯著蘇槿夕的眼眸。
蘇槿夕與之對視,閉了閉雙眼,強(qiáng)忍著將眼眶中的瀲滟水霧逼退了回去,正要撇開頭,夜幽堯冰涼的唇卻驟然附了下來。
這一次的吻和昨夜狂風(fēng)驟雨般的懲罰完不一樣。
及其輕柔,讓蘇槿夕有種飄在云巔之上的感覺。但不知道為何,蘇槿夕的心底卻一陣一陣的刺痛著,讓她有些快要窒息的錯覺。
無論夜幽堯如何對待自己,她總能在心底為他找到千萬種理由;總是不忍心推開;總是能從他或霸道,或溫柔,或柔情蜜意的舉動中感受到他對她深深的愛戀;總是能觸碰到她最柔軟的心底。
不過,這一次蘇槿夕并沒有回應(yīng)。
好半晌之后,夜幽堯才放開了蘇槿夕的唇,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柔地將蘇槿夕耳鬢的一縷發(fā)絲順到了她的耳朵后面,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還生氣嗎?”
蘇槿夕咬著嘴唇,明亮清麗的雙眸盯著夜幽堯的眼角眉梢,瞧了良久。
“幽王殿下,臣妾有生氣的權(quán)利嗎?”
夜幽堯的眼眸依舊深如寒潭,寂靜半晌,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蘇槿夕的額頭上,“沒有,不過……你可以申請!”
蘇槿夕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申請?幽王殿下會批準(zhǔn)嗎?”
蘇槿夕很認(rèn)真地盯著夜幽堯的眼眸,夜幽堯也沒有回避,不過那雙深邃如潭的雙眸,始終不可能讓別人看到他內(nèi)心到底在想什么。
“不會!”
蘇槿夕死死咬著唇。
真是……咬一口夜幽堯的心都有了。
瞧著一臉無可奈何,但黝黑明亮的眼珠子里卻怎么也掩飾不住對自己深深愛意的蘇槿夕,夜幽堯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如貓貪婪地舔食者奶酪一般,溫柔地輾轉(zhuǎn)著蘇槿夕的柔唇。
“槿夕,你不是!”
蘇槿夕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嗯?”
夜幽堯輾轉(zhuǎn)的親吻還在繼續(xù)。
“蘇槿夕,你不是身份卑微的蘇家女,你是魅族神女,是上古上神,是王及不上你。不過……你永遠(yuǎn)是王的妻子。”
蘇槿夕眉頭微微一皺,心底像是被什么抽著,刺痛了一下,一時心緒萬千。
又是過了好久,夜幽堯才放開了蘇槿夕。
“還生氣嗎?”
蘇槿夕抿唇,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夜幽堯,你這樣,我還能氣得起來嗎?”
夜幽堯嘴角微揚(yáng)。
“氣不起來就不要生氣了。王喜歡看你不生氣的樣子。”
蘇槿夕無語凝眉。
明明沒問題啊!
但是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忽然,蘇槿夕想到了什么,陡然如同鯉魚挺身一般,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夜幽堯,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夜幽堯朝著窗外瞧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
“戌時。”
蘇槿夕似思忖著什么,臉色陡然變得有些緊張。神識在解毒系統(tǒng)中飛速尋找了一圈,伸手,手心里多了一顆藥丸。
蘇槿夕正要服下,夜幽堯忽然一把按住了蘇槿夕的手。
“做什么?”
“避子藥啊!我每次都服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夜幽堯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槿夕,王……”
夜幽堯后面的話還沒有完,外面忽然傳來一名隱衛(wèi)的聲音。
“殿下,王妃娘娘!”
蘇槿夕凝眉,看了一眼夜幽堯。
夜幽堯沒有話,手指離開蘇槿夕手心的時候,順便拿走了蘇槿夕手心里的藥丸,然后將被子給蘇槿夕裹緊了一些。
才道,“什么事?”
“回稟殿下,東辰軍營派來信使,信件由東陵太子親筆所書,求見王妃娘娘,讓王妃娘娘務(wù)必親自啟封。”
東陵凰派來信使,其實(shí)這件事情早就在蘇槿夕和夜幽堯的預(yù)料當(dāng)中了,不過怎么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快。
蘇槿夕朝著夜幽堯瞧了一眼,夜幽堯表情淡淡的,“看來,是來求和的。”
畢竟東辰現(xiàn)在內(nèi)外皆亂,情況十分特殊,東陵凰想穩(wěn)定東辰,必須先與南離求和停戰(zhàn)。
蘇槿夕略一沉思,“讓他先候著!”
“是!”
夜幽堯拿來了蘇槿夕的衣服,給蘇槿夕更衣。
蘇槿夕有些不習(xí)慣,之前有綠籬和花嬤嬤在的時候,都是由花嬤嬤和綠籬伺候。
后來綠籬和花嬤嬤不在身邊,蘇槿夕也是自己穿衣服,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被尊貴無雙的幽王殿下伺候著穿衣服,蘇槿夕表示,受寵若驚。
“夜幽堯,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動!”夜幽堯的聲音極其嚴(yán)厲,不容別人質(zhì)疑或者違抗。
蘇槿夕最了解夜幽堯的脾氣了,這種情況下,她若是還想違抗夜幽堯的意思,后果絕對很嚴(yán)重。
于是乖乖的沒有動,任由夜幽堯?qū)⒎爆嵉囊路患患亟o自己穿好。
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夜幽堯,讓她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但又不上來具體哪里怪了。
穿好衣服,蘇槿夕又從解毒系統(tǒng)里拿出了一顆避子藥。因?yàn)檫@種東西她解毒系統(tǒng)里多的是,便沒有要被夜幽堯拿走的哪一顆,直接重新取了新的。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服下,又被夜幽堯給打斷了,夜幽堯死死地按著她的手。
“這種藥傷身體,以后不許服了。”
蘇槿夕淡淡凝眉,“不服怎么行?如果懷了孩子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
“王不行就不行。”
只一瞬間的時間,夜幽堯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神情又恢復(fù)了嚴(yán)厲。
但這模樣看在蘇槿夕的眼中,就跟個任性的孩子一樣。
她有些好笑,“夜幽堯,我有分寸的,對藥量和藥性都做了嚴(yán)格的把控。你放心,對我的身體沒有影響。”
著,手中的藥丸換了一個手,正要放到嘴邊,但是比她的手更快的,是夜幽堯的唇。
以毫無預(yù)兆的速度壓了下來,狠狠地壓住了蘇槿夕的嘴唇。由于重力和慣性,蘇槿夕的身子向后飛速退了好幾步,直接跌入了床內(nèi)。
夜幽堯的聲音霸道強(qiáng)硬,“王了不許,就是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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