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傳奇人物極多,其中兩位“傳奇”的第一次會面,就這么在短時間內(nèi)從混亂到一致,匆忙結束了。rg
都沒打什么好算盤,差別只在于其中一個以為另一個什么都不知道。
王宏微笑頷首、揮手,看著門關上,鎖扣“咔噠”一聲,立即坐下拿起床頭的電話開始撥打。
一個時后,他確認,江澈所關于航路、平原、外商,部屬實。
那就好了。
從詐騙的角度,等到把地拿下來,真的弄出一個要建基地和工廠的樣子,堆一批房子在那里,騙起來肯定更容易,王宏已經(jīng)在盤算手頭上的老板名單了。
一撥撥把人叫過來看基地,看表演,錢就會嘩嘩地來。
從實際的角度,內(nèi)河港口是最實在的,而且他將來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踢那兩個年輕出局。
鄭忻峰今天剛到,暫時還沒住下,跟江澈走。
兩人下樓后攔了輛出租,上車。
車上老鄭依然激動,但是忍住了沒議論這事,雙方剛剛好了,基地和工廠可以對外,但是港口這件事,暫時要只字不提——哪怕它在特定范圍內(nèi)已經(jīng)不是秘密。
老鄭只能用拍打捶肩來表達激動情緒,一直到賓館,江澈被他捶得肩膀生疼,進門把很貴的西裝脫了,換上自己穿來的外套。
鄭忻峰此時已經(jīng)過了最初那個激動勁了,開始變得有些患得患失,“控股權啊,老江,控股權真的交出去?我怎么想想就心疼。”
這在江澈而言是完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江澈和王宏實質(zhì)上直接的仇怨,是他硬要往青云門身上巴,把臟水帶過來,不整掉的話,未來很有可能被他牽累,代價沉重。
不直接的,考慮到前世那么多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個人、單位,被他拖入深淵,這一世,也已經(jīng)有不少人被坑,江澈也算利人利己,提前一步為民除害。
所以,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江澈對鄭忻峰:
“實話咱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控股一個港口,而王宏加入進來后,肯定會想辦法盡量稀釋咱們的股份。還好,他有技術入股,我有前期鋪墊,雖然不對等,但是他既然要從縣市倒推這件事,暫時就脫離不開我。”
“剩下就是出資的問題,這個由你去談,總之一個原則,他愿意出的多好,咱們自己這邊,一切以宜家的發(fā)展為重……他會愿意的。”
他藏了一些實話沒,是怕鄭書記了解內(nèi)幕后經(jīng)驗不夠露馬腳,干脆讓他真的帶著困惑和不甘去談判。
鄭忻峰把這段話“咂摸”一下,扭頭:“老江,我怎么聽著有點不對啊,你整這事不會是假的吧?”
“我是那種人嗎?還有你覺得王宏會不做調(diào)查了解,就真的相信我們嗎?”江澈:“放心吧,我的句句屬實。”
這是實話。
最好的謊言就是真話,最好的局就是明牌博弈,對方認定這幅牌里沒有王炸,而王炸其實很久以前就抓在手里。
“也是。”
鄭忻峰應了句,接著大哥大響,謝雨芬查崗,伴隨著鄭總生意做大,出差來多,回家總是累,總是躺下就睡,來沒“xing趣”,結婚和生孩子的事情又因為他忙,一直拖著,謝雨芬面上還要裝作很理解,很體貼……
辣椒的擔心來重,人也變得來焦慮不安了。
這些,唐玥和祁素云都看在眼里。
偶爾,唐玥也會想一下,“如果情況換做是我對澈呢?畢竟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也許,我的患得患失,擔心恐懼,會更重吧。”
…………
老鄭的肉麻話聽得人扛不住,江澈把他趕到了衛(wèi)生間。
自己也給莊民裕打了個電話,介紹了一下那位意外的國內(nèi)投資商。
電話掛斷,無聊準備躺一會兒,把外套脫了,扔椅背上……
一封信從內(nèi)兜里落下來。
江澈這才想起來,那天林俞靜把表姐的來信給他,他直接揣兜里,后來就忘了——這明衣服真的好幾天沒換了。
“老江你在看什么?”
“信。”
“誰寫的啊?”
“一個姑娘。”
“什么樣的姑娘?”
“胸很大的姑娘。”
老鄭一聽,直接飛撲把信搶走了。
信上的文字很簡單,張雨清:
自從知道表妹也喜歡你開始,一直有些茫然,不知怎么辦才好。
這回也是一樣,聽茶寮出事,第一時間想去看你,但是想想,還是放棄了。最后忍不住還是給你寫了這封信,愿茶寮和你都好。
想我想念那個雨夜。
想我記掛你。
只是不想你為難。
“嘖嘖嘖,我以為就一個大胸,沒想到還有個表妹?”老鄭很憤怒:“繼杏花嬸一家五朵金花之后,這是又來姐倆一起啊?!”
“為什么從來沒人告訴我,支教是這樣子的?!”
“老江,我也要去。”
江澈懶得理他。
老鄭顧自繼續(xù)感慨:“話這姑娘挺情深義重的啊,然后,看著也挺為難的,字里行間透著喜歡又糾結,我這個最怕看瓊瑤的都能看出來。”
如果單從信上看,確實如此,但是結合林俞靜的話想想,江澈驚一下:好厲害的張姑娘。
…………
莊民裕在張市長辦公室,連秘書都趕出去了。
兩人面前放著這一天多時間能收集的所有關于“水變油”的資料。
王宏8年代那次進監(jiān)獄并沒有被公開,也沒有被虧待,實話實,當時還是有部分領導對他抱有很大期待的,甚至在監(jiān)獄里,還為他提供了套實驗器材。
當然,王宏很有骨氣的拒絕了——他又不會。
“如果你們那個支教老師所的情況屬實,那么,這也許會成為國最轟動的項目之一。”張市長看完穩(wěn)住情緒。
莊民裕想了想:“那子雖然很難扣住脈,但是這種事,應該不會胡來,就像希望學捐款,十萬塊,一分不虛,一天沒拖。”
兩個人互相看看,沉默一下。
政績!
民生!
“實打?qū)嵉恼儯斎坏靡!鼻f民裕想著,甚至突然不心想到了粵省順德市,國財政收入最多的縣,年財政收入641億元……能不能干掉?
“穩(wěn)著點,咱們先看,看好了如果沒問題,往省里推薦一下,讓省里去做研究、衡量,做決定。這樣最后萬一出什么問題,咱倆責任也不大,但是如果真成了……”
張市長話沒完,但是掏心窩了,自從上次被捆綁在一起,他現(xiàn)在和莊民裕的關系已經(jīng)是親信中的親信。
莊民裕鄭重點了點頭。
”那子雖然惹人煩,但還真是個福星啊。“
這話如果江澈聽到了,就會告訴他,你是對的,只是過程會有點曲折……老莊挺住。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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