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青竹臉現(xiàn)不滿,嘟嘴道:“二叔,白蛇王放走也是了,干嘛要把那個王元栩放走,要知道大叔最討厭這種吃里扒外的人了,雖然他以前確實不錯,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歸現(xiàn)在,為白蛇王奴仆,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
白展堂遠(yuǎn)遠(yuǎn)望著遁去的那道一身洗得蒼白的布衣身影,有著一絲感慨,等至消失后才望著公孫青竹道:“有些事你們年輕人不知道,既然挑起了我講故事的念頭,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們吧。”
“啊不聽不聽!!”公孫青竹立馬掩住耳朵使勁搖頭,白展堂喜歡給人講故事,整個先秦國可謂人盡皆知,當(dāng)然,絕大多數(shù)人都喜歡聽他的故事,牛啊,今天殺了哪個妖仙,明天又準(zhǔn)備去殺哪個妖仙……
“聽聽會比較好,因為你們的人生還會有很多選擇,不像我跟他,已經(jīng)定性了。”看見白展堂略顯認(rèn)真又有些遺憾的神色,看見自己二叔認(rèn)真了,公孫青竹這時才乖巧地點了點頭,實話,她也聽過一些王元栩的事,但真假就不清楚了。
這時,莊珣也回來了,臉色雖然不是很好看,但總算讓他挺了過來,此番心血來潮來得劇烈,但好在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而且挺過來之后修為也更進了一層,從十三重驟然提升到十五重,著實將一旁的南宮星劍與澹臺云妃給驚著了,這家伙,修煉有如神助,不過也是,要是尋常人哪承受得了天帝境大喝,即便是億萬里的大喝,那也早爆體而亡了,可見,達至“通體舒暢”境界的《龍象大手印》賦予了莊珣堅實的基礎(chǔ)。
“王元栩?”莊珣微微訝然,要知道上一次他就差點死在王元栩手上,這家伙,可謂是忠心耿耿的妖族奴仆啊!
白展堂上下打量了一番莊珣,臉現(xiàn)滿意之色,不得不,這少年行事甚得他心,琢磨著要不要收做弟子,但又不能從自己口中出,所以有些糾結(jié)。
“嗯。”白展堂微微點頭,目露回憶之色:“我兒時最敬佩的人便是王元栩,他原是個山野書生,進京趕考于一深山中碰見了狐族娶夫,那叫一個詭異啊,后來他便被那些狐族抓了去……”
“我聽過我聽過!!然后就是幾年不見蹤影,最后竟然回到了大虞國,而且也不科考了,直接棄筆從戎……”公孫青竹洋洋灑灑插嘴道,這些她都聽過了。
莊珣微微點頭,這些他也聽過,沒什么奇特的。
“那你們知道他那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嗎?”白展堂微微一笑道。
眾人皆搖頭,就連南宮星劍等人也不清楚。
白展堂目露懷念,緩緩道:“他與狐族一女狐成親了,是被強拉著成親的,那女狐曾被天雷擊木山林火燒時身燒出了疤,一條腿也徹底廢了,狐族身具天賦,能夠提前化形,身燒焦是什么樣你們應(yīng)該可以想象,要一個整日對著詩詞歌賦心中裝著天上仙女的書生娶這么一個女人,肯定是萬萬不愿的,然而不愿也沒用了,最后他們還是成親了。”
“那之后呢?”公孫青竹被勾起了興趣,少女都愛聽這樣的故事,就連一旁的花信少婦澹臺云妃也神情被調(diào)動了起來。
白展堂繼續(xù)道:“據(jù)后來日久生情,后來更是夫唱婦隨,只不過幾年后一個噩耗發(fā)生了,那只女狐被吃了,而且當(dāng)時腹中已有甲子……”
公孫青竹明眸睜得老大,一時竟不知道什么好,莊珣也是微微訝然,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
“妖族相殘相吃太常見了,就如同我們尋常吃飯一般。之后王元栩便整個人都變了,回到大虞國便棄筆從戎,十多年后終于成為了坐鎮(zhèn)一方的上將軍,而且當(dāng)時修為也是蓋天,僅僅十?dāng)?shù)年從毫無修為到后天武境十八重,隨后更是觀想《伏鬼仙人圖》而突破到先天武境成就了仙人之位,當(dāng)時他將他曾經(jīng)住了幾年的山頭那里的妖族部斬殺殆盡,因為他根不知道自己妻子是被誰吃的。”
“隨后目標(biāo)愈來愈大,不知屠了多少山頭的妖族,甚至于還有妖仙死在他手中,但在幾年后,他突然成為了白蛇王的仆人,有人是被逼的,不過我清楚,他那是自愿的,所以,年少時我最敬佩的人只在一刻間便成了我最想殺的人,因為覺得他摧毀了他自己,也摧毀了我,現(xiàn)在想想,真有些幼稚。”
“之后的事你們也清楚了,替白蛇王不知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白蛇王喜歡收集人族美女人皮,此中他出了不少力,所以現(xiàn)在整個人族對其是憤恨滔天,絲毫不比當(dāng)年萬人敬仰來得低,可謂是達到了毀譽參半的極致了。”白展堂微微感慨,一個人能夠做到這般也頂了天了,望了望眾人,有些話他還是沒有出來。
“喪盡天良就是喪盡天良!!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雖然他妻子很可憐,但那些人可都是無辜的!他這樣做又能挽回什么?!”公孫青竹恨恨咬牙。
莊珣目光深邃,望向天空喃喃道:“為了心愛的人,即便是喪盡天良又何妨……”
白展堂訝異看了莊珣一眼,隨后道:“對于我們來他是在畫地為牢,但對于他自己來這是在尋求解脫。”
眾人默然,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陸久塵微微抬頭望了一眼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恰好白展堂也將目光投射了過來,父子目光交接,白展堂眼中那深藏的愧疚此時清晰可見,然而陸久塵罕見冷笑一聲便將頭扭了開來。
一旁的公孫青竹也看得神傷,現(xiàn)在這情況算是比較好的了,因為陸久塵受傷了,要是換做以前,二話不便上前打殺自己父親了,雖然清楚知道兩者之間修為差距甚大,但讓公孫青竹郁悶的是,每當(dāng)陸久塵這么做的時候,白展堂不但不傷心,反而高興無比,兒子打殺父親,這都還能高興得起來,公孫青竹也覺得他這二叔只怕也是腦子有問題,而每次問白展堂原因時他都笑而不語。
其實原因很簡單,每次陸久塵打殺自己的時候,白展堂都是將其當(dāng)作是兒子對父親的撒嬌罷了,那些個世俗倫理他從來不放在眼里,反而覺得自己兒子就是像自己,哪天真死在他手里了,不是也像當(dāng)年自己深愛的那個二公主一般死在自己手里嗎?想到這,白展堂目光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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