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天深夜,打定主意的曹益一直注意著自己的父親,如柳先開而言以退為進如今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親自與自己父親對質(zhì),問問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自己父親不說,那他只能將東西全盤托出,不然如此下去,只能令得整個曹家遭到災(zāi)難,畢竟,在兩頭雄獅之間的對峙當中,他們承受不起中間產(chǎn)生的傷害。
月亮躲進了烏云里頭,涼風習習,曹府一如既往寂靜,家丁和侍女也都歇息去了。
曹師德也不是經(jīng)常夜出,只不過最近一月頻繁了些而已,而今夜,他也出去了。
在之前的許多個夜里,捕快曹益心中雖然在意,但想著若是自己父親哪一天可能會向自己坦白,所以也就沒有去跟蹤看看自己父親到底做什么,只不過,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自己父親非但沒有要跟自己坦白的意向,反而越來越躲避自己,他就覺著這樣下去不行了,必須要看看自己父親到底去哪里。
曹師德已然臻至真仙境,在整個敦北城可謂是首屈一指的強者,所以曹益知道,自己此番跟蹤,會有極大的可能性被自己父親發(fā)現(xiàn),不過他也無所謂了,反正他都已經(jīng)決定這夜之后跟自己父親對質(zhì)。
在跟蹤了幾個街道之后,捕快曹益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消失在了一片漆黑的街角當中,再不見蹤影。
下一刻,他只感覺一股殺氣從右側(cè)襲來,剛欲躲閃還擊,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人瞬間鎖住了他的喉嚨!
“如果是別人,你就已經(jīng)尸首分離了!蹦侨苏Z氣冷冷道。
曹益這才發(fā)現(xiàn),偷襲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覺的父親,心中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說吧,你跟蹤我做什么?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你這些日子都極為注意我,怎么回事?”曹師德放開了自己的兒子,一口質(zhì)問的語氣。
聽到這些話,曹益反而無名火起,還我跟蹤你做什么?你沒事我注意你做什么?
不過到底是自己父親,曹益壓住了火氣,道:“難道這些話不應(yīng)該是我問父親么?這一個月里你夜里外出了七次,包括今夜就是第八次,父親出去做什么?”
曹師德一怔,隨后冷冷道:“小孩子別多管閑事,為父有自己的要事需要做,需要告訴你時自然會告訴你。”
聽到這句話,捕快曹益明白,顯然自己父親壓根就沒有要向自己坦白的意思。
于是曹益也冷冷反問:“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做法有可能令我們整個曹家遭受滅頂之災(zāi)?”
曹師德再度一怔:“我怎么樣的做法?”
語氣又加重了些:“還有,你知道些什么?”
不知為何,曹師德在聽到兒子說曹家滅頂之災(zāi)后,心里的確咯噔了一下,毋庸置疑,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同樣想過可能會給自己家族帶來傷害,但是李道生說不會,所以他就沒太在意了,但此刻,自己兒子顯然察覺到了一些什么,所以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來調(diào)查父親到底想做些什么。”曹益語氣也松了下來,明顯有著一絲無奈,最后,躊躇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陛下在一年前找過我。”
他知道這句話對自己父親意味著什么,如果自己父親真跟輔臣李道生在做一些謀亂國家的事的話。
曹師德目光定定地望著自己的兒子,后者一臉無懼之色,最后,曹師德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并不想讓你參入,所以我也不讓任何人值得,甚至你母親也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對我們曹家絕無任何傷害!
“怎么可能沒傷害?!”曹益急了,“李輔臣可是妄圖竊國。「赣H跟著他,怎么可能對咱們曹家沒傷害呢?!”
“你說什么?!”曹師德震驚,憤怒道:“誰跟你說竊國的?為父怎么可能去做這種事?!”
曹益聽到這話也驚了,啞口道:“難道……父親不是李輔臣的同黨?那他找父親您做什么?”
曹益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似乎并不是假裝震驚,而是真的震驚,以他多年當捕快的經(jīng)驗來看,這真正的震驚也的確昭告此人可能并無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又疑惑了。
曹師德臉上也有些急色,乃至于手都狠狠甩擺了幾下,似乎真是非常無奈。
最后,曹師德長嘆一口氣:“既然你都猜到了這份上了,那告訴你也無妨了,不過,現(xiàn)在跟你說時間不夠了,我有一件事要辦,你先跟我來,等辦完了這件事,我再告訴你整件事情到底為何!
曹益聽到之后,再度松了一口氣,既然自己父親答應(yīng)說了,那也不在乎一時了,不過他還是問道:“父親打算去哪兒?”
這整個敦北城最熟悉的人定然可以加上他曹益,畢竟,他在這個地方當了好些年的捕快了,他當捕快純粹是興趣,并不求升官,他作為修煉之人,也不需要,只是想維護一下自己家鄉(xiāng)的秩序罷了。
“洪家,壓住修為,變作普通人,跟我來!辈軒煹抡f完之后,便隱入了黑暗當中。
“洪家?”曹益微微愕然,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難不成,洪家也參入其中了?
敦北城三大家族,一個是他曹家,一個則是衛(wèi)家,最后一個則是洪家,曹益不明白,為何又牽扯到洪家了。
不過,他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跟著自己父親,隱入了黑暗當中,悄悄朝著洪家靠近。
不一會兒,父子二人便來到了洪家高墻之外。
“爹,為何我們要壓住修為裝成普通人,這洪家家主也不過是先天境吧,比我要請打,但肯定不是夫妻你的對手啊!辈芤骐m然壓住了自己的修為,但心中還是疑惑,不過他本身極為謹慎,所以哪怕問這個問題也小聲了許多。
曹師德似乎是在探聽高墻里面的動靜,眉頭深鎖,并沒有理會自己兒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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