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再次來到天高云闊,風語如歌的內觀世界中,無疑破境后的內觀世界看起來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飽滿而有生機,連綿不絕山川,奔流不息江河,一望無際原野等等,看上去就使人心曠神怡。
他挪步來到殤散落的‘知識樹葉’集中區,無數閃爍著金光的羽狀長闊葉片,看起來分叉狀的葉紋脈絡猶如活物般噴張間顯得晶瑩剔透,這些脈絡就如像動物的血管一樣,只不過它們承載的不是血液,而是殤的無上學識。
在微風中散落的金葉子不時劃出挺秀的剪影軌跡,又如繁星點點般的點綴著不遠處那棵突兀孤立于原野上向天直矗的血樹。
晶紅血樹看起來還很年輕,甚至有些詭異,亦可以有繁榮有憔悴。
血樹底下盤根錯節的樹根深深扎進泥土里,許多抽出了嫩綠的幼芽橫臥在斷枝殘葉中,血褐色的樹皮猶如戰士身上褪了色的盔甲,使得這棵血樹看上去威武雄壯。
不過再往上看血樹的枝葉繁茂無比,枝干蒼勁迎風傲然而立,樹冠張開猶如巨,古枝虬盤如龍據,顯得十分威嚴如有神氣,耀眼光芒從透亮樹葉的微隙中像金色細雨般傾瀉而下,圣潔而誘人間,給人一種不可一世之感。
如果在仔細看,奇異的脈絡和紋路還有極富有光澤的葉子,仿若被某種力量包裹著,它們想展開,卻在無形中受著某種束縛,以至于無從展開。
這是楊沐內觀世界對血樹的天然不可逆的排斥,畢竟血樹是殤知識記憶源的具象化形態,屬于外來物。
楊沐不知道殤的‘知識樹’為什么呈現血紅色,他想來想去可能是‘極北地區’多火山熔巖地形,那里的主色調就是這般赤紅吧。
現在楊沐心情很復雜,眼前是座還未開采完的寶藏,可以有了這處寶藏,他才能在‘師選大會’中取得榜首,他原先想著循序漸進的慢慢開采,然而數次不經意間的記憶連通,那種如同親身經歷過般的感覺,讓他很不適合。
果然天底下就沒有白得來的力量,他如若要繼續深入殤的‘知識樹’或許就要忍受著殤的記憶洗禮肆虐,記憶這種東西一旦混亂,后果可想而知。
楊沐看著這棵血樹上如若呼吸著的紋路,突然間這使他內心深處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動,一股名為好奇深入的躁動,仿若有什么力量呼喚著他欲探索其中的奧妙,隨即他的內心出奇的平靜下來。
楊沐輕嘆一口氣,精心是他自己所為,在自己的內觀世界都做不了主,他還修個什么行?
先前楊沐所涉及的‘知識樹葉’僅僅是知識等,并沒有涉及到殤的源記憶,唯一有一次就是在‘師選大會’上他順著‘知識樹葉’窺伺到了殤和那名白發紫魅的邪魅少女,還有關于初代神鑒等記憶。
他僅僅是順著樹葉脈絡無意間深入記憶源便得到如此多的信息,在這么下去可能真的會讓他神經錯亂。
所以這座在他內觀世界的寶藏,某種程度上還是墳墓,至于那‘星教圣典’,他根早就忘的沒影了,希望那書別在雪山里凍沒了。
他幾經躊躇,反復思考還是覺得必須要瀏覽‘知識樹葉’,現在的他急需要一些新的手段,不然接下來的形勢或者將面臨的戰斗,即使他剛剛破境,估計也是難以完掌控,他接下來的每一步一定要心謹慎,精打細算,再要被干掉可能是真的被干掉了。
他的血星元特殊性讓他不能通學那些普通星元的強勁招式,而商家大長老給他的書籍,只是關于理論上的。
‘異星元辨析’雖是探討研究關系到異星元一些質的東西,但楊沐可沒有信心亦沒有那個能力自創些霸道的招式什么的,或許有機會他能試試,但眼下根不是時候。
楊沐突然想起了‘魂刻血斬’就是在那幾片‘知識樹葉’間尋覓到的,這些樹葉的排列亦有著某種歸類。
楊沐心念一動,從血樹上飛落而來幾片‘知識樹葉’,他接過一看頓時面露欣喜之色,而后又迅速面色一滯,眉頭微皺。
“‘魂刻罡體’嗎?”
這種將刻印紋路刻在修行者身體上,就如水渠溝壑般有著引導和加速星元利用效率的作用,能更加充分的調用和協調星元,有著和‘魂刻血斬’異曲同工之處。
只不過此招對修行者體魄強度要求極大,甚至是極為苛刻,如若使用不當,可能直接會使修行者的身體崩壞潰敗,直接暴死都是有可能的。
楊沐想了想難道真要把這種星元紋路,在戰斗時以神念刻在自己的身體上?
要知道凝星學院特制的長刀在承受一發‘魂刻血斬’的刻紋后,基就算報廢了,這要直接刻在他身體上還了得?
突然間楊沐想到了什么,要身體強度他并不是沒有,‘血氣爆涌’狀態亦或者以‘玲瓏精血’加持身體,應該是能夠承受的,但要做到‘魂刻罡體’的話,他估量著至少要‘四段血氣爆涌’起步,這樣他的身體才不會受什么過度損傷。
想到如此,楊沐大概將‘魂刻罡體’的紋路記憶下來,此次深入內觀世界也算有了收獲。
楊沐一直秉承著招式不在多而在于精,或者要貼合自身的戰斗體系和核心所構建,這樣在戰斗時才能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進而立于不敗之地,他曾經就是這樣做的,以后亦要如此。
楊沐睜開眼眸,他看了看竟然發現荒十還沒有休息,而是一直盯著他發呆,兩人先前夜談一陣后,他便進入到內觀世界中。
“你要進來嗎,和暖和的?”荒十打著哈欠道,并不是她困了,只是有些無聊罷了,擁有‘妖獸血脈’加‘純血荒人’血脈的她,亦能做到很久不進食不睡眠,還能維持著高度精神亢奮的狀態,另外在赤紅荒原過于放松警惕,或者期待有著安靜舒適的休息環境,那便已經意味著你離死期不遠了。
楊沐看著她日常從背部生長出如遮天翅膀般的,似巨型蜈蚣的黝黑觸肢不免想到些什么。
“每次長出這些東西你會疼嗎?”他問道。
荒十聽聞有些詫異,想不到他竟然會問這個,起來還沒有人在意她究竟痛不痛,她想了想還有個它曾經如此,不過她變成這個樣子,拜它所賜。
“疼,很疼,撕心裂肺的疼,不過多加習慣就好了,畢竟疼總比死了要好。”荒十如實道。
“荒十你既然是‘純血荒人’,為什么會再回內荒的部落?”楊沐疑問道。
“尋求力量,為了整個荒人部落復興所為,我不能讓‘純血荒人’的悲劇再度重演,荒人部落遲早有一天會真正復興的。”荒十正色道。
“荒十,你也知道荒人部落究竟如何而來的吧?曾經的沿海超級王朝到底叫什么?”楊沐繼而問道。
“大夏王朝我們始終是大夏王朝的子民。”荒十想道后又補充道:“其實我還是始終相信著,大夏王朝即使滅亡千余年,冥冥中依舊沒有拋棄我們。”
“你是想大夏王朝還有復辟的可能?”楊沐問道,他想了想能讓一個帝國徹底瓦解要從內部破壞它,假若這帝國根都死透了,何談復辟?
荒十搖搖頭,她也知道根步可能,都千余年了,干什么需要千余年還沒絲毫動靜?可能她所念想的只是一廂情愿罷了。
“楊沐,所以你到底進不進來?”荒十問道,那些沉重的問題,還是暫且拋之腦后吧,如若一直抱著沉重的心態活下去,沒人能受得了,愚行總要以笑掩。
楊沐看了看她猙獰的巨大觸身,為什么不叫觸須呢?因為從她背部延伸出來的真不是觸須,而是類似巨型蜈蚣的身體啊
“你能不能稍微伸過來一點?這樣也不用擔心會把荒吵醒。”
“嗯。”
荒十話罷伸出一只觸身如帳篷般將楊沐包裹住。
楊沐看著近在咫尺環狀花紋密布,黝黑發亮的外骨骼,還有那密密麻麻如倒刺般的觸肢,不禁吞了口口水,實話這種體驗很新奇,他以為觸身的縫隙間會很臟,然而整個外骨骼明亮到令人發指,就如被人精心保養的兵甲利器般,干凈至極。
他還聞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禁想到少女都有體香現在這觸身是直接從她身體里長出來的
總之感覺很奇妙,而且真的很暖和,就像周身圍的都是熾熱的爐壁般。
“這些觸身有自主意識嗎?”他低問道。
“有點,很朦朧很幼稚罷了,它們有時候還會撒撒嬌什么的,總之還是以我為主導。”荒十道。
楊沐點了點頭不在言語,剛破境的他還是需要冥想潛修以穩固境界。
霧夜將盡,盼著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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