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蓮池所在的空間中,氤氳清氣盛開的蓮花上,一個穿著華衣錦服的人影漸漸成形,那人面容俊朗,負手而立,氣質爾不群,令人側目!
白愁飛!
莫輕歌轉頭看著這個錦衣男子,這個錦衣男子的姓名就自行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不用去問,甚至不用去想,感覺十分奇妙。
這時,白愁飛也緩緩的轉過頭來,雙眼望向莫輕歌,此刻,他的眼神空洞,一如莫輕歌初次瞧見邀月時的樣子,而兩人在四目相接的剎那,莫輕歌的腦海里無中生有一般,涌入了許許多多關于武學方面的認知以及感悟,這是白愁飛畢生的武學智慧。
緊接著,他的意識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一點白光浮現,化作白愁飛的身影,白愁飛身子立定,隨之動了起來,毫無保留的施展著畢生所學!
白愁飛一身武功博雜精奇,已經達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拳掌腳指,如行云流水一般使來,連續施展了數十套武學,無一重復,其中雖有糟粕,但同樣也有別出機杼,可圈可點之處。
忽而,白愁飛豎起五指修長的右手,隨后默然出指,由緩及快,四季更迭,隨其出指而慢慢的展現出來,春天的生機勃勃,萬物復蘇;夏季的酷日炎炎,天地如焚,秋時的凄清蕭瑟,萬物肅殺,冬季的森冷嚴寒,荒蕪死寂。
一年四季,二十四種節氣變化之后,白愁飛又施展出了畢生所學之集大成者,三指彈天!
破煞!驚夢!天敵!
每一式都堪稱絕學,尤其是天敵一指,堪與神鬼莫敵相提并論,具有十分強大的潛力。
白愁飛畢生的武學智慧完被莫輕歌消化之后,一時間,無數智慧靈光在腦海之中迸出乍現,莫輕歌端坐在蓮臺上,手指或彈或扣,或點或戳,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精微玄妙之處在其起手中逐一顯現。
邀月宮主見狀,那雙比寒星還明亮的眼眸中不僅異彩連連,以她的見識眼力自然看的出這是一種極其精妙的指法,若是放在她以前的世界里,完可以逐鹿天下第一指的名號。
良久之后,莫輕歌緩緩收招,看著邀月宮主,留下了一句話:“莫某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離開了,等到時機成熟,自會以造化蓮子助宮主血肉再生。”
話完,莫輕歌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蓮臺上,出現在了一座晶瑩剔透,仙氣繚繞的玉門前,玉門上浮雕無數,刻著周天星辰,大地山川,草木走獸
前世,莫輕歌在動身出發昆侖山前,也看過上的那段異象視頻,那座出現在昆侖山的玉門虛影便與眼前這座未央仙門別無二致。
莫輕歌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造化蓮池了,但如今才知道自己所了解的不過是冰山一角,那么,未央仙們除了空間挪移傳送之外,是否也還有它用?
意識向著未央仙門靠攏,剛一接觸,未央仙門的門戶之中就陡然生出了一個幽暗深邃的漩渦,莫輕歌的意識就被吸入其中,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出現在了一片虛無之中,
虛無中,無數氣泡載沉載浮,隨意飄蕩,這些氣泡有大有,每個都包裹著一個完整的世界。
車廂中,莫輕歌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絲精光乍現,轉瞬即逝,長吁口氣,拋開腦子里因造化蓮池以及未央仙門而生起復雜思緒,莫輕歌捻起幾上瓷碟中的一塊蜜餞,送入口中,隨意問道:“江姐,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江清月替莫輕歌斟了杯熱茶,茶水橙黃清亮,在放下茶壺后,淺笑回道:“已經臨近黃昏時刻了,剛才莫公子自己武學方面有所感悟,一閉眼就是兩個時辰,我倆也沒敢打擾你。”
“看來莫某這一次的感悟還真是夠久的呢!”輕聲感慨了一句,莫輕歌端起茶杯,忽然間,一道白光在窗外落下,絲絲光亮,透過右側竹簾的縫隙落了進來,隨后,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天地,其間還夾雜著穿林打葉的聲音。
莫輕歌放下茶杯,撩開竹簾,只見天色迅速陰沉下來,雷霆在陰云間穿梭翻騰,滴滴豆粒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干燥的道路上很快就變的濕潤起來。
一口冷風吹來,莫輕歌放下了竹簾,笑道:“天有不測風云,這天色變就變,上一刻還風和日麗,下一刻就雷雨交加了。”
就在這個時候,狄長空的聲音從車簾外面傳來。
“姐,眼下大雨傾盆,看來我們今天是到不了最近的城鎮了,不過不遠處有個荒廢的寺廟,我們可以去那里歇歇腳,暫住一晚怎么樣?”
江清月聞言,轉頭看了看莫輕歌二人,見兩人并沒意見,便笑著回道:“一切都聽長空叔叔的!”
不一會兒,馬車就在狄長空口中的荒廢寺廟前慢慢的停了下來,莫輕歌三人下馬車的時候,狄長空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以衣袖為傘,替江清月遮住落雨。
一道雷光落在身后的樹林里,將眼前的寺廟照的亮如白晝,讓眾人也看清了這座寺廟的外貌,這座寺廟依著右側大山而建,院墻綿長,規模頗為不,只是如今院墻已然垮塌大半,大門也在寒風中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有可能脫落,顯得十分落魄。
“孤禪寺?”
抬頭看著門匾上字跡模糊的三個字,莫輕歌也是花了些功夫才認出來,心底一笑,也沒多在意,隨后便與江清月等人一起,跨階過門,向著寺院內部行去,寺院內的石板地面處處皸裂,大坑洼無數,雨水囤積,一片泥濘污濁,還算完整的地方也長出了不少半人高的雜草,幾個黑衣護衛在前面開來,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寺院前殿。
前殿院內,倒著一個兩人高的大鼎,大鼎上還要著掌印刃痕留存。
在路過大鼎時,莫輕歌好奇的將手掌探入鼎面的掌印中,發現這掌印深入鼎面三寸,此鼎煉制材料特殊,重量以及堅硬程度遠超尋常金鐵,莫輕歌自問窮盡力,怕也只能在上面留下寸許深的掌印。
心中微驚,莫輕歌收回手,環顧左右,嘆道:“看來這孤禪寺并非是香火不繼,自然衰敗,而是毀于**啊。”
“孤禪寺?這座寺廟叫座孤禪寺?”走在前面青石階上的江清月腳步一頓,回過頭來來,望著莫輕歌。
莫輕歌愕然道:“的確是叫孤禪寺,寺外的門匾寫的清楚,難道有什么不妥嗎?”
江清月搖了搖頭,沉凝道:“倒也沒什么不妥,只是這孤禪寺的名字我曾在谷中的典籍上看見過,只其在朗月府地界,倒沒提具體在哪兒,想不到今日隨便尋個落腳處,就是書上提過的孤禪寺。”
“書上提到過難道這個孤禪寺很有名么?”黎瑤花好奇的問道。
江清月笑著道:“可不是,相傳這孤禪寺在七十年前,也是青州府有名有號的勢力,不過寺中僧人修的是殺禪,主張殺生乃救生,斬業非斬人,以滅為度,雖殺的都是惡人,但也有違佛門慈悲,故此曾有大天雷寺的高僧斥責孤禪寺為邪門外道。”
“后來不知發生了什么,孤禪寺僧人一夜消失,就連修為已是天人妙境的孤禪寺方丈斬業也無例外,孤禪寺也就沒落了下來,如今的江湖,只怕也沒幾個人會記得孤禪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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