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風(fēng)拂過山崗,幾道高矮胖瘦,身形不一的人影立在山頂之上,僧袍華服獵獵飄舞,一雙雙眼目掠過郁郁蔥蔥的木林,俯瞰著下方那位于兩山之間,寬不過四五丈的山間夾道。
這幾道人影中,除了天龍寺輩分最高的枯榮禪師,四位“”字輩的高僧,以及出家后又暫時還俗的保定帝外,還有一位身著紫袍,濃眉大眼,相貌威嚴,頗具王者之相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赫然便是處處留情,處處開花結(jié)果的大理鎮(zhèn)南王段正淳。
段正淳炯炯有神的目光凝望著下方那延伸開去的山間夾道,問道:“枯榮大師,那個搶走我大理段氏六脈神劍經(jīng)的人,武功當(dāng)真有那么厲害嗎?需要這般興師動眾?”
枯榮禪師雙手合十,輕嘆道:“阿彌陀佛,出人不打誑語,那人武功之高,實乃貧僧生平僅見,大輪明王鳩摩智的武功已可稱得上是驚世駭俗,卻也不是那人三合之?dāng),其修為已然超凡入圣,遍觀天下,只怕也難以找出能與其相抗之人,王爺切莫生出覷之心!
段正淳微一蹙眉,語氣和緩道:“大師勿怪,正淳并非不信大師所言,只是先前聽諸位述,此人奪經(jīng)不過片刻,就曾以少商劍,商陽劍與那位吐蕃國師交手,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叫人難以置信!”
“畢竟,自思平先祖之后,天龍寺歷代高僧苦心孤詣,也從未有一人能獨修兩脈劍氣!”
枯榮禪師嘴角含著苦澀的笑意,搖頭感慨道:“那人年經(jīng)輕輕,便有如此通天徹地的修為,其天資之高,古來罕見,既然能在看完劍經(jīng)圖譜之后,立刻使出少商,商陽兩路劍法,只怕其余四路劍法也已被其學(xué)會,只是未曾展露罷了!”
段正淳聞言,不禁雙目微睜,倒吸了一口涼氣。
段正明這時插言嘆道:“若非忌憚其超凡絕世的驚人修為,我們又豈會如此興師動眾,調(diào)集了足足三千兵馬,三百天龍寺武僧,一百供奉高手,選擇在其必經(jīng)之路的山道上設(shè)伏?”
“唯有在見識過此人的武功后,方會明白,此人的確有那個能耐與事,值得我們?yōu)樗d師動眾!
段正淳面色怔愕,沉默好一會兒后,悵然道:“只是我大理段氏雖為帝王之家,可平素皆是按照江湖規(guī)矩行事,此番舉動實在是有失我大理段氏的磊落之風(fēng)啊!
枯榮禪師那張將兒嚇哭的恐怖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斬釘截鐵的開口道:“非常時候,當(dāng)用非常手段!”
“六脈神劍乃是大理段氏的祖?zhèn)鹘^學(xué),此人奪經(jīng),不僅是拂了天龍寺的顏面,更是拂了大理皇室的顏面,已然不能算作尋常的江湖恩仇了!
段正淳沒在多言,三日前,他有要事在身,并未在天龍寺中,因此也沒能親見那名闖寺奪經(jīng)的白衣青年,不過在聽聞皇兄段正明,以及天龍寺諸位高僧的述后,對于那名需要三千士卒,四百好手合力才有把握將之擒住的人物兒,段正淳心中生起了無比強烈的好奇心。
我段正淳倒真想看一看,瞧一瞧,究竟是何等樣人,竟能讓諸位大師,以及皇兄如此慎重,如臨大敵!
車廂中,溫度持續(xù)上漲攀升,完不知道他那位“便宜岳父”,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一見他這個“便宜女婿”的莫輕歌,正摟著懷中柔若無骨的絕色佳人,一雙大手在其身上煽風(fēng)點火,四處游曳。
嬌喘細細,鼻息咻咻的木婉清玉靨緋紅,鬢發(fā)散亂,美眸半睜半闔,透著慵懶的柔媚波光,肌膚火熱滾燙,瑩白無暇的玉臂勾著莫輕歌的脖子,身軀微微向后揚起,在露出秀美玉頸的同時,也將她那動人的背部曲線展露無遺。
撫住木婉清的后背,正要俯身索吻的莫輕歌,忽然瞧見被放在一旁的阿寶,正咕嚕嚕的轉(zhuǎn)動著一雙眼珠子,目光直往這兒亂瞟。
眉頭輕輕皺起,莫輕歌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根絲帶,將家伙的眼睛蒙蔽遮上,隨后伸手點了點他那肉嘟嘟的包子臉,教訓(xùn)道:“年紀不學(xué)好,盡學(xué)會偷看,不知道大人辦事的時候,孩兒就應(yīng)該老老實實的睡覺嗎?”
阿寶撇了撇嘴,狀似鄙夷不屑,伸著短手就要去拽那絲帶,奈何莫輕歌打結(jié)的手法實在高明,任憑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拽下分毫,木婉清見狀,不由“噗嗤”的嬌笑出聲,接著媚態(tài)橫生的白了莫輕歌一樣。
“還懂的教訓(xùn)別人?的你好像就是好人一樣?”
莫輕歌撩起她的褻衣下領(lǐng),順著那滑膩滾燙的柔嫩肌膚,蜿蜒向上,片刻之后,木婉清“嚶嚀”一聲嬌吟,某處要害被莫輕歌偷襲得手。
微微湊過身去,莫輕歌在她那嬌艷紅潤的香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輕笑道:“婉兒的極是,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這輩子只適合干壞人的勾當(dāng)。”
“那我真是所托非人,千挑萬選,偏偏就喜歡上了你這個壞人!蹦就袂迥樕霞t暈更深,隨后又在莫輕歌耳畔輕聲低語道:“莫郎若實在是忍不住,就要了我吧!”
莫輕歌雙眼一亮,心中意動之余,又不免暗嘆:這雖然是一個很好的注意,可若現(xiàn)就損精折力的戰(zhàn)了你這妖精兒,等會兒腰酸腳軟,可沒法去迎戰(zhàn)外面的強敵啊。
就在莫輕歌惆悵不已之時,馬車轱轆轆的駛進了一條山間夾道,由吐蕃國師降為馬夫的鳩摩智的確沒有聽見車內(nèi)的聲響,不過卻發(fā)現(xiàn)了其他不同尋常之處。
眼下正值陽春三月,當(dāng)是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大好時節(jié),可兩側(cè)山林竟然沒有半點的鳥叫聲,這意味著什么?
鳩摩智深吸口氣,眼神微不可察的一沉。
又過了一會兒,前方以及后邊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起初如雨點滴落,隨之急劇擴大,不消片刻,便已如雷鳴震怒,巨錘擂鼓。
咚咚咚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前后滾滾傳來,一排排持槍佩刀,衣甲鮮明的士卒逐漸出現(xiàn)在鳩摩智的視野之中,魚貫涌入山道口后,前方的士卒將手中盾牌重重的往地上一磕,地面轟然一震……
“喝!”
前后士卒齊聲低喝,霎時間,三千精銳士卒身上的兇煞之氣凝聚在一起,如怒浪狂濤般漫卷洶涌,充斥整個山道,鳩摩智瞳孔倏然緊縮,呼吸為之一窒。
環(huán)顧左右,只見兩邊山林影影綽綽的出現(xiàn)了近四百道身形,除了身著褐色僧袍,手持長棍的天龍寺僧眾外,還有許多拎著各色兵刃的大理武人,而為首的正是枯榮禪師,段正明,段正淳幾人。
鳩摩智平素雖以“僧”自稱,可性子卻是極端的狂傲自負,可如今面對這人山人海,心中的那份狂傲自負瞬間被碾碎成渣。
渾身冰涼!
一滴冷汗從額角滾落,落入塵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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