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母聽罷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眼中帶著思索。 “不管怎么,之前你確實傷了人家的心,這一點總是要服軟道歉的。” “娘……” 陳子玨皺眉。 “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節,有什么好介意的,等以后這種事誰也不會拿出來。” 陳母臉色認真的教導陳子玨。 陳子玨微微點頭。 話是這樣沒錯,成王敗寇,到時候誰也不了自己什么。 見陳子玨聽勸,陳母看著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道:“和娘,錦兒都是怎么對你的?” “她見我還是冷冰冰的。” 起蘇錦陳子玨就有些泄氣。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對人低三下四過。 陳母嘆息著看向自己的兒子:“這蘇錦姑娘心中對你有了心結。” “這事要靠你自己去努力啊。” 陳子玨皺眉,雙手握緊。 治玉店和青城,他都志在必得,更何況,蘇錦似乎對他漸漸的沒有那么討厭了。 “我定會求得蘇錦的原諒的。” 第二一大早,蘇錦一開門就看見陳子玨跪在門前。 垂著頭,身后背著長長的荊條。 她臉色快速變了一下,和邊上的丫鬟對視了一眼,沒有開口。 丫鬟驚疑的看向陳子玨:“陳公子,你這是做什么?” 陳子玨抬頭,一臉歉意懊悔。 “我是來求蘇錦姑娘原諒的,若不是我早些時候鬼迷了心竅,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陳公子你還是快些起來吧,被人看見……”丫鬟臉色尷尬。 蘇錦眉頭一皺,直接從陳子玨邊上走過:“歡兒,走。” “……是。” 歡兒一愣,也不再看陳子玨,低著頭跟著蘇錦快步離去。 陳子玨一怔,臉色沉了下來。 片刻后起身跟在蘇錦身后。 就連邊上指指點點的目光都絲毫不顧。 聽見響動,歡兒疑惑的回頭,看見陳子玨亦步亦趨的背著荊條跟在蘇錦身后,驚訝的瞪了眼睛,急忙和蘇錦稟告:“姑娘,跟上來了。” “隨他。” 蘇錦目光冰冷。 若是曾經的傷痛這樣就能換來原諒,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他想要跟著,就好好的讓她找回點利息。 開始的時候陳子玨的臉色確實不好,隨后漸漸的,就不在意了。 只要能夠得到蘇錦的諒解,這些都只是意思。 得了蘇錦的話,歡兒也不再回頭,跟著蘇錦徑直往治玉店走去。 陳家的治玉店到了蘇錦的手中之后就開始大肆整頓。 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家就各懷心思了。 “姑娘……” 治玉店門口,匡泓看見蘇錦恭敬行李。 再看見身后跟著的陳子玨的時候嘴角就抽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之后快速低頭裝作沒看見。 姑娘都沒有理會,他多什么事? “賬目都清理出來了嗎?”剛坐下,蘇錦就出聲問道。 匡泓點頭:“原本的掌柜的和幾個工都有份,掌柜的占了九份,總共是三千七百兩。” “幾個工最多只有幾百兩,銅錢沒加進去。” “只是這三個月的,之前的賬目找不到了。” 蘇錦垂眸聽著,歡兒到了治玉店就忙活開了,倒了茶水放在蘇錦的手邊。 蘇錦看了歡兒一眼,隨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難怪這掌柜的不愿意走,在這位置上能有這樣的油水,我也不愿意走。” 匡泓和歡兒相視一笑。 姑娘這話的實在是誅心啊。 這點油水,現在他們都不會太在意了,更何況她? 站在門口的陳子玨聽得一清二楚,垂下的眼中透出怒意。 他怎么也沒想到平時那看起來憨憨的掌柜的竟然才短短幾月就昧下了他這么多的銀子。 加上以前的就更不得了了。 一個屋檐下,他們竟然還蠢得什么都沒有發現。 千百般的信任他! 真是想想都覺得丟人! 陳子玨的臉更青了。 蘇錦瞥了他一眼,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抿了一口茶:“接下來這里你就全權處理,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青城的銀子。” “是。” 匡泓眨著眼睛點頭。 陳子玨心顫抖了一下,激動的幾乎喊出來。 必須要將蘇錦得到,必須! “這里怎么這么熱鬧?”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治玉店外傳來。 蘇錦一回頭就看見白縱深從門外走了進來。 目不斜視,直接忽略了門口的陳子玨。 “白世子。” 陳子玨出聲。 就算白縱深可以裝作沒看見,他卻不行。 “喲,原來是陳公子,方才我還以為是錦兒在教訓下人呢。” 白縱深聞聲回頭,溫和一笑。 “……” 陳子玨垂著頭嘴角微動,想怒不敢怒。 “你怎么來了。” 蘇錦掃了陳子玨一眼,嘴角帶笑的看向白縱深:“這不是想和錦兒一同去參加清茶會嗎,所以就來尋你了。” “清茶會?” 蘇錦一愣,她還真忘了。 忙著躲陳子玨和白縱深,這兩都早早出門,行蹤不定,秦沅的消息根本就傳不到她耳中。 白縱深看她疑惑,剛要解釋,秦沅的聲音就追了進來。 “白哥哥!” 看著風風火火沖進來的秦沅,蘇錦抿了一下唇,看向白縱深。 白縱深一見秦沅臉色就淡了許多,卻也沒有露出不耐:“你怎么來了?” “你還呢白哥哥,你不是這次會去清茶會嗎?” 秦沅目光狐疑的在白縱深和蘇錦身上一轉,腰一扭就擋在了蘇錦的前面,阻隔了蘇錦的視線。 女子總是敏感的。 尤其是對自己分外在意的東西。 別秦沅根本就沒有真心把蘇錦當姐妹,就算是親姐妹,只要和白縱深交往過密,她也得翻臉不認人。 白縱深溫和的看了她一眼:“我答應了就一定會去,現在正邀錦兒一起呢,她第一次不認識地方。” “嗯?” 秦沅皺眉回頭冷冷的看了蘇錦一眼,道:“這清茶會本來就是我們才能去的地方,她沒有資格。” 她和白縱深這還什么都沒有呢就翻臉了? 蘇錦挑眉,不露聲色的笑了。 “沅兒。” 白縱深眉頭微皺。 別人這樣蘇錦,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些不快。 “錦兒和我早就認識,是我的好友,你怎么能這樣他?” “白哥哥!” 秦沅咬著唇,委屈的看著白縱深。 心里頭對蘇錦倒是更警惕了。 白縱深從沒有因為誰這樣呵斥過他。 蘇錦勾著嘴角,淡淡掃了一眼門口的陳子玨:“秦沅郡主的對,我確實是不夠資格的,恰好我也有事要處理,這茶園會,我就不去了。” “算你識相。” 秦沅冷哼一聲,看著蘇錦一臉高高在上。 蘇錦平靜的看著她,微微點頭。 “錦兒……” 白縱深淡淡的掃了秦沅一眼,看著蘇錦欲言又止。 “白哥哥,她不夠就是個商民,有幾個臭錢,上不得清茶會的。” 秦沅拉著白縱深的衣袖,急急的打斷了他的話。 還回頭狠狠的瞪了蘇錦一眼。 看來這關系是維持不住了。 蘇錦眨了一下眼睛,情緒倒也沒有多大的起伏。 “秦沅。” 白縱深的聲音驟然冷了。 以前看見秦沅出言詆毀別人他也沒有這種生氣的感覺。 如今聽她一口一句貶低蘇錦,不知怎么總是忍不住開口維護。 “白哥哥,你又兇我……” 秦沅杏眸中淚水溜著圈,一跺腳沖出了治玉店。 “郡主……” 下人們急急追了出去。 “……”白縱深臉色沉沉的看了一眼秦沅離去的方向,站在原地沒動。 “白世子,你沒有必要惹哭郡主。” 白縱深搖頭,臉色依舊不好。 “她是被寵壞了,話不知輕重,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錦緩緩起身,看著白縱深道:“白世子嚴重了,我怎么敢對郡主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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