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的意?”於君凌忽然笑起來,“某些人還真是高看自己了,指不定別人連她名兒都忘了是什么呢。”
“沒想你記性竟然如此不好。”嶺玉萱氣的吃癟,緊緊捏住手中的杯子,白皙的手指泛起一陣紅,還是強硬的回口於君凌。
“嶺玉萱你那事鬧那么大,新人弟子里誰不知道?”於君凌忽然冷冷笑道,“怕是上邊連師兄師姐輩兒的人都知道了。”
言外之意很明白,你事情鬧這么大,我就算不想記住也得記住了啊?這云禪宗你就難混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嶺玉萱被於君凌刺激的徹底沒了理智,一雙水靈靈的美目此刻也是兇神惡煞的瞪著於君凌,抄起手中的茶杯就扔了過去。
“想動手?”於君凌輕松躲過,冷冷的問,目光陰鷙,仿佛是一只鷹在盯著嶺玉萱。“我勸你還是不要惹事的好,這才剛進來云禪宗的門就打架,天鳶洲的公主還真是丟人。”
嶺玉萱雖然氣的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還是的忍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她用這樣的理由安慰著自己,才勉強壓下了怒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前廳,直接回到了東院。
嶺玉萱剛進云禪宗的門,就被叫過去訓(xùn)誡了一番,若是這時候打架生事,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於君凌則是看著嶺玉萱進了自己的對門院子,也不驚訝,想來是嶺玉萱把玉梔子給趕走了,那丫頭一副文弱樣子,看起來卻沒外表那么好欺負(fù),想必是自己不想摻和這趟渾水,於君凌也就沒怪她。
嶺玉萱生為一洲公主,雖然修煉的不比別人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但生活起居上,終究還是公主的份,云禪宗弟子自然是不可能分個仆人出來伺候著,嶺玉萱就不樂意了,她一洲公主,竟然和那些新人弟子一般對待,雖然心里不滿,可也只能心里不滿,嘴上都不敢,被有心人告了上去,在云禪宗待都待不下去了。
她可是沖著那個人來的。嶺玉萱想了想樓九天那一張邪魅的臉,強忍住不滿自己親力親為去了。
要嶺玉萱怎么認(rèn)識樓九天的,還是從兩年前樓九天作為云禪宗弟子去天鳶洲代表云禪宗給天鳶洲洲牧送禮開始。那時候樓九天依舊是八千弟子中的翹楚,實力也是完不遜色于天鳶洲洲牧,在洲牧面前完沒把他放在眼里,做足了云禪宗的面子。
面對這么一個實力強大,長得又好看的男人,嶺玉萱當(dāng)即芳心暗許,開始更努力的修煉,最終在這一年通過了云禪宗的招新考試。
“撲通——”嶺玉萱第二次打水上來,毫無意外的又把水桶給打翻了,她就不懂了,平民用的這都是什么東西?殊不知她自己平時吃的可也是這里邊的水。
雖然心里有那股子勁兒在,實踐起來還是很麻煩,這位公主就不干了,眼見於君凌過來,就指著她開始呼來喝去的,“你給我打一桶水。”
給你打一桶水?於君凌看都沒看嶺玉萱一眼,嘴角扯起一抹諷刺的笑,直接走過去自己打了一桶水就走。
嶺玉萱氣的臉色泛白,手里拿起暗器就想扔過去,只聽得前邊你於君凌一句,“我看玉萱公主是不想在云禪宗待了吧?”讓她硬生生是放下了手,剛才被師兄訓(xùn)斥過,不準(zhǔn)動手惹事,現(xiàn)在於君凌要是不躲過去,那就鐵定是嶺玉萱她自己找事了。
大不了我自己來!於君凌聽得身后木桶被嶺玉萱狠狠摔在地上的一聲悶響,不禁笑了起來,這公主,還真是傻的可以?
嶺玉萱一來,云禪宗招新弟子就算是齊了,很快這一批新弟子就開始了入門的第一場修煉——作為云禪宗的下人生活一個月。
云禪宗出來的弟子,哪一個都不是身嬌肉貴,秉著這樣的原則,新人都要經(jīng)歷這樣的磨煉,平時也不給什么仆人,自己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對於君凌來,這點事根就算不上事,與云禪宗下人一塊扎堆生活的第一天,依舊是這一批新人中做的最好效率最高的那一個,嶺玉萱作為身嬌肉貴的公主,這些粗活自然是一點都沒做過,累了一天,連個柴都沒劈好,眼見就要結(jié)束了,看見一旁的於君凌經(jīng)過,老毛病又犯了。
“於君凌,你過來幫我劈柴。”嶺玉萱指著於君凌喊道。
於君凌這就不懂了,我和你關(guān)系很好還是很好欺負(fù)怎么著了?使喚人指著我使喚?
“玉萱公主身嬌肉貴,必定是做不慣這粗活的。”於君凌諷刺地,聲音不大不,剛好夠一旁的其他弟子聽見。
嶺玉萱還能什么,還叫她於君凌過來不就是承認(rèn)了自己真不會嗎?那在新人中徹底是丟臉了。
於君凌!你給我等著!嶺玉萱在心里不停的咒罵著於君凌,手上不自覺也用力開始劈柴,想必是手下的柴火當(dāng)做於君凌了。
於君凌在一邊看著也好笑,不禁想添把火。
“我還是幫公主一下吧?”於君凌一臉好心的開口道。
“滾,用不著。”嶺玉萱冷冷的開口,沒回頭看於君凌。
這一句真是招了所有人的嫌棄,開始議論紛紛。
“一洲公主怎么了,在云禪宗里大家不都一樣。”
“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哼,等下看她做不完還有的飯吃沒有。”
嶺玉萱現(xiàn)在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剜了一眼在一旁戲謔笑著的於君凌,在心里早就把她千刀萬剮了不知多少遍。
嶺玉萱忍了於君凌足足一個月,自從上次劈柴事件她就再也沒指使過於君凌做點什么,等到終于不用和云禪宗下人扎堆生活,回到自己的院兒以后,嶺玉萱就覺得自己總算是熬出頭了。
過了一個月,剛?cè)腴T那檔子事,想必上邊的人都忘干凈利索了,正是把一切還給於君凌那賤人的時候!
“於君凌,你去把衣服給我洗了。”這剛回院兒里一大清早的,嶺玉萱立馬就開始生事端,見著於君凌就扔過去一堆臟衣服,於君凌也沒接,直接就讓扔在了地上。
“喲,嶺玉萱,你這是不長記性啊?人死還能復(fù)生,人傻可就真的無藥可救了。”於君凌瞅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來,眼里完沒把嶺玉萱當(dāng)回事。
“你什么!”嶺玉萱立馬就被於君凌給激怒了,眼珠子瞪著於君凌恨不得都掉出來,兩只白皙的手在袖子下緊握起來。
“我你最好別招惹我!”於君凌狠狠地瞪了嶺玉萱一眼,眼神讓嶺玉萱害怕的不禁后退了幾步。
這嶺玉萱於君凌看著很是厭煩,自己實力不高不,腦子還給吃了似的,閑下來就給自己找事使絆子,偏偏還斗不過她,一來二去的,整的於君凌都不想再和她玩下去了,今日也就放了狠話,就算看不出嶺玉萱的職階,靈力那么低於君凌也從來沒把她放在眼里,要是打起來指不定鹿死誰手呢。
“別招惹你?哼,那我們就當(dāng)眾比試,看到底是誰惹不起誰!”嶺玉萱一臉不屑的看著於君凌,頭揚的就差下巴沒生到天上去。
於君凌等的就是這句話,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下來。這人吶,一定要打怕了,才肯乖乖聽話,不給點實質(zhì)性傷害,嘴上,根沒什么用,老毛病該犯還是得犯。
云禪宗有個好處,若是起了矛盾可以找個有名望的師兄或者師姐作見證,然后兩人公正打一架,死活不論,跟公開決斗沒什么兩樣,也不知是誰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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