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渤一行被安排在高層的客房,其中陳渤和楊國泰同住一間套房。柳清和翻譯倆人分列在兩側(cè),而最外圍則是兩位負責安的保鏢,成扇形將他拱衛(wèi)在中間位置。
輔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陳設(shè)豪華,視野極佳的房間,雖然無法看到漢江的美景,卻緊挨著空氣不錯的南山公園。
楊國泰他們從隨身帶著的手提箱里,取出幾個像是對講機模樣的設(shè)備,拖著一根長長的天線然后就在屋內(nèi)心翼翼地走動著,就像工兵掃雷一樣。
“這是做什么?”陳渤疑問道。
楊國泰看了他一眼,張開嘴巴動了動,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憑借他的口型中得到的消息是“反竊聽設(shè)備!”這有點大驚怪了吧?三星怎么也是國際大集團,不至于使用這種下作手段吧,這又不是拍電影,哪有那么狗血。
但他們的擔心也是一種負責任的表現(xiàn),陳渤不好反對,只能任由他們?nèi)プ隽恕?br />
就在這時,他們手中的設(shè)備突然間閃起了紅燈,難道有狀況?楊國泰順著信號源找了過去,在沙發(fā)的茶幾下仔細地摸索了一陣之后來到陳渤的身前,在他耳邊輕聲道“果然有竊聽器,應該不止一個,是不是要拆掉?”
這!這簡直就是啪啪打臉啊,剛才還尋思對方不太可能這么下作,但事實卻擺在了眼前。陳渤壓著心頭的不快,讓他們抓緊盤查。這不查還好,查完之后不得了。好消息是沒有針孔攝像頭的存在,壞消息是光竊聽器就有三處,而且都在他入住的房間內(nèi)。
陳渤這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之后便舒緩了開來,拿過酒店提供的便箋紙寫上“將計就計”的字樣推給身旁的柳清,并給她打著手勢。
柳清倒也聰慧,立刻做戲道“哎呀,陳總。這里的酒店布置得可真是豪華啊,國內(nèi)哪能見著這么好的地方,你看那浴盆,你看那化妝臺,真是不得了哎,這么一晚的酒店得要多少錢啊?”
“反正又不用我們花錢,三星那么大公司,還在乎這點嗎?對了,去幫我打聽一下清涼里怎么走,好不容易來到漢城這么大的城市,怎么也得消遣消遣吧。”
就在他們樓上的一個房間內(nèi),陳渤他們之間的談話幾乎一字不漏的通過竊聽設(shè)備傳遞了過來。精通中文的工作人員將對話記錄畢恭畢敬地遞給了坐在沙發(fā)上氣定神閑的李在榕。
“課長,您請過目,據(jù)我們分析他們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個土包子,而且私人飛機也是從航空公司租來的。”
“呵呵,華夏來的窮鬼而已,這兩天就讓他們體驗一下什么叫富饒的大韓民國。”
“他們還提到了清涼里。”
“回頭安排人送他們過去,記得要程記錄,我想他們會很喜歡這個禮物的。另外明天你如此這般……”
李在榕頗有些不屑,還以為是什么才俊,沒想到卻徒有虛表,真不知道樸成株到底在華夏到底在干什么!
陳渤在樓下過足了戲癮,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給有心人聽,樓上的密室內(nèi)更是偷聽地勤快,不過都是瑣碎的事情,但也被他們部記錄在案。
這演戲還真累啊,陳渤洗過澡躺在床上的時候,開始惦念遠遠在西川劇組里的高媛媛。人生如戲,但人生卻沒法像拍戲那樣可以喊一聲“咔”再重新來過,只能不停地往前奔跑。
第二天早上,三星公司派人過來送上世界杯的門票,并且提供了三輛可供他們使用的奔馳轎車。
對于談判一事,顯然使用了一招拖字訣,先把你照顧好了,警惕心放松了再開始進行正式談判。陳渤對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已經(jīng)是心知肚明。
這個時候世界杯已經(jīng)開打,作為最奇葩的一屆世界杯比賽,槽點非常多。不過這也剛開始沒幾天而已,大街巷到處都掛滿了屆世界杯獨特的Lg,商店內(nèi)也掛滿了與之相關(guān)的旗幟和標語。
路上亦能看到穿著各國家隊的球迷穿梭而行,尤以韓國隊的紅色最多。
當時申辦世界杯,原只是日一家。但時任國際足聯(lián)的執(zhí)委的鄭夢準,并不同意,非要橫插一杠子。日經(jīng)濟實力雖強,但國際地位受二戰(zhàn)影響,矮人半分。而且那時候的日足球水平還沒華夏高,最后只得分羹與韓國共同舉辦這才世界杯。
其中A組到D組則是韓國進行,而E組到G組在日進行。8個組,支隊伍展開激烈爭奪,只有每個組的前兩名才能躋身淘汰賽。
首輪揭幕戰(zhàn),衛(wèi)冕冠軍兵強馬壯的法國隊遵循著歷史軌跡,毫無意外的被非洲新軍塞內(nèi)加爾1比干凈利索地干掉。今天進行的兩場比賽是C組的華夏國足迎戰(zhàn)哥斯達黎加隊,D組的韓國單挑波蘭。
三星是世界杯二級贊助商,有贈票,而且還是VIP的票子。
“華夏國足的票呢?”陳渤掃了一眼票面上的信息,攔住了楊國泰伸出去的手。
“陳先生,我們考慮到貴國的比賽場地比較遠,所以安排了比較近一些的韓國隊,用過晚餐之后再觀看一場足球賽不是很美妙嗎?”
來人不等翻譯,直接用略生疏的漢語回答道,似乎早有準備。
“釜山在東南,光州在西南。你告訴我釜山比較近?我從大街上隨便拉一個韓國人來,他也不會告訴我這個答案吧?”陳渤玩味道“遠不怕啊,我有私人飛機,柳清去幫我申請一下航線,我要在下午點之前準時達到光州機場。”
那工作人員沒料到他們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功課,不由有些頭大,這不按套路走啊,你們?nèi)A人不應該是客隨主便才對嗎?只得硬著頭皮道“那個,那個……我們并沒有華夏國足那一場的贈票。”
“在韓國還有三星辦不成的事情?你們沒票沒關(guān)系,但是我有啊。”
陳渤接著拿起手機,按下一組號碼“張主席,對,我是陳渤。現(xiàn)在漢城呢,麻煩你了。在球迷區(qū)就可以,不用那么高調(diào),等我到了光州再聊。”
待放下手機,便笑著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公司是國足贊助商,就不勞三星費心了。”
接著又搖頭嘆道“哎,好的請我來看球的,結(jié)果還要我自己去要票。算了,三星的待客禮儀我是領(lǐng)教了,需不需要我在國內(nèi)幫你們宣傳一下?”
陳渤語氣平淡,但那工作人員已經(jīng)面如死灰,冷汗直流。韓日的企業(yè)文化大相徑庭,做錯了事受到的處罰是相當嚴重的,而且長幼尊卑有著一套異常深嚴的體系,就算這事是來自李在榕的授意,也必然會拿他做背鍋的。
“航線已經(jīng)安排好,半個時之后就可以出發(fā)。”柳清這時走過來道。
“那還等什么?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走!”
陳渤正欲起身出門,這時李在榕出現(xiàn)了,陪著笑臉道“陳先生,這是要去哪里?”
“當然是光州了。”陳渤面無表情地答道。
李在榕似有怒意,轉(zhuǎn)頭嘰哩哇啦了一通,看表情也能猜出來是一些斥責的話,那工作人員則是不停地點頭。
“陳先生,請稍等,都是我們的員工自作主張,我會嚴厲處罰他的。華夏國足的票馬上就會送過來。您是三星尊貴的客人,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原還打算帶您到清涼里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呢。”
陳渤眼神一亮,但又保持平靜道“清涼里什么時候去都可以,但我更想去光州。”
李在榕好歹也是三星的太子爺,現(xiàn)在卻有些低聲下氣,在常人看來有些不解。當然這是崔志成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之一,也是對他的歷練。同為兩國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李在榕也有較量之心。
對陳渤的底細他也做過認真調(diào)查,單憑對三星電子在華業(yè)務作出的迅速反應,就能看出來此人極其擅長使用媒體輿論手段。來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出了消息,要是這個時候再把三星怠慢的事情再傳出去,無疑是火上澆油。
所以,他就立刻站了出來,趕緊甩鍋,安撫完對方情緒再進行補救,只要他有弱點就不會失去先手的機會,畢竟在韓國,現(xiàn)代集團分裂之后,三星就已經(jīng)躍居首位,這里是他的主場。
沒過幾分鐘,就有氣喘吁吁地工作人員遞過來幾張球票,這回是的確是國足的了,所以陳渤也不含糊,連道謝都免了,心安理得地收下來乘坐三星提供的汽車趕往機場。
“清涼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為什么出現(xiàn)的頻率這么高?”柳清有些不解,在車上問道。
“這個吧,不太好解釋。”陳渤有些大囧,支吾道。
“那有什么不好解釋的,難道是避暑勝地?”柳清對他的回復并不滿意,反而追問道。
“別瞎猜了,是紅燈區(qū)而已。”陳渤只得回道。
“啊?”柳清臉上一紅,接著嚷道“好啊你,出差還想著那種事,你這樣做對得起媛媛嗎?”
“我那是麻痹對方的,你看我是那種人嗎?你是不是傻,我不這么,怎么讓李在榕放松警惕,露出馬腳。主動露出弱點總強過被對方抓住弱點。”
柳清和高媛媛儼然閨蜜,根沒想到其他方面,所以就脫口而出,得到的卻是陳渤的一頓訓斥,知道自己是想錯了,頗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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