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張寶同
《白楊》這首歌出自于塔斯提哨所。它不僅唱出了人民子弟兵像白楊一樣扎根邊疆,保衛(wèi)祖國的風采,也講述了在中蘇邊界發(fā)生沖突的那段歷史中,邊防戰(zhàn)士和邊民用生命捍衛(wèi)祖國領土的英勇故事。
在蘇聯(lián)解體之前,這里是中蘇邊界。這片美麗富饒的夏季牧場在中國境內,由于蘇軍的蠶食,到了1969年已被蘇軍強占,并不許中國牧民夏季轉場。為此,1969年這里曾發(fā)生了61邊境事件。
1983年春,伊犁錫伯族戰(zhàn)士陳福森回家探親時,向母親講述了他們哨所和邊防所經歷的這些故事。母親聽后,為了支持他安心邊防,給了他十棵白楊樹苗,返回部隊后,他和戰(zhàn)士把樹苗栽到哨所營房旁。因嚴寒和風沙的侵襲,樹苗相繼枯死,只有離哨所最近的一棵頑強的活了下來。同年,詩人梁上泉來塔斯堤哨所采風,譜寫了這首歌曲。次年,由閻維文在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演唱而出名。從此,塔斯提哨所被稱為白楊哨所而聞名。
今天,我們走在美麗的巴爾魯克山下,可以近距離看到白楊哨所。哨所是座兩層的塔式樓,立在營房旁的高坡上。塔頂豎著一面五星紅旗。在一樓和二樓的橫板上,“祖國在我心中”幾個大字讓人心懷肅穆。在二樓的了望臺上,一位軍人正端著槍了望著遠方。哨所的旁邊有棵白楊樹在默默地伴陪著軍人。如果你走到哨所的旁邊,可以看到一塊斑駁的巨石上寫著:白楊哨所。離哨所1米的地方就是61事件中被蘇軍開槍打死的女烈士孫龍珍的墓地。墓碑上那碩大的“守望”二字,仿佛還在講述著當年的61事件,而這個“守望”的故事,恰恰就是白楊守邊防的真實體現(xiàn)。為了讓讀者深切理解《白楊》這首歌,我想應該把這段“守望”的故事講述一遍。
美麗富饒的巴爾魯克山位于中哈邊界新疆境內塔城地區(qū)的裕民縣中南部,橫貫東西兩面,寓意為“富饒、富足,無所不有”。山脈的西部盡頭是我國與哈薩克斯坦的分界線。它介于天山山脈和阿爾泰山脈之間,有草原、雪山、松林、河谷等山地景觀,保持著近乎完整的原始風貌,而高山、峽谷、森林、草甸、湖泊的景致又具有美麗的喀納斯地貌特征。山脈呈中高山型,由于山體不斷提升,構成著明顯的垂直分帶。尤其北坡山巒起伏明顯,降水豐富,灌木和草原型植被生長茂盛,是優(yōu)良的夏牧場。而低山帶的坡度平緩,寬谷和丘狀山連綿起伏,土質松軟肥沃,降水較為豐富,草木繁茂,呈山地草原景觀,屬優(yōu)質的天然牧場。
如果把中國的版圖喻為雄***爾魯克山就是雞頂端向下彎曲的一片漂亮的羽翎。
而塔斯提哨所就是這片美麗國土的守望者。它立在蒼莽廣袤的巴爾魯克山下,像一名邊防戰(zhàn)士在守護著這片鮮花的世界,這片野生植物和動物的樂園。
當時,這里還是中蘇邊境,蘇軍在鐵列克提侵入中國領土縱深達3公里,修建公路,構筑工事,有些邊民的莊稼就在蘇軍的鐵絲下。塔斯提牧場竟也被蘇軍占據,而且不許我方牧民轉場放牧。為此,我邊防戰(zhàn)士和牧民與蘇軍發(fā)生過多次規(guī)模沖突。
5月日,我方戰(zhàn)士丁余生和163團三名農工按照邊境協(xié)議在雙方共用的界河阿克喬克的龍口筑壩放水澆地,蘇軍出動裝甲車3輛,武裝軍人3余人將我方人員抓走,遭到反抗后,便用槍托毒打,然后帶至蘇境塞米巴拉金斯克州,關押了4天之久,經中方9次抗議和多次會晤,蘇方才將被綁架人員送回。
5月4日,我方牧民趕著大群的牛羊從別的牧場轉場到塔斯提牧場放牧。十多名蘇軍荷槍實彈地把著路口,不許我方牧民通過。我方牧民在幾位邊防戰(zhàn)士的保護下,強行闖關。結果雙方軍人對打起來,我方一名戰(zhàn)士用槍托將一名蘇軍士兵的頭部打破,血流不止。牧民們乘機趕著牛羊通過了路口,進入了夏季牧場。
此事之后,蘇軍開始進行報復。1969年6月1日那天,農九師1團5連的牧民張成山早上趕著羊群去放牧,走到一片長著肥嫩青草的三角地帶,羊群一下子涌了過去,吃著青草。張成山知道這是一片被蘇軍單方面認定的‘爭議區(qū)’,便急忙上前要把羊群趕出來,可是,一群蘇軍邊防巡邏兵騎著馬趕了過來,二話不,就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一個牧民看到張成山被蘇軍綁架,急忙趕回連隊報告。農墾連隊的人操起鐵鍬棍棒,吶喊著涌向三角地帶。張成山的妻子孫龍珍,才9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而且還懷著6個月的身孕。她也拿起鐵锨和大家一起來營救張成山。
這時,駐扎在4公里外的鐵列克提邊防營部早就覺察到了蘇軍的動向,派李永強排長帶領三個班的正副班長和三名射擊能手騎馬趕往那里。他們騎馬急行兩個來時趕到了那里后,把馬匹藏在了一片樹林的后面,并做好戰(zhàn)斗準備,然后步行著來到事發(fā)地點,準備跟蘇軍進行交涉。
蘇軍有四十多人,綁架著中國牧民張成山,還抓著一個四歲孩子的胳膊朝蘇方那邊拖。這時,他們看到中國邊防戰(zhàn)士來了,馬上轉過身來,放掉孩,卻把五花大綁的張成山按在地上,用力地圧著。那孩子見到中**人,便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但蘇軍的機槍手馬上臥倒,把槍口對準了他們。蘇聯(lián)軍人明目張膽地過邊界數百米,進入我方邊境,還肆無忌憚地抓我牧民和孩,讓邊防戰(zhàn)士義憤填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們過去要解救張成山,可蘇軍仗著人多,把他們團團圍住,用三四個人來夾擊他們一個人,對他們進行拳打腳踢,甚至用槍托對他們進行擊打。我邊防戰(zhàn)士也用槍托還擊。不知是誰用槍托朝蘇軍士兵砸去時,彈夾把一名蘇軍士兵的脖子劃破了,鮮血直流,疼得他嗷嗷直叫。
這時,張成山的妻子孫龍珍和其他牧民們拿著鐵锨趕來,要解救被捆著的張成山?墒牵K軍指揮官當即開槍,將孫龍珍打死,然后開始朝著天上發(fā)射信號彈。來雙方只是拳腳相向,或是用槍托擊打,都避免先開第一槍?墒牵F(xiàn)在蘇聯(lián)人已經打響了第一槍。這就預示著形勢已經發(fā)生了根性變化。
看著侵略者侵入我邊界,槍殺我手無寸鐵的牧民,現(xiàn)在又對我方打響了第一槍。這讓邊防戰(zhàn)士再也忍無可忍了,戰(zhàn)士們一起把目光投向李排長,要他下命令?墒,要向敵軍開槍還擊,必須要先請示領導。這讓李排長顯得有些為難。就在這時,他看見信號彈升空后,蘇軍的一大隊騎兵從右前方朝這邊快速馳來,左邊和前方也有坦克和裝甲車從河邊朝他們速駛來,兩架直升機已經飛在了他們的頭頂。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李排長別無選擇,對大家,‘針鋒相對,寸土不讓。打開保險,準備戰(zhàn)斗。’然后帶領大家后退著占領了身后的一片土包。蘇聯(lián)人以為他們是在朝后撤,就站在那邊,一邊舞動著槍,一邊在歡呼著,嘲笑著。
退到離蘇軍五十米開外的地方,李排長要過一位戰(zhàn)士的半自動步槍,對準蘇軍開始射擊。李排長是塔城軍分區(qū)的特等射手,射擊向來是百發(fā)百中。只聽呯呯兩聲槍響,當即就有兩名蘇軍士兵應聲倒地。戰(zhàn)士們見排長開了槍,也一起跟著開槍,投擲手榴彈。李排長命令一班長和二班長帶著兩個戰(zhàn)斗組邊打邊往后撤。仗還沒打上一會,突然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天也開始黑了起來。看著蘇軍帶著張成山已經離開了,他們才把孫龍珍的遺體背回。在這次沖突中,他們共打死蘇軍六人,打傷多人,而我方戰(zhàn)士無一傷亡。
蘇聯(lián)解體后,這里成為了中國和哈薩克斯坦的邊疆。雙方邊疆一直保持著友好和安寧。但是,邊防戰(zhàn)士守衛(wèi)祖國邊防的動人事跡卻通過《白楊》的歌聲一直傳誦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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