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在中國東北,俄羅斯和日可以算是一對老冤家,除了歷史上一次次兵戎相見的恩怨外,兩國間還有很多扯不清的舊賬。其中有一樁懸案,至今蘇聯人仍耿耿于懷----。
據蘇軍內線調查,近六百噸沙皇俄國的黃金儲備在中國境內神秘失蹤,而這些黃金的最后經手人恰恰是日人。
一九一四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后,俄軍在戰場上節節敗退。
到一九一五年,德軍已逼近俄國首都彼得格勒。為安起見,沙皇下令將國家黃金儲備轉移到后方。很快,約六百噸金條和金幣被運到了喀山。
一九一八年初,這批黃金已在喀山存放了四個年頭。此時,蘇維埃聯盟共和國已經成立,但國內局勢卻未能穩定下來。
一九一八年三月,蘇聯與德國簽訂布列斯特和約,退出了第一次世界大戰。英、法、美、日等協約國,對俄國的這場社會主義革命甚為驚恐,它們以蘇聯獨自媾和為借口,紛紛出動軍隊對蘇維埃俄國進行干涉,蘇聯境內的反革命勢力也乘機作亂,幾支白匪軍占領了大片國土。
在**的局勢下,更顯出喀山這批黃金的價值,紅軍和白匪軍都意識到,這些黃金可能對內戰的進程產生重要影響,因為它可以購買大量軍事裝備和物資,從而改變雙方的力量對比。一九一八年八月,白匪軍官佩特羅夫率軍突襲喀山,奪取了黃金。
蘇聯紅軍在得知丟失黃金的消息后,迅速向佩特羅夫的部隊發起攻擊。為保住黃金,佩特羅夫將黃金交給了白匪軍首領高爾察克。
當時,高爾察克是俄境內最大的白匪頭目之一,他自稱“俄國總統”,并得到西方與日等國的承認與支持。
得到這批黃金后,高爾察克喜出望外,他迅速將黃金轉移到了自己的老巢鄂木斯克,據調查的記錄,這批黃金共伍百八十三噸。
很快,紅軍就挺進到鄂木斯克附近。此時,日人打聽到了這批黃金的消息,他們向高爾察克提議,如果高爾察克同意由日軍“保護俄國的黃金”,日軍將出兵擊退紅軍,但高爾察克拒絕了日人的“好意”。
一九一九年十一月,紅軍攻占鄂木斯克,但據檔案記載,紅軍在城內只找到了幾噸黃金。那么,剩余的黃金到哪里去了呢?
原來,在紅軍占領鄂木斯克前幾個時,高爾察克和佩特羅夫乘火車逃往伊爾庫茨克,列車上還裝著六十三箱黃金。面對紅軍的追捕,車上的人指望在關鍵的時刻黃金換些食物或子彈。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列車剛到伊爾庫茨克,高爾察克就被當地紅軍活捉,佩特羅夫和列車僥幸逃了出來,卻在半路上遭遇“黑吃黑”,列車在赤塔附近被另一支哥薩克白匪軍攔住。
白匪企圖沒收黃金,雙方差點大打出手,最后佩特羅夫不得不作出妥協,將三十箱黃金交給了哥薩克,剩余的三十三箱黃金被他帶到了赤塔。
一九二零年初,走投無路的佩特羅夫把列車開到了中國東北的滿洲里,尋求駐當地日軍的保護。
佩特羅夫以為支持高爾察克的日人會答應他的要求,沒想到日人根不吃這一套。
面對巨額黃黃金,日人早把高爾察克拋在了腦后,何況此時此人已被紅軍處死。
日人一面派軍隊占領了火車,一面向佩特羅夫開出了苛刻的條件:只有將部武器和財寶交給日政府,才能允許他們避難。
無奈之下,佩特羅夫只好將剩余黃金交給日人,得到的只是一張不知道是誰簽字的收據。
然而日人并不滿足,當聽三十箱黃金被奪走后,立刻派軍隊突襲了蘇聯境內的白匪,奪回了黃金。這樣,近六百噸黃金幾乎都落入日軍手中。
據估計,這些黃金的價值是日國財政收入的一倍。
李青山被兩個內衛領著,七拐八拐來到一個電梯的入口。坐著電梯來到了地下三四層的樣子,電梯的門開了。里面有兩個人接替了那兩個內衛,領著李青山在長長的走廊里走著。走過了七八個房間,來到一個大廳里。只聽一個內衛:“報告,人到了。”
從大廳的沙發上站起來一個人,把李青山領到了里面的套間,套間是個比大廳還大的辦公室。在一個大辦公桌的后面,坐著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老人斑白的頭發往后背著,手里拿著份文件在聚精會神的看著。
那個人對著老人用俄語快速的著,老人抬起頭看了李青山一眼,用手一指沙發,接著看他的文件了。
只聽那個人:“先生,約瑟夫讓您坐下。”
李青山坐下后,那人開始給李青山倒水,告訴李青山得等幾分鐘。
李青山喝著水,看著眼前叱咤風云的人物,心里不免有點心虛。又一想,反正是他求我,兵來將擋。
不大一會兒,約瑟夫?維薩里昂諾維奇?斯大林放下文件,拿起煙斗,‘啪’的打著火機,點起煙斗抽了起來。一股濃煙從他嘴里吹了出來。
斯大林吐了一口煙,拿著煙斗,看著李青山。沖那個人一呶嘴,那人把一顆大號的雪茄煙遞給了李青山。李青山接過煙,那人趕緊打著手里的打火機。李青山也抽起了雪茄。
斯大林看著李青山一笑,伸個懶腰站起來。一揮手,兩個內衛退了出去。斯大林向著李青山走來,嘴里到:“我親愛的朋友,歡迎你來到伏爾加河畔,來到美麗的莫斯科。”他旁邊的人翻譯著。
李青山也站起來,對著斯大林:“您能在百忙中接見在下,真是榮幸之至,不敢當啊!不敢當啊!”
斯大林伸出手,和李青山握了起來。李青山看到斯大林比自己還矮了七八公分,是個典型的車軸漢子。
這時斯大林拉著李青山的手,示意他們坐下談。那個人拿起筆和紙開始做記錄,斯大林一擺手:“不用記錄,以后有關李先生的事兒都別做記錄,通知下去,就是我的。”
李青山聽得一知半解,大概意思是明白的。
邊坐斯大林邊:“李青山,一九一三年出生,祖籍四川省峨眉山。你的先祖出生在蘇聯境內圖什瓦共和國,你們叫碎葉城,那是唐朝的事了。你們家是世代書香門第,明朝時曾經有一榜雙進士,祖孫三探花的美稱。到了清朝,為了不做清朝的官,舉家遷往山東,到現在也有三百多年了。你父親不是正宗家族長,被排擠到了中國東北。在慶安去世,你當時在那個狂傲的子手下當兵,在長白山當土匪你也是被逼的。怎么樣?按照中國的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叔叔。”
翻譯之后,李青山不平靜了,自己對這些根不知道,這都是什么啊!
李青山半天沒出聲,心想:“奶奶的,不就搶一次鬼子的銀行嗎?黃金都給你們了,至于這樣嗎?這調查的也太細致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都讓人家給抖落出來了。只能蘇軍的情報系統‘牛’,都這樣了,服了!。”
李青山一想,站起來雙手一抱拳,到:“叔叔,服了!您的情報系統真是天下第一。人都上查祖宗十八代,您的人都查到八十代以上了。”
李青山風趣的言談得斯大林哈哈大笑,連那個翻譯都笑出了聲,氣氛變得隨便起來。
斯大林問李青山;“怎么樣?我的人和你了那件事情了吧?你是怎么想的?看,咱們是無所不談,出你心里的顧慮。我看看怎么解決,你算是幫助我和我們這個戰后待建的國家。”
“這------。”李青山看著這個帶領百萬之眾,奮起抵抗德國法西斯進攻,把德國人打敗撤到國內,又在加緊進攻德國土的鐵腕人物。這個把自己國內弄得血雨腥風的爭議人物。這個連學都沒畢業的世界風云人物。
李青山犯難了,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吧自己的后半生肯定在蘇聯過了,不答應,伊萬的話在耳邊響起,自己的家人、姐姐、包括戰友,他們能像斯大林這樣對待自己一樣嗎?
李青山猶豫著,最后:“斯大林同志,我是一名**員。我的一切都交給了黨,我的不算,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斯大林笑著:“沒事的家伙,你們黨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前兩天的那個高級代表團,已經到了烏蘭巴托,現在已經在回延安的路上了,你們的周副主席已經答應了這件事。估計周保中已經接到了命令。”
李青山一腦子的問題,也滿心的郁悶。但是事兒還是得談。
李青山問到:“我們能不能在打完日后在這件事?現在我的家鄉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不想半途而廢。能容我和我的戰友商量一下嗎?”
“好,爽快!日人肯定要打的,我得看德國這場仗打到什么時候,接下來會收拾那些矮子們。你回去盡管和他們商量,但是必須保密。”斯大林嚴肅的。
“我這就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放心吧!不會泄密的。我可以給我的營地發電報嗎?”李青山問到。
斯大林:“可以的哦,但是必須經過遠東軍區,你要知道,現在的設備,沒有那個能直接發到你們營地的,都得上中繼。”
李青山知道,無線電的功率不夠,就是這邊發出,那邊收到,也回不來。
一九四五年七月七日,李青山帶人潛入原關東軍總部,成功的盜出了八十多公斤蘇聯丟失的黃金。并在蘇聯撤僑的掩護下,把這些黃金運回了蘇聯國內。自此,開啟了李青山等人的尋寶之路。
第一部黃金之旅
第一章接收大員
飛機轟鳴著向西北飛去,機上有乘員十三人。其中機組人員三人,都是蘇聯空軍,兩個駕駛員,一名機械師兼導航員。
另外十人是李青山他們這個尋寶組的人員,其中三人是被剛剛收編的三名溥儀皇帝的保鏢,剩下的是肖大河、牛大有、劉喜子、張氏兩兄弟、外加李青山和端木瑞瑩。
來王雙也是要參加他們這個尋寶組的,但是三角山的突發事件,讓他和張富趕回去了。那三個溥儀的保鏢,是李青山臨時起意,也是愛才之心,才帶著他們的。他們將在滿洲里下飛機,從那里進入蘇聯,去參加集訓。而李青山他們,要在滿洲里耽誤一段時間。
運輸機經過三個半時的飛行,降落到滿洲里機場,迎接李青山他們的是蘇軍西線指揮部的參謀長林布托夫雅戈維奇。
端木瑞瑩簡單的了此行的目的,林布托夫派了兩個參謀,上了運輸機。他們負責把那三個保鏢送到李青山的訓練基地,在那里進行為期半年的訓練。接下來干什么,那要看李青山的態度了。可以,三個人的生死,都攥在李青山的手里。
蘇軍的西線指揮部實際上不在滿洲里這里,林布托夫在滿洲里只負責后勤保障工作,他們把指揮部設在了海拉爾。
乘車往滿洲里走了不到十里路,他們來到了林布托夫的臨時指揮部。在林布托夫的介紹下,李青山認識了駐守在這里的師長。
蘇軍的守備師在李青山到達的當天晚上帶著部隊撤回到了國內,滿洲里這里是完聽李青山的了。不過,林布托夫給李青山他們留下了一個營的工兵。
看著滿院子的武器裝備,李青山和肖大河等人好頓的感慨。現在抗聯的部隊最缺的就是這些家伙事,可是蘇軍可沒打算把這些武器留給抗聯,人家要把它們運回去,大煉鋼鐵。
林布托夫告訴李青山等人,一切都是按照蘇聯內務部的命令做的。那些鬼子原來的兵營,都是把東西運出來,堆到院子里。
李青山知道,那是他給斯大林的電報生效了。這個黃金丟失的最后地,肯定能藏著點東西,至于多少就不知道了。現在,這里是他了算數,就是身為少將的林布托夫都是配合他工作。誰讓他是約瑟夫斯大林同志指定的接收大員了呢?
看著遠處轟鳴的蒸汽機車,李青山皺緊了眉頭。一列列軍車正在開向貨場,車上的物資將在這里換乘寬軌,發往蘇聯境內。蘇軍出兵東北的目的,就是看中了東北的資源。鬼子在東北的所有東西,將在這里出鏡,進入蘇聯。
看到這里,李青山回身對著肖大河聲到:“這樣不行,金子肯定能找到一些,得讓蘇聯同志停止鐵路運輸。”
“這兒你來過,情況你也熟悉。怎么心痛那些裝備了吧?就咱們幾個,根沒法讓蘇聯同志停止運送這些玩意。再了,明天內務部還要派來人員,協同咱們工作。我看先放一放這些武器,等咱們有了一定,再和內務部的人員裝備的事兒。”肖大河看著不遠處的林布托夫到。
李青山回過頭,緊盯著那些裝備到:“別忘了,我是接收大員,他們都得聽我的,我讓怎么干就怎么干。主要是得聯系上八路軍的大部隊,保證這些裝備能到他們手里。這才是關鍵!”
肖大河問到:“那怎么整?我們的大部隊都在路上,只有少部分到了東北。可是,人家蘇軍這運輸工作一時一刻也不能停啊!”
一指劉喜子,李青山到:“讓他們去齊齊哈爾,老張家哥倆去西面,能不能碰到看運氣了。實在不行,就扒鐵路!”
當天晚上劉喜子、牛大有、張廣軍、張廣才馬不停蹄的出發了。要論這里的草原和牧民,他們比李青山還要門清。只是劉喜子和牛大有的工作要費點事,西面的蘇軍有西線指揮部參謀部的手令,到是不能受到阻攔。關鍵是下面鄉村的一些地方武裝,還有鬼子的殘余勢力,這到是不能不防。所以,劉喜子和牛大有走的時候,李青山特意給他們帶了一個班的蘇軍工兵。
劉喜子臨走之前,李青山特意交代,一定注意海拉爾要塞那幾個油庫,以及要塞山里的軍火庫。關鍵的時候,可以拿出他的手令。
扒鐵路的事兒和林布托夫一就被否了,確實不合乎蘇軍的利益。雖然這里的貨物到了還得倒裝,可是三四公里的汽運距離,也得耗費運力,蘇軍才不會那么干那。
李青山一琢磨,要想把鐵路扒了,就得拿出點真玩意。鐵路那個貨場的倉庫里,肯定有他要要的東西。只有從那里入手,拿出點真玩意,才能給斯大林發電報,迫使他同意自己的請求。
送走了劉喜子等人,李青山連晚飯都沒吃,帶著端木瑞瑩和肖大河去了車站。他這個舉動很是把林不托夫感動了一把,蘇軍的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可是涇渭分明的,工作和休息絕對分開。
車站這里有一些值班的蘇軍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偽滿的人員配合著,絕對沒有日鬼子。
按照李青山的要求,工兵把那個倉庫扒開,從里面拿出了明面上的武器。這些武器還真沒有人動,也是啊,蘇軍現在正在往國內運送大件的裝備,一個庫里有些機槍什么的,還真沒看在眼里。
等把那些稍微有點腐朽的木頭地板扒掉,李青山不敢讓工兵動手了。一個是為了保密,另一個也是為了安。雖然工兵用金屬探測器,可是鬼子的想法你根猜不透,萬一弄響了什么*之類的東西,哭都找不著調去。再這可是李青山打響的第一槍,絕對不允許出差。
李青山讓工兵退出來,他和肖大河一人拿著尖鎬,一人拿著金屬探測器,走進了被扒掉的倉庫。
是金屬探測器,實際上就是鬼子用探雷的器材改裝的玩意。滿洲里這里,鬼子可沒少埋*,不缺這東西。
肖大河心翼翼的扒開一層沙子,地面上露出了澆筑的水泥。李青山這時候的心跳快了不少,這個倉庫和自己判斷的沒有什么出入,就看能弄出多少東西了。
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足可以延伸到倉庫的外面。等到肖大河把沙子清理差不多后,李青山拿著探測器來回的走動開了。
探測器的表針,時不時的動著,證明地下肯定有金屬類的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要找的東西。這里可是鐵路倉庫,底下埋著幾根鐵道也是未嘗不可的。
但是從這大片的水泥灌筑的地面來看,這里肯定有貓膩。
李青山和肖大河兩個人經過簡短的交流后決定,有棗沒棗打一桿子不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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