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巫毒傀儡的咒術(shù)之下,張青峰眼看就要應(yīng)咒而亡,這畢竟是道境強者所施展的咒術(shù),憑他區(qū)區(qū)虛境下品的修為,根本無從抵擋。
那些由于張青峰的氣息,而被吸引過來的,異度空間中的邪惡存在,不斷地在張青峰身體里進進出出,每一次都會帶走他的一絲生機,這樣下去,不出一時三刻,張青峰就要命喪當場。
墨澤雖然察覺到了張青峰情況不妙,可他終究只是一頭妖物而已,面對這種咒術(shù),卻是全然沒有任何辦法,甚至不敢輕舉妄動。
不僅如此,張青峰手中流蘇劍也是嗡鳴了起來,那流蘇器靈也是察覺到了張青峰身體出了問題,可它威能未復(fù),對于那些無形邪物的卻是沒有什么辦法,它固然能吞噬毒氣,但這顯然是詛咒一類。
只是就在這時,張青峰身軀中那一絲天罰真意似乎被那些異域邪物所驚動,轟地一聲,仿佛春雷炸響,萬物驚蟄!
冥冥之中,天道之罰,最初本就是針對這些域外邪物所設(shè),盡管只是一縷真意,也不是這些尋常邪物所能抵擋,只是轟地一聲,就將張青峰身上的邪物盡皆震死,也讓張青峰終于是恢復(fù)了一些神智。
“啊!”
直到此時,張青峰方才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恢復(fù)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只是正當張青峰想要修養(yǎng)一番時,忽然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間又是一陣波動,隨后一頭域外邪物破空而來,朝著他撲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源頭不在我這處?”
張青峰見狀,先是一愣,下意識地催動起那縷天罰真意,將這頭域外邪物震成粉碎,隨后心中盤算了起來。
實際上他猜測不錯,那些域外邪物,乃是通過那巫毒傀儡破空而來,隨后有因為那巫毒傀儡上的氣息,將張青峰判定為跟那巫毒傀儡一般,都是寄主為他們準備的祭品。
因此縱使張青峰能不斷震殺那些域外邪物,可這都是治標不治本,只要那巫毒傀儡不壞,那些域外邪物就會源源不斷地尋到他的蹤跡。
“奇也怪哉,這小子怎么還未死?難道他連軍主的咒殺之術(shù)都能擋下?”
此時云天之上,那灰袍老者也是狐疑了起來,這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巫毒傀儡上還是無有任何變化,說明張青峰還是未死,而是作為御主,他也能感應(yīng)得到那些域外邪物所去的方向,倒也不至于追丟。
“不管了,就算他身上有什么秘寶,總要消耗神元,難道他還能一直撐下去不成?”
灰袍老者哼了一聲,手中碧芒針取出,在那傀儡之上連扎三十六處竅穴,剎那之間,陰風(fēng)大作,連他本人都是打了個寒顫。
這些域外邪物圍著這巫毒傀儡轉(zhuǎn)了兩圈,忽然身形一動,便朝著身在附近的張青峰的氣機尋了過去。
張青峰這時候只覺得壓力倍增,需知天罰真意本身乃是道境存在方可運使如意之物,張青峰如今每用一次,都需耗費大量神元,不僅如此,若是時間拖得久了,說不得會引來一些域外邪物中的可怖存在。
那些存在,道境強者應(yīng)付起來都極為困難,張青峰碰上了,恐怕是有死無生。
“不行得想個辦法把源頭毀了才行。”
先是在儲物戒上一抹,放出了海量的神元丹堆在一旁,補充自身元氣,張青峰開始轉(zhuǎn)動腦筋他現(xiàn)在出去跟那老者一戰(zhàn)肯定不現(xiàn)實,他本身就不是那老者的對手,更別說中了咒術(shù)之后了。
可這樣拖延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必須一直催動著天罰真意,方能在那些域外邪物的覬覦下保住性命,可是盈不可久,最多三五日的功夫,他的身體就會承受不起這樣的重負。
而那灰袍老者乃是虛境上品的修為,想要從他身上把那源頭毀了,恐怕要道境強者出手,可張青峰在墨海戰(zhàn)場舉目無親,三五日的功夫,如何能找到愿意出手的道境強者?
“誒,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單薄了,若是我”
張青峰還待感嘆什么,只是忽然之間,他腦海中靈光一現(xiàn),高聲道:“有了快,墨澤,去玄武戰(zhàn)區(qū)!去佛修多的地方!”
“放心吧主人!”
墨澤見張青峰終于緩了過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在海中竄動了起來!
此時云天之中,那灰袍老者也是察覺到張青峰移動的速度忽然快了起來,冷笑一聲,一掐法訣,同樣是跟了上去紀峰既然派他出來,自然是因為他遁法極為高明,有著巫毒傀儡為引,想要綴上張青峰,輕而易舉。
只是行有半日,那灰袍老者心中忽然忐忑了起來:“這個方向,不是玄武戰(zhàn)區(qū)么?若是這小輩到了那些禿驢附近,恐怕還真的有些麻煩”
原因無他,佛門不同神庭,對于修煉者修行功法有著頗為嚴苛的規(guī)矩,他手中這巫毒傀儡,在佛門弟子眼中那就是絕對的邪魔外道,那些域外邪物在他們眼中,更是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明顯。
只是想到任務(wù)失敗之后,毒手軍主紀峰的那些處罰,灰袍老者還是咽了咽口水,隨后冷哼了一聲:“哼這里離玄武戰(zhàn)場還有數(shù)日的功夫,我就不信,那小輩還能支撐如此之久!”
事實上,張青峰也是想到了此節(jié),他想起了當年在大衍大陸之上,那銀冰兒不知用什么手段放出了黑煙迷惑住他時,乃是胖和尚念誦佛經(jīng),才將那些黑煙驅(qū)逐干凈,這些域外邪物,想來也在佛門驅(qū)逐之列。
二人一追一逃,須臾間就過去了四日,眼看白劍晨身體就要承受不住天罰真意的重壓,將要崩潰之時,墨澤終于高聲道:“主人,主人,到了白虎戰(zhàn)區(qū)了!”
張青峰聞言,勉強提起一絲精神來,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破破爛爛,但依舊散發(fā)著溫暖光芒的小鐘,隨后對墨澤道:“你叼著這枚晨鐘去,靠近水面一些就是了”
這枚小鐘乃是當初在紫虛秘境之中,張青峰跟吳清聯(lián)手殺死了那普陀山的弟子素明,從他身上得到的佛門至寶之一的晨鐘的復(fù)刻品,還蘊藏著普陀山幾位佛尊的力量在其中,威能極其強橫。
盡管如今已經(jīng)殘破,但是只要是佛門中人,只要是百十里內(nèi),想都能察覺到這晨鐘的存在,想來到了那時,那灰袍老者也就未必敢追了。
當然,這一日之內(nèi),能否遇到什么佛門強者,甚至那些佛門強者會否轉(zhuǎn)而對付自己,那就是天知道的事情了。
只是這枚小鐘取出來的之后,似乎是觸動了某些關(guān)節(jié)一般,張青峰忽然感覺自己神智一片清明,隨后感應(yīng)到遠處某個方向,有著一處極為溫暖、圣潔的所在,跟自己手中的小鐘相互呼應(yīng)。
“這是真正的晨鐘的力量?”
沒來由的,張青峰忽然明白了這一點,隨即,他的精神一震,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笑了起來:“哈!柳暗花明又一村,墨澤,不要猶疑,就往那處而行!”
墨澤因御獸環(huán)與血契跟白劍晨心神相連,也是察覺到了白劍晨心中的興奮之意,頓時應(yīng)了一聲,全力朝那個方向巡游而去!
似乎是那一處出現(xiàn)了什么大動靜一般,越往那處走,墨澤也是看到了不少佛門的弟子,只不過都是尋常弟子,修為比它還低,因此也未曾去打攪。
可那灰袍老者似乎也是怕佛宗弟子發(fā)現(xiàn)他,因此飛遁的速度也是慢了下來,距離張青峰的位置也是越來越遠,倒是給了張青峰一個喘息之機。
如此又大概跑了一日功夫,就在白劍晨近乎要失去意識之時,墨澤感覺自己似乎透過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進入了某個溫暖的地域之中。
而那些始終追尋著張青峰氣機來的域外邪物,在這股溫暖的氣息面前好似白雪遇火一般,瞬間就消融了去。
“呼總算是逃過一劫,有著晨鐘的領(lǐng)域覆蓋,那些域外邪物應(yīng)該是不敢進來了,墨澤,上去看看,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個時候,張青峰長出了一口氣,又抓了一把神元丹吞進了口中,勉強恢復(fù)了一點精神,才透過這墨澤傳來的神念,觀察著外間的狀況。
說來也奇,這墨海戰(zhàn)場上雖說人數(shù)極多,但墨海戰(zhàn)場本身也是極大,億萬里海域那都是往小里說,往往行了數(shù)日也未必能見到一個路人。
可這塊海域附近,修煉者的氣息卻是極多無比,不僅如此,還大多都是佛門弟子,就這么片刻功夫,不僅是化境,就連虛境的佛修都見了一個。
“難道這晨鐘并非是某位佛門大能的道場之中?而是將要出世?”
張青峰見狀,略加思索,便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來,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會有這么多并非同門的佛修出現(xiàn)在這一處。
“反正一時之間,我也不能離開這晨鐘領(lǐng)域,否則那些域外邪物定然會再次找上我”
心中一動,張青峰在儲物戒中一翻,把那素明原先的一身行頭取了出來,穿在身上,隨后又將那能遮蔽氣息的斗笠戴了上去。
“你先前動了貪嗔癡三念,想要取我性命,如今你這機緣為我所有,理當是因果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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