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既然是用了這傀儡許久,跟那血海老祖已經結下了因果,就算把它封禁起來也不是辦法”
看著那原本應是面無表情的血煉傀儡臉上露出的詭異猙獰之色,張青峰也知道,自己需要快些解決這傀儡內部那血海老祖的暗手了,否則就算自己不再用它,日后跟血海老祖對上時,那血海老祖亦能用它來反制自己。
盡管張青峰如今才虛境下品的修為,考慮跟神境強者做對手似乎太過天方夜譚了一些,但他肩負著大衍大陸上無數生靈的性命,面對冥域也是遲早的事情。
好在這半年來,張青峰把身為上古邪佛的相濟識意全都梳理了一遍,這相濟也不愧是最為接近神境強者的那一批人,張青峰只是略一思索,就想到了一個合適的法子。
“在這相濟記憶之中,在這墨海戰場的佛門地域之中,似乎有一件名為寶功德池的寶物,乃是當時的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三人合煉,是為那些遭受了重大傷勢的菩薩、尊者修復傷勢,滋補元氣所用,如果我能進入那寶功德池內,再利用相濟記憶中的一門秘法,就能為這血煉傀儡從新塑形”
“到時候不但能將其中血海老祖留下的暗手全部洗去,還能將這血煉傀儡的邪氣也洗去,成為一件正經寶物,現在的血煉傀儡,還會被我的雷法,以及佛門的佛法一類術法所克制,但重塑之后,就不會有這等缺點了!
“只是萬年過去,那寶功德池不知有無變化,還是得先去打探一番”
事不宜遲,既然下定了決心,張青峰也不愿意磨蹭,神界大劫就要降臨,他的時間可是尤為珍貴。
“墨澤,你這半年在周圍探查情報做得怎么樣了?給我找個離這里比較近,修為在虛境中品左右,而且獨行的佛門n者”
心思一動,張青峰就在心中呼喊起了墨澤來,只是這個時候,遠處的海面忽然一分,墨澤的身形自水中躥了出來,道:“主人,我控制的那些飛禽傳來了情報,遠處似有三個虛境的佛門禿驢朝這島嶼過來了!”
“小的剛剛去看過了,三人之中兩男一女,領頭那人的修為應該是虛境中品,剩下兩人都是虛境下品,而且”
說到這里,墨澤頓了一頓,隨后語氣古怪的說道:“只是他們身后,似乎還跟著五名神庭的將軍,看那三個禿驢的模樣,似乎是沒有發現他們已經被人跟蹤了。”
張青峰聞言,先是一愣,隨后笑了起來:“當真是瞌睡就來了枕頭,問話之人這不就來了么?”
言罷,張青峰心意一動,對天一指,云天之中頓時就有層層黑色雷云匯聚起來,仿佛堆積木一般,越堆越高,而其中閃爍不定的雷光電蛇之威能也是愈來愈強橫,仿佛天劫將至一般。
張青峰雖然對自家修為頗為自信,但謹慎慣了,而且這墨海戰場上也沒有輕視對手的道理,就說半年前他殺死的那女尼,若是那降魔杵真的砸在了他的身上,他也是非死既殘,既然有地利的優勢,他又豈會不利用?
大約等了兩刻種的功夫,遠處云天之中云氣一分,化作三道金光朝著這島嶼飛來,只是起初他們臉上還是有說有笑,可走近一看這島嶼之上的層層雷云,頓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么可怖的雷云,難道蓉師姐正在渡劫?難怪這半年來都沒什么聯系。”
看到那雷云,其中唯一的那女尼好奇地說著:“看這雷云的模樣,蓉師姐這次破境之后,修為一定能再上一層樓啊。”
“不,這雷云不太像是渡劫的雷云”
那虛境中品修為的僧人顯然更為沉穩,仔細看了雷云兩眼,隨后沉聲道:“小心些,蓉兒半年都沒有跟我們聯系,說不定是有什么意外”
“嘻嘻,能有什么意外,蓉師姐的斗戰本事在我們四人中僅次于師兄你,而且還得到上師賜下了一門降魔神通,這里也不是什么危險地方,那些虛境上品的強者,都去占據那些福地了,哪里會來找蓉師姐的麻煩?”
那女尼笑著說了一聲,隨后挽住了領頭那僧人的肩膀,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呵呵,說的也是,我們幾人在這墨海戰場服了十年苦役,終于是熬到了頭,總算是到了離去的時候”
那領頭的僧人也是摸了摸這女尼的小手,笑道:“苦役服完,我們四人也就能脫籍還俗,到時候尋個僻靜的地方隱居,安穩地度過這次神界大劫”
只是他們說話之時,卻是沒有注意到幾只飛鳥正從他們的頭頂飛過,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張青峰聞言,笑了一笑,他吞噬了相濟的識意,自然知道這僧人說的乃是西域佛門的通常情況,需知一個偌大的西域,總不可能全都愿意信奉佛門,就如同張青峰出生的震雷宗,不過是名義上奉神庭為主而已,實際上還是各行其是。
當然,戰場上的炮灰,哪一家也不嫌多,神庭的法子,大多是給n者一些好處,比如跟張青峰遇到的一樣,開放一個秘境,又或是聆聽某位大能,但是得了這些好處之人,就要為神庭上陣廝殺。
平心而論,這是各取所需的做法,張青峰也覺得十分合理。
但是西域又是不同,首先由于西域地域較偏,還有半數地域都是沙漠與高原,雖說n者到了靈境就可辟谷,只是誰人會愿意把宗門建立到那種不毛之地去呢?
再加上神庭占據了三域,自然可以做得更為大氣一些,因此西域佛門自然做不到此點,為了擁有足夠的戰力,從萬年之前,所有在西域的n者,都必須加入佛門,服從佛門的命令,為佛門服役一段時間,方才能夠還俗。
這三人,加上這島上原先的女尼,顯然就是這樣的情形。
這種強硬的做法,自然也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似乎萬年之前,西域就有一股反抗勢力存在了,只不過當時相濟乃是佛門高層,對這反抗勢力的了解也不多。
“你是誰人?為何在蓉兒的島嶼上!”
就在張青峰盤算著神界日后的局勢之時,那領頭的和尚飛到近前時,終于看清了張青峰的模樣,而那另一名和尚更是失魂落魄一般,指著張青峰厲聲道:“蓉兒呢?你吧蓉兒怎么樣了!”
“如果你說的是原先在這島上的女尼,已經被我斬殺,神魂俱滅。”
張青峰將手向后一負,淡聲道:“至于你們三人,我正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們,若是你們能如實回答,我可留你們魂魄不滅,出去轉生!
“好大的口氣!殺我愛人,還敢在我面前這般囂張?”
那僧人聞言,雙目泛紅,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又豈會跟張青峰有什么好言語?當即取出了一根禪杖,劈頭蓋臉地朝張青峰殺了過來。
“二弟,莫要沖動!”
那領頭的僧人見狀,頓時喝止了一聲,張青峰能殺了那蓉兒,又敢在這島上呆上半年,在他們三人面前口出狂言,顯然是十分有依仗的,貿然動手,恐怕有不測之禍。
只是那僧人經了喪妻之痛,又豈能聽得進去?眨眼間就不管不顧地沖到了張青峰的近前。
轟!
就在那僧人沖到張青峰身前百丈處時,天穹之上,不知積蓄了多久力量的雷云之中,轟然落下一道足有十丈粗細,呈龍蛇模樣的雷光,只一下,就將那僧人轟成了齏粉!
張青峰依舊是背著雙手站在那處,身形連動都微動盡管為了抓個活口,他并未用出雷池之術,但這天上雷云的積蓄了如此之久,又豈是這顯然沒有得到正經傳承的僧人可以抵擋的?
如果說張青峰所修的震雷真解直指雷霆妙道,至少都能n到道境巔峰,但這僧人所修的n,大抵就是西域佛門拿出來糊弄他們這些外人的貨色,最多n到虛境中品就到頂了,其中差距簡直不可以道理計。
如果不然,那傲劍軍主東方芷為何要指明張青峰殺死之人,必須是同是道境強者座下的n者?實在是n底蘊不同,戰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就算不談n差異,張青峰身為這島嶼的地主,在這里布置了漫天雷云,顯然就是占據了地利,敵手要是想要克制,當需采取游斗拖延之法,貿然闖入,本來就是取死之道。
那領頭的僧人跟那女尼看到那僧人片刻之間就身亡,頓時露出了驚駭之色,只一道雷光就能打殺他們的同伴,在他們的認知中,都是那些高姓大族、名門大派的子弟才有的本事,在這墨海戰場上,百十個里也尋不出一兩個來,怎么就讓他們碰上了?
“本將軍再說一遍”
張青峰此時的話語,在他們耳中卻像催命符一般可怖:“若是你們愿意回答本將軍的問題,我可容你們神魂脫去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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