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原有個感情極好的哥哥,前幾年得病死了,留下個兒子聰明伶俐,紀舒一直把他當成親生兒子養。這個侄兒今年也參加會試。他知道今天應該放榜了,叮囑府里的小廝一得到喜訊就去衙門里告訴他。
可等了一天也沒等到消息。待傍晚到了下衙的時候,他匆匆趕回了家,剛進家門,門房就神色緊張地跑過來,悄聲道:“老爺,靜王爺來了。”
紀舒一驚,問道:“他怎的來了?”
他雖是靜王趙昶的表舅,貴太嬪的親人少,就只有他這么個表哥,關系算是比較親的。但皇子王爺不宜結交朝臣,所以趙昶跟他在明面上走得并不近。逢年過節雖有禮來往,趙昶以前卻從未來過紀府。上次破例而來,還是因為老太太七十大壽。
所以聽到趙昶過來,紀舒才如此吃驚。
門房搖搖頭。
紀舒左右看了看,一臉防備地問道:“他來的時候,沒人看到吧?”
門房呆了呆,再一次搖搖頭:“靜王爺來的時候是乘馬車來的,馬車上雖沒有靜王府的標志,但他似乎沒想著要避人,大大方方地來了,還帶了幾個小廝和隨從。”
紀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問:“他現在在哪兒?”
“外院的廳堂。”
紀舒官服也來不及換,直接朝外院大廳奔去。
進了大廳,果然看到趙昶正站在回廊上,百無聊賴地逗著廊下鳥籠里的鳥。他帶來的隨從小廝都伺著站在一旁。
紀舒大踏步走近,遠遠就抬手行了一禮:“王爺。”
趙昶轉過頭來,朝紀舒微微頷首,笑道:“我沒事出來走走,你不用緊張,且回去換了常服再過來喝茶。”
官服穿著并不舒服,且行動坐臥都要講究些,不能弄皺弄臟,以示對朝庭和圣上的尊敬。
紀舒雖摸不準趙昶的用意,但看他神情輕松,似乎真沒什么事,便放下心來,告了個罪去換衣服。
不過他不敢輕慢,讓趙昶久等,只去了外院的書房,把放在那里的常服拿出來換上,就匆匆回了廳堂。
進了廳堂分賓主坐下,下人重又沏了茶來,趙昶就關切地問:“紀言會試考得怎么樣?今天放榜了吧?中了多少名?”
紀言就是紀舒那個侄兒。
一聽這話,紀舒大為感動,站起來拱手道:“回王爺,今天還未放榜,我們也正等放榜的消息呢。”
趙昶點點頭,看看外面天色:“天色也不早了,你都下衙了,莫不是今天不放榜了?”
紀舒越發感動,回道:“以臣的經驗,禮部今天是要放榜的。畢竟皇上又加了好幾個同考官進去閱卷,批閱試卷再慢也差不多了。”
他正想感激趙昶一番,感謝他這么關心紀言,就聽趙昶又問:“老太太身子骨好吧?”
“好好,吃得下睡得著,身子沒什么毛病。”紀舒笑道,“這還多虧了娘娘時常送些人參燕窩地過來給她補身子,倒勞娘娘和王爺掂記著。”
趙昶點點頭,就不說話了。
紀舒匆匆從衙門回來,口渴得要命,卻不敢端起茶杯來喝,以免有端茶送客之嫌。想問趙昶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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