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航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經(jīng)過了一番準(zhǔn)備,他成功的從省城最出名的一家粵菜館請來了兩位大廚,又冷鏈運輸過來了一批價格昂貴的海鮮,還專門買了幾箱據(jù)說是原裝進(jìn)口的法國拉圖莊園的紅酒。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了!
為了顯示對梁文俊的尊重,徐慶元這次也算是徹底放下面子了,他不但派田航去省城的機場接機,他自己也竟然像迎接上級領(lǐng)導(dǎo)一樣,親自來到了邊界迎接梁文俊一行人!
足足等了有二十分鐘,一輛掛著市ZhèngFǔ牌照的奧迪終于開了過來。
奧迪緩緩?fù)O轮螅鞈c元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的迎了上去。
奧迪后排的車門打開,一身休閑打扮,梳著一個小分頭,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梁文俊從車?yán)镒叱鰜恚鞈c元也剛好走到他跟前,他見梁文俊很有氣質(zhì),給人一種文雅睿智的感覺,單從外形和氣質(zhì)來看,確實像一位商業(yè)大佬,心里便更是有底了,伸出了右手,熱情的說道:“梁先生,歡迎歡迎啊!”
梁文俊也伸出右手,抓住徐慶元的手輕輕搖了搖,臉含笑容,cāo著一口帶著港味的不標(biāo)準(zhǔn)普通話說道:“徐市長,內(nèi)好!內(nèi)好!內(nèi)真是太熱情啦,盡然還過來接我,我真的似受寵若驚啦!”
徐慶元都梁文俊的普通話逗得哈哈一笑,說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梁先生,要不然請你上我的車吧?”
“好!好!那我就不客氣啦!”梁文俊笑容洋溢的說道。
在徐慶元前來迎接梁文俊的時候,他已經(jīng)讓交通局的人先清了路,所以他們上了車之后,小車一路飛馳電掣,沒有任何阻礙,沒用多久就來到了市ZhèngFǔ的定點招待酒店。
在路上,梁文俊還很好奇的問了一句:“徐市長,冒昧問一句,這條路已經(jīng)是內(nèi)門這兒的主干道吧?怎么會沒有一輛車呢?這可真是挺奇怪啊!”
徐慶元很得意的說道:“這沒什么好奇怪的,因為我已經(jīng)讓人把這條路清道了。梁總,你可是我貴賓,如果讓你遇到堵車什么的情況,那我可是過意不去啊!”
梁文俊看了看徐慶元,臉上泛出一種感激的神sè,說道:“哎呀,徐市長,內(nèi)為了我竟然還專門清道,我真的似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呀!”
“哈哈,梁總,你太客氣啦!今年年底,香港就要正式回歸祖國了,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不要這么客氣!”
“沒錯,沒錯,哈哈……”
他們進(jìn)了酒店包間之后,徐慶元先讓人泡了一壺最好的茶,然后讓田航吩咐下去,立刻做菜。
沒過多時,一道道jīng致昂貴的菜肴便被陸續(xù)端了上來,田航專程買來的拉圖莊園的紅酒也被擺上了桌子。
徐慶元有意顯擺顯擺,便道:“梁先生,這幾道廣州菜,你嘗一嘗,感覺感覺怎么樣?”
梁文俊笑道:“那我可不客氣啦!”
梁文俊先嘗了嘗龍蝦燴鮑魚,又嘗了嘗清蒸石斑魚,不禁連連點頭,很是驚訝的說道:“徐市長,你們這兒的餐飲水平可是很高啊,這幾道廣州菜做得非常地道,sè香味俱全,而且食材也非常新鮮,真是難得!難得啊!”
徐慶元微微一笑,又道:“你再嘗嘗這紅酒怎么樣。”
“好!好!”梁文俊連聲應(yīng)著,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紅酒,不過這一次他倒沒有像剛才一樣連聲稱贊,放下酒杯后,才夸獎了一句,“不錯,不錯。”
徐慶元沒有得到預(yù)想中的夸贊,不禁有些失望,眼神便向坐在下首的田航瞪了一下,對田航?jīng)]有買到讓梁文俊稱贊不已的紅酒感到不滿意,甚至懷疑田航買到的是不是假酒啊!
田航看到徐慶元的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田航心里也很委屈,因為這種拉圖莊園的紅酒就已經(jīng)是他能買到的最好的紅酒了,而且一瓶都要五六百元,比茅臺、五糧液都貴!為了保證真貨,他還是專門托了熟人的!
但是,梁文俊是香港人,又是有錢的大老板,可能平時喝慣了昂貴的紅酒,所以他對這種紅酒沒有什么感覺,是非常有可能的!
所以,這個責(zé)任也不能落在他的頭上啊!
其實,田航平時沒怎么喝過紅酒,對紅酒也不了解,所以他不知道,就算是大名鼎鼎的拉圖莊園所生產(chǎn)的紅酒,也不一定都是昂貴的紅酒,其中也有一些比較便宜的,只賣幾歐元一瓶的廉價紅酒,折合ChéngRén民幣的話,也就是就幾十塊錢罷了。在歐洲,這種便宜的酒,常被稱為“餐酒”,意思就是普通老百姓吃飯的時候佐餐的酒。
但是,這種原價幾歐元一瓶的紅酒經(jīng)過貿(mào)易商進(jìn)口到國內(nèi),再經(jīng)過關(guān)稅,經(jīng)銷商的層層加價之后,到了顧客手里,就成為了幾百塊錢一瓶的“高檔酒”了!
比如田航這次買的紅酒,確實不是假酒,而是這種原價幾歐元一瓶的餐酒,其實他找的那個熟人確實幫了他的忙,他能以五六百塊錢一瓶的價格買下來其實不算貴,要是不找熟人,他以一千塊錢一瓶的價格買下來都有可能。
但是,梁文俊平時喝慣了高檔的紅酒,所以他搭嘴一嘗,就能嘗出來這種紅酒的品質(zhì)很低。
雖然田航準(zhǔn)備的紅酒不行,但是他從省城請來的廚師確實水平很高,食材也很高檔、新鮮,所以梁文俊還是大快朵頤了一番!
酒過三巡之后,徐慶元問道:“梁總,聽說你是資本界的高手,在資本市場中縱橫捭闔,真是讓我非常佩服啊!”
梁文俊呵呵一笑,說道:“徐市長啊,你這么說可真是太過譽了。資本市場,藏龍臥虎,誰敢稱高手啊!哦,如果非要選出來一個高手的話,眼下倒是有一個大大出名的人,他才是資本市場名副其實的高手!”
“梁總說的這個人是……”
“呵呵,這個人自然就是悍然引爆了亞洲金融危機的索羅斯嘍!”
徐慶元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個索羅斯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索羅斯只不過是一個基金公司的經(jīng)理而已,他們公司難道真的這么有錢嗎?僅僅只是簡單的通過cāo控外匯,他怎么可能會引發(fā)這么厲害的金融危機,讓這么多國家陷入巨大的危機呢?甚至泰國被迫實行浮動匯率之后,仍然被索羅斯的各種反制措施打擊的毫無還手之力?資本的力量,難道真的這么厲害嗎?”
徐慶元之所以問梁文俊這個問題,倒也不是因為他對這個問題完全了解,更不是因為他對這個問題非常好奇,主要是他想通過這個問題再探探梁文俊的底。
其實,昨天在田航向他匯報了梁文俊準(zhǔn)備收購長嘉電器的消息之后,他除了安排田航去做好接待的準(zhǔn)備工作之外,還立馬通過他的關(guān)系,找人去調(diào)查梁文俊的情況了。
但是,由于梁文俊是個香港的商人,而目前香港還沒有正式回歸祖國,打探消息不是那么方便,不過他還是打探到了一些消息,香港商界確實是有梁文俊這一號人物,而【147小說 更新快】且這個人確實是以做貿(mào)易生意起家的,后來投身到了資本市場,頗有斬獲!
可是,至于梁文俊在資本界的表現(xiàn)怎么樣,他有沒有在這次的金融危機中受到?jīng)_擊,以及他是否對別人提到過他對長嘉電器感興趣等問題,徐慶元則暫時還沒有打探出來。
梁文俊聽了徐慶元提出的這個問題之后,輕輕一笑,說道:“索羅斯之所以能夠成功,是因為他采用的是一種立體投機的策略,而不僅僅是單一的外匯cāo作啊。”
“立體投機?這個詞我倒是挺陌生的,梁總能詳細(xì)的解釋一下嗎?”
“呵呵,所謂的立體投機,就是指利用三個或者三個以上的金融工具之間的相關(guān)xìng進(jìn)行的金融投機。”
梁文俊看了看徐慶元,見他的臉sè似乎是還有些疑問,便又接著說道:“舉例來說,今年上半年,以量子基金為代表的一些大型基金大規(guī)模運用‘杠桿’不斷擠壓泰國金融市場,觸發(fā)泰國金融危機,在隨后東南亞金融危機演變過程中,這些基金又大規(guī)模運用‘杠桿’,加重了危機的程度。他們怎么做的呢?正如索羅斯本人所描述的‘我們用自己的錢買股票,付5%的現(xiàn)金,另外95%的資金用借的;如果用債券做抵押,可以借更多錢,我們用一千美元,至少可以買進(jìn)價值五萬美元的長期債券……’。他們以自有資本做抵押,從銀行借款購買證券,再以證券抵押繼續(xù)借款,迅速擴大了債務(wù)比率,不僅如此,它們還將借款廣泛投機于具有‘高杠桿’特點的各種衍生工具,從而進(jìn)一步提高了杠桿比率。據(jù)《經(jīng)濟學(xué)家》的報道,量子基金確實早在1997年3月就大量買入看跌期權(quán),以掉期方式借入大量泰銖,賣出泰銖期貨和遠(yuǎn)期,因料定交易對手要拋出泰銖現(xiàn)貨為衍生合同保值,便可以輕而易舉地借他人之手制造泰銖貶值壓力。索羅斯的這一套組合拳,當(dāng)真是拳拳見肉,十分高明啊!”(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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