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風雨峰果然是個清幽絕佳之地,單這前山的晨景就已如至仙境。 rg”公孫直不由贊道。
無塵子是個爽朗直性之人,對于公孫直的稱贊欣然應是,哈哈笑道:“這前山雖好,但后山之景卻是更佳百倍,觀不宜遲,咱們這就去。”罷,當先御劍飛去,傅承軒陪著公孫直緊跟在后。
幾人打算直接去后山的紫雨林,但在孤星的極力勸下才在這前山游賞,此時已近午時,想必她們已是做好應對之策了。
此時正直陽春時節,紫竹林內百花爭艷,春草爭輝,蜂蝶互逐,好一片萬木爭春之景。
然而這樣的美景在孤星看來卻是如一片火焰般灼目,紫晶倒還好,若是火魅被宗主和師父們發現該如何是好呢?此時孤星的心中如一團亂麻,理亂。
幾人來到紫雨林內,看到一間雅致的竹屋,無塵子嘿然笑道:“徒兒啊,不想你還挺懂得享受嘛!你師父我年輕的時候也想在此蓋間竹屋,不想你卻幫我做了,那為師就厚著臉皮進去觀摩一下自己的竹屋。”
“師父……”孤星話未出口,無塵子便已閃現到屋子內部,傅承軒和公孫直二人緊跟其后,留下孤星一人忐忑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咦……你這兒怎么看起來像是女人的屋子,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哪里是男……”無塵子的話未完,便緊繃著一張臉出了竹屋。
“徒兒,告訴我是誰在此居住!”無塵子沉聲問道,語氣中隱帶怒色。
“師父,是……是……”孤星吞吞吐吐不知何是好。
“你們是誰?怎么能亂闖我的屋子,經過我允許了嗎?”一道嬌叱聲隨風飄來。
紫晶乘風翩然而來,身后緊跟著黑,火魅卻是不知去向,這讓孤星緊繃的神經稍稍松弛。
“你是……你是……唉!我怎么想不起了。”無塵子看到紫晶這雙異樣的雙眸,腦海中飄過一道身影,卻是忘卻了在哪里見過。
傅承軒和公孫直聞聲而出,看到一紫衣女子迎風翩然而立,一雙明媚的紫瞳死死盯著無塵子,滿臉的怒氣平添幾分嬌艷。
“哼!你們知不知禮數,亂闖人家女子的閨房,白白活了這么大歲數,真是群老混蛋。”紫晶厲聲叱道,罵的極是難聽。
三人都是大荒名極一時的大人物,如今被一個年輕女子辱罵,卻偏偏還是自己理虧,不能張口回罵,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傅承軒和公孫直老臉一紅,木然站在那兒似泥塑木雕一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至極。
無塵子倒是不以為意,面色不改,直愣愣地盯著紫晶,瞧的紫晶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哦!想起來了,在青溟峽暗域黑蓮現世之時,我曾瞧到你和孤星那子在一起。”無塵子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叫道。
“哼!老東西記性倒是不錯,虧你還能在那茫茫人群中注意到我。”紫晶飄身到孤星面前,冷諷道。
無塵子嘿然笑道:“你那雙罕見的紫瞳想不讓人注意,不讓人記起都難啊!”
黑飛到孤星肩上,“嘎……嘎……”叫了幾聲,以示已將他的所托傳達,無奈紫晶不聽勸阻非要過來,自己極力阻攔卻是無功。
傅承軒被紫晶戟指怒目罵了一通,待得回過意來,才肅然問道:“姑娘,這是我劍宗的地界,你是如何到這風雨峰來的?”
不待紫晶回話,孤星便搶先道:“宗主,她是我的好友,是我帶她上山來的,還望宗主不要遷怒于她,一切罪責由我來承擔。”
“哼!我愛來就來,哪里需要旁人的恩準?這世間之地還沒我紫晶不敢去的地方,別你這劍宗了,就是那王城陽翟我也來去自如,如至自家。”紫晶傲然道。
“放肆,哪里來的妖女,竟敢在此大放厥詞口出狂言,褻瀆王城威嚴者罪不容誅。”公孫直一聲怒喝,飛身向紫晶襲來。
孤星挺身而前,將紫晶拉在身后,接下了公孫直的一掌。
兩掌相碰,孤星的內息稍稍波動了一下。公孫直的這一擊顯然未曾使力,僅僅用了不到一成功力,原只是想試試這妖邪女子的深淺,不想卻被孤星擋了下來,心中甚是惱怒。
公孫直的這一擊未成,周身氣息陡然猛增,周遭林木無風自搖,就欲發起后續攻擊。
在其身旁的傅承軒及時止住公孫直的氣息,歉然道:“公孫直大人,你是貴客怎可讓你動手。這妖女在我劍宗也是如此目空一切,絲毫不把我劍宗放在眼里,但我劍宗也不是欺負弱之輩,倘若傷了她,傳出去對你、對我劍宗名聲不好,我們還是曉之以理。”
“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女,你既然到我劍宗,自當尊我劍宗之法,念在你是孤星的友人,向公孫密使賠禮道歉,就放你離去,立誓此后永不再入我劍宗,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傅承軒厲聲道。
紫晶嬌媚一笑道:“我紫晶長這么大還從不知道歉二字怎寫,要不你這個一宗之主教教我?只是女子我健忘的很,你得把這二字刻在我要道歉之人的臉上,否則的話,我可是……”
“放肆!無禮!”傅承軒和公孫直二人齊齊喝道。
傅承軒也是到了無可容忍的地步,厲聲喝道:“孤星,倘若你還是劍宗的弟子,那就給我讓開。”
孤星內心掙扎徘徊了一番,終是站在紫晶面前一動未動。
紫晶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暗道:“你這塊大石頭,還算是個可信可依之人,我做這一切也就只是想試探試探你的真心而已。既然你心不變,那我就不在給你惹麻煩了。”言罷,瞥了一眼公孫直,目中的一絲狠厲之色轉瞬即逝。
“既然你們劍宗不歡迎我,那我就時時來逛,現下有事,就先不陪你們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話音未落,紫晶便如一縷風似的消失不見。
傅承軒和公孫直二人想追,卻是無跡可尋,想必是用某種秘術飛遁而去。
“孤星,你可知道違規宗法私自帶外人入山,是要受什么樣的懲罰嗎?”傅承軒厲聲道。
“弟子知道,還請宗主責罰,弟子毫無怨言。”孤星俯首低聲道。
“念在你是初犯,又未損及劍宗的利益,就罰你去風雨峰后的青河挖掘丹砂。至于你的這位友人,還是別再與她來往了!我們劍宗不容邪魔妖人。”傅承軒言罷,便和公孫直一起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紫雨林。
“徒兒啊,你的那位友人確實……”無塵子看看孤星終是未出口,嘆息一聲便向林外走去,身影漸漸淡沒在林中。
孤星木愣愣地站在原地,耳畔仍然縈繞著無塵子的秘密傳音:“你的這位友人身上確實有股淡淡的妖氣,雖不明顯,但我肯確定她并非人類。她折損我劍宗倒也沒什么,萬般不該的是當著夏王密使的面折損王朝,那是宗主和密使都不能容忍的。”
良久之后,孤星和黑一起回到竹屋內,看著屋內的一木一物,回想起此前的點點滴滴,心中有股淡淡的寂寥與落寞,也許是紫晶的離去,也許是宗主的責罰,抑或是憶起了母親。
翌日,在青陽殿內,公孫直向傅承軒和無塵子告別后,便回王城向夏王復命去了。
傅承軒目送公孫直離開后,沉聲道:“無塵子師叔,你可知昨日那紫衣女子的來歷?”
無塵子微微搖頭,肅然道:“在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妖氣,不知是她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但她那雙紫眸應不多見,或許在一些上古典籍上有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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