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的突然現身讓許蕊有點不知所措,就不支的嬌軀登時露出無限破綻,防御氣罩也被飛馳而來的流火攻破,就欲飛落到她和赤尾虎身上。 rg
情勢危急之時,孤星匆忙撐起劍影屏障,將許蕊和赤尾虎護于其中,將近身而來的流火隔于劍影屏障之外。
“你是誰?”烈陽高喝道,倒不像是在詢問,而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不待孤星回話,嚴輝、宋燁二人盯著孤星齊聲道:“你……你是偷學我們離火宮心法之人,我們見過你,此前未曾在意,既然你自愿現身,那便受死伏誅吧!”
“什么?他就是你們向師門稟報過的偷學心法之人?”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又道:“哼……既然落于我手,那便是命不由己了。”烈陽面顯詫異,隨即又露出狠厲之色。
夜幕中,烈陽周身赤色真氣繚繞,連擊出數道火焰掌向孤星襲去,攻勢之猛使得夜空都被點亮了一方天。
接踵而來的火焰掌擊在劍影屏障之上,使得孤星周身仿若燃起一圈赤霞,瞧來分外美麗耀眼。
在昆吾侯府的偽地宮之中,孤星陰差陽錯的吸取了林慧茹的生機,體內真元瞬增了一個高階,修為也是日漸高深。現如今更是有燭九陰的妖靈之元助陣,面對烈陽這般,離火宮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倒也能做到游刃有余。
“哼……倒是有點能耐。”烈陽虛夸一句,但當其瞧到許蕊看向孤星的眼神之時,面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眼中的妒火仿佛要把孤星給焚盡才得罷休。
“你們都退下,我要讓其后悔來到這個世間。”烈陽喝退眾人,騰身浮在高空,周身真氣暴增到極點,像是一個燃著烈焰的火人。
“焚火流雨……”烈陽一聲暴喝,自其身側發出密密麻麻的火雨星點,朝孤星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孤星手執黑劍,極速的旋轉劍光,劃出無數道疾轉殘影,將近身而來的火雨點點掃落。如此僵持了片刻,孤星露出一絲破綻,一點火雨向身側的許蕊落去。
許蕊素手捻訣,一層綠色的防御氣罩乍起,意圖將落來的火雨隔絕在外。但這些火雨仿佛能溶透一切,竟然不顧劍影屏障的防御之力,直直穿透而過向許蕊射去。
一點火雨被許蕊疾身側過,但赤尾虎就沒那么幸運,細的火滴落在其身,斑駁的毛發登時被燃盡成黑,絲絲縷縷的赤炎真氣滲入血肉,使得赤尾虎暴跳如雷,幾欲被焚盡成灰。
許蕊瞧著身旁赤尾虎那幾近狂躁的身體,心中難受異常,但又不知如何得解。火雨中的赤炎之力已是融入骨髓,怕是難以再解,唯有給它一個痛快,少受點人間折磨。
孤星仍舊專注于劍影屏障,絲毫不敢松懈。這烈陽的修為比之北辰有過之無不及,只是一個善御法寶,一個真氣剛猛雄渾,二者皆有其擅長之處,但都非輕易可對付之人。
“吼……”赤尾虎仿佛也是受盡了折磨,竟然不顧一切的向烈陽撲去,許蕊想要阻止已是不及。
烈陽手心射出一團赤光,將狂躁撲來的赤尾虎裹于其內。只見赤尾虎的身軀在赤光中點點渙散,仿若風中的殘墟揚塵,在遭受了無盡的痛苦之后,終化為一顆古黃色的珠子浮于半空。
“你……”許蕊終是明白了,那團赤光將赤尾虎的勃勃生機點滴剝離,凝練出這么個東西來,可想個中之痛。心中對烈陽那殘暴手段厭恨異常,又對這赤尾虎的悲慘際遇憐惜嗟嘆。
烈陽看到許蕊怒目相向,反倒是露出癡癡的笑容,暗暗忖道:“原來她發怒的樣子更是迷人,若是能時常如此……”
正自癡想間,孤星已悄然帶著許蕊向上空疾掠而去,在漆黑的幕空中留下一黑一白兩道殘影。
“你們這幫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反應過來的烈陽怒罵道。
一眾離火宮弟子俯首岸立,噤若寒蟬,生怕烈陽的怒火會燒及自身。
“烈兄,何事如此動怒?”一道深沉的話音從烈陽身后傳來。
烈陽怒色稍斂,回首凝視著北辰淡淡道:“還不是這幫廢物不中用,這么多雙眼睛竟是連個人都看不住。”
“此人是否不及弱冠,瘦削的身軀著了一身黑衣,且手執黑劍。”北辰肅然道。
“怎么?難道北辰兄也見過此人?”烈陽驚詫道。
北辰冷冷一笑道:“我不但見過,還與之交過手,且被我收進了師門賜予的寶鏡之中。不過此人不知好歹,竟然毀去了鏡中法陣逃之夭夭。”
“嘿……看來那子是有點能耐,雖然修為不高,但卻也讓人難以捉摸根底。”烈陽嘿然贊了一句,眼中的一抹厲色倏然而過。
“你們速去尋找坎元珠,我和北辰兄去追那子。”烈陽將尋找坎元珠之事吩咐下去,騰身而起向孤星消失的方向追去。
北辰亦飛身追去,二人如夜空中的兩只夜鷹,極速飛掠在密林深處,驚落無數片葉飛花。
“孤星,你……”許蕊突然駐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面色有白轉紅,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么了?許姑娘。”孤星回首凝視著許蕊沉聲問道。
“你能不能叫我許蕊……”許蕊聲音低的怕是自己都難以聽清。
孤星自幼在死魂淵的蜃霧環境中長大,練就了常人相比的耳目之力,是故,許蕊的蚊吟之聲還是清清楚楚的落在孤星的耳朵中。
“要不我就叫你許姐姐吧!”孤星也知稱呼許姑娘使彼此間顯得更是生分,況許蕊的芳齡應與林琰差不多,都是比孤星大那么幾歲。
“你……剛剛叫我……叫我什么?”許蕊心中隱隱有點激動,已是不敢信任自己耳中所聞。
“許姐姐,我們速速離開這兒,他們想必該是追來了。”孤星望著許蕊身后的方向肅然道。
許蕊那紅潤的面色褪去,又現出平素的雪白之色,歉然道:“是我……是我連累了你。”
孤星騰身而起,與許蕊并肩御風,二人徜徉在茫茫林海之中,仿若比翼齊飛的蠻蠻鳥。
“許姐姐,該道歉的是我,是我得罪了離火宮,又得罪了天玄門的北辰,是我給你帶來了連連霉運。”孤星打破二人間的又一陣靜謐,開口向許蕊道歉。
“不……若不是……”許蕊的話還未講完,便又兩股強大的氣息從后方傳來。
“他們追來了,我引開他們,你速速離去。”孤星帶著命令的口吻,讓許蕊難以啟口回駁。
“嘿……許姑娘等等我啊!你怎能如此棄我而去?我對你可是真心實意的,你要什么我都能幫你弄到,何必跟著那子做賊呢?”烈陽的話語從孤星、許蕊二人身后傳來,但卻未見到人影,想必是用了隨風傳音之術,意圖使二人自亂陣腳,放慢飛行的速度。
“許姐姐,你先走,我自有脫身之法,但你卻不能落入那烈陽之手,他對你抱有非分之想。”孤星肅然道,聲音沉悶而急促,但聽在許蕊耳中卻是異常蜜耳。
“你既稱我姐姐,我又怎可棄你而逃,讓弟弟獨面其難呢?”許蕊的話語異常堅決,目中的決然之色不容置疑。
“烈陽兄,有那子在,看來你是難以獲得佳人芳心了。”北辰竟是少有的露出調侃之色。
“哼!今日我定讓他葬身此處。”烈陽目中的妒恨之意燃起,面色鐵青如鍍了一層石黛,異常難看。
北辰嘴角掛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而烈陽的心中卻非表面這般明目,誰也不知他心中的想法,這二人又是誰又算計誰,恐是難以知曉?
孤星負劍而立,深邃幽然的眸子盯著烈陽和北辰,清秀的面龐之上并無絲毫怯意,晚風拂起鬢角發絲,反而似那臨風傲立的垂楊柳,悠然隨性。
“年輕一輩中你倒是個佼佼者,不過在今夜之后,這世上就會少了這么個佼佼者,自負之人必要付出自負的代價。”烈陽話音未落,人便似那滿弓的箭矢迅疾飛來。
孤星飛身避過剛猛的一擊,正欲反身而去,卻是北辰瞬飛到孤星身后,封死了孤星的回旋之路。
“看來是要硬碰硬了,這二人聯手之力怕是能達到傅宗主那個級別的修為,自己定然是難以脫身,更別是勝算了……”思忖間,一道白影閃至身旁,正是不愿獨去的許蕊。
北辰目中精光閃爍,自袖中飛出一只銅鑄玄鳥,在飛空的途中攝入北辰射渡去的眩光,倏然變作一只成人大的銅鳥,異常兇猛的向許蕊撲去。
許蕊素手輕揚,拋去一團碧光打在銅鳥身上,只是稍稍頓了一頓,并未阻止其迅猛的攻勢。
銅鳥在近身三丈之時,尖利的銅喙中竟然射出一支眩光箭矢,朝許蕊的方向疾射而來,其速之快怕是難以避身而過,唯有硬接下銅鑄玄鳥的這一支箭矢。
孤星瞧出這支箭矢的不凡之處,硬接的話恐是一個待人而入的陷阱,但是又不得不接,如此兩難抉擇讓人心塞。
為許蕊的安危容不得遲疑,孤星迅速凝聚起七成真力,提劍阧轉身姿,迎著箭矢揮出強勁的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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