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哥聽到此聲,面上欣喜若狂,雖不話,我也隱隱猜出了什么。rg
我與楓哥循著聲音悄然而去,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屏著呼吸輕輕撥開濃密的草叢,發(fā)現一只形似蒼狼的怪獸,比成年的老虎還要大上一倍,不過它的腦袋卻是赤紅如火,一雙鼠目半瞇著,嘴角垂著涎水,還有節(jié)奏地發(fā)出“嚕嚕”聲,想來是在睡覺。
楓哥從身后的箭袋中悄悄地抽出一支白羽箭矢,張弓搭箭,對準怪獸的右眼,將弓弦拉到最大,好似十四五的月亮。
“嗖!”的一聲,箭矢以閃電般的速度向這頭沉睡正酣的怪獸飛去。
怪獸依舊打著呼嚕聲,那震天鼾聲蓋過了箭矢帶起的風聲,故而掩去了一切,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的危險。
楓哥緊張地盯著箭矢,很是擔心飛去的箭矢被這頭怪獸躲掉,雖然此時的怪獸看起來笨的像只豬,但都知道,它的精明絲毫不比人類差。
在我二人的矚目中,箭矢不偏不倚刺入了怪獸的右眼,一股血泉登時噴涌而出,濺起數尺之高,瞧來很是嚇人。
怪獸吃痛,嗷叫一聲一躍而起,僅余的左眼也是血紅異常,四下掃視發(fā)覺了我和楓哥,惡狠狠地瞪著我們,以為會一撲而上,不想卻是掉頭就跑。
它的狡猾大大出乎我們預料,楓哥和我急速追去,不能就此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途中,楓哥告訴我這怪獸就是獦狙,數量稀少,食人,兇狠且狡猾,很難被捉到,獸丹能祛除寒毒之癥。
我們一鼓作氣追到一處荒草覆沒的山巖,那獦狙竟是突然消失得無蹤無影,只有滴落在草上的血跡明它就這伏擊,可它那么大個軀體又能藏到那去呢?
我們依著血跡四下搜尋,可依舊無果,獦狙的血跡就在山巖前的荒草處沒了,好似突然蒸發(fā)了,或者被它刻意掩飾起來,但這種情況很難讓人置信。
楓哥躊躇了一會兒,上前將山巖上覆蓋的荒草一簇簇拔掉,竟然現出了個空洞的地方。他懊惱的面上現出一絲喜色,我也替他高興,上前幫著他一塊拔草。
我們拔了好久,才將周圍的荒草給拔得差不多,山巖壁上一個森然幽暗的洞口呈現在我們面前。
楓哥拉著我一塊進入洞中,我看著他的側臉,心中砰砰亂跳,像是有只調皮的兔子在搞怪。
他的手寬厚而溫暖,握著我的手像是一團火焰燃到了心扉,可我畢竟是女子,還是有些羞窘,不過以我的脾性也不會表現出來。
楓哥就這么拉著我,洞中路是漫長的,可在我覺得卻是異常短暫,多希望這洞無限延伸沒個盡頭,讓這種感覺能延續(xù)長久。
終于,漆黑的洞中透出一點光亮,像是一盞明燈指引著我們走出這個幽深的洞穴。
站在洞口外,映入眼簾的景色讓我目瞪口呆,原以為會是什么窮山惡水或是荒山野嶺,沒想到眼前的景色竟是猶如仙境。
一方潭水醉臥中央,蒼翠青草環(huán)繞鋪在岸邊,五彩野花間或綴飾草中,一切仿佛都是錦緞鋪就,特別是那根屹立在岸邊的水竹,清雅靈韻,賞心悅目。
不過,這樣美麗的景致卻是還有不協調的一面,被一只兇狠的獦狙給破壞了。
獦狙蹲伏在潭水邊狂飲,發(fā)覺到身后有生人氣息,轉回頭,不想我們竟然能追到此處,左眼的目光頓時露出了驚懼、惶恐、不安,仿佛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末日。
楓哥張弓搭箭,對準獦狙的左眼就欲射去,沒想到它竟是先撲了上來,大概也是料到自己無路可逃,臨死反撲一下。
獦狙就失血過多,實力不及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當它撲上來之際,楓哥扔下手中的弓和箭,徒手與其搏斗起來。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一躍而上,使出我幼時與野獸爭搶食物時練就的一身肉搏術。
不多時,獦狙在我二人的聯手夾擊之下奄奄一息,不甘地看了我們一眼,緩緩閉上了左眼,身子一僵,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
楓哥抬起頭看著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抬眸正想問他笑什么,不想自己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原來我二人在與獦狙搏斗時,弄得滿臉臟污,血跡斑斑,頭發(fā)也被搞得凌亂不堪,與獸血凝結在一起,一束束的像無數根繩子,渾然就是兩個兇神惡煞的乞丐。
“走,我們到水潭邊上洗洗去!”楓哥笑道。
我點點頭,到了水潭邊將自己的頭發(fā)和臉洗漱干凈,望著倒映在水中的兩道影子,好似如膠似漆相依偎的一對戀人,不僅有些癡了,竟是第一次生出男女之情來。
“嘩啦!”岸邊青草太過滑嫩,我的腳底一滑,撲騰一聲落入水中。
我不會游泳,心中一時也慌了神,手腳亂撲大喊救命。楓哥臉色一白,衣服都不及脫掉,緊跟著跳入水中,游到我身旁,攬著我的腰腹向岸邊游去。
上了岸邊,我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濕透了,緊緊貼在身上異常的難受。傍晚的風吹來,凍得我格格亂顫。
“兄弟,你……”楓哥盯著我,話卡在喉嚨道不出,眼中驚疑、錯愕、惶然。
我冷的直發(fā)抖,顫聲道:“楓哥,你怎么了,我怎么……”低頭看去,發(fā)現自己的衣服緊貼在身上,胸前高高隆起,就好像聳立著兩座山丘。
突然明白了楓哥何以會露出如此的神色,可我并未解釋,而是莫名、好奇、玩味地盯著他,想看看他接下來會如何應對。
“兄弟,你……你竟是女的啊!”楓哥收回目光,微微低著頭結結巴巴道。
我看著他那窘迫的樣子,笑道:“我又沒過我是男的啊!是你自以為是,非要稱我為兄弟呢!”
被我這么一,楓哥更是羞愧困窘,一張臉紅撲撲的,不敢面對我的目光,只是以很微弱的聲音向我連連道歉。
“楓哥,我冷,你能去周圍撿些柴火嗎?”我收起了玩笑之舉,輕聲道。
“兄弟,哦不,姑娘,我這就去。”楓哥倏然起身,轉身就欲離開這尷尬的場面,好去平復一下自己此時的心境。
我望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清了清嗓子,恢復到以往的女音,朗聲道:“楓哥,我不叫姑娘,我叫水竹。”
不多時,楓哥抱著一些干草枯枝走了回來,用火石將其點燃生起火來,好為我驅逐寒氣,烘干衣服。
我將外面的長衫脫下,架在火堆前烘烤。楓哥也許還在自責,或者是在生我的氣,只是低著頭,不與我的目光相對。
“楓哥,我不怪你,你是在生我的氣,怪我欺騙你嗎?”我溫聲道。
楓哥抬眸,盯著我明亮的眼睛,沉聲道:“水竹,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是在生自己的氣,怪自己對你無禮,損了你姑娘家的清譽。”
我起身坐到楓哥身旁,拉起他的手臂緊緊抱著,把頭一側,靠在了他的左肩膀上,柔聲道:“楓哥,我不在乎什么女兒家的清譽,況且我的清譽也是為你而留。”
聽了我的話,楓哥的身子明顯一顫,側過頭溫柔地看著我,久久沒有出聲。過了好久好久,輕輕摩挲著我的青絲,溫聲道:“水竹,我愿一輩子對你好,哦不,是永生永世對你好。”
我將這話牢牢印在心田,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有意義最深刻的話。
夜已深,如水的月光灑在我們身上,就仿佛是一層棉被披在身,為我們驅風避寒。星光閃耀,仿佛在見證我們的脈脈溫情。
我們就這么相依而睡,綿綿情意在彼此的心海中蕩漾,直到晨曦刺破黑夜照在我們的臉上。
我揉了揉眼睛,無意間看到身旁的那根水竹,心中忽然起意,嫣然道:“楓哥,我叫水竹,而這也生長著這么一根頗具靈性的水竹,不若我們今日就在此處,以此竹為媒,結為夫妻怎么樣?”
楓哥點點頭,刮了一下我的鼻梁笑道:“都依你。”
我對著水潭,學者娘的樣子將自己好好梳洗了一番,此時,經過打扮的我褪去了野子的外套,披上了新娘子的外衣。
楓哥和我并跪在水竹前,以天為鑒,以地為證,共結連理,永不分離。
“水竹,你在這先等著,我去將獦狙的獸丹取出,回去給爹和娘他們一個雙重驚喜。”楓哥拉起我,讓我在水竹旁坐著,自己去取獦狙的獸丹。
我望著他取獸丹的樣子,一舉一動在眼中都是那么的美妙,仿佛只要看著他,我就會覺得無比的甜蜜。
楓哥將獸丹取出,就地挖了個洞將其尸身埋了起來。起來,也要感謝這兇惡的獦狙,是它促成了我和楓哥,讓我們從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若是可以,我們真想在這里就這么一直地住下去,直到白頭,直到入土。可是,外界還有楓哥的親人,也有我的親人。
我們不舍地離開這里,一路風塵的趕回青石鎮(zhèn)。回到家,見著楓哥的爹娘,不等楓哥開口,我便開口甜甜叫道:“爹,娘,我們回來了。”
他們二老看著我此時的女兒身模樣,錯愕在當場,又聞我喚他們爹娘更是驚愕異常。
楓哥上前拉著他們二老的手坐下,笑道:“爹,娘,這是我的妻子水竹,我們已經共拜天地了。”
他們二老聽了楓哥的解釋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才恍然大悟。滿面笑容拉著我坐在他們身旁,對我這個兒媳婦贊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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