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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潺潺,夜蟲鳴鳴,微涼的夜風(fēng)從**身旁掠過,掀起她素淡如雪的裙角。
“他的衣服內(nèi)里這么多血漬,穿上該有多難受啊!”**眼望著眼前被染紅的河水,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浣洗了許久,**終于把孤星的衣衫洗凈,正要御使真元將衣衫烘干,身后忽地吹來一陣?yán)滹L(fēng)。
“誰?”**冷喝一聲驀然轉(zhuǎn)身,眼望著茂密的樹林,冷厲的目光掃視了一下四周,不見任何可疑的影子,也不聞任何可疑的聲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然而正是這太過尋常的景象,讓**覺得甚為不安。
“再藏頭露尾的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再次冷喝一句,神識彌散四周尋找著可疑蹤跡。
過不多時(shí),**覺到前方地底有些微的異常波動,眸光一閃,面色登時(shí)一寒,蓮足抬起微一跺腳,地面上立時(shí)蕩起一陣微波。
“好姑娘,你這一腳夠很的,把老怪物的頭都給跺碎了。”地底下倏然傳出一道尖細(xì)的聲音,繼而一道身影竄起三丈之高,身影的周圍怪風(fēng)呼嘯,冷意森森。
**抬眸朝空中看去,只見半空中浮立的是一位年過百歲的老者。老者一身黑衣如墨,皮膚極是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好似常年隱于黑暗不見陽光,在這夜空中,老者的一雙綠幽幽的眼睛仿若明燈,瞧來格外顯眼。
“你是誰?”**冷冷問道。
“小姑娘,何必這么兇嘛?我說出來,你可別害怕了?”老者嘿然笑道,雖然笑無惡意,但那笑起來的聲音聽來是說不出的冷森。
“要說便說!不說自便!”**撇下一句冷厲的話,而后轉(zhuǎn)身就欲離開。
飄立半空的老者見**就欲離去,當(dāng)下身影一閃,好似暮色融入在了黑暗之中,當(dāng)**抬腳起步之時(shí),眼前驀地閃出一道黑影,正是方才的綠眼睛老者。
“小姑娘,脾性這么大干嘛?我叫暗夕,來自魔界暗域,赤陽結(jié)界破裂之后,作為第一批傳送大荒的領(lǐng)軍者,本是想著早一步領(lǐng)略一下大荒的美麗風(fēng)情,誰知用暗域黑蓮構(gòu)建的傳送法陣出了問題,他們那群該死的構(gòu)建師,拿著我們這批先行者做實(shí)驗(yàn),可就將我們給害慘了,如今大伙兒都分散各地,誰也聯(lián)絡(luò)不到誰。”綠眼睛老者苦笑著向**解釋道。
**并未在意老者之言,也僅是聽的云里霧里,算是記住了老者的名字和身份,當(dāng)老者話止之時(shí),**淡淡問道:“說完了,我可以走了么?”
暗夕乍然一怔,繼而點(diǎn)點(diǎn)頭。**見暗夕點(diǎn)頭,從他身旁側(cè)過朝回行去,方才跨出一步,便感覺到身后暗夕也踏出一步。
“你跟著我干什么?”**回首盯著暗夕冷冷道。
暗夕嘿然笑道:“我迷路在大荒了,不跟著你跟誰?”
“你,你再跟著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氣急道,說出的每一字都是緊緊咬著口音。
暗夕見**生氣,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口中卻是假做嘆氣道:“哎!現(xiàn)在的大荒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怎么不懂得體諒老人呢?”
**見甩他不脫,索性便任由他跟著,自己加快了腳步朝藥池方向趕去。一路疾風(fēng)隨行,很快便到了藥池旁邊,南荒蠱母見**身后跟著一人,周身的氣息雖然刻意隱匿,但依舊強(qiáng)的離譜,慶幸的是南荒蠱母并沒有感受到他的惡意。
“**,他是誰?”南荒蠱母問道,目光盯著**并未直接問暗夕。
“師父,他叫暗夕,來自魔界。”**沉聲回道,當(dāng)他的目光朝孤星看去時(shí),發(fā)現(xiàn)孤星身上不知何時(shí)已是多了一身素白的衣衫,瞧來與自己身上的衣服材質(zhì)相同。
想了想,**暗暗道:“還是黑衣更適合他,這身白衣看上去小了些,就權(quán)當(dāng)內(nèi)衣了,只是方才師父為他褪去衣衫時(shí),將他這身衣衫撕了個(gè)大口子,這該如何是好呢?”
**走至孤星旁邊,身后暗夕跟著緊步跟上,南荒蠱母見他雖無惡意,但這般如影隨形的跟著,對自己的徒弟也是大不尊重。
“我不管你是是,也不管你是來自哪里?最好離我徒兒遠(yuǎn)些,否則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南荒蠱母凜冽的目光看向暗夕冷冷道。
暗夕綠幽幽的目光流轉(zhuǎn)向南荒蠱母,上上下下仔細(xì)端詳了起來,目光沒有淫穢褻瀆之意,只是感到好奇,過了片刻方才帶著驚詫的口氣道:“你這姑娘與那位小姑娘一樣,看來都很特別。”
南荒蠱母心中怦然一跳,暗自驚道:“難道說他看出我們再生的秘密了?黃泉澤再生之謎自己參悟了三百年都未參透,或許他知曉些什么。”
想到這里,南荒蠱母本是有心想向暗夕問些緣由,但初次見面,他又是身為魔族,這些話冒然問出還是覺得甚為不妥。
“嘿嘿……那小姑娘叫**,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暗夕煞有興致地看向南荒蠱母,他在魔族中也是活了亙久歲月的老骨頭,大荒這些人族即便是活得再久,在他看來都還是小孩子一般。
南荒蠱母見他有意討好套近乎,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她對暗夕的印象還不算壞,也有意與暗夕結(jié)好,便淡淡應(yīng)道:“我是南荒蠱母。”
“哦?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養(yǎng)蠱之人呀!”暗夕恍然道,以他之眼光自然看出南荒蠱母寄養(yǎng)著極其厲害的蠱蟲。
就在南荒蠱母和暗夕說話之時(shí),**已是將自身衣裙的一根雪絲抽出,再經(jīng)過自己的巧巧纖手,僅是片刻的功夫就已將孤星的衣衫縫合起來,且穿在了孤星的身上。
“咦……這小子更古怪!”暗夕此刻才注意到孤星,好奇的目光移到孤星身上,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綠幽幽的雙眸竟是明滅閃動了起來。
身影忽閃,暗夕出現(xiàn)在孤星身旁,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起來,越看越是驚奇,過了許久才幽幽道:“你小子果然福大命大。”
**滿目警惕地盯著暗夕,雖然沒有感受到惡意殺意,但是防范之心不可無,還是謹(jǐn)防著他會對孤星不利。
“小姑娘,你放心好了,若非是這小子,我們魔族就會被永遠(yuǎn)囚禁在極北的北冥地界,我暗夕不是恩將仇報(bào)、好壞不分的魔族敗類。”暗夕見**無時(shí)無刻不再警惕自己,便向**闡明了自己的想法。
“咳咳……”暗夕話音剛落,便忽起兩聲咳嗽。
孤星這一咳,將肺腑中的迷香盡數(shù)咳出,而后眼瞼微微聳動卻依舊未有睜開,神識感受到身旁站著陌生人,陌生人的這股波動極是奇怪,與尋常之人大為不同。
“你是誰?”孤星忽生警惕冷聲問道。
暗夕嘿嘿一笑道:“小子莫怕,我來自魔界暗域,暗夕是我的名字。”
“魔界?暗域?我在魔界么?”孤星從聲音的波動頻率中聽出了暗夕的話語,心中不由驀地一喜。
暗夕知曉孤星是雙目失明、雙耳失聰之人,與他說話盡量調(diào)整自己的聲波頻率,讓他聽得不再那么費(fèi)勁兒。
“小子,這是哪里我也不太知曉,不過這里還是大荒,不是魔界。”暗夕眼光微閃解釋道,他看得出眼前這小子想要去魔界,不過他不會說謊騙人,還是如實(shí)告知了孤星。
孤星聞言果然面色一凝,心中千念萬盼的魔界還是沒有到達(dá),自己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到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怎能不讓孤星悲痛欲絕?不過,孤星不是氣餒認(rèn)命之人,只要一日不死他就不會放棄。
“星,這里是南荒,不是魔界。”**忽然道,聲音極輕,但也足以讓近在咫尺的孤星聽得真切。
“許姐姐,是你嗎?”孤星忽地一驚急聲問道,聽到這聲音波動的一剎,孤星直覺是聽到了許蕊的聲音。
**面色霜白,緊緊握著孤星的手顫聲道:“我是**,還是那句話,你的許姐姐不在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誰,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做你的許姐姐。”
“**……”孤星喃喃道,微微有些失神,過了片刻方才回到現(xiàn)實(shí)之中,輕輕掙脫**的手,極力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全身仿若碎裂一般痛疼異常,絲毫使不上力。
“小子,你還是別太逞強(qiáng)了,能直面迎受天劫之力不死已是萬幸,就你這一身傷勢,沒有一年半載的別想能走動。”暗夕沉聲道,他說這些并非是為了打擊孤星,只是想讓孤星認(rèn)清事實(shí)。
孤星聞言,臉色變得極是難看,整個(gè)僵硬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過了許久方才苦澀笑道:“呵……我真是廢人一個(gè),到頭來終是一事無成,想做的什么也沒能做到,活著還能有什么意義?”
**聽到孤星亂說胡話、傻話,登時(shí)急得俏臉通紅,再次緊握住孤星的右手溫言寬慰道:“你,你不要這么傻,那些做不到的,只要活著……”
“姑娘,你別說了,我不會做傻事,只是覺得自己無能。”孤星出聲打斷**的話。
暗夕瞧著眼前兩人,綠幽幽的雙眸明滅閃動,蒼白的面上無波無瀾,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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