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秦越滿額頭的黑線就跟瀑布一般,嘴上破點兒皮都不算什么的了,重點是此刻面前的母老虎!
就在秦越發(fā)怔的瞬間,岑菲已經(jīng)赫然從他兩條大腿上起身。岑菲起身的時候單手借力,一把不小心碰到了秦越身上最脆弱的所在,秦越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捂住了那尷尬的位置。
不過,沒有說什么。
畢竟,身為一個男人,被女人摸一下也不吃虧嘛。更何況是岑菲這樣的大美女,再來兩下也不難受的。更更何況,此刻岑菲起身,背對著他秦越,一直在整理著亂了的頭發(fā)并沒有轉(zhuǎn)身過來。整個空間除了岑菲整理頭發(fā)的微微窸窣聲音之外,沒有半點兒別動動靜。甚至,秦越聽不到岑菲的呼吸。
岑菲整個人都仿佛被冰封了一般。
此刻夜涼如水,隔著車窗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這個時候,秦越自然不可能就那個尷尬的問題跟岑菲討論了。就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豈不美哉。
哎,希望這母老虎能夠理解他秦越的苦心,剛才另外一些更加尷尬的意外,也同樣不要提了吧。
一直等待了片刻,岑菲明顯也已經(jīng)整理好了頭發(fā),甚至微微抬著頭,看著車子的窗戶,里面的反光應(yīng)該可以看到他秦越。同樣地,秦越也可以看到岑菲。
岑菲沒有說話,秦越也不敢說話。
然而,這種沉默的氣氛持續(xù)了不知道多久,秦越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終于。
“咳咳……”
秦越咳嗽了一下,暗暗又伸手扣了扣車門,咔咔幾聲卡住的聲音。
秦越這才想了起來,媽蛋,差點兒忘記了,車門已經(jīng)被母老虎提前鎖住了,F(xiàn)在就算想要偷偷逃跑,那也是不行的了。即便他靈樞真經(jīng)三重境界的真氣強度再高,能夠轟開車門,那也不可能不驚動岑菲。
“岑主任,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不如,不如你把車門開一下,我先下車?yán)。?br />
“什么?”
聽到秦越的話,岑菲驀然背影一顫。秦越不由得眉頭一皺,感覺到不妙,剛才他算是提到了不該提到。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且還發(fā)生了不止一次,甚至到現(xiàn)在為止他秦越作為當(dāng)事人之一,到現(xiàn)在都還不清楚具體是什么原因。
兩個看似完全合不來的人,一言不合就那樣,這……
怕是說出去都沒人。
起碼,就算是他秦越自己都不會相信。那么,岑菲自然也不會相信。原本還想要強行解釋一下,可是此刻的狀況,秦越就算是跟自己解釋,都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解釋了,那又如何跟岑菲解釋呢?
這口鍋,他不背也得背。
而他此刻非但不提剛才的事情,還直接說要岑菲給他開開門,這一開口聽到岑菲仿佛不帶有絲毫情緒的回應(yīng),秦越就知道完了。
這腦袋怎么最近碰到這母老虎就不靈光了呀,現(xiàn)在說這話不等于自己往槍口上撞么?
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難道不是先道歉?
不管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怎么也算是占了岑菲的便宜吧?
秦越不由地撇撇嘴,即便他根本就是個思維正常,生理同樣無比純潔的男人,那對岑菲來說也占據(jù)著心理優(yōu)勢。這件事情,他稱不上吃虧。若要說賺了,好像也沒什么不對的。
那么……好吧!
秦越頭皮一硬,微微張開口:“這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其實……剛才,這個……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
“別說了!”
秦越好不容易算是勉強想通了,終于要給岑菲開口道歉,可話剛說到嘴邊還沒說全,就被岑菲斷然打斷。
正眉頭一皺。
這母老虎怕是不會有這么好說話。這件事情實在有些大條,還接二連三的,按照母老虎的性格,沒有立刻把他秦越給活拆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這母老虎在蓄力,就等著突然之間爆發(fā)呢!
一個道歉,當(dāng)然不管用。
秦越腦子里驀然冒出一句經(jīng)典的電視劇臺詞:道歉若是管用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也就不需要警察了。
可……
“咔嗒!”
秦越正頭疼不已的時候,忽然耳蝸顫動,聽到一聲詭異的咔嗒聲。
這……
“你走吧。”
“?”
聽到岑菲這話,秦越一臉懵比。
“別說了,你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和你說話!
“可是……”
“你!閉嘴!”
秦越又多墨跡了幾個字,忽然岑菲渾身劇烈顫抖,依然沒有正面面對他秦越,只是對著車子的玻璃窗戶中,秦越那虛幻的影子,近乎咆哮一般的聲音。
“滾!”
這!
尼瑪!
他秦越長這么大,還很少有人跟他這么囂張地說話,還叫他滾。
每當(dāng)有人這么跟他秦越說話,往往就意味著他要開始倒霉了。他秦越從來就不會一個滾字,要滾也是讓別人滾。起碼先教一教他秦越怎么滾,示范一下。
然而……
咔咔……
一串快速的響動,然后輕輕一聲“砰”!
秦越已經(jīng)從岑菲那輛火紅色的馬自達(dá)小轎車上跳了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紅色的車身顏色,在剛剛?cè)胍,華燈初上的時候,顯得流光溢彩。那鮮艷的顏色也變得更加濃烈,就好像一個不斷鼓脹的危險信號。似乎瞬間就要爆棚的火苗。
下一刻,很有可能就是天動地?fù)u般的爆炸!
忽然一陣涼風(fēng)吹過,秦越瑟縮了一下脖子,咬了咬牙,不敢多做停留。
這母老虎今天是吃錯藥了不成?
居然就這么放他秦越輕輕松松地下車,這是既往不咎的意思?
這沒道理。
秦越皺了皺眉頭之際,忽然岑菲的車子微微顫動,已經(jīng)發(fā)動了起來,秦越不由地眼神閃動,看到車子緩緩動彈了起來。這是在打方向,還是朝著他秦越的方向轉(zhuǎn)過來。
雖然,岑菲停車的位置出口就在秦越身后,要離開這里必須朝他這里轉(zhuǎn)向,但是秦越猛地心頭一揪。
呃……
這母老虎該不會是……
看著車子已經(jīng)轉(zhuǎn)過來大半,秦越立馬咬了咬牙,二話不說就往遠(yuǎn)處退去。
好歹要退出安全的距離,防止這個母老虎一時沖動,失去了理智,把他秦越給裝成個半身不遂,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他秦越的理想是成為華夏醫(yī)界的新一代醫(yī)圣,這可是個任重道遠(yuǎn)的事情,怎么能在這事業(yè)的上升期遭遇不測呢!現(xiàn)在必須保全自己,這不光是為了自己安全著想,也是為了將來需要他秦越妙手神針救治的廣大病友的福利啊。
更何況,現(xiàn)在這母老虎很可能失去了理智,把他秦越給撞了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所以,此刻秦越忽然拔腿就轉(zhuǎn)身飛奔起來,他這不是逃跑,同樣是為了避免岑菲作出什么擴大事情嚴(yán)重性的決定。這也是為了岑菲好。
這,只是一種戰(zhàn)略性的撤退。
嗯,就是這樣!
秦越嘴角忽然微微一歪,臉上掛起了慣常的那幾分慣常的淡淡表情。雖然嘴角的味道有一絲絲的苦澀,但是卻也承認(rèn),那還是有一種逃出生天的快感。
嘶!
狂奔之中,眨眼秦越就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后岑菲的車燈籠罩過來的壓迫感,吹面冷風(fēng)中,秦越抽了一個氣,仿佛還能嗅聞到一絲暗香余韻。
這已經(jīng)不是岑菲身上的靈樞真氣的感應(yīng)香韻,而是單純的某種女人身上的香味;蛟S,那是岑菲的口紅,或者香水味道?
尼瑪!
秦越想到這個眉頭立馬又是猛烈一抽,這他媽都到了什么時候了,還敢胡思亂想。
快跑!
秦越狠狠壓住心頭的那一點兒猥瑣的念頭,身體中被剛才跟岑菲親密接觸之下,充滿了體脈的靈樞真氣催動,瞬間輕如飄絮,一口氣就兩腿都幾乎離了地似的,沖出一箭之地。
這小區(qū)旁邊的排檔街距離安居苑本來就沒有多遠(yuǎn),秦越這猛沖了一氣之后,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安居苑的大門。
此刻回頭再看了看,只看到大馬路上,視線最遠(yuǎn)的距離之外,留下一道暗紅色的車尾燈。那或許是岑菲開著車子遠(yuǎn)離的背影,或許不是。那就是岑菲已經(jīng)開到了更遠(yuǎn)的地方。
總之,一個深深的呼吸之后,秦越已經(jīng)再也找尋不到岑菲的蹤影。
再緩緩嘆了口氣。
秦越揉了揉一額頭的黑線,直到此刻才算是放松了下來。當(dāng)然,徹底放松是不可能的了。心中依然有一根線死死地吊著。
今天岑菲居然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地放過了他秦越,這實在過于反常。不過,這件事情若是沒有一個正面的交待,岑菲絕對不可能讓這件事情過去的。
不要說岑菲了,他秦越也不可能真的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只是,眼下看來還是暫時就算了吧。等岑菲這個母老虎稍微冷靜一下,找個機會好好跟人家道歉唄。
兩次把人家黃華大閨女給那個了,他這第二次絕對是意外,不過第一次還是有點兒故意的成分。兩次加在一起,是他秦越有不對的地方。
只是這個道歉怕是比較難開口,還不知道母老虎到底怎么想的,得自己好好琢磨一下。
哎!
明天去上班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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