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王波一臉無語,不過被秦越拍了一把,又打了幾個叫他動作麻溜點兒的手勢,王波卻又明顯沒有剛才那么懼怕了。
因為……
王波臉上有一抹微微的喜色。
那是因為他怕的是周家找他麻煩,不過如果今天來的是周震,那么他反而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因為周家是周家的家主,他小小一個打工仔還不在周震的眼里。而且他之前工作所在的云頂會所,對于周家來說,也根本算不得什么。無非是地處鬧市區(qū),同時里面的裝潢高檔,消費也高了一些而已。算得上一個上流社會交際的場所之一而已。
而那樣的地方,對于周家來說,重要的作用并不是里面能帶來多少盈利,無非還是一個人脈匯流的場所。
況且,即便是那樣的地方,也不是海陵市真正的上流社會交際的所在。
上流社會,周文景周聰,或者王健鱗的小姨子凌思思那種都可以算,不過他們卻只是身處上流社會中,卻對上流社會產(chǎn)生不了什么影響。
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還是幾個家族的家主,或者起碼也得是海陵市的知名企業(yè)家,要么就是政治話語權(quán)重比較高的。
可是那樣的人物,向云頂會所那種所在,除非因為專門的邀請,或者純粹出于習(xí)慣,否則還真的不怎么會過去。
而身為周家的家主,周震,更是幾年時間里面都去不了一次。別說一個云頂會所了,即便是這稱得上重要新地標(biāo)工程的天德湖賓館了,投資了好幾億,對于周震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隨意的項目罷了。
天德湖落成幾年了,起碼王波來來往往不少次,還真的一次都沒有見過周震。
至于周震平時具體有沒有來過,王波沒法確定,只能確定,絕對很少就是了。
對于王波來說,他怕的只是周文景這樣的人物出現(xiàn),然后把他給認(rèn)了出來,到時候就有些不好交代了。沒點兒說法,周家也不會輕易饒了他的。至于周聰……周聰雖然對他還算比較熟悉。
周聰沒有出事之前,他王波也算是周聰身邊的一條狗腿子,現(xiàn)在嘛,周聰都已經(jīng)不在國內(nèi)了,這個到不需要王波擔(dān)心什么。
所以,王波怕就是怕今天遇到周文景,然而沒想到周震卻出現(xiàn)了,王波此刻反而坦然了起來。
因為,外人或許不知道,王波卻很清楚,周文景跟他這個親爹周震其實很不對付。但凡周震出現(xiàn)的所在,基本上就代表了周文景不會過去的。
這么一想,王波陡然輕松了很多,看著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的秦越。
“秦哥,等我一下哈,我來了。”
王波嘴上喊著,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因為前面秦越看起來閑庭信步,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就是感覺追不上,王波幾乎都不得不小跑了起來。
終于王波感覺跟秦越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可好不容易將將追上,才發(fā)現(xiàn)秦越其實已經(jīng)停了下來。而就在秦越停留的地方,不遠(yuǎn)之外就是天德湖賓館的主體大樓了。
說白了,并不是王波追上了秦越,而是秦越自己停下來了而已。
王波陣陣疑惑,不知道剛才是出了什么問題。是自己的這個腿腳不行了,還是眼睛不行了。秦越明明就是隨便走了兩步,他這好不容易追上了,都有點兒小喘氣,秦越卻是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不過還沒來得及多疑惑什么,秦越已經(jīng)投來了一個威嚴(yán)的命令式眼神。
“怎么,愣著干什么?帶路啊。”
“哦,哦!”
王波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秦哥,要不咱們先去周家這賭場的大廳,換一下籌碼吧。現(xiàn)在時間雖然快到晚上了,但是對于賭場來說還稍微早了一些,您要是想去貴賓區(qū)那邊好像還沒這么早開盤。”
秦越不以為意:“隨便,帶我進去就行。”
“好!”
王波聽到秦越這話,頓時喜形于色,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貴賓區(qū)他是再也不敢去了,上一次好不容易翻了本幾天幾夜沒有睡覺,贏了幾十萬,沒想到一把就輸了個精光,從此再也沒有能夠翻身。接著才一步一步淪落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否則以他在云頂會所工作了那么多年的資歷,一年那個一二十萬工資,再加上一些工作之余的外快,雖然算不上什么有錢人,但是像他這樣從山村里出來的人,也算相當(dāng)過得去的了。
袁曉晴那樣的小美女,基本上只要花點心思,那要追到都是不難的。
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王波現(xiàn)在就算秦越借他一個膽子,他也已經(jīng)沒有那個勇氣去貴賓區(qū)跟那些高手過招了。不過,賭了一兩年的時間了,王波早就深陷賭癮,即便沒有多少賭資,可是一靠近了賭場的電梯,他還是不由得微微抖了抖。
就好像有癮發(fā)作了似的,渾身都不由得微微發(fā)麻。
“哼!”
秦越冷哼了一聲,有些鄙視地看著王波那一臉猥瑣的樣子。這家伙腦子不算笨,但是也聰明不到哪里去,只是有些天生的小聰明,而自控能力也極差,這樣的人也只是比尋常的廢物稍微好了一些。然而若是沒有人好好引導(dǎo),成為廢物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當(dāng)然,此刻的王波,其實已經(jīng)是一個十足的廢物。只不過此刻對于他秦越還算有點兒利用價值罷了。
也正因為這一點,秦越眼睛微微一瞇,落在了被他冷哼一下,頓時整個人都瑟縮起來了的王波身上。
單手微微舞動,由不得王波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秦越已經(jīng)單掌橫在了王波的脖頸之間。
“呃……秦哥,您這是……”
王波縮著脖子不敢翻看,可是整個人依然如同鵪鶉似的,似乎生怕秦越一把捏斷他的脖子似的。秦越卻嘿然一笑,手指已經(jīng)化成道道綿柔的力道,輕輕揉捏著王波的脖頸肌肉:“你怕個毛線,老子這是給你放松一下,待會兒到了里面,就裝作不認(rèn)識我就行了。然后你可以注意看我下注,若是我下注的時候,作出剛才車子里跟你說的暗號,你就放心大膽地跟著我下就行。如果我不做出暗示,就表示不一定贏,就跟正常人賭博一樣。知道了沒有?”
王波被秦越一邊按摩著,一邊交待事情,整個人不由地放松了不少,點點頭:“就是說秦哥你給暗示就可以下,不給暗示就必輸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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