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越自然不動聲色，示意老李頭繼續說下去。

    而此刻老李頭儼然也已經徹底放開了，也毫不顧忌多余的，直接把“夢境”中記得的東西事無巨細告訴秦越。

    雖然……秦越說他能夠窺探夢境，并且需要夢境對人體的病癥進行分析，這明顯就是扯淡的東西。

    然而，這人嘛，架不住一個相信。

    只要心里面愿意相信，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說得通。

    這個道理在很多方面都可以驗證，只不過平時，那些東西不好隨便提。畢竟，擁躉的數量大到一定程度，那就是少數服從多數，不服不行啊。

    秦越一邊暗暗撫平老李頭的情緒，一邊凝神傾聽老李頭說的一些東西。

    漸漸地眉頭打開，又深深凝結，那樣子乍看起來，還真的好像在思索什么難題似的。

    其實，老李頭沒有看錯，秦越自然是在思慮很多東西。

    只不過，老李頭以為的秦越思考的東西，跟秦越實際上思考的東西，那就顯然不是同一類了。

    不過，那不重要。

    甚至老李頭自己都不是很關心，他現在只關心自己的任務，那就是把他在夢境中的記得的東西都告訴秦越。

    當然了……實際上，跟正常的夢境一樣，老李頭記得得也不多，并且隨口真正開口講述起來，還真的跟秦越說得一樣，很多到了嘴邊的東西，仿佛瞬間就忘了一樣。

    似乎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老李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稀里糊涂講了些什么，并不是講故事，只是單純地描述，前后也沒什么邏輯性。

    老李頭都有些緊張，生怕秦越沒有聽明白似的。

    于是在自己僅有的記得相對比較清楚的場景，著重描述，盡量不要有所遺漏。

    夢境這個東西，原本就是邏輯比較特殊的。并不是說完全沒有邏輯，只是跟正常的現實世界不是一個概念。

    也許，一個夢境中的看似不經意的場景，一個景物，那都是某種暗藏潛意識邏輯的細節。

    身為一名中醫，并且是這把年紀的老人，對這個那是很明白的。

    周公解夢，還有西方的心理學對于夢境的解析，那都是在這一點上有明顯的相通之處。

    片刻的功夫之后，老李頭終于停止了講述。

    并且這是他第三次停止，事不過三，他是真的想不起來什么了。能夠說的，他也都盡量事無巨細全部說出來了。

    不過被秦越接連逼問，老李頭也不敢馬虎。一開始還有些覺得秦越可能就是拿他老頭子開玩笑，不過見到秦越到了最后這接連嚴肅的追問，還真有點兒跟平時的秦越不一樣。

    越發像跟病人治病的時候，秦越的那種不容置疑的狀態。

    搞得……老李頭居然真的信了秦越的邪，覺得這家伙好像真的是在搞什么研究似的。不過那些老李頭也沒什么好問的，前沿科學嘛，尤其是醫學，還是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領頭的，那種東西他老李頭能夠勉強參與一下，貢獻一下自己微薄的力量就好了。

    具體的了解也沒什么必要，他老李頭自己估計自己也鬧不明白。更何況，他還知道真要問了秦越，秦越也不能告訴他呀。

    這種研究都是很機密的。

    秦越之所以告訴他，估計也是為了遵循科學研究的告知原則吧。

    畢竟他老李頭不是個物件，是個活生生的人。

    雖然，他也沒受到影響，相反還感覺挺舒服的呢！說實在的，隨著年紀的增長，睡眠還真的是越來越不好了。若是秦越這樣的理療高手，能夠每天給他老李頭來這么一次，還真的可以彌補睡眠質量不足的問題。

    換句話說，還可以延年益壽呢！托秦越的福，活到九十幾歲也不是夢。

    身為醫生，都很清楚睡眠才是這世界上最好的良藥。那是人體自我修為的契機，是任何一種珍貴的藥材和成品藥都無法比擬的。

    當然，那是長期慢性的作用，真要是急癥爆發肯定還是要正經治療的，靠睡覺那可不行。

    不過，兩者之間不是同一個概念。

    終于，秦越微微點了點頭：“李老，您真的什么別的都想不起來了嗎？”

    老李頭略有一絲為難：“真的，我盡力了。”

    “嗯，好吧！”

    看到老李頭那一臉苦逼的樣子，秦越也不多為難他了，老李頭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更何況，憑著剛才老李頭快速說出的那些東西，秦越也已經有了數。

    果然一切跟他之前推測的一樣，老李頭數天之前就已經失蹤了。并且還是被墨五給抓走的。只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墨五在周家的地下賭場被他秦越給重傷成了幾近一個死人之后，老李頭蘇醒過來，卻是跟白狼打交道。

    而且是出現在老李頭描述起來，有些像地下賭場的地方。

    除了白狼之外，甚至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別人。

    也就是說……

    嘶！

    秦越緩緩站了起來，眉頭一頓。

    這就有些詭異了。

    墨五抓獲老李頭之后，因為他秦越的出現，直接把墨五給搞定了。不過這并沒有影響對方對老李頭的控制，這么看起來墨五只是一個負責抓人的打手。

    而事實上后來負責控制老李頭的居然是白狼，墨五抓到老李頭也是交給了白狼？

    這個倒不是沒有可能，秦越當天碰見白狼，也是看到白狼準備利用法陣，對娟姐做些什么。那個卑鄙的家伙，看來就是十分擅長這一類的事情。也難怪，他秦越剛才跟那個神秘人斗法，卻沒有在老李頭身上發現什么控制身軀的蠱蟲。

    老李頭更像是被意念，或者某種超越常人認知的力量控制了似的。

    只不過……

    秦越眉頭這么重重一頓挫的原因就在這里，他幾乎可以斷定，白狼的確擅長這一套技法，可是那家伙不應該有這么強大的實力的。

    那假的老李頭在的時候，秦越明顯能夠感應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氣場。即便是借助了老李頭的身軀，秦越都能夠明確感知到。這種感覺是白狼遠遠不具備的。

    可是，卻又很明顯，老李頭的“夢境”中，最終出現的人就是白狼。白狼還對他施加了一些列的類似法陣似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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