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只是一點點，口口相傳的口碑而已，幾天的功夫，居然讓這平時蕭條得不行的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在下午都來了“客人”。

    原本的“老主顧”也就是幾個老中醫專家的忠實擁躉，偶爾光顧的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在幾個老專家相繼退休之后，更是難以為繼。

    搞得醫院別出心裁，把一個個的退休老專家全都給返聘了回來。

    當然那是不可能要求別人每天按時上班的，一個個輪流來，三五個愿意管這事兒的接茬兒。而且還不一定保證每天都有人，也就是后來老李頭習慣了，基本上成為了常駐人員。

    不過即便如此，這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狀況依然每況愈下，畢竟返聘老專家都是幫襯來的。

    工作的強度遠遠達不到正常上班的醫生的強度，同時人也確實年紀大了，各方面都有些影響。中醫是個講究經驗的醫科行業，不過同樣也很講究“手感”，到了四五十歲，最多不超過六十歲，是一般中醫的巔峰年齡。早一點兒或者晚一點兒都差那么些意思。

    就連堂堂的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年紀大了還照樣提不動以氣御針了，自然不用說像老李頭這班普通資質的中醫科醫生了。

    可實際上，能進這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醫科的，哪怕是一幫小年輕，同樣都是科班出身的。即便不是每一個都有秦越的資歷，還有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的推薦信，可卻也都具備起碼的專業能力。

    好歹也是海陵市級別最高的三甲醫院，又不是草菅人命的莆田醫院。只不過，一來新人確實經驗比老專家差了些，二來中醫科看病的人本來就少，然后海陵市中醫院又搬遷了新址，煥然一新，里面的醫生卻依然是正當壯年，瞬間就把這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科給比了下去。

    所以，即便這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不光是中醫科的，包括別的科室，連同黃云山其實都知道，這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科科室真的還沒差到那個地步。

    黃云山身為院長，也是出身于中醫科，這幫能進入中醫科的年輕一代，他其實自然也得把把關，黃云山為人世故圓滑一些，但是對于工作還是相當認真的。

    只可惜，這外有強大競爭對手，內部青黃不接，即便小年輕們的醫術同樣達標，可是病人們一看都是年輕人，自然漸漸都轉去海陵市中醫院的。

    就連原本的老專家們的“老主顧”，也是一樣的。

    更早的情況，秦越不知道，反正自從秦越過來，一開始的這個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科，怕是一天能來一兩個病人就不錯的了。

    就憑著坐落在角落，門面破舊，連新大樓都進不去的科室門楣，說實在的，真不怪病人，若是他秦越也同樣是一個普通的病人，過來看到了這個狀況，恐怕也都有些慌啊。

    這同樣都是醫院的部門，別的部門都在新大樓內，各種高端先進的新設備，就一個中醫科破破爛爛的樣子，總給人一種是個大坑，等著人往里跳的感覺。

    加上現在好多莆田系醫院，把醫院的口碑都給搞差了，自然就更是雪上加霜。

    而這個情況，直到秦越熟悉了醫院的情況之后，偶然幾次出手，幫幾個老人解決了腰背酸痛的問題，才培養了幾個熟悉的老朋友。

    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就來找秦越一下，名義上是理療，實際上嘛，根本用不著。秦越只需要給他們一人來一針，再揉捏幾下，就可以達到比專業的理療個把小時都未必達到的效果。

    關鍵，他秦越一針還特別便宜。

    他秦越之前只是個中醫科的實習生，一針下去，只能收十塊錢。

    真的。

    堂堂華夏瑰寶，靈樞真經的傳人，使用伏羲金針給病人手到病除一些病癥，一次只收十塊錢。

    若是這個實情給外面知道了，不是秦越看不起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而是秦越真的擔心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門檻給人踏破了。

    當然，他秦越這還不是最便宜的，他秦越的太爺爺秦寶清當年給人治病，有錢人一針上萬塊都開出過價碼。當然，一年到頭也忽悠不到一兩個冤大頭，而給普通人看病就難說了，多的多少的少，甚至倒貼的都有。

    鄉野之間的鄉民的醫療條件真的很艱苦，有的病人的家庭情況給他秦越看見了，真的觸目驚心。

    所以，倒貼不光不是夸張，甚至還是經常發生的。

    不過那跟他秦越在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中醫科不同，太爺爺秦寶清那是自愿的，就當捐款了，可他秦越是沒辦法，被迫的。

    醫院規定，實習生都不算正式的醫生，只有經過了實習期的考核才能正式算是醫院的醫生。

    而且這中醫科還有特殊的規定，針灸還有更長時間的見習周期，必須得老一輩簽字認可了，才能算是合格了。若是沒有老一輩的簽字確認，那么即便是黃云山以行政手段給了新進來的年輕人正式編制，他的針灸依然是不合規的。

    當然，那也就是這么一說，若不是秦越出現，中醫科都快倒閉了，老李頭他們巴不得年輕人早點兒接班，根本不存在卡人的可能性。

    至于秦越，才一次老李頭忙不過來的時候，隨手露的一兩手之后，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基本上成了老李頭的御用幫手。

    老李頭也直接給了秦越通過針灸考核的確認，其實這種確認相當于一種擔保了。只可惜，老李頭的權限也只有這么大，秦越即便獲得了正式針灸資格，實際上還在用伏羲金針，一針十塊錢地賣錢。

    不，準確地說不是一針，是一次治療。當然了，秦越給一般的病人治療一次，也就只需要一針。

    而若是病得嚴重的，基本上也不會來針灸了。

    針灸就是治落枕，腰酸背痛的，這不光是病患的慣性思維，同樣也已經成了很多中醫科醫生自己對自己的定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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