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越這個你大可放心，岑主任的事情我們早有安排，還是按照原計劃，等兩三年后，醫院內部正常新老更替，再讓岑主任上位。另外，岑主任的病真的已經痊愈了么？”

    黃云山不由地撇撇嘴，認真問著秦越。

    相比于所謂的副院長的位置，岑菲的病癥才是黃云山真正更關心的問題。

    其實副院長的位置并沒有那么著急，常務副院長已經定下了基調，就從現任的三大副院長里面，內部投票選拔一位申報上去，基本上也就可以確定了。

    至于空缺出一個副院長，真要安排人，的確是一個機會，可是沒有合適的人選，空缺出來一個也沒什么大問題。反正醫院內部編制的人員結構，并沒有多也沒有少，還是這么多人干活兒，只不過其中一個可以提拔的人，暫時沒有晉升，少了一個職稱而已。

    “咋了，對我還不放心啊。我說治好了，那就是治好了，但凡有一點兒問題，我也不會說大話的。”

    提到治病，秦越就不需要客氣了。

    黃云山也是連連點頭。

    對秦越的醫術，雖然他老黃有些不理解，或者說完全看不懂，但是對秦越的治療效果，他黃云山若是再不清楚的話那就不可能了。

    畢竟，他最近一個月，可是連番被秦越那驚人的醫術給折服得不要不要的。

    當時岑菲的病情治療方案，醫院里面都定好了，可是因為秦越的出現，直接就給全部推翻了。并且，當天就連岑清泉老爺子都打來了電話，說是可以讓秦越全權負責。

    這華夏第一神醫都發話了，他黃云山就根本沒有第二種想法了。

    對于秦越的醫術，他現在是絕對的信任。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黃云山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希望力勸秦越上位，當那個副院長。因為說實在的，在醫道上，黃云山這輩子都沒見過像秦越這么牛逼的人。

    要不是不合適，自己也舍不得，他黃云山若是要讓出自己的院長位置給秦越，他感覺都沒問題。因為秦越實在是太強了，強得完全超出了他黃云山的醫學認知了。

    當然，這樣的秦越好像也只是華夏第一神醫的關門弟子而已，秦越應該是得到了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的真傳才這么厲害的。

    至于岑清泉的醫術，說實在的，黃云山并沒有機會得見。但是岑清泉成名幾十載，經典的治療案例，他也是聽說過不少的。

    只能說，名師出高徒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

    黃云山跟秦越相視一笑，今天這趟談話也算是沒白談。他秦越拒絕了一個看似天大的好機會，而黃云山嘛，雖然略有遺憾，但是至少從秦越口中確認了，岑菲的病情沒有大礙。

    黃云山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生病這個東西，雖然是人力所不能阻止的，該生病的人那自然就會生病。但是岑菲畢竟是自己的下屬，在自己的任上岑菲若是生了重病，黃云山感覺沒法跟岑老爺子交待。

    現在好了，還好有秦越，萬事大吉啊。

    “對了，其實黃院長，我覺得咱們醫院里有一個人也挺適合提拔一下的呢！”

    “哦？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說說看。”

    就在黃云山準備起身送秦越離開的時候，忽然秦越道了一句，黃云山不由地又坐下了。

    其實黃云山心目中也不是全無人選，只不過剩下的人選實在沒有秦越跟岑菲這么合適罷了。岑菲跟秦越，可以說跟他黃云山關系都特別好，黃云山很愿意提拔他們。

    以后，也可以勉強算得上一起成為岑清泉的裙帶關系了。

    當然，秦越跟岑菲妥妥的是岑清泉的嫡系，而他黃云山嘛，最多是蹭一波熱毒。不過，對于他黃云山來說，這也足夠了。

    畢竟一把年紀，想太多也沒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微微轉身的王天來，忽然猛地定住。

    心中猛然掀起一股抵擋不住的波濤，甚至心臟都在劇烈跳動，幾乎從喉嚨口給跳出來了。

    仿佛有一種直覺，讓王天來血氣上涌，直接涌到后腦勺，整個大腦皮層都麻了。

    王天來身為一名醫生，自然知道這是自己腎上腺素陡然爆發的征兆，此刻他的心情已然瞬間激動到了極點。而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此刻王天來整個身心都爆發出一種驚人的狀態。

    即便隔著黃云山的辦公室門，原本那顯得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都變得清晰異常。

    王天來幾乎不用費什么力氣，就可以將秦越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聽到心里去。

    “泌尿科，王主任王天來！”

    一個個熟悉的字眼，從秦越的口中說出，卻仿佛瞬間讓王天來有些陌生，有些眩暈。

    雖然，王天來有一種冥冥中的預感，感覺到秦越會提到什么，但是此刻真的從秦越口中親耳聽到，王天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這是真的么？怎么可能？

    剛才王天來勉強算是聽到了黃云山跟秦越對話的尾巴。

    秦越拒絕了黃云山的提拔，同時跟黃云山對話中透露的意思，是原本最有機會的岑菲也因為身體病情的原因暫緩提拔。

    而剩下來的黃云山似乎沒有什么明確的人選，有可能這常務副院長的位置從一名副院長中提升之后，剩下的空缺就暫時空著了。

    很有可能，直接就拖上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岑菲身體完全復原了，再走馬上任。

    其他人除了秦越自己拒絕了，剩下的基本上是不太會有什么機會。

    這沒有機會的人中，自然也包括他王天來。

    當然……

    這其實也早就是王天來有所預料的事情，他跟黃云山的并沒有多少私交，而其他的背景也沒什么，最多就是一些工作的業績還有資歷罷了。

    可是這些在仕途中，屬于硬件條件，可以保證一定的下限。然而上限，是由軟件條件決定。軟件條件，他王天來不但沒有優勢，相反還是產生副作用的啊。

    所以，其實這一次的競聘，他王天來若是失敗了的話，其實……也只是預料之中的而已。

    只不過，有些機會來了，習慣性地去試一試而已。

    這么多年來，還有什么沒有習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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