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秦越撇撇嘴，看著岑菲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忽然心中暗笑了。
岑菲別的觀點，他秦越不一定贊同，不過這妮子也把黃云山稱呼為老狐貍，這一點他秦越卻是要舉雙手雙腳表示同意的。
不過……
那還能會是誰？
難不成是王天來？
這！
沒道理啊。
王天來人雖然慫了一些，面對岑菲他也會頂不住壓力，若是岑菲真的要逼問王天來的話，以秦越對王天來的了解，搞不好王天來還真的會說實話。
說白了，王天來雖然不傻，但是他就是那種標準的老實人。若不是如此，憑王天來的學歷背景和資歷，也不至于在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混得這么憋屈了。
以王天來的學術背景，還有工作能力，即便是到了省內的大醫院，混到這個年齡當一個泌尿科的主任也是沒有問題的。
可，這還是沒有道理啊。
王天來就算再老實，也不可能主動去告訴岑菲，因為那實在沒有必要。
更何況，若是岑菲本身不知情的情況下，她也壓根兒想不到去問王天來的吧？就算要問，也應該是來問他秦越的。
雖然他秦越跟岑菲的關系比較復雜，但是那也總算是有點兒聯系，而且還是那種比較密切的。可王天來跟岑菲雖然一起在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當同事這么久了，但是恐怕兩人之間的聯系還沒有他秦越這個剛來了幾個月的人多呢！
一肚子的一團，秦越忽然微微一個動念，好像瞬間就想通了。
剛要張嘴說話，岑菲卻先一步說出來了：“行了，你別猜了。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嘖嘖……
秦越晃了晃腦袋，這也正是他原本想說的話，沒想到岑菲倒挺坦誠，直接說出來了。這副院長的位置，之前黃云山跟他秦越溝通的時候同樣說得很清楚，除了醫院內部的意見需要統一一下，推舉出一個合適的人選出來。
同時若是要讓他秦越獲得資格的話，還需要上面的認可，這個時候他秦越跟岑清泉老爺子的關系就相當重要的。若是得到岑清泉老爺子的推薦，秦越這個連續越級提升的新人，雖然還是顯得突兀了一些，但是起碼也算是順理成章，名正言順。
以岑清泉在華夏醫界的地位，尤其是在省內的地位，若是一個堂堂華夏第一神醫特別看重的人，哪怕是個新人，在得到了華夏第一神醫岑清泉的親口資質認證的情況下，無疑就是一份最有說服力的資歷。
比任何學歷，任何豐富的工作經驗都管用。
因為這相當于押上了岑清泉這華夏第一神醫的名望。
這么多年以來，岑清泉提拔出來的新人，沒有一個不是表現得出類拔萃，成為一方名醫的。岑清泉在華夏醫界這么多年，除了醫術之外，嚴謹的作風，還有精確的看人眼光都是得到了時間考驗的。
而岑清泉近年來已經幾乎不會主動提拔新人了，他秦越在這個情況下，冒尖出來，就更加是一份分量極重的認證。
這也是黃云山之前認為對他秦越來說，競爭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職業，最困難的一關。然而偏偏，這對于他秦越來說反而是最易如反掌的。
可以說，只要他秦越有這個想法，跟岑清泉老爺子開口了，老爺子根本不可能拒絕的。
這個時候，仿佛是看出秦越在思慮著什么，岑菲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也別想多了。這不是我爺爺想要幫我爭這個副院長的位置，相反，他是來阻止我的。”
“哦？”
秦越微微揉了揉眉頭。
雖然岑菲這話似乎有些不合理，岑清泉老爺子顯然也已經跟黃云山通過氣，他秦越在海陵市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競聘一事上的態度，岑清泉知道也不奇怪。不過他老人家把這種內幕消息告訴岑菲，卻并不是要提醒岑菲什么，那就好像顯得沒什么必要了。
不過，這話從岑菲口中說出來，秦越卻并沒有過多疑問。
即便對岑菲有很多不滿，但是秦越卻知道岑菲說話并不打誑語。對于岑菲的醫品和人品，秦越還是認可的。其實這同樣是岑菲對他秦越的看法。
兩人之所以顯得合不來，那純粹是脾氣不投，加上一些誤會而已。
在工作上，相互之間并不存在什么芥蒂。
這副院長的職位競聘，說白了，也只是工作中的一個部分罷了。
“算了，直接告訴你吧。其實是我前兩天就打算回到醫院上班，然后黃云山那個老狐貍把我給出賣了，打電話給了我爺爺。然后我爺爺才來找我。”
秦越撇撇嘴，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聽著岑菲說完。
“然后我爺爺就以為我因為醫院最近副院長的競聘，想要回來爭一爭。他就堅決不同意啊，說是我身體還需要調養，一開始就連我回來上班都不答應，還說了原本你是副院長的內定人選，只是你拒絕了。”岑菲說著眼中清光獵獵，落在秦越身上。
仿佛，對秦越產生了一些新的看法。
“然后我爺爺也說了，我想要當副院長，他現在是堅決不答應了。非要我保證身體萬無一失才行。然后我只好答應，這個副院長的職位絕對不碰，回到醫院也會經過一段的適應，直到……直到你這個家伙給我出一份確診的報告，他才答應恢復正常的工作。”岑菲說著有些沒好氣地看了秦越一眼，只不過這種眼神明顯沒有從前那種母老虎般犀利，“所以我這才會來找你一趟，剛才說的那些，只不過是順口問一下而已。”
順口……
問一下？
秦越揉了揉額頭冒出來的黑線。
這女人，居然把剛才一番審訊般的話，定義為順口一問。
嘖嘖。
秦越無奈了。
他還能說什么？
他無話可說啊，只能選擇相信了。
“好了，這些就不多說了。咱們坦誠相見，我想問問你為什么舉薦王天來當副院長。”
“啊？”
秦越一臉懵比：“這你也知道了？”
“我去問黃院長的，而且，來找你之前，我跟王天來也見過面了。你別誤會，王天來當這個副院長我想了想也是贊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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