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肯定地說:“是啊,絕對會影響到王縣長的。”
老王頭接著問:“咋會影響到他呢?會影響到他啥呢?”
尤一手說:“你也不想想,你這份工作是咋來的?”
老王頭回答道:“是水利局局長給安排的呀。”
尤一手問:“天底下這么多人,局長為啥偏偏就給你安排工作?”
老王頭皺眉想了想,說:“村長,你是不是說局長他……他是沖著我弟弟才給我安排這份工作的?”
尤一手點(diǎn)點(diǎn)頭,說:“老王,看來你還沒傻到那個份兒,也算明些事理。局長就是沖著你弟弟的面子才把你弄到這兒來,說白了,他就是為了討好你弟弟,變相地給他行賄送禮,以達(dá)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王頭說:“這跟送禮可是扯不上邊的,不就是給我安排一份工作嘛,這算啥?”
尤一手冷冷地哼一聲,說:“老王你頭腦就是簡單了些,你想想,你這樣的人天下多了去了,他為啥偏偏找你?無非就是讓你安置一份閑差,讓你吃國家財(cái)政空餉,以便解除你弟弟的后顧之憂。不難看出,局長這人很有心計(jì),他知道你對弟弟恩重如山,王縣長又急于報(bào)答,所以他就投其所好了,如此以來必定討來你弟弟的歡心,這就必然能夠拉近與縣長之間的距離,親密了關(guān)系,從而達(dá)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得到不該得的好處。老王,你覺得我分析得有沒有道理?”
老王頭聽后,滿臉疾色地點(diǎn)點(diǎn)頭。
尤一手接著說:“你突然弄出這一曲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來,一旦受害女人去公安局告你個強(qiáng)x罪,那就會弄得世人皆知,沸沸揚(yáng)揚(yáng),上頭必然就要查處此事,查來查去,必然就會牽扯到你弟弟的頭上,那后果有多嚴(yán)重,恐怕你連想都不敢想。”
老王頭越發(fā)驚恐起來,嘴唇哆哆嗦嗦地問尤一手:“會有多嚴(yán)重?”
尤一手說:“往輕里說他這是不正之風(fēng),以權(quán)謀私;往重說他這可是徇私舞弊、貪贓枉法,罪過可重著呢!”
老王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那我弟弟他……他會不會被撤職呢?”
尤一手略加思忖,說:“這事不好說,要是女方抓住把柄不放,一直往上面喊冤抱屈,那可就慘了,搞不好連你弟弟,帶那個水利局長都會受牽連,最壞的結(jié)果是跟你一樣,也要去吃牢飯,蹲大獄。”
老王頭禁不住失聲問道:“你是說,我弟弟不但官職保不住了,還得要被判刑?”
尤一手虛張聲勢地應(yīng)道:“那可不?現(xiàn)在上頭對腐敗這一塊抓得可嚴(yán)了,你又不是沒看新聞,那么多大干部只是為了點(diǎn)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嘰里咕嚕的滾下臺來了,毫不手軟!”
老王頭聽完后,臉上突然間沒了表情,呆若木雞。
尤一手見狀,趕忙“安慰”他說:“老王呀,事情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不要想多了,正確面對吧。”
老王頭突然嗚嗚大哭起來。
尤一手走過來,坐到了炕沿上,拍著他的深彎下的后背,關(guān)切地說:“老王啊老王,你也是命該如此啊,一不小心惹來了如此橫禍。可常言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事在人為嘛,咱總不能坐在這兒等死吧,得趕緊想想辦法,也許就能化險(xiǎn)為夷,平安無事,你說對不對?”
老王頭停下哭聲,又是抹淚,又是擦鼻涕,然后抽抽搭搭問尤一手:“尤村長,你說事到如今了,還能有啥辦法呢?”
尤一手故作深沉地想了想,說:“這事吧,關(guān)鍵就在那個被你強(qiáng)x的女人身上,如果她不深究,不去上訪告狀,那也就相安無事了。”
老王頭哭喪著臉說:“可……可我都把她給那樣了,她能咽得下那口氣嗎?”
尤一手微微點(diǎn)著頭說:“倒也是,她這一陣子家里正巧遇到了一點(diǎn)麻煩,心情糟糕得很,這樣以來,對你就更不利了,一定會乘機(jī)發(fā)泄,緊揪不放的。”
老王頭急問道:“她家遇到啥麻煩了?”
尤一手說:“其實(shí)也沒啥大不了的,她男人幫著別人打工,老板犯了事,牽扯到了她,人暫時收審了。”
“哦,是這樣啊。”老王頭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問尤一手,“那……那個女人呢?”
尤一手說:“一開始要死要活的,掙脫著想要去跳水庫,我們好說歹說才制止了她,結(jié)果她還是不消停,憋著一肚子氣沒處發(fā)泄,抬腳跑掉了,邊跑邊喊著說去派出所報(bào)案了。”
老王頭一聽這話,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失聲念叨起來:“她真的去告我去了?真的去了……”
尤一手望一眼老王頭蠟黃的臉,說:“可不是去了嘛,我咋勸都勸不住,說是非要替自己討一份公道不行,老王啊……老王,你說你咋單單就去戳那個女人呢?”
老王頭渾身瑟瑟著,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無力地問尤一手:“那個娘們兒她咋的了?”
尤一手說:“整個兒就是潑婦一個,村里沒人干惹她,實(shí)話跟你說吧,其實(shí)有時候我也饞,也想跟她玩一回,嘗嘗鮮,可一直都不敢,連豆腐都不敢吃她的,唯恐惹急了她不算完。”
聽了這話,老王頭一把抓住了尤一手的衣袖,緊緊拽著,哭號著懇求道:“尤村長……尤村長……你說我該咋辦呢?要死要活我不怕,可別牽連老王弟弟啊,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啊!老尤……尤村長……”
尤一手緊握著老王頭的手,安撫道:“老王……老王,你用不著這樣,大風(fēng)大浪你都走過來了,這么點(diǎn)事兒就難倒你了,你先別著急,讓我靜下心來給你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嗯……嗯……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想個辦法。”老王頭可憐巴巴地念叨著,松開尤一手的手,走到了南墻根,從一個木頭箱子里找出了一條煙,返身回來,遞給了尤一手,說,“尤村長,您抽煙……您抽煙……抽著煙好好幫我想想辦法。”
尤一手接到手里,看一眼,竟然是一條軟中華,心里禁不住一陣竊喜,面上卻冷靜如初,淡淡說一句:“還是軟中華呢?”
老王頭說:“我不抽煙,也不知道這煙好不好,您不如果嫌棄的話,就拿上抽吧。”
尤一手問一句:“這煙也是那個局長給你的吧?”
老王頭點(diǎn)點(diǎn)頭,說:“是啊是啊,也是他給的。”
尤一手沒舍得拆開,放到了跟前的炕沿上,從褲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香煙,抽出一支點(diǎn)燃了,邊吞云吐霧,邊額頭緊蹙,裝模作樣思考起來。
老王頭杵在尤一手跟前,一言不發(fā),焦急地等待著尤一手為他拿主意。
終于,在抽完一支煙后,尤一手說話了,他危言聳聽地說:“老王,我琢磨來琢磨去,覺得這事的確非同小可,如果處置不當(dāng),那對你跟你弟弟來說,那可真是大難臨頭……”
“老尤……老尤……我知道事情很嚴(yán)重了,你趕緊拿一個補(bǔ)救的辦法吧,只要我能辦的一定辦,就算是讓我跳油鍋都行,只要是能保住我弟弟就行。”老王頭打斷尤一手的話說。
尤一手豎起了大拇指,對著老王頭搖了搖,說:“老王,你這人真義氣,第你弟弟可真是仁至義盡,令我老尤佩服啊!單憑這一點(diǎn),我老尤也得幫你,冒死也得幫你。”
老王頭說:“你就先別夸我了,趕緊說說這事咋辦吧。”
尤一手點(diǎn)點(diǎn)頭,滿臉嚴(yán)肅地瞪著老王頭,說:“這事吧,想來想去,辦法只有一個。”
老王頭急切地問:“啥辦法?”
尤一手說:“辦法說起來容易,但對你來說可能有點(diǎn)兒難。”
“都已經(jīng)到這個份了,再難我也得豁出去,你照直說吧,我該咋辦?”
尤一手坦率地告訴他:“你得把你在那女人身上做的那事兒一五一十告訴你弟弟。”
老王頭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腦袋里面耷拉下來,小聲支吾起來。
尤一手說:“老王,其實(shí)吧,這件事兒吧,你弟弟一定會諒解你的,因?yàn)槟銥榱怂芰四敲炊嘧铮忠惠呑佣紱]沾過女人,酒后亂性,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老王頭長吁一口氣,然后問:“告訴我弟弟又能咋樣呢?那個女人就是要去告我,他也不好攔著呀。”
尤一手說:“辦法嘛,我已經(jīng)給你想好了,那個女人家現(xiàn)在不是遇到麻煩事了嘛。”
“哦,不說他男人被抓的那事嗎?”
“是啊,其實(shí)他男人犯下的并不是啥大罪,只是非法宣傳,誘導(dǎo)著別人家安裝防盜窗,又不是去偷去搶,只要你弟弟給公安那邊說個話,一準(zhǔn)能夠放人,用不著費(fèi)吹灰之力,你覺得中不中?”尤一手商量道。
老王頭說:“她家男人真就為了那點(diǎn)小事被抓的?”
尤一手咚咚拍著胸脯,說:“我老尤以自己的人格擔(dān)保,她家男人平日里絕對是個安分守己的好人,這一次只是受了壞人的指點(diǎn),也是為了賺幾個錢,才一時糊涂,犯下了錯,真的沒啥的,你放心好了。”
“那……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果然我弟弟能夠想辦法把她男人救出來,她就不再告我了?”老王頭抬起頭,似乎看到了希望。
尤一手故弄虛玄地嘮叨說:“我就是這樣想的,但是,兩件事相比較來說,你這罪過大了些,強(qiáng)x罪過嚴(yán)重著呢,搞不好就得判個十年八年的。再說了,你大概不懂女人心呢老王,她們把自己的身子看得比命都重,一旦被x污了,她們一輩子的尊嚴(yán)都沒有了,甚至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了,更不用說臉面了,這就是說要是單獨(dú)以那個為條件,她也未必同意呢!”
剛剛舒緩下來的臉色再度慌怯起來,無力地嘰咕道:“那不是還白搭嘛,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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