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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愣在那兒了干啥？抓緊時間，下午還要把材料報到縣組織部門呢。”方書記說著，伸手在皮椅上拍了拍。
柳葉梅滿臉羞赧，忸怩著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坐到了椅子上，一半屁股懸在了外頭。
方書記看她一眼，說：“我就那么可怕？”
柳葉梅苦笑著搖搖頭。
方書記說：“不行，你這樣以后怎么當干部呢？必須放得開來，潑辣一些，那才好開展工作。”
柳葉梅說：“方書記，俺以后一定潑辣點。”
方書記拿起一張表格看了一眼，問：“你叫柳葉梅？”
柳葉梅點點頭。
方書記翻著厚嘴唇一笑，說：“名字不錯，富有詩意。”
柳葉梅說：“懂也不懂，是村里的一個老會計給起的。”
“看來那個老會計有點兒文化。”
“你怎么知道？”
“這不明擺著嘛，一般人給女孩子取名都叫什么花呀、妮呀、蘭呀什么的，這柳葉梅三個字可就不同凡響了。”
“怎么就不同凡響了？”
方書記笑笑，說：“咱先談正事吧，不能耽誤工作時間。”
柳葉梅說：“談話不就是說話嗎？”
方書記說：“那可不一樣。”
柳葉梅點點頭，說：“那好吧，俺聽您的。”
方書記緊盯著柳葉梅一張粉嫩嫩的臉蛋兒，說：“你這事吧，我們都很重視，按常規這是絕對不行的，完全是特事特辦，一路給你開綠燈了。”
柳葉梅客氣道：“謝謝領導，讓您操心了。”
“你不要再跟我客氣，否則這話就沒法談了。其實吧，主要還是因為工作需要，聽說你工作能力非常強，人又正直、善良，有責任心，這樣的好同志，怎么好因為一些陳規舊習而拒之門外呢？你說是不是呀？柳葉梅同志！”方書記說著，一只手輕輕拍在了柳葉梅滾圓的大腿上，看上去拍得很自然，就跟剛才拍椅子時一模一樣。
柳葉梅被拍的那條腿一陣哆嗦后，就失去了知覺，似乎那條腿已經不再屬于自己，特別是被方書記接觸到的那一部分。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沒領會我的意思？”方書記的手此時已不再拍動，而是踏踏實實粘在了上頭。
柳葉梅腦子亂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那只手了，渾身肌肉緊繃，下腹部也有了熱漲的尿意，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其實……我也沒啥能力，只是愿意為老少爺們做些事情。”
方書記那只手游動了起來，說：“你的情況，我們都做過專門的調查研究，一致認為，你是一棵不錯的苗子。你就甩開膀子好好干吧，只要能干出成績來，前途無量呢！”
柳葉梅羞答答地說：“我一個莊戶娘們家，啥前途不前途的，只要能吃飽飯，過好日子就成了。”
方書記說：“人活一世，要有遠大目標，不能得過且過混日子，就你這自身的條件，將來把你樹個典型，立個標兵那肯定是沒問題的，然后才是你政治前途的真正開始。”
“政治……前途……啥叫政治前途？”柳葉梅被摸得心慌意亂，頭腦懵懂，連自己說啥都不知道了。
方書記說：“只要你干出名堂來，那就可以直接把你提拔到鎮上來。”
柳葉梅靦腆地笑著，說：“你別逗了，俺就是個莊戶娘們，整天價只知道圍著鍋臺轉，調到鎮上來，能干啥呢？”
方書記一本正經地說：“柳葉梅，我絕對看好你，給你個鎮婦聯主任，那百分百是能勝任的。”
柳葉梅像是灌下了一大碗白酒，暈暈乎乎，低頭看著方書記那只在自己腿上游走的大手，覺得那只手很嫩，也很白。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一定把你培養成一個堂堂正正的領導干部！”
領導干部！這可是柳葉梅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豈止她想不到，怕是連她祖宗八代都想不到，如果真成了，那可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這樣想著，柳葉梅依稀看到自己穿著時尚，油頭粉面，坐著小轎車，風風光光駛進了桃花村村，街道兩旁的老少爺們滿面笑容地望著自己，又是拍手歡迎，又是高聲問好，很多人都羨慕得連口水都流出來了，自己還不知道……
“柳葉梅，你在想啥呢？”方書記問道。
“哦，沒……沒想啥呢。”柳葉梅回過神來，敷衍道。
方書記噓一口氣，說：“說實話，你這事吧，其實也不是很順利，研究的過程中也出現了很多分歧，這里面的原因很多，我就不細說了，特別是有個別領導，死咬著說你這不好那不好，可我們選人用人的原則是任人唯賢，不會因為一句半句的謠言，就把一個優秀的人才給埋沒了，這才有了你的發展機遇，所以呢，你要好好把握啊，柳葉梅同志！”
柳葉梅感覺到方書記說這話時，是分外用情的，是發自肺腑的，要不然他不會把手伸進自己腿上，并且還暗暗使著勁的。
同時，她也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被尤一手狠狠“宰了一刀”的郝委員，禁不住脫口問道：“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郝……郝……”
“別……別……不能對領導指名道姓的。”方書記制止了柳葉梅的問話，接著說，“柳葉梅，你用不著擔心啥，我是主管領導，用誰，提拔誰，全在我一張嘴上，只要我簽了字，天皇老子都改變不了！”
總算有了盼頭！總算有了出人頭地的機會！柳葉梅激情澎湃地想著，眼含熱淚望著方書記，鼻腔酸酸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方書記說：“來，你往前坐一坐，我們例行公事，對你進行一次全面的、細致的考察。”
“咋個考察法呢？方書記。”柳葉梅茫然地望著方書記。
方書記說：“其實這個考察有兩層意思，一來吧，是深入了解一下你的思想，你的體質，以及你應對問題的能耐；二來吧，是考量一下，你對我本人的感情，以及信任程度，你懂了吧？”
“您的意思是？”柳葉梅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瞪大眼睛望著眼前這個居高臨下，和藹可親的上級領導。
“哦，對了，你沒經歷過考察干部的過程，可能不太了解這方面的程序，其實很簡單，因為上報組織部門的表格上，有健康狀況一欄，項目很詳細，都要認真填寫的，所以呢，要是不深入了解一番，那根本就沒法填寫。”方書記一副對工作認真負責、對眼前這個女人呵護有加的腔道說。
柳葉梅點點頭，問：“那你想咋檢查呢？”
方書記說：“倒也不難，往前挪動一下椅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柳葉梅臉紅得像塊紅綢布，，低著頭問道：“全脫嗎？”
方書記說：“當然，要不怎么叫徹底檢查呢。”
柳葉梅站著沒動，不知所措地望著房門。
“哦，你是擔心會有人進來吧，沒事的，我不是都已經安排好了嘛，這種例行檢查，不會有人來干擾的。”方書記說著，站起身，走到門口，咔嚓一下把房門鎖了。
方書記轉身回來的時候，柳葉梅已經照著他的話做了，解了衣服，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方書記走過來，站在柳葉梅面前，說：“看來你思想還是有些保守，放不開，但可以理解，因為你受生存環境的影響太大，不可能一下子改變自己。不過沒事的，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考驗，會逐步好起來的。”
“沒……沒有……”柳葉梅搖搖頭，不敢看方書記的臉。
方書記問：“沒有啥？”
“不是的，方書記，我這樣，你會不會……會不會把我看成壞女人呢？”柳葉梅羞怯地說。
方書記淡然一笑，說：“我作為一個歷經風雨的老干部，怎么能視野短淺、固步自封，你放心展示自己就是了，我能理解的。”
柳葉梅點點頭，把垂在小腹處的衣擺往上撩了撩，嘰咕到：“早知道要做這些檢查，我該好好準備一下。”
“你打算怎么個準備法？”
“至少洗個澡吧，這一陣太忙了，渾身都臟兮兮的，還一股難聞的味道呢，咋好意讓你親自檢查呢？”
方書記輕松地搖了搖頭，說：“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干部，要有敢于奉獻的精神，青春、熱血，甚至生命，臟一點有啥呢？要看的就是你最真實的一面，我不會嫌棄，你也不要掩飾，咱們好好配合，爭取較好地完成組織上交給咱們的這項任務。”再往柳葉梅身上打量了幾眼，問，“柳葉梅同志，你是不是還有些放不開呢？”
柳葉梅說：“不是……不是放不開，實在是有點兒難為情，我身子從沒……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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