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鬧他,他就會鬧你,不拾掇了你才怪呢,一夜都不讓你得消停。”陶元寶說完,松開了柳葉梅,輕輕拉開門栓,走了出去。
柳葉梅正納悶?zāi)兀赵獙氂址瓑ε懒诉^來,走到柳葉梅身后,說:“進屋吧,這會兒沒事了,我把門反鎖了。”
柳葉梅說:“你就是個人精!”
“這不怕你擔(dān)心嘛,走……進屋。”陶元寶手?jǐn)堉~梅的腰肢,恩愛有加地朝著屋里走去。
進屋后,陶元寶摸黑把柳葉梅扶上了床,說:“燈也不能開了,容易暴露目標(biāo)。”
柳葉梅細(xì)聲細(xì)氣地應(yīng)一聲,聽上去聲音有些柔柔的甜。
陶元寶返身回去,關(guān)嚴(yán)了房門。再進屋走到床邊的時候,身上早就沒了衣服,光溜溜爬上了床。
柳葉梅竟噗嗤一笑。
陶元寶問:“你笑啥?”
柳葉梅說:“你們男人都是一樣貨色。”
“咋了?都是啥貨色?”
“見了女人就脫衣裳,個頂個的狼。”
陶元寶問:“他也脫了?”
“可不是,我還沒進門呢,早就光著屁股在院子里了。”
“這老東西,他是不是神經(jīng)了?”
“啥神經(jīng)不神經(jīng)的,你們男人就這德行唄。”
陶元寶說:“柳葉梅,你可別把我也看成是跟他一樣的貨色啊,這是兩碼事兒。”
柳葉梅反問:“咋就成兩碼事了?還不都一樣嘛,見了女人就想上床,就想光著屁股發(fā)瘋。”
陶元寶說:“柳葉梅,我對你是有感情基礎(chǔ)的,那絕對不一樣。”說著話,手已經(jīng)摸到了柳葉梅的身上。
柳葉梅推開他的手,說:“先別猴急著想那事兒,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我聽著呢。”
“可不是,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對你說呢。”陶元寶嘴上說著,手卻依然沒有停下來,一直往上探索著,抓在了她的帶扣上。
“那就先說話吧,免得把你憋壞了。”
陶元寶說:“你就先讓我吃個痛快吧,我都等了這么多年了,都已經(jīng)流口水了。”
柳葉梅倒也乖巧,抬手摸到了他的雙唇上。
“不是上頭這張嘴,是這兒……這兒……”陶元寶說著,抓起柳葉梅的手,硬往下扯。
柳葉梅被燙著了一般,趕緊松了手。
陶元寶說:“咋了?”
柳葉梅說:“你身上咋那么熱乎呢?”
陶元寶說:“這不就是激情勃發(fā)嘛,都是被感情逼得呢。”說著話,又把柳葉梅的手“請”了回來。
柳葉梅用說:“陶元寶,你就是個大騙子,明明是想干壞事了,偏找借口把人家騙過來。”
陶元寶認(rèn)真道:“柳葉梅,真的不騙你,有好幾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柳葉梅說:“那你先說吧。”
陶元寶撒起嬌來,哼哼唧唧地說:“這樣太折磨了,等放松下來,咱平心靜氣地慢慢說,好不好?”
柳葉梅說:“你真是沒出息,哪有那么多的火呀,還要天天瀉,是不是得啥毛病了?”
陶元寶說:“什么時候天天瀉樂樂?”
“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知道啥了?”
“我才不愿說呢,臟了我的嘴。”
“哦,你說前幾天那一回吧。切,那根本就不算數(shù),急三火四的,根本就沒正經(jīng)投入,更不要說嘗出真味道了,這是第一次在我家里,我覺得就跟進了洞房差不離。”
柳葉梅像是被陶元寶說動了情,渾身熱血沸騰,一陣陣燥熱,幾乎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來嘈雜的喊話聲“那個草垛旁,對……對還有那個墻旮旯,好好照一照。”
柳葉梅身上僵硬起來,閉聲斂氣,緊緊偎在了陶元寶懷里。
“還真是找來了。”陶元寶低語道。
“看看陶元寶在家沒。”外面有人喊道。
陶元寶聽得出,那是尤一手的聲音,隨嘰咕道:“這老家伙,沒被嚇癱呀,還親自出馬了。”
柳葉梅一言不發(fā),渾身上下不停地抖動著。
尤一手又在外頭喊起來:“誰的手電亮?過來……過來……往陶元寶家好好照一照,給我看仔細(xì)了。”
話音剛落,一束亮光透過玻璃射進了屋里。
“操,忘記拉窗簾了,狗娘養(yǎng)的!”陶元寶低聲罵道,隨即摟住柳葉梅,緊緊貼在了墻皮上。
好在外面的人并沒有看到屋里抱作一團的一對男女,只是趴在墻頭上滿院子照射了一陣,又叫著陶元寶的名字喊了幾聲,不見回應(yīng),就聽有人說:“大門鎖著呢,喊個鬼呀喊!”。
“走吧……走吧……往西胡同看看去。”隨著嘈雜的腳步聲,外面又恢復(fù)了平靜。
雖然外面沒了動靜,但兩個人卻沒敢立即動作起來,仍以同一個姿勢定格在夜色中,話也不敢說,只聽到彼此砰砰的心跳聲。
過了好大一會兒,陶元寶才說:“沒事,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柳葉梅哦一聲,慢慢離開了陶元寶的懷抱,這才知道,這個咋咋呼呼的男人其實膽子也挺小,因為他早就縮成了一條軟蟲,就說:“你怕了?”
陶元寶逞強說:“我怕啥?他進我家門半步試試,我劈了他!”
柳葉梅嘁一聲,說:“你就是老吹,嘴硬有啥用?看看你吧,都嚇成縮頭烏龜了。”說完,嘿嘿壞笑著。
陶元寶撩了一把,說:“注意力太集中,哪還顧得上別的呀。”接著問柳葉梅,“你說難道尤一手那個老東西,難道懷疑到我頭上了?”
柳葉梅說:“不可能吧,你是他心目中的大紅人,咋會懷疑你呢?”
“不對,那咋會單獨來我家搜查呢?”
“啥呀,他們一定是挨門挨戶搜吧。”
陶元寶搖搖頭,說:“不對,不是你說的那么簡單,尤一手這個老家伙鬼著呢,他一定早就察覺咱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所以才特地過來看一看。”
“不會吧,他咋會知道呢?”
“那老家伙眼尖,沒準(zhǔn)已經(jīng)看出了蛛絲馬跡。”陶元寶說。
柳葉梅忽然攥緊了陶元寶的手,說:“不好!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怕是要惹麻煩了。”
陶元寶問:“這能惹啥麻煩?”
柳葉梅說:“你這不等于太歲頭上動土了嘛,先是攪黃了他的好事,還往他家扔?xùn)|西,砸碎了玻璃,再說了,我這一下子就沒了蹤影,他會消停嗎?不停的找不說了,萬一再去報案呢?要是驚動了警察,那該咋辦?他們肯定是要審問我的,到時候我咋交代呢?”
陶元寶想了想,說:“他不會那么傻的,咋向警察描述法?夜里把女干部約到自己家里來,孤男寡女的,里里外外的門全都關(guān)緊了,能干出啥好事來?那還不等于把自己給賣了嘛。”
“這倒也是,可尤一手找不到我還不得急死呀。”
“讓他找去,急死活該!”
“你可別這么說,人家還不是擔(dān)心我的安全嘛。”
“不管他,咱熱熱乎乎睡一覺,說說話,明天摸著黑你就回家,神不知鬼不覺的,他知道個啥呀。”
“你說的倒輕松,今夜里他還不知道要去我家多少趟呢,說不定會派人一直蹲守在那兒,你信不信?”
“守著就守著吧,你回去他們不就撤了嘛。”
“可我咋跟他說?”
“說啥?”
“他肯定要問我去哪兒了吧?”
陶元寶說:“這個你有啥好顧慮的,跟他演戲就是了。”
柳葉梅問:“演戲?演啥戲?”
陶元寶思量了一陣,然后說:“臨出門的時候,我?guī)湍惆岩路K了,回去就跟他說,你把那個壞人追到了村外,跳過果園旁邊的河溝時,不小心栽倒了,就迷迷瞪瞪昏了過去,直到天快亮了才清醒過來。”
“就那么簡單?”
“是啊,就這么簡單!”
“那他能相信嗎?”
“他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眼下你可是他心目中的大紅人!”
“啥紅人不紅人的,他對我也是一樣戒備三分的。”柳葉梅說著,突然想起了聲東擊西砸玻璃的事情,就問陶元寶,“你用啥砸的他家玻璃呢?”
陶元寶哧哧笑著,說:“都是死貓爛狗的,又摻了一些大糞湯,怕力度不夠,再塞進一塊石頭在里面。”
“你呀,可真夠壞的。對了,你那死貓爛狗是從哪兒弄來的?”
陶元寶說:“村西溝里有的是,才不稀罕呢。”
“虧你想得出,那個老東西看一眼,還不惡心死啊。”
陶元寶說:“不但讓他惡心,也算是給他提個醒,再不老實,就讓他像那些死貓爛狗似的,遺臭萬年。”話沒說完,陶元寶的一只手就握住了柳葉梅的腳丫,另一只手脫去了她的襪子。
“臭烘烘的,有啥好摩挲的。”柳葉梅往后縮了縮腳。
陶元寶說:“我打小就喜歡看你的小腳丫,你知道不?”
柳葉梅說:“腳丫有啥好看的?”
陶元寶說:“好看著呢,小時候一起玩耍,我可沒少摸你的小腳,肉呼呼的,就像個白白胖胖的小蛤蟆,挺討人喜歡的。這會子比之前更白更嫩了,更惹人稀罕,真想啃幾口呢。”
柳葉梅說:“我還不知道呢,原來你打小心眼就壞,就花花呀。”
“那不叫壞,該叫愛!”陶元寶說著,手指在腳趾間撥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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