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冷著臉，兇巴巴地問他：“蔡富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么多年，我對你咋樣？”
“不孬啊，咋了？”
“那你覺得我們的夫妻情呢？還有嗎？”
“當然有了，這還用得著嗎？”
“那好，既然這樣，你就給我老實交代，自己沒有在背地里做啥對不起我的事兒？”
“靠，你這臭娘們兒，吃錯藥了吧？用得著這么兇了？要對不住你的事情吧，也不能沒有。”蔡富貴果真就蹙起了眉頭，想了起來。
“是吧，果然沒錯，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別罵人啊，我不就是年輕的時候，脾氣暴躁了些，好沖動，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再了，兩口子湊到一起過日子，哪有百依百順的，有點磨蹭也很正常，你呢？”
“蔡富貴，你這個癟犢子，先別給我扯遠了，我不是那些。”
“不是那些，還有哪些？”
“我的是你褲襠里那些破事兒！”
“操，那些事你不是都知道嗎？這還要問我了，昨天夜里不就要了四回嘛，最后你都交加不住了。”
“滾，別給我裝蒜，只給我撿最臟的那些事，快，快點，一個都不準落下！”
“哦，我知道了，知道你啥了，是不是那次我要離婚的事兒？”蔡富貴傻乎乎笑著，，“你不會現在還不懂我當時的意思吧？告訴你，我那是在吃醋，你知道男人為什么要吃醋？那是因為愛情那玩意兒是自私的，誰讓你跟后村的朱天佑走得那么近，還眉來眼去的，不罵你才怪呢！”
“蔡富貴，你甭跟我繞來繞去的好不好？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的是你自己現如今的事兒！”
“我如今的事兒，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跟村長閨女尤蘭蘭有一腿？”
“不是那事，我用不著擔心，人家根就看不上你。”
“那是啥事？你倒是明呀！”蔡富貴直眉瞪眼起來。
“你媽逼，你再給我裝試試！”柳葉梅一巴掌扯到了他的后背上。
蔡富貴像是被抽痛了，齜牙咧嘴地喊：“有屁就放啊，干嘛動手打人？還打得那么狠！”
“老娘不但要打你，還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花心大蘿卜，你看，睜開你的瞇縫眼好好看看，這是啥？是啥？”
柳葉梅著，轉身從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來那盒避孕套，猛勁摔在了蔡富貴跟前，大聲喝道：“讓你嘴硬，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你看吧，好好看看，這是啥玩意兒？”
男人一看，表情跟著不自然起來，撓了撓后腦勺，問柳葉梅：“這……這個你是從哪兒找出來的？”
“你以為自己藏得很結實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啥意思？告訴你，紙里包不住火，墻總有透風的時候。吧，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不交代清楚，今天我就跟你沒完。”
“老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這種東西都用上了，還有什么好的？你這個癟犢子，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在家里忙前忙后，辛辛苦苦的，你倒好，竟然還干起了那種昧良心的事兒。”柳葉梅不依不饒，眼圈都紅了。
操，這哪兒跟哪兒呀？
蔡富貴急了，知道柳葉梅是誤會了，把事情想歪了，情急之下，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解釋，汗都出來了。
“無話可了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蔡富貴彎腰把地上的避孕套撿起來，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老婆你請我，這玩意兒的確是我的，是我從大老遠的省城帶回來的，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帶這個回來嗎？那是因為我心里惦記著你，想著回來后，在床上做那事的時候用上他，讓你也感受感受新鮮滋味兒。”
“狡辯，還在狡辯！那你為什么把主動拿出來？”
“那不是擔心被兒子看到嘛，就偷偷摸摸地藏了起來，時間一長，就放下了，直接把那檔子事兒給撂腦后頭了。”
“你就忘得那么干凈？”
蔡富貴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還真是那么干凈，一點影子都沒有了，你要是不找出來，怕就爛在里頭呢。”
“放屁！那玩意兒也能爛？”
蔡富貴嘿嘿賴笑著，：“人身上的都爛，別那個了，不信你摸摸，就跟人身上的皮膚差不多。”
“摸你個頭啊，那你，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蔡富貴知道，這時候女人心里已經相信了自己，只是嘴上還不肯放過罷了，就：“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次城里的計劃生育部門，到我們工地上做宣傳，順便帶了一些，發給我們，就帶了十幾個，都讓那些沒結過婚的青頭子給搶去了，我好歹，才討了這一盒，想著帶回來跟你體驗一下，結果回來后，卻忘記了。”
“真的假的？”
“騙你我是王八！”蔡富貴著，便打開了盒蓋，從里面抽出了一整板的避孕套，撕下一個，遞到了柳葉梅，嘴上著，“你看……你看……還是帶豆豆的那種呢，當時我就想，做那種事的時候，男人套在上頭，再伸到女人那里面，滋味兒肯定跟原來的不一樣，一定舒坦得不得了。”
柳葉梅邊好奇地看著，邊問一句：“你真的沒騙我？”
蔡富貴發起毒誓來：“我要是騙你，讓我不得好死，讓我天打五雷轟頂，讓我……”
“不許胡！”柳葉梅制止道。
“那……那……”蔡富貴搜腸刮肚憋了一陣子，連臉都憋紅了，才冒出一句，“那就讓我爛掉**！”
“滾，臭不要臉的！”柳葉梅這才破涕為笑，嘰咕道：“一個爺們家，兜里揣著這種東西，能得清嗎？我還以為你良心真的壞了呢。”
蔡富貴：‘你用不著疑神疑鬼的，外面的那些女人讓我弄我都不屑意的呢，哪有家里的媳婦好？實在話，就算是躺到了床上，那也提不起精神來，誰去惹那一身臊呢？除非是個傻子。”
“你真是這么想的？”
“是啊。”
“那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見柳葉梅用兩根手指夾著那個被撕下來的避孕套，翻來覆去打量著，蔡富貴就伸手奪了過來，從頂端撕開一條縫兒，就有一個油光透亮，布滿疙瘩的套子露了出來。
再心翼翼抽出來，放在鼻子下端，吸一吸鼻息，嘴里著，“真香，這味道真香，真他媽好聞。”
柳葉梅癡癡地看著，臉來紅，胸脯也跟著起起伏伏，聲：“我都已經帶那種環了，用不著這個的。”
“切，你以為只是為了不養孩啊？”男人壞笑著，：“據做宣傳的人，這玩意兒還能增加樂趣，一旦進去后，又酥又癢，是能夠一直癢到心里面去，癢得女人嗷嗷亂喊亂叫。”
蔡富貴完，轉身掩了門，攥住柳葉梅的胳膊就往里屋拽，剛剛到了床前，便瘋狂地撕扯起了女人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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