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山妮這才徹底從夢中清醒過來,知道是中了那家伙的奸計了,氣急敗壞地叫罵著,朝前追去。
蔡富貴聽完,覺得又可氣又好笑,氣的是那個蟊賊太可惡,不但耍著手腕偷了人家的羊,才差點(diǎn)把人家姑娘偏進(jìn)了高粱地,塞進(jìn)“探棒”給查了體。
笑的是這個看上去還算機(jī)靈的曹山妮,怎么就被幾句花言巧語給得腦殘了呢?
“山妮妹,你是不是最近談戀愛了?”蔡富貴貿(mào)然問她。
“沒有啊,怎么了?”曹山妮規(guī)矩地回答。
蔡富貴笑著:“我從一書上看到過這樣的句子,是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你你沒談戀愛,那智力怎么也被清零了呢?”
“富貴哥,你在笑話我?”曹山妮震怒起來。
蔡富貴:“不是笑話你,是那個人太狡猾了,以后可不能只聽人嘴上怎么,要多用腦去分辨,知道了嗎?”
“嗯,我知道了。”
蔡富貴這才回頭仔細(xì)打量了一眼曹山妮,心尖尖油然一動,都女大十八變,變好看,看來一點(diǎn)兒都不假,幾年前那個干癟的丑鴨,現(xiàn)如今真就出息成白天鵝了。
看那臉蛋兒,紅里透著白,白里帶著粉,細(xì)膩光滑得就跟剛剛剝出的蛋蘸了淡淡的胭脂一個樣。
還有她的楊柳*,滾圓挺翹的肥臀,再往下看,實(shí)在不敢看了,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富貴哥,你個死壞蛋,看哪兒呢?”
“沒……沒有,不就是看看嘛,又沒咋的,再了,誰讓你出脫得那么好看的,難怪連偷羊賊都盯上了你,實(shí)話,他沒把你哄進(jìn)高粱地,成了那種事兒,已經(jīng)夠幸運(yùn)了。”
“富貴哥,你心眼又邪了!”曹山妮冷下臉來。
蔡富貴嬉皮笑臉地:“我這不是幫你在分析問題嘛。”
曹山妮:“怪不得村里人都你變壞了,看來一點(diǎn)都不假,出城里呆了幾年,真的變質(zhì)了。”
“我妹子,可不帶翻臉不認(rèn)人的,我?guī)湍惴治龇治觯偨Y(jié)一下經(jīng)驗(yàn),還不是為了你好嗎?免得下次再上當(dāng)受騙。”
“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此話怎講?”
“再出來放羊的時候,我就帶上家里的殺豬刀,騙子要是再敢靠近我,格殺勿論!”曹山妮咬牙切齒著,還揮手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
蔡富貴笑著:“騙子會裝,你根看不出來,這一次裝成周部長,下一次可能就裝成莊縣長了,防不勝防。”
“他就是裝成天皇老子也不成,只要是陌生人靠近我,我就給他攮刀子,給他放血,不信試試!”
……
話間,已經(jīng)到了村口,蔡富貴放慢了腳步,:“你先回家存羊吧,我去北面的地看看。”
“富貴哥,你還要干活嗎?”曹山妮問他。
蔡富貴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鐵锨,:“可不是嘛,這不工具都帶上了。”
“對不起了富貴哥,我耽誤你干活了。”
“沒事,快回家吧。”
曹山妮又了幾句客套話,就趕著羊群進(jìn)了村子。蔡富貴看了看天,太陽還老高,就一屁股坐到了路邊的石頭上,抽起了煙。
坐時間久了,就覺得有點(diǎn)犯困,差一點(diǎn)就睡著了。
正迷糊著,突然聽到一聲汽車?yán)软懀琶Ρ犻_眼睛,這才看到一輛半舊的桑塔納車停了下來,門從里面打開,下來了一個高個男人。
這人著裝簡單,但卻不俗氣,藍(lán)色的牛仔褲,粉色的T恤,鼻梁上還架著一個墨黑鏡片的大蛤蟆鏡。
他埋著四方步走了過來,站到了蔡富貴的跟前。
蔡富貴沒認(rèn)出這個人是誰,一看這派頭,好像不是村的人,心里面就開始嘣嘣嘣敲鼓。
臥槽,看來這玩意兒是沖著自己來的,莫非是剛才那個偷羊賊回去喊人來報復(fù)自己了?
不會吧?
那樣的話,他的膽子也忒肥了點(diǎn)兒,再怎么著,也不至于追到人家家門口來尋仇吧?
看來來者不善,惹不起咱躲得起,走為上!
蔡富貴稍加遲疑,站了起來,抬腳往村子里走去。
他邊走邊留意著后面那人的一舉一動,緊握了鐵锨,暗暗咬著牙關(guān),心里面琢磨著:你丫的要是敢動手,老子就劈了你,絕對不會跟你麻痹滴鬧客氣!
“你,給我站住!”那人大喊一聲。
蔡富貴心里面禁不住一哆嗦,卻裝得異常鎮(zhèn)靜,站穩(wěn)腳跟,回頭打量著深色鏡片后面的那雙若隱若現(xiàn)的眼睛,問道:“你喊我?”
“是啊。”
“你誰呀?”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
“我不認(rèn)識你呀。”
“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
“是啊,不認(rèn)識就是不認(rèn)識,你想干啥?”
“操,蔡富貴,你子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
一聽那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就知道肯定是熟人了,這才放松下來,仔細(xì)打量著,“你是?”
“切,你這個老子,不就是去城里待了幾年嘛,就不認(rèn)識哥們了,是不是美女看多了,花眼了?”
那人完,摘下墨鏡,這才知道是村的陶卿品。
“操,是你呀陶卿品。”
“看看……看看,怎么又喊以前那個破名字了?五百年前就改名字了,我現(xiàn)在叫陶元寶,姓陶的陶,美元的元,寶貝的寶,記住了嗎?”
蔡富貴:“俗不俗呀,什么元寶不元寶的?我覺得還是以前那個名字好聽,有品位兒。”
陶元寶不樂意了,冷著臉:“你懂個屁啊!這是去花三千塊錢,去靈臺山請大師求的名字,你可不能胡八道。”
“好吧……好吧……陶元寶就陶元寶,反正叫什么只是個符號,肚子里的壞水一點(diǎn)都少不了。”
他們倆是一個村上的,打一塊兒長大,雖算不上密友發(fā),但也算得上是知根知底。
但蔡富貴結(jié)婚之后,兩個人基就不怎么來往了,因?yàn)樘赵獙毨显缰熬涂瓷狭肆~梅,可柳葉梅一直沒有答應(yīng)他,后來嫁給了蔡富貴,陶元寶就把怨恨系到了蔡富貴身上,以為是他挖了自己的墻角。
他們倆的關(guān)系隨之就變得微妙起來,雖然沒有反目為仇,但彼此間的那份友情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逐漸生疏起來,屬于有事辦事,無事拉倒的那種。
今天陶元寶半道把車停了下來,還主動上前打招呼,這讓蔡富貴覺得有點(diǎn)兒匪夷所思,有點(diǎn)兒摸不著頭腦,這子究竟是干啥呢?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