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什么來著？”
“陶元寶！”
“哦，陶元寶，原來那家黑店是你開的呀？”
“蔡富貴，你子，怎么話呢？啥叫黑店呀？那叫黑店嗎？”
“操，還不叫黑店，就他們殺人包包子了。”
看見蔡富貴眼里有了幾分煞氣，陶元寶也收斂了笑容，，“這也就是你，要不是看在打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份上，我絕對饒不了你�！�
“你想怎么著？”
“公了、私了我都把你辦了，你信不信？”
蔡富貴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丫的開黑店，*男人，還雇傭打手，就不怕上頭抓你？”
“蔡富貴，你狗日的別血口噴人好不好？”
“怎么就血口噴人了？我親身經歷的好不好？明明是理發，姑娘口頭上是免費給我做按摩，實質上就是在*�！�
“蔡富貴，我問你，姑娘脫你的衣服了？還是脫她自己的衣服了？”
“衣服倒是沒脫�！�
“連衣服都不脫，那叫*嗎？你見過這號*的嗎？明明是你自己心理骯臟，胡思亂想，把人家的一片好意曲解了，倒是反咬一口，真不是個東西！”
“我怎么就不是個東西了？”
“人家姑娘是讓你放松一下，你卻冤枉人家，還把人家打倒在地，你你還算個男人嗎？”
“誰打她了？我不就是推她一把嘛。”
“好，蔡富貴，就算推她一把，萬一把人家脊椎骨摔斷了呢？摔慘了呢？人家一輩子站不起了，你這一輩子也就完蛋了，老大不的人了，出門咋就不帶腦子呢？”
蔡富貴一聽這話，但真是有些害怕了，心虛起來，是啊，自己推的那一把也太重了，直接掀翻在地了，萬一有個好歹……
陶元寶接著：“蔡富貴你給我聽好了，我那店可是經過工商部門注冊的，是合法經營，你要是敢出去給我胡八道，我就給你沒完�！�
蔡富貴早已沒了底氣，低眉垂眼地：“好哥們開的，我還能什么，不，肯定不。”
陶元寶接著：“你子砸了我的店，還打了我的人，要不是里面有個村的姑娘認出了你，我他媽早就報案抓人了。”
“不就那么點屁事嘛，值當的嗎？”
“屁事？你得輕巧，我告訴你，你這是雙重罪名，一是擾亂了經營場所，再一個就是故意傷害，我估計只要抓了你，上次偷看女廁所的事也就并案偵查了，不判你個十年八年才怪呢�！�
雖然蔡富貴意識到陶元寶在故意夸大事實，嚇唬自己，但腰桿子還是彎了下來，：“看廁所那事是被人陷害的，沒影的事兒，你別也跟著胡亂摻合�！�
“得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我連你看到的那個女老師是誰都知道，你還裝啥裝。”
“麻痹滴，一定是有人在外面嚼舌頭，被你聽去了，真的不是那么回事�！辈谈毁F明明是在爭辯，話出了口，卻軟得幾乎聽不見。
“那不是嚼舌頭，是從官方那兒打聽到的。”
“官方？哪兒的官方？”
“得了，你就別打聽了，畢竟咱們倆打一起長大，我不會看著你往火坑里跳的，這樣吧，你也別裝清高了，這世道，有錢賺就好，你回家好好想一想，想好了給我回話，位置給你留著呢�！�
蔡富貴唯唯諾諾地：“那種工作我做不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陶元寶：“你怎么就做不了？我看過監控里的錄像了，打起架來，你還真行來，有血性！”
蔡富貴搖搖頭，苦笑著：“那不是被逼急了嘛�！�
“好了，該的都了，我忙得很，你回去好好想想，覺得合適就給我回個話�！�
蔡富貴點了點頭，聲好吧。
陶元寶朝著他的車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朝著蔡富貴喊：“把那個鐵锨給我，你帶回家，怎么給柳葉梅解釋？”
這倒也是，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真傻！
蔡富貴緊腳跟過去，把鐵锨還給了陶元寶，滿臉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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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正在收拾碗筷的柳葉梅抬起頭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吃了呢�！�
蔡富貴：“來應該早就回來了，可路上遇到了一點麻煩事兒�！�
“怎么了？你不會又惹事了吧？”柳葉梅冷臉問他。
“你想哪兒去了，這回恰恰相反，我是當了一回英雄�！�
“什么意思你？”
蔡富貴并不急著，直到柳葉梅把飯菜重新擺到了桌上，才邊吃邊慢條斯理地把自己幫曹山妮攔截盜羊賊的過程了一遍。
柳葉梅聽后，問他：“不是你編造的吧？”
“我編造那個有個屁用��！”蔡富貴著，呼啦喝了一口湯。
“蔡富貴，你不會跟曹山妮在坡下干壞事了吧？那個女孩可出脫成個妖精了，長好看。”
見老婆正色問自己，蔡富貴不但不急，反倒覺得心里美滋滋的，很不要臉的：“我倒是想跟她干壞事，可人家也得同意啊。”
“滾，狗改不了吃屎！你們是不是干了壞事，故意編謊話遮掩了？”
“你這個臭娘們兒，想哪兒去了？人家還是個姑娘呢，你這樣，還不害了人家呀�！�
“蔡富貴，你剛才是用鐵锨把盜羊賊打倒的對不對？”
“是啊。”
“我問你，哪里來的鐵锨？”
蔡富貴沒想到柳葉梅會問這事，心里面一陣慌亂，隨即扯謊：“我在路上撿的，一把破鐵锨�！�
“在哪兒呢？你帶回來了嗎？”
“誰還顧得上那個呀？連人帶車倒在溝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我們抱起羊就往回跑，什么都顧不上了�！�
見老婆真心在懷疑，蔡富貴就把曹山妮被騙，還差點失了身的事兒也一股腦子地端了出來，最后還騙子太狡猾，我還真不敢把你自己扔在家里了。
柳葉梅聽了，凝眉想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來，逼視著蔡富貴，問：“蔡富貴，你確定你的都是實話？”
“我啥時候騙過你呀？”
柳葉梅噓一口氣，：“不好，這可不是個事兒�！�
“怎么了？”
柳葉梅臉上有了驚悸之色，她：“你就沒想想后果，萬一那個人他死了呢？萬一那個賊是x道上的呢？”
“死了就死了唄，他是罪有應得！”
“你得輕巧，那是一條人命，你知道不知道？”
“誰讓他偷羊的？活該！”
“可偷一只羊，也不至于要人家的命呀，這叫……這叫防衛過當，你知道不知道，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蔡富貴放下筷子，安慰老婆：“你放心吧，死不了的，路邊那條溝來就不深，他還戴著個偷窺。再了，我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們跑出了沒多遠，就看到他騎摩托車逃走了。”
柳葉梅：“萬一腦出血了呢？當時看是沒事，可過后沒得救。”
蔡富貴埋怨起來：“你今兒這是怎么了？故意嚇唬我是不是？”
柳葉梅：“我不是嚇唬你，我是在幫你分析分析，也好有個防范，實在不行，就得早想法子�！�
“沒事的，肯定沒事的，用不著顧慮那么多。”
柳葉梅反倒更認真了，：“不，沒你的那么簡單，就算是他死不了，萬一回來尋仇呢？”
“看看……看看……你個熊娘們兒，這不是在自尋煩惱嗎？樂意想，你自己想去，我累了，到炕上躺一會兒�！辈谈毁F完，就進了西屋，爬到炕上睡了。
柳葉梅站在外屋想了想，抬腳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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