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吳跳下車,大聲喝問女人:“你想干什么?”
女人直著嗓子喊:“我……我是來作證的!”
“作證?你想做啥證?”
“我想為他,就是車上那個李老師作證!
“你為他作證?你想證明什么呢?”
“我能證明他不是壞人,他是被冤枉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他沒有作案時間,怎么可能是他糟踐的岳家老太呢?”
“你知道他沒有作案時間?”
“嗯,是,我知道!
吳見女人神色認真,表情嚴肅,完不像是在胡鬧的樣子,又抬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那個男人,問她:“他跟你一起來的?”
“是!
“他是誰?”
“是我男人,孩子他爸!
“你他是你老公?”
“恩,是,是我老公!
“那好吧,你稍等,我去請示一下領(lǐng)導。”吳完,走到了校長辦公室門前,把正在里面跟胡校長事兒的刑偵隊長喊了出來,聲對他明了女人的意思。
隊長聽了,先看了女人一眼,再打量了男人一陣,然后吩咐吳:“讓大鵬跟劉先在車上守著,你跟我去屋里,問一問具體情況!
吳點點頭,跑了回去,腦袋探進車里,跟里面的同事交代了幾句,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女人:“你跟我來!
女人指了指男人,問:“那他呢?”
吳:“先讓他在外面候著,一會兒再喊他進去。”
女人就對著男人:“我先過去了,你在那兒等著,別走開,一定別走開啊!”
男人點頭應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像是一棵長在那兒的樹。
女人跟在吳身后,走進了一間寬敞的大屋子里。
看上去這屋子應該是一間教室,隊長指了指下面的課桌,讓女人坐了下來,他自己跟吳走到了講臺上,坐在了教桌前。
這樣以來,他們面對面,完是一副審訊的架勢了。
隊長清了清嗓子,問:“你是桃花村人?”
“是,我是村人!
“你叫什么名字?”
“柳葉梅。”
“柳葉梅?嗯,名字取的不錯,很有意境,是誰給你取的?”
這一句,讓柳葉梅不再那么緊張了,:“我自己取的,一年級的時候,第一天去上學,老師問我叫什么名字,我還沒取,他就不取名字怎么行,趕緊回家,讓家長幫著取一個去!
“你靈機一動,就取了個這么好聽的名字?”
“也不是,我真的就回家了,一邊走一邊想,自己該叫個啥名字好呢?沒承想,一下子就撞到了一棵大柳樹上,腦門上被磕破了一塊皮,還流了幾滴血,看上去就像開了幾瓣梅花。我傻傻的看了一會兒,腦子里突然就蹦出了幾個字——柳樹、葉子、梅花,一組合,就有了這個名字。”
“哎喲喲,你可真是不得了,這是藝術(shù)天賦呀,你知道不知道?”
“啥天賦不天賦的,不就是一個文盲莊戶娘們嘛!
“文盲?你不是去上學了嗎?”
“可家里窮,初中都沒讀,就下學了。”
隊長打量著柳葉梅看了一會兒,嘆息一聲,:“你就這個天資,要是放在城市里頭,可不得了了,一準是個藝術(shù)家!
柳葉梅聽了,心頭掠過一絲凄寒,鼻腔里也跟著泛起酸來。
“隊長,是不是可以問了?”吳耗不住了。
“好,問吧!
吳坐直了,再一次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柳葉梅有點不耐煩了,:“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你們了嘛,我姓柳,叫柳葉梅!”
吳又問了他的年齡、住址,還有一些啰里啰嗦的事情,接著就問她:“你你要為李朝陽作證,岳家老太那事不是他干的,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柳葉梅:“出事的那天夜里,李老師正好去了我們家,一直在跟我話。”
“了些啥?”
“的都是孩子的事情。”
“他在你家待了多久?”
“待到很晚!
“具體點,幾點幾分?”
“好像是八點多到的我家,十點之后才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我們一直在一起。”
“我問你,他一個單身男人,夜里跑到你家,只是為了孩子的事情?”
“是啊,他去做家訪呀,我們家孩子淘氣,不好好學習,他是來了解情況的!
“你老公在家嗎?”
“一開始不在,后來他就回來了,又坐下來一起聊了一會兒,李老師才起身回了學校。當時我還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吳咳了一聲,接著問道:“我問你一個比較私密的問題,你是不是跟嫌犯有那種關(guān)系?”
柳葉梅故意裝傻,“哪種關(guān)系?”
吳直截了當?shù)兀骸熬褪悄信g不正當?shù)哪欠N關(guān)系!
柳葉梅連連搖頭,否認道:“沒……沒有……真的沒有!”
吳逼視著她,問:“你的是實話?”
柳葉梅肯定地點了點頭,:“是,沒有,真的沒有,人家才剛剛大學畢業(yè),還是個毛孩子呢,怎么會做那種事呢?”
吳冷笑一聲,:“現(xiàn)在的毛孩子,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不……不……我們真的啥也沒干!
“沒干你會跳出來為他作證?”
“是啊,人可得講良心,李老師是為了俺家孩子的學習,才出來做家訪的,沒想到被懷疑成了壞人,俺怎么好看著不管呢?您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一直暗暗盯著柳葉梅的隊長開口了,他:“用不著緊張,你抬起頭來,慢慢。”
柳葉梅應一聲,抬起頭來,卻不敢正視兩位警官,只能望向一邊的窗口,難為情地:“其實這事兒都賴我,是我太懶散了,沒有及時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才讓李老師背上了黑鍋。”
“你的意思是?”
“李老師身上臟東西,是……是我的。”
吳一愣,隨跟隊長對視了一下,然后問柳葉梅:“你的意思是他褲子上的女人體液是你的?”
柳葉梅的臉刷一下紅了,咬了咬嘴唇,:“是……是我的!
吳提高了嗓門,大聲問:“你不是你們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嗎?那么,我問你,那些體液是從哪里來的,怎么就粘到他身上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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