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自己可真傻呀,明明都已經把香軟的人兒抱在懷里了,怎么就沒抓住大好機會,好好感受一下子呢?
……
就這么不要臉的想著,蔡富貴心里面的拘謹、慌亂也就沒了,卻又多了一份激情澎湃的狂亂。
女警輕輕地撲打著身上的塵土,問蔡富貴:“對了,你剛才,是所長讓你來的?”
“是啊,電話直接打給了我們村長,是要我來一趟。”
“要你來干嘛?”
“我也不知道呀!
“你也不知道?”女警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就像黑色蝴蝶似的撲棱棱亂跳,接著問他,“你是不是犯啥事了?”
蔡富貴心里一顫,表面卻很平靜,:“我能犯啥事?你看我長得像壞人是嗎?”
女警笑了笑,:“壞人臉上也沒打著標簽呀,倒是恰恰相反,是表面上老實的人,不可忽視,真要是做起惡事來,比長相兇惡的人更殘酷,也更善于偽裝!
“你是我了?”蔡富貴臉上不自然起來,他隱隱覺得,這個女警的話好像有所指,是不是她已經知道自己干了壞事,被所長“請來”問話了?
女警臉冷下臉,:“是你自己心虛了吧?”
“沒……沒……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瞧瞧你那表情吧,早就把你給出賣了!迸辏蜃煲恍,露出了幾顆雪白的牙齒。
盡管女警的表情很美,很動人,可蔡富貴也沒了那份欣賞的興致,低下頭,嘟嘟囔囔地:“我不是壞人,也沒干壞事,有什么好出賣的,你可不能胡亂琢磨……”
“好了……好了……逗你玩呢,對了,你是鎮上的嗎?”
“不是,我是村里的!
“你是農村的?”女警打量了他幾眼,,“看上去你不像個干農活的樣子呀,還以為你在單位上班呢。”
“上個屁班!”蔡富貴爆了一句粗口,隨又后悔起來,在這么高雅的女孩面前,怎么能粗話呢?趕緊解釋,“之前在城里打工,回家過節,天天閑著沒事,吃吃喝喝的,這不就養過來了嘛!
女警:“看不出來,一點都看不出來,還以為你是個老師呢。”
“不是……不是……我這樣的,哪能當老師呢!
“對了,那你是哪個村的?”
“我是桃花嶺的!
“我聽過,可沒去過。對了,你們村真的有桃花嗎?”
“嗯,有。”
“是不是一到了這個季節,漫山遍野的桃花都開了,紅彤彤的,一片連著一片。”女警聲問著,俏麗的臉蛋兒變得粉嘟嘟起來,發好看了。
“沒……沒那么多,就是零零星星的幾棵。”蔡富貴傻乎乎地著,目光再次溜到了女警身上,在他眼里,此時此刻的女警就是一朵桃花,一朵盛開的桃花,并且還散發出了幽幽的香味兒。
“沒有那么多呀?唉,那可枉費了那么好聽的名字!迸粺o遺憾的著,轉身又朝著石凳子走了過去。
“先不要上!”蔡富貴喊住她。
“怎么了?”女警回頭打量著他。
蔡富貴沒有話,朝著四下里望了一圈,也沒找到可用的東西,就走到了墻根下,直接用手捧起土來,均勻地撒到了石凳上面。
“你心可真夠細的,謝謝你!這回我會加心的!迸穆曇舾尤崃,就像是叮咚流過的山泉水。
“那么滑,再心也白搭!
話間,蔡富貴已經撒完了土,抬腳踩上去,來回走動著試了試,覺得很穩妥了,這才跳了下來。
他站在那兒,神情專注地盯著黑板,見上面也沒多少內容,就那么幾段枯燥的治安知識,顯得很單調,就問女警:“你是不是想加些內容上去?”
女警點點頭,:“是啊,過幾天縣局領導要過來,這樣不好看!
“是啊,就那么幾條,是不太好看!
“你懂這個?”
“也算不上懂,上學的時候,出過幾期黑板報,不過早就忘干凈了!
“那你也是有基礎的呀!”女警一下子興奮起來,問他,“是不是所長就是讓你來幫我干這個的?”
蔡富貴笑著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呢?他又不知道我會這個,再了,我都多年沒往黑板上寫字了!
“不行,跟我相比,你就是專家了,既然來了,你就得幫我!”女警竟然嬌滴滴起來。
“好吧,那我試一下,看能不能還行!辈谈毁F著,接過女警手上的資料,仔細看了一遍,然后,“這些內容,還是有點兒單調,我理解的是黑板報不單單是用來教的,內容要充實一些,加上一點文藝味兒會更好!
女警:“是啊……是啊,所長也這么的,可……可我哪會那些呀?這不就犯愁了嘛!
蔡富貴借機瞄了一眼女警,恭維道:“看上去你渾身上下都是藝術細胞啊,怎么能不會呢?”
“你可真會話。”女警臉上一陣紅。
“我可不是只撿好聽的,真的覺得你應該會!
女警搖搖頭,:“真的不會,我打就笨,上學的時候又沒接觸過,別藝術細胞了,連寫作文都犯愁!
“你們女孩子就是這樣,一謙虛就過了頭。”蔡富貴再低頭看了一會兒手中的材料,,“那好吧,我來試一下!
“你可真是上天派來的大救星,我都快被愁死了,所長安排了,又不好推辭,多虧著你來了。”
“沒事,反正所長屋里有人,也顧不上接待我。”蔡富貴突然就自信起來了,往女警身邊靠了靠,談論起了資料上的內容。
女警扭轉著雪白的脖頸,往北面的房子望了一眼,悄聲:“鎮上的大領導在談工作呢。”
“哦,那正好,可以騰出時間來練練字了!
“你真會話,還練練字呢,這下可幫了我大忙了。”
蔡富貴一聲用不著客氣,便抬腳踩到了石凳子上,抓起粉筆,駕輕就熟的寫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業務內容就填充完了,他轉過臉,指了指黑板中間的一塊空閑處,問女警:“你在這個地方寫上一首詩怎么樣?合適不合適?”
“合適,當然合適了,太合適了!迸拥厝氯轮,模樣發可愛了。
蔡富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回過身來,不易察覺地吞了一口口水,低頭沉思了一陣子,然后捏起粉筆,唰唰寫了起來——
我們是警察
人民的警察
人民是蒼天
人民是大地
是我們的衣食父母
也是我們的姐妹兄弟
他們的需要就是我們的使命
他們的呼聲就是我們的號角
一切為了人民
是我們顛撲不破的行動指針
……
寫完之后,蔡富貴又用彩色粉筆在中間的空處,和黑板的邊緣畫了綠葉、花作為點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他從石凳上跳下來,邊拍打著手上的粉筆屑,邊自我欣賞著,猛然回頭,卻看見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女警的身后,正凝神盯著黑板看。
蔡富貴不由得緊張起來,滿心滿肺的成就感瞬間沒了,蔫成了一個霜打的茄子。
“喂,我問你,誰讓你上去寫的?”那人口氣強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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