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你把她給干了。”
“胡八道,我都醉成一灘泥了,還能干那個?”
“我告訴你蔡富貴,嘴硬沒用,人家有證據(jù)。”
“啥證據(jù)?”
“在辦的過程中,你還把人家的胳膊都給啃了,女人挽起袖子讓我看過了,上面的確是有新鮮牙印子。”
不對吧,自己咬過人嗎?
可怎么一點意識都沒有呢?
蔡富貴仔細回憶著,發(fā)覺得不可思議了,沒準自己就是鉆進了他們?yōu)樽约涸O好的一個套兒。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錢!
陶元寶嘆了口氣,:“蔡富貴,不是我你,你這禍可是闖大了,簡直是作死的節(jié)奏,萬一被那個叫癩和尚的知道了,就算是他不要了你的命,怕是**也得挪窩!”
蔡富貴開始緊張起來,后悔自己不該喝那么多酒,怯怯地問陶元寶:“那你,這事該咋辦呢?”
陶元寶沒話,把車子開得飛快,破舊的發(fā)動機發(fā)出了刺耳的轟鳴,活像一頭頻死的老牛。
直到爬上坡,已經(jīng)看到了桃花村的輪廓,陶元寶才安慰他:“好了……好了,這事就拉倒吧。”
“可萬一他找上門來呢?”
“我這不是已經(jīng)幫你擺平了。”
“擺平了?”
“是啊。”
“你怎么個擺平法?”
“還能怎么擺,破財免災唄。”
“你的意思是給他錢了?”
“是啊,那些人咱惹不起,只能花錢買平安。”
蔡富貴問他賠了多少錢。
陶元寶你就別問了,了嚇死你。
“不行,我得還你。”
“還個屁!這種錢,你怎么向老婆張開要?”
“可……”
“可什么可?你有私房錢?”
“沒……沒,我哪有私房錢呀。”
“那就算了,我還是不好,了嚇死你!”
蔡富貴不再話,心里面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兒,直到車停在了胡同口,他才:“陶元寶,我得求你一件事兒。”
“你吧,啥事?”
“我弄的那一曲臟事兒,你得替我保密,不要給出去了。”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要是出去,柳葉梅能饒得了你嗎?你在桃花村,還有法子抬頭見人嗎?”
蔡富貴望著陶元寶點了點頭,目光里滿是感激,下車站在那兒,一直看著車駛出了視線,才轉身走著自家走去。
當他路過西鄰門口時,聽到屋里面吵吵嚷嚷,鬧得不可開交,仔細分辨一下,竟然是范佳愛跟自家男人方光榮在互罵。
不對呀,方光榮不是已經(jīng)去城里打工去了嘛,這怎么又回來了?并且一回來就吵成了一鍋粥,難道家里出了大事情?
他懵懵懂懂就走了進去,站在院子里喊:“嫂子……嫂子……光榮哥……光榮哥,你們在干嘛呢?”
屋里的吵鬧聲瞬間停了下來,不大一會兒,范佳愛走了出來,眼泡紅腫,像是剛剛哭過。
“嫂子,是不是光榮哥回來了?”蔡富貴問。
范佳愛一臉怒氣,罵道:“不是他是誰?狗日的,回家就咬人!”
可能是酒喝多了的緣故,蔡富貴頭腦還不怎么清醒,稀里糊涂問一聲:“光榮哥他咬了你?”
“是啊,不光咬人,還血口噴人。”
蔡富貴皺著眉問:“嫂子,你這是鬧的哪一曲?”
范佳愛望了望蔡富貴,問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沒有,就喝了那么三兩盅,早就醒了。”蔡富貴挺了挺胸,瞪了瞪眼睛,證明給范佳愛看。
范佳愛就把方光榮在城里接到了陌生人打過去的電話,自己在家正事不干,整天放臊養(yǎng)漢,一氣之下,他就從城里趕了回來,進門就劈頭蓋臉的罵,還差點動手打了她。
蔡富貴聽了,問范佳愛:“嫂子你是不是真的得罪啥人了?”
范佳愛:“沒有啊。”
蔡富貴:“那就奇了怪了,我覺得你肯定是得罪了人,要不然怎么會干這種缺德事呢?”
范佳愛:“可不是嘛,這不是成心把人往死里整嗎?”
蔡富貴嘆口氣,:“大哥也是,一個大男人家,聽風就是雨,怎么好冤枉自己老婆呢?”
聽蔡富貴這么一,范佳愛眼里噙著的淚水滾了出來,見到了親人一般,哽咽著叫了一聲富貴兄弟,便哭出了聲。
蔡富貴聽得出,范佳愛那一聲兄弟叫得令人心酸,不但包含了滿滿的無奈和委屈,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的一份信任。
他抬腳走進了里屋,對著坐在炕沿上抽悶煙的方光榮就是一頓毫不客氣的教訓。
恰到好處的醉意讓他言辭嘖嘖,情真意切,他光榮大哥你不該這樣,那人打電話的時候為什么不敢出自己的名字,就是因為他心虛,他是在有意挑撥你跟嫂子的關系,你倒好,不問青紅皂白,就跑回來質問自己的女人,這樣對得起天地良心嗎?
對得起為你守家、為你照顧父母、孩子、為你耕種操勞的女人嗎?
一番話得方光榮痛哭流涕,悔淚縱橫。
哭過一陣后,他:“那人的也太真了,有鼻子有眼兒,自打我走后,幾乎夜夜有野男人來,搞得熱火朝天,呼天號地,就像發(fā)情的老貓一樣,你我能不信嗎?”
蔡富貴心里面油然一動,這么來,那個打匿名電話的人也并非是捕風捉影,他也聽到了夜里的貓叫聲。
這明啥?
明那個人有極有可能離得不遠,最起碼也是桃花村的人,但既然是做好人,那就把好人做真做實、做到底,他問方光榮:“哥,你相信我嗎?”
方光榮點點頭,:“咱是多年的老鄰居了,我能不信任你嗎?”
“那就好!我告訴你,你走后,家里面安安靜靜的,沒有熱火朝天,也沒有呼天號地,倒是那貓叫聲是真的。”
“還是啊,都發(fā)出那樣的聲音了,還叫安安靜靜嗎?”
“大哥呀,貓叫聲與嫂子有關系嗎?”
“你的意思是那聲音不是你嫂子發(fā)出來的?”
“大哥,你……你長的是豬腦子呀,這么來,你就是個老公貓了?”
方光榮抬起頭來,怔怔望著蔡富貴。
“那是公貓母貓在**,在叫春,你都這么一大把歲數(shù)了,咋就連這個不懂呢?”
“那……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一開始,我也懷疑是你們家發(fā)出的動靜,看在咱哥倆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出了屋,想幫你攪合了他們的好事,可出門一看就明白了,原來是一白一黑兩只貓在墻頭上**。”
“真的?”
蔡富貴嘆一口氣,:“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拉倒,我走了!”
見蔡富貴氣哼哼朝著外面走去,方光榮追到了門口,喊道:“富貴兄弟,我相信,我相信你,你回來……回來……咱們喝一壺。”
蔡富貴頭也不回,了聲不喝了,你繼續(xù)打老婆吧,便大搖大擺走出了范佳愛的院門。
到家后,柳葉梅問他:“怎么回事?”
蔡富貴就把幫臨近家勸架的事情了一遍。
柳葉梅聽了,埋怨他:“這架你就不該勸。”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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