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寶咬牙切齒，邊往外走邊嘶嘶吸著冷氣，等到了院子里，他才聲：“受不了了，出去練練吧？”
范佳愛聲罵他：“媽了個逼的！你作死啊，快滾，滾得遠遠的！”
“草，老子白來賺了一肚子氣。”
“一肚子氣是事，心你的狗命！”
“他敢！”陶元寶扔下一句，就走出了院門。
范佳愛嘩啦一聲關了門，把門閂牢牢插嚴了，才快步回了屋，耷拉著臉埋怨了起來：“瞧瞧你吧，咋那么心眼？”
方光榮：“我壓根兒就看著他不是個東西。”
“什么呀，還不是嫉妒人家有錢呀。”
“都他媽的是黑心錢，老子不稀罕！”方光榮坐起來，冷笑一聲，：“陶元寶這只壞鳥，你以為他是真心想幫蔡富貴嗎？”
范佳愛拿起笤帚掃著炕，：“你別老把人家往壞處想好不好？這不明擺著嘛，他就是想拉蔡富貴一把。”
方光榮邊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邊：“早就聽了，他開的是黑店，掛著羊頭賣狗肉，他把蔡富貴弄過去，不學壞才怪呢。”
“掛羊頭賣狗肉是啥意思？”范佳愛蹬掉鞋子，撅起屁股上了炕。
方光榮伸出臭烘烘的腳丫子，在范佳愛下邊蹭了蹭，又伸手在她胸前摸了摸，：“裝不懂呢？還是真不懂？就是玩這個的。”
“滾！”范佳愛抬手在方光榮的大腿根處拍了一把，，“方光榮，你真不是個東西，人家怎么你了？就這樣編排人家。”
方光榮褪下褲子，仰身躺下來，：“老子才懶得編排他呢，一歲不成驢，到死也是個驢駒子，反正從我就覺著他不是個好東西。”
范佳愛盯著方光榮一挺一挺的那個部位，心里靈動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問：“你他開的是黑店，意思是不是就是專門搞破鞋的那種地方？”
“嗯，差不多就是那么個意思吧。”方光榮著，好像是那個地方癢了，伸手摸了一把。
“呸，真下流！”范佳愛抬起粉嫩的腳丫子，狠狠踹了男人一下，問，“這么，你是不是去試過了？”
一看范佳愛認真起來，方光榮弄出一副可憐相來，：“打死我也沒有那個膽量，讓你逮著了，還不得就地把我槍決了。”
“你的意思是要不是我管得嚴，也想去試一試了？”
方光榮咧嘴一笑，涎著臉：“那就難了，你要是支持，那我就去，有吃有喝，一色的嫩肉，誰不稀罕那是傻！”
“真不要臉！讓你稀罕，我讓你稀罕，讓你稀罕個夠！”范佳愛一雙纖纖玉手伸了上去，摸準了，一番沒深沒淺地亂捏。
方光榮連聲“慘叫”，順勢把一堆軟肉摟在懷里，手上動著，嘴里順著上面的話題污言穢語了下去。
他們兩口子一番熱火朝天的鬧騰，差點沒要了蔡富貴的命。因為陶元寶那錢的事兒，兩口子別了幾句，一氣之下，他就獨自睡到了西屋。
誰知道才剛剛睡著，隔壁的方光榮跟范佳愛就開始搞動靜了，從預熱到噴發足足有一個多時的模樣。
一開始他強迫自己不聽，甚至還用手指頭捂住了耳朵，但都無濟于事，那種撓心撓肺的聲音直往耳膜里鉆。
于是，他就開始轉移思路，把那些動靜想象成是兩只貓在咬架，抓來撓去，上下翻騰，不可開交。
可眼前又莫名其妙地浮現出了四條腿交織，兩對腳亂蹬的狂熱畫面，深埋的火焰就呼呼燃燒起來，一瞬間就把他的整個身子燒焦了……
難受到了極點，實在無法克制了，他就只能把手伸了下去，攥住了惹禍的那廝，拼命摧殘自己。
飛啊飛……
跑啊跑……
直到春光一瀉千里，整個世界才徹底安靜了下來，他也陡然跌成了一灘爛泥，迷瞪了過去。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了，也就不到一竿子高的當兒，范佳愛走進了蔡富貴家。
見柳葉梅正在喂雞，她就走過去，問蔡富貴去哪兒了。
柳葉梅：“他還能去哪兒？賴在床上裝死熊唄。”
范佳愛問她：“真的不想出去打工了？”
柳葉梅點點頭，：“不去就不去吧，我也受夠了，家里家外的，操不了那份心。”
范佳愛：“可這樣也行啊，怎么好老睡懶覺呢？”
柳葉梅倒也體諒，：“這時候地里又沒有多少事干，睡就睡吧，我也懶得管他。”
范佳愛：“不行，最好是趕緊找個事做，一來掙點錢貼補家用，二來還能養成好的習慣，柳葉梅，你是不是？”
柳葉梅點點頭，：“你的也有道理，可他一根筋，有活不想干。”
范佳愛問：“你是，他找到活了？”
柳葉梅：“是啊。”
范佳愛：“找的啥活？他要是不樂意干，讓俺家方光榮干去，好不好？”
柳葉梅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不合適，聽還要寫寫畫畫的，得有點兒文化。”
“啥活呀？還得有文化。”
柳葉梅就把昨夜里陶元寶來她家，找蔡富貴去他店里干活的事情了出來，但絲毫沒提那些“救濟款”的事兒。
范佳愛聽了，臉上掠起了興奮之色，夸張地：“這可是大好事啊，那不就等于是去坐辦公室嗎？俺家光榮要是撈得著這么好的差事，還不得立馬趴下來給陶元寶磕響頭啊！”
“可……可也不知道蔡富貴這個死熊人是咋想的，根就沒打算去，要不然都這個時辰了，還賴在床上睡嗎？”
“不對吧，憑著這么好的差事他不干，那不是明擺著犯傻嗎？要不……要不我給勸勸去！”范佳愛著，不等柳葉梅反應過來，早就抬腳進了門。
柳葉梅緊腳跟過來，可人家一片好心，又不好拽住人家，只得眼睜睜看著范佳愛推開了西屋的房門，大呼叫著：“蔡富貴……蔡富貴，你子，給我起來，嫂子有話要跟你。”
蔡富貴昨夜里在他們煽情的背景下做了“壞事”，這時候猛然睜開眼睛，見范佳愛已經站在了床前，臉蛋轟然一下紅成了火炭，手忙腳亂地扯過薄被蓋住了身子。
范佳愛是過來人，生性又潑辣，蠻不在乎地：“用不著害羞，嫂子啥沒見過，用不著遮掩了。”
“誰……誰遮掩了？”
“沒遮掩你干嘛了？那你敞開來我看看。”
“嫂子……嫂子，你別這樣，讓柳葉梅聽見多不好呀。”
“這還有啥不好的，嫂子又沒怎么著你。吧，這日子好過不過了？”
“咋了？誰不過了？”
“看看你，還有過日子的樣子嗎？日頭都曬在屁股上了，你還賴在床上睡，有這號的嗎？”
蔡富貴哼一聲，嘟囔著：“還有臉我，還不都怪你呀，一個女人家，沒羞沒臊的，夜里做那事的時候就不會矜持點呀？”
“誰沒羞沒臊了？蔡富貴，你給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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