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呵,你子想造反是不是?”陶元寶也跟著站了起來。
“你憑啥罵我?再罵一次試試?”蔡富貴拳頭攥得咯蹦蹦響。
“麻痹滴,罵你又怎么樣?不知道香臭的東西!”
**了個逼的!
蔡富貴怒火中燒,真想沖上去揍他個半死,可不等他采取進一步行動,只聽見噗通一聲,陶元寶一個狗吃屎,撲倒在地。
看上去就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似的,精準又利落。
后面站著的幾個美女實在忍不住了,掩嘴笑了起來。
“雜種,你敢打老子?”陶元寶咬牙切齒爬起來,氣急敗壞地朝著蔡富貴撲了過去。
誰知剛剛往前邁了一步,身子一歪,就貼在了墻上。
定格了幾秒鐘后,才慢慢滑了下來,直接摔成了一灘狗屎。
我勒個去,他這是怎么了?
蔡富貴既覺得奇怪,又有點兒不可思議,還夾雜著淡淡的愧疚。
不行,不能太過分了,萬一有個好歹,就于心不忍了,雖然他動機有些猥瑣,但畢竟對自己還算不薄。
想到這些,蔡富貴松開了拳頭。
陶元寶慘叫一聲,吃力地爬了起來,一副狼狽相。
村長也跟著笑了,他對著陶元寶拍了拍桌子,:“陶元寶你這熊包,是不是喝多了?”
“誰喝多了?清醒著呢。”
“你還清醒?你這不是誣賴人嘛,人家蔡富貴老老實實站在那兒,啥時候打你了?”
陶元寶問村長:“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摔倒了?”
“可不是嘛,你看看蔡富貴不是還站在原地嗎?我看你是酒后滋事,成心找茬,媽巴子的,活該!”村長著,喝干了杯中的酒。
“不對呀!怎么感覺就想蒙頭挨了一拳似的,眼前一黑,就啥都也看不清了呢。”陶元寶看看腳底,再望望蔡富貴,滿臉都是問號。
村長擺了擺雙手,示意他們都坐下,:“喝點酒,只是為了放松放松,樂呵樂呵,可不能胡來。”
陶元寶坐下來,蔫了半截,:“村長,這可不能怪我,都是蔡富貴那子不識敬,好好的飯局被他攪合了。”
蔡富貴也軟了下來,:“多虧我也沒多喝,要不然……要不然早把你放倒了。”
“吹吧你,時候你都打不過我,每次打架,你不是甘拜下風,就是被摔成鼻涕。”
蔡富貴冷笑一聲,:“你一定是意識混亂了,把事情想反了。”
陶元寶黑著臉,喊道:“不跟你掰扯那些了,有能耐接著喝,看誰是最后的孬種!”
村長在一邊打氣:“喝就喝,誰怕誰呀,蔡富貴,咱就是喝死,也不能被嚇死,喝!”
為了掩飾窘態(tài),陶元寶兀自舉了酒杯,一口悶了下去。
見蔡富貴為難,村長站了起來,深彎著腰,一雙長臂伸過來,兩手捧了酒杯,:“你子,老子今天倒孝一回,我敬你一杯酒,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不……不用……不用你敬。”蔡富貴不敢接受。
村長接著:“實話告訴你,我是看重你,看重你的才氣,你的膽量,你要是不喝,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蔡富貴只得站了起來,接過酒杯,:“叔,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是我酒量,再喝就出丑了。”
陶元寶一臉惱怒,又動粗了:“你識相點好不好?村長這么大年齡了,又是我們的長輩,都親自站起來了,你要是不喝,就他媽給我滾出去!”
“我……我實在是難受,一喝準得吐。”
“吐也得喝!你子要是不給村長面子,可別怪我不義氣,就你以前干的那些破爛事,隨便一件就夠你吃半年牢飯的,還敢自己酒量,我問你,上次在縣城,你跟老鬼喝得還少嗎?喝完了,還……還耍人家……”
“打住……打住……”蔡富貴知道他想什么,無非就是想把自己酒后耍了“癩和尚”女人那事兒給抖落出來罷了。
姥姥,你他媽更損,比強x還強x!
無奈之下,蔡富貴變乖起來,接過酒杯,連聲:“好……好……我喝……我喝就是了。”
完屏住呼吸,仰頭喝了下去。
“這還差不多。”村長緊繃著的臉松弛下來,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也不知道陶元寶今天是怎么了,變了個人似的,喜怒無常,簡直跟個神經(jīng)病差不多。
這時候見蔡富貴喝干了酒杯,臉上隨即有了喜色,還主動夾了一條雞腿,殷勤地放到了蔡富貴面前的碟子里。
吃過一陣菜后,村長:“酒喝到這份上,咱們就不分年長年幼,官職大了,一律平起平坐,無賓無主,所以每人至少帶一杯酒,然后再自由發(fā)揮,你們怎么樣?”
陶元寶拍起了馬屁,:“好……好,這主意好,今天咱們徹底放開來,想咱們玩就咱們玩,只要開心就好。”
“蔡富貴,先從你開始吧,怎么樣?”村長的口氣很友好。
蔡富貴知道自己沒了退路,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就成他們倆的公敵了。
于是,一番虛偽的客套之后,他又分別跟二位碰了杯,站在那兒,豪爽地喝了下去。
等到再喝過兩杯之后,蔡富貴感覺肚子里的酒直往嗓子眼里逆反,心臟突突狂跳,臉也紅得像涂了釉彩,央求村長:“叔啊,不能再這樣喝法了,喝下去會出人命的。”
村長瞇縫著眼,嘿嘿一笑,:“怎么樣,這下服了吧?”
“這不是服不服的事兒,您老也一大把年紀了,喝那么多酒,身體會吃不消的。”
“啥?”村長收斂了笑容,問蔡富貴,“你子是看不起我了?”
蔡富貴連連擺手,:“不……不……叔您可別誤會,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我用不著你關心,要了的就是痛快,來……來……喝,繼續(xù)喝!”
蔡富貴苦著臉:“叔,那咱就自由喝法吧。”
“也中!”村長著,抓過身邊姑娘手中的酒瓶,搖晃了一番,接著,“老規(guī)矩,瓶中酒,見底方休。”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這么高的酒度,喝下去就完事了,我……我還開著車呢。”這一回,連陶元寶也繳械投降了。
“喝完酒又不是著急走,咱找個地兒睡一覺,等醒了酒再回去,這樣行了吧?”
“村長,你不會連睡覺也請了吧?”陶元寶面朝村長,扮了個鬼臉。
“中!那才幾個錢啊,老子是村長,這點錢還付得起。”村長明顯是在醉話了。
“好,那就放開來喝!”陶元寶瞬間有了斗志,張牙舞爪招呼道,“蔡富貴,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喝他個辮朝天!”
可這一次,蔡富貴硬是擰上了,啥都不喝了。
陶元寶精靈得很,他朝著蔡富貴身后的美女使了使眼色,再挑了挑下巴。
美女心領神會,貼金蔡富貴,:“這位帥哥,今天我有幸成了您的助手,啥咱也不能輸給別人,來,不就是一瓶酒嘛,咱們倆先互敬一杯。”邊邊為自己斟滿了酒,舉起酒杯,對著蔡富貴眉目傳情。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要喝你自己喝吧。”蔡富貴愛搭不理,甚至有點兒反感,一個服務員,你摻和個逑啊!
但往細處一想,又覺得不能怪女孩,很明顯,這是陶元寶施的暗招。
女孩倒也識相,不再勸讓,安安靜靜把自己那杯酒喝了下去,眉頭都沒皺一下。
放下酒杯后,她又伸出了纖纖玉手,俏翹蘭花指,把蔡富貴那杯酒端了起來,柔聲道:“帥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半杯殘酒,我也替您喝了吧?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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