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子,不是擺在這兒嘛,想看就看唄。”女人扭了扭身子,坦陳給在了他面前,手撫在額頭上,竟然開起了玩笑,“現(xiàn)實版的,盡管看去,不收任何費用。”
蔡富貴天真地點了點頭,:“姐,你身上好香,我就想知道,是不是有花兒開在你身上。”
“你子,真壞。”黃麗娟著,故意在他身上挑逗一把,然后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了。
蔡富貴屏住呼吸,連眼睛都直了,他儼然是面對著一件千年絲帛,不敢再隨意造次。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蔡富貴先是愣了一陣,隨被電流擊中了一樣,赤腳跳下床,奔到茶幾前,摸起了自己的手機。
電話是派出所的那個女警胡佳佳打過來的,她上來就問:“蔡富貴,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又干壞事去了?”
蔡富貴被擊中了要害,唯唯諾諾地:“沒……沒有……我怎么會干壞事呢?”
“老實交代,在干嘛?”
“我……我在看書呢?”
女警真就相信了,:“那還差不多,以后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泡在一起了,稍不留神就成了垃圾。”
“誰……誰成垃圾了?”蔡富貴明顯沒有底氣。
“你還不垃圾啊?實話告訴你,要不是我找人幫你擺平了,你子這輩子就算玩完了。”
“啥呢你?我咋就玩完了?”
女警:“電話里話不方便,這樣吧,你抓緊時間來所里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講。”
“非去不可嗎?”
“是,必須的!”女警完,隨即掛斷了電話。
蔡富貴緊張起來,毛手毛腳穿好了衣服,對著攤在床上的黃麗娟:“我有急事,要趕著回去。”
“屁孩,又白白折磨了我一回。”
“我……我咋就折磨你了?”
“你讓我著火了,再潑一瓢水,你這算不算折磨?”黃麗娟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不情愿。
直到上車之后,蔡富貴才軟不拉幾地對她:“對不起,是派出所讓我去一趟。”
黃麗娟陰著臉,問一聲:“是高明堂?”
“高明堂是誰?”
“就是那個高所長。”
“好像是吧。”蔡富貴含糊地應(yīng)付道,他不想出女警的名字,擔(dān)心黃麗娟又把事情想歪了。
到了派出所門口,黃麗娟停下車,冷冷了聲:“下去吧。”
蔡富貴心里忽悠一陣燥熱,好像有很多話要,可是又不知道該些什么,只得悶著頭下了車。
“蔡富貴,你要是真遇到了啥麻煩,就我們是親戚,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告訴我。”黃麗娟完,開車離去。
蔡富貴面無表情,呆呆杵了一會兒,才轉(zhuǎn)身走進了派出所的大門。
“你怎么又跟她粘在一塊了?”女警從門后冒了出來。
“哦,她……她……去幫我看藥材了。”
“看藥材?”
“是啊,騙你干嘛。”蔡富貴有點兒心虛,不敢正視女警的眼睛。
“瞧瞧你吧,身邊都是些什么人呀?難怪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呢。”
“誰臭烘烘了?她是好人,一直在幫助我。”
“好人,好個屁!”女警罵罵咧咧道:“狐貍精,你還指望她幫你?再過一萬年,她都成不了活菩薩。”
“對了,你急吼吼找我,有啥事?”
女警朝著辦公室的方向望了望,從兜里拿出手機,打開來,遞給了蔡富貴,:“你自己看,這是什么?”
蔡富貴接到手里,打眼一看,傻眼了——
女警的手機里竟然有自己在山莊里被“捉奸”的照片,臉?biāo)⒁幌伦泳桶壮闪艘粡埣垺?br />
“是你吧?”
“不……不是……”
“你還敢嘴硬?再好好看看,不是你是誰?瞧你那個死熊樣吧,簡直……簡直讓人惡心!”
的確,照片里的蔡富貴著實丑陋不堪,污穢至極,他半裸著身子,滿臉畏瑣,身邊還躺著一個同樣半裸,并且滿臉是血的女人。
這樣的場景,無需辯駁,一目了然。
“那一天,我喝多了,暈過去了,等醒來之后,就成那個樣子了。”蔡富貴羞愧難當(dāng),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呢?”
“是別人喊著一起去的。”
“別人讓你跳火坑你也跳呀?”
“我……我……”
“行了,多虧我知道那個山莊的底細,要不然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還有這照片的事,要不是被我無意中看到,你可真就遺臭萬年了!”
“咋了?”
“餿大了,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爛照片被人發(fā)到上去了,雖然在臉上打了馬賽克,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真的假的呀?”
“是真是假你至極看,這是截圖,你瞅仔細了。好在是個站,縣里的一個社區(qū)論壇,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那……那咋辦?”
“還能咋辦?我已經(jīng)找了縣局管科,給處理掉了。你子,以后能不能潔身自好一點,這樣下去,遲早要臭成狗屎。”到這兒,女警突然想起了什么,問蔡富貴,“對了,你被訛錢了沒有?”
“那倒沒有。”
“有也活該,誰讓你去那種地方的!”
“他們帶我去考察,也就沒多想,就跟著去了,誰知道稀里糊涂就這樣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你不是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你自己,以后不要整天想些歪門邪道,多學(xué)點正事,有所追求好不好?”
蔡富貴嘆息一聲,:“我還能有啥追求?”
女警:“種種田,看看書,寫寫,那樣的話就高雅多了,不定將來還真就能出息成個人物。”
正著,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他們跟前。
車窗玻璃緩緩搖下,露出了所長高明堂的一張黑臉,大聲問道:“那個誰……誰來?你特馬是不是又犯事了?”
“沒……沒呢,所長。”女警搶著解釋道,“我們正在談稿子呢,打算把村級治安聯(lián)防的事寫成通訊報道,發(fā)到市報上去。”
“好……好……不錯,謝謝你了,蔡富貴。”高所長一腳油門,車駛進了院子。
擔(dān)心所長再回來瞎摻和,女警簡單交待了幾句,便打發(fā)蔡富貴回家了。
一路上,蔡富貴的心思在那些丑陋不堪的照片上,心里面就像飛進了渾身帶屎的蒼蠅一樣,既難受,又惡心。
操他二大爺!
到底是誰跟自己過不去?又在背后下黑手了。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所以然來。
灰塌塌回到家里,見柳葉梅正趴在墻上往范佳愛家的院子張望,蔡富貴就問她在干嘛。
柳葉梅被嚇了一跳,捂著胸口直喊親娘。
等回過神來,她走到了蔡富貴跟前,聲喳喳道:“我看那個娘們是夾不住了,這幾天老在撒歡放臊。”
“你啥呢?”
柳葉梅用手指戳點著隔壁,:“那個老浪貨,方光榮前腳剛走,她在后頭就不消停了,野男人進進出出,就跟趕大集似的。”
“柳葉梅,你胡啥呀?就不怕嘴上長瘡?興許是找她有事呢。”
“是有事,有騷事!”
“你可不能捕風(fēng)捉影,嫂子她是個好人。”
“好個屁!不是個狐貍精,不信等著瞧,都快浪上天了”柳葉梅完,朝外面走去。
“你可不能出去亂,會惹亂子的。”
柳葉梅頭也不回,邊走邊囔囔:“做都做了,還怕別人?”
“你還有完沒完啊!”蔡富貴想喊住柳葉梅,可早就沒了影。
蔡富貴雖然不相信范佳愛會變壞,至少不會壞到那個程度,但無風(fēng)不起浪,柳葉梅的話也未必就是空穴來風(fēng)。
不行!既然光榮哥已經(jīng)再三叮囑過,自己也毫不含糊地拍著胸膛發(fā)過誓,那就有義務(wù)看好嫂子的門,不能讓她紅杏出墻,鬧出丟人現(xiàn)眼的騷事來。
反正這一陣子也沒事可干,干脆就拿出精力盯緊范佳愛好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變壞了,壞到了何種程度。
這天夜里,到了半夜時分,蔡富貴都沒有睡意,干脆偷偷摸摸出了門,鉆進草堆里,雙眼直直盯著范佳愛家的大門口。
一夜蹲守,不但沒有看到野男人進他們家門,連那個貼紙條的人也未來光顧,這讓蔡富貴覺得有點兒遺憾。
鉆出洞來,看看東邊的天上已經(jīng)有了魚肚白,便黯然離開,回家睡下,一覺到了半響。
醒來之后,他心里豁然開朗,冒出了一個念頭:既然女警要自己寫,那就寫唄,就以范佳愛為原型,寫她與男人之間所發(fā)生的故事唄。
當(dāng)然了,要寫得豐滿、逼真,那就需要真實的生活。
這樣一來,自己去盯梢,也就有了雙重意義——
一來是為光榮哥當(dāng)眼線;
二來是為寫積累素材。
于是,草草地扒拉幾口早飯,蔡富貴就躲到了屋里,絞盡腦汁,構(gòu)思起了。
柳葉梅想著喊蔡富貴一起去麥地打理一下,見他在忙著寫寫畫畫的,覺得他干的是正事,就退了出來,一個人扛個鋤頭,出了門。
柳葉梅穿街過巷出了村子,直奔著村東的麥田去了。
一進麥田,她就彎腰塌背忙活起來,一邊劃鋤,一邊薅草,干得很像那么回事兒。
正干得起勁,突然聽到有人朝她喊:“柳葉梅……柳葉梅……你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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