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屋來,胡校長一改往日上躥下跳急吼吼的模樣,變得端莊規(guī)矩起來,他竟然起身倒了一杯熱水,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到了柳葉梅跟前的桌子上。
然后走到對面,坐了下來,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用力吸幾口,悠然地吞云吐霧。
這樣一來,柳葉梅心里反倒沒了底兒,坐在那兒,望著校長一張在煙霧中若隱若現的臉,不由得局促起來。
直到吸透了手中的煙,他才扔掉煙頭,嘆一口氣,問柳葉梅:“大妹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就覺得我是個流氓?是個無賴呀?”
此言一出,柳葉梅更是如墜云霧,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懵懵懂懂地搖了搖頭。
胡校長接著:“跟你句掏心窩的話,其實我也是被逼的。”
“是!”
“為什么?”
“一來是尋找心理平衡,二來嘛,也算是一種報復。”
“報復?你還有啥好報復的?”
“報復男人!報復女人!報復所有該報復的人!”校長咬牙切齒地。
柳葉梅心中一震,禁不住問:“您是國家工作人員,又是領導干部,哪有那么多的仇人呀?”
“大妹子,我指的是男人和女人,直白了吧,都是為了男男女女之間的那些騷事兒。”
柳葉梅眉頭一蹙,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想聽嗎?”
柳葉梅呆僵地點了點頭。
“那好,就算是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柳葉梅表情呆僵,直直盯著胡校長。
胡校長接著:“我感情上受過的傷害太多、太大,他姥姥個腿的,簡直都大上天去了!”
“有那么嚴重?”
“有。”
“為啥?”
“一次是愛情,另一次是婚姻。”
“胡校長……你看……”其實這時候的柳葉梅根就沒有心情聽他那些狗啊貓啊的故事,只想著早點把該辦的事給辦妥了,快些離開這個骯臟的男人。
可校長卻非常投入,也不在意柳葉梅的感受,旁若無人地講了下去,他:“我第一次被人傷害的時候還很年輕,正在讀研二,跟我相戀了兩年多的女友,被一個禿頂的老教授給搶去了。
一開始我還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那是一個禮拜天,來約好一起去公園玩的,可女友突然打電話告訴我,家來人了,她要去陪家人。
我當時就起了疑心,隨即去了她的寢室附近,躲在暗處,直到看見她出了門,朝著外面走去。
我一直尾隨著,你猜她去了哪里?”
“去哪里了?”
“她竟然進了一家私家出租屋,我悄悄跟在后頭,確定了她進了房間,卻沒敢貿然敲門。一直等到屋里面?zhèn)鞒隽四景宕驳能S動聲,里面還夾雜著女人哼哼唧唧的叫喚聲,就知道是時候了。”
到這兒,他停了下來,起身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為自己倒?jié)M了一杯,舉杯猛灌一口,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柳葉梅以為他的故事講完了,就期期艾艾著:“校長,我今天來,想跟您個事兒。”
校長埋著頭,拿過一只空酒杯,放到了柳葉梅跟前,咚咚倒?jié)M了白酒,粗聲大氣地:“喝酒,不喝酒怎么事兒呢?喝!”
邊邊從茶幾底下掏出了一包花生米,抓一把放到柳葉梅跟前。
“校長,我不敢喝酒,真的沒喝過。”
“要你喝你就喝!”校長很霸氣的吼一聲。
“不中……不中……這大白天的,我一個女人家,喝了酒怎么出去見人呢?”柳葉梅哀告道。
校長像沒聽見,只自顧自地開了:“我太熟悉那個聲音了,她不止一次在我耳邊發(fā)出過同樣的聲音,雖然都是偷偷摸摸,她不敢放開了叫喚,可到了要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會把男人叫得瘋狂起來。我站在門口,傻了一陣,然后就拼命地敲門,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里面放叫聲停了,門也打開了。”
“然后呢?”柳葉梅像是被他的故事吸引了,禁不住問道。
“開門的竟然是我們的導師,他把門打開了窄窄的一條縫,伸出光禿禿的腦袋,不慌不忙地問我有事嗎?
我靠,老東西的那份淡定讓我驚訝,驚得我下巴都要掉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啥了。
等清醒過來后,我心里的火騰地燒開了,往前一躥,拼命用肩膀頂著門板,直往里沖。沖進去之后,看見蘭正捂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
這時候,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那個禿驢竟然光著身子,雙手叉在腰間,威脅我,你子還想不想畢業(yè)了?還想不想拿到研究生的文憑了?并且還恬不知恥地,蘭是跟我在戀愛,我們這是在試婚,你管得著嗎你?還惡狠狠地讓我滾!
“那后來呢?”
胡校長嘆息一聲,看上去很傷感,接著:“無奈啊,我當然不敢把他怎么著,他是主課老師,大權在握,一旦惹怒了他,我就很難畢業(yè)了,好不容易考了個研究生,可不能半途而廢了。再了,女人是自己情愿的,我還留戀個啥?給咱也不要了。”
到這兒,他猛灌一口酒,咬著牙根罵道:“麻痹滴**!下輩子讓她做一條千人騎萬人跨的母狗!”
不知道是對胡校長產生了同情,還是被一種莫名的情緒所感染,柳葉梅竟然主動端起了酒杯,一口一口抿起了酒。
胡校長問柳葉梅:“你是女人靠不住?還是男人靠不住?”
柳葉梅直截了當地:“這還要問,是男人唄!”
胡校長搖搖頭,:“我看不是,你想呀,只要女人不在意,稍微主動點,那簡單得就跟捅破一張紙。”
柳葉梅借了淡淡的酒勁,:“男人不強逼著,不來硬的,誰還會主動地把那層紙給捅開呢?”
胡校長搖頭晃腦地:“不……不……你錯了,你是在為你們的同類袒護,口口聲聲男人壞,背后里卻照樣做見不得人的事兒,比想象的都濫,都花。到底,就是因為你們女人要面子,所以才善于偽裝,實質上同樣很貪婪,個頂個的好那一口,你是不是?”
“不是,你錯了!就是你們男人太不自重,太喜好那事兒了。”柳葉梅膽子大了起來。
“你用不著為女人辯解,我是過來人,心里面明鏡是的。再跟你我的婚姻吧,你喜歡聽嗎?”
柳葉梅沒應聲,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酒。
胡校長接著講:“我畢業(yè)之后,分配到了教育部門,第二年便與一個學老師結了婚了,結果呢?不到一年時間,又出事了,她趁著我外出培訓的機會,偷偷摸摸把野男人帶回到了家里。多虧了鄰居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一連幾個晚上都搞得呼天搶地的,搞得人家沒法休息,最后只得用棉絮塞了耳朵。
于是,我就提前趕了回來,偷偷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一對狗男女,正熱火朝天地翻滾操練著。
由于他們過于投入,根沒聽到了我進門的聲響,繼續(xù)著他們的節(jié)目,像是有意讓我現場觀摩似的,真是想不到,他們竟真的玩出了花樣,媽巴子,新鮮著呢!我是她的合法丈夫,她從來都沒跟我那樣過……”
“那……那樣了?”
校長舉杯相邀,柳葉梅舉杯示意著,然后猛喝了一口。
這時候校長臉上已掛滿了酒意,就瞇縫著的眼睛愈發(fā)渾濁迷瞪起來,接著又干過兩杯后,反問柳葉梅:“剛才我到哪兒了?”
“好像你是,他們正現場直播。”
“是啊,我當時躲在博古架后面,一時都忘記自己是這家的主人了,甚至滿腔的怒火都沒了,只管呆呆地看著,直看得自己心潮澎湃,激情勃發(fā),差一點就失控了。
一開始是那個臭不要臉的女人是平躺著的,把角角落落里都暴露在外頭,那個臭不要臉的野男人狗一樣舔她,從腳底板一直到頭發(fā),奶奶的!一寸都不落,下流得很……”
“校長,不要那么詳細了,大白天的,我還有事呢。”不知道是酒勁太沖,還是因為柳葉梅聽了校長的故事,臉蛋兒緋紅似火,心臟砰然狂跳。
校長卻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這些事我壓在心底好多年了,一直找不到個人來傾訴,今天跟你出來,那是因為我對你有好感,信任你,所以才一吐為快,你能理解我嗎?”
柳葉梅心里清楚,自己今天有求于他,要盡量討他歡心,絕對不能冷落了他,更不能惹惱他,便嬌羞地:“校長,你只是就事事就行了,別講得那么仔細好嗎?聽了怪不好意思的。”
“還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們都是過來人了,得仔細一些,那是為了讓你更真切地體會一下我當時的心情,你以為我愿意提起這些傷心往事嗎?唉,那可毒藥啊,每每想起,都能把我毒個半死,今天你能聽我傾訴,也算是對我最大的撫慰了。”
“校長,您太高估我了,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哪兒懂得撫慰啥的啊!”柳葉梅扭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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