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奇怪,蔡富貴感覺自己真的像是步入了另一個世界,他途經那個泥坑邊時,身不由己地走到了岸邊,靜靜打量著渾濁的水面。
話音剛落,一條金黃色的泥鰍從水中一蹦而起,彈射到了岸邊,落在了蔡富貴放面前。
“怎么是一條泥鰍呢?”蔡富貴大驚。
水面再次泛起了漣漪,一個粗混的聲音:“拿回去,不煮不燉,用那子自己的尿液泡了吃。”
“啥,用自己的尿泡了吃?”
“是啊,只能用自己的!
“生吃?”
“對,用新鮮的尿液,泡三天三夜,再加些藥草,然后躲在門后,一次性吃完,半根骨頭都不能吐,記住了嗎?”
“這……這也太難吃吧?”
“壞人就該用怪招,這是法則,服用之后,立馬見效。”
潭水震蕩,有水珠濺落到了蔡富貴的臉上,他打一個激靈,這才醒了過來,低頭一看,腳下果然有一條金黃色的死泥鰍。
他把泥鰍撿起來,一時間云里霧里,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不去多想,飛跑著去了中草藥地里,采了幾把就折身返回了。
到了黃仙姑家后,蔡富貴滿臉慌張,如此這般的描述了一番。
黃仙姑聽后,微微頷首,細聲細氣地:“我的沒錯吧,那個泥坑里真的有一條龍。”
“老姑,不對吧,我覺得那只是一個夢!辈谈毁F依然覺得云里霧里。
“夢個屁!跟你話的就是神龍!秉S仙姑打一個呵欠,聲音黏黏地,“我趕緊去找吳支書吧,他在家里等著你呢!
“老姑,這事還是你去吧,我怎么能跟他得清楚呢!
“你就按照神龍的去做吧,我**不便出門,要云游了!
雖然隱約覺得黃仙姑是在故弄玄虛,可蔡富貴服她,也服不了自己,只得出了門,朝著吳支書家走去。
果然像黃仙姑的那樣,村支書吳有貴正坐在院子里等著他,見蔡富貴進了門,就站起來,滿臉堆笑迎了上去。
雖然他覺得蔡富貴給的藥方很荒唐、很離譜,但也不得不接受,因為這里面不但有黃仙姑的點化,還含納了神龍的力量。
送走蔡富貴后,村支書就進了屋,親自動手炮制,讓兒子吳法天服下了。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神藥”果然靈驗,不到半個時辰,躺在床上迷瞪了好幾天的兒子就活蹦亂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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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里,蔡富貴沒去村里值班,早早就睡下了。
柳葉梅正在看電視,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白臉李朝陽打過來的,慌忙走到了院子里。
一上來,柳葉梅就酸溜溜地埋怨起來,:“你還記得我呀?都好多日子見不到你的人影了,是不是怕了,在有意躲著我呢?”
“姐,你啥呢?我這不是在縣教育局培訓中心學習嘛,事先也沒提前下通知,直到報到的那天才知道,是鄉中心學直接派車去村里接我的,根沒機會告訴你。”
“其實告訴不告訴也無所謂,俺又不是你啥人,用不著告訴的,更用不著惦記啥!
聽上去李朝陽那邊好像不方便,極力壓低聲音:“柳葉梅,這叫啥話呀?如果不惦記著你,我還用得著偷偷摸摸打電話找你?”
“得好聽,縣城里的美女多了去了,滿大街到處都是,你會想一個鄉下的半老娘們兒?”嘴上這么著,柳葉梅心里卻是甜絲絲一陣涌動,畢竟這么多年來,讓她最動心,最牽腸掛肚的就是這個白臉了。
自從見到他后,幾乎就無法釋懷了。
雖然冷靜下來后,也知道自己是在犯邪道,卻仍管不住自己,總是無端地想起他,念著他,拽一點,那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唉,女人一旦有了外心,就是這么不要臉!
李朝陽:“我可沒看到有幾個比你更美的女人,城里的女人是多,可大多都是狐貍精,看著就倒胃口。”
干笑兩聲后,他接著,“哪有你漂亮啊,你才是美的真,美的純,我打心底里喜歡你這號的女人。”
“行了……行了……你就別拿好話哄人了,都快把俺給吹上天了,一個土里土氣的莊戶娘們兒,哪敢跟城里的女人比,你就瞎吧!绷~梅打斷了李朝陽的表白。
李朝陽接著:“不過,以后的日子長著呢,告訴你吧,我已經決定長期留在你們村里工作了,等培訓結束后,就可以直接跟教育局簽訂勞動合同,至少也要在你們村待上五年!
柳葉梅心頭一熱,不知該啥好了。
李朝陽那邊急了,不迭聲地喊著:“姐……姐……柳葉梅……你倒是話呀,怎么了?”
柳葉梅這才回過神來,對他:“你可不要犯傻啊,你一個大學生家,咋好跑到山溝里來呆一輩子呢?”
“怎么就不可能了?”
“你不想要前途了?”
“那不就是前途嘛,我覺得很有意義啊!”
“意義個屁!你會后悔的,這算個啥地方?要啥沒啥,窮得叮當響,還是想辦法留在縣城吧,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長著呢,可不能一時心血來潮,犯糊涂啊!
“不是有你嗎?只有呆在你們村,就可以一輩子見到你,守著你啊!”聽上去李朝陽的話很真誠。
柳葉梅提高聲音:“我可告訴你,你不要拿我太當事兒,我只是跟你鬧著玩罷了,我已經是個有男人、有孩子的主了,你如果這樣太認真,我以后就不再理你了。”
“別……別……你可不能不理我了,我可受不了那份折磨。”接著話鋒一轉,,“對了,我還有個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一聲呢。”
“啥事情?”
李朝陽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胡校長被敲詐那事兒,你一定不要摻合,更不要幫他出錢,他被訛詐是活該,與你無關,就算是他纏著你不放,你也不要搭理他。”
“你是咋知道那事兒的?”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我只想告訴你,暗處的那個人是沖著姓胡的一個人來的,趁機要挾他,讓他出出血。你就放心吧,那人絕對不會為難你的,更不會傷害你,記住了嗎?”
“你得輕巧,如果把那些錄像帶傳到外面去,可不就糟了,我以后還有臉見人嗎?”
“沒事,你就放心吧。不過吧,我也該你兩句,你真不該那樣,為什么要讓他深夜進你家?更不該讓他上你的床!”
“那不也是無奈嘛,再了,我們啥都沒干!
“是啊,就算你們沒干,可你還能得清嗎?”
“有啥不清的,沒干就是沒干!”
“你呀,就是太單純!
“好了……好了……別了,都已經過去了,以后不要再提那些爛事了!”柳葉梅心里一陣躁熱,不耐煩地嚷嚷起來。
“那好,就這樣吧,可你必須記好了,一定不要再跟那個老東西死纏濫打了,更不能幫他出錢。”完,李朝陽就掛斷了電話。
柳葉梅站在漆黑的院子里,心潮起伏,不知不覺中,臉上竟然掛滿了漣漣的淚水。
剛想起身去洗一把臉,突然泛起一陣惡心,趕忙跑到院子的墻根處,嗷嗷吐了起來。
吐過一陣子后,覺得輕松許多,這才站起來,朝著屋里走去。
剛走幾步,心窩里又泛起了一陣**辣的酸,直往嗓子眼里頂。
柳葉梅禁不住汗顏起來,她意識到這種感覺似乎久違多年了,那還是剛剛懷上寶的時候。
這樣一想,心就亂了,腦門子上溢出了細密的汗沫子,她隨手抹一把,腳步松軟地奔著里屋去了。
柳葉梅躺在床上,拖一床被子,胡亂搭在身上,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
天呢,那部位竟然凸起了許多,莫非是懷上了?
可這怎么可能呢?
這一陣子,雖然自己沒少跟蔡富貴親熱,可幾乎每次都是采取措施的,不是帶套套,就是直接排到外面,怎么會懷孕呢?
對了,會不會是其他男人的呢?
譬如村長、譬如校長、譬如白臉……
可又怎么可能呢?前面兩位,自己都是迫不得已裝裝樣子,或者是用手、用腳,以及其他超常刺激措施,直接搞暈他們,根就沒有讓他們正兒八經地進入過。
至于白臉李朝陽更不可能,雖然自己喜歡他,但是也就僅限于相依相偎坐在一起,或者是偷偷摸摸抱一下,從來沒有軌一次,連種都沒播下,怎么會長出苗來呢?
難道是無意間被他們鉆了空子,偷偷侵入了?
……
絞盡腦汁想著,可想亂,想復雜,直接亂成了一團麻。
柳葉梅一夜沒睡踏實,第二天一大早,就進了西屋,對著還在炕上犯迷糊的蔡富貴撒了謊,去鎮上買一件夏天的衣服。
蔡富貴應了一聲,就繼續睡他的了。
柳葉梅懷揣著忐忑去了鄉里的醫院,直接去了婦產科。
那個花白頭發的老醫生啰啰嗦嗦問個不停——
你家幾個孩子呀?
男孩還是女孩?
你男人在家嗎?
以后是不是還想生第二胎。
你覺得男人不在家習慣嗎?
那架勢,那腔調,完像是在審問,搞得柳葉梅心里很不舒服。
問過話后,先診了脈,老醫生:“看上去不像是懷孕了,可脈絡不清晰,也不能完肯定。
”
柳葉梅問:“大夫,不對吧,要是沒懷上的話,咋就會有……有害喜的感覺呢?”
“是啊,我看這樣吧,為了安起見,你還是去做個B超吧?”不等柳葉梅回答,老大夫已經埋下頭,刷刷地寫起了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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