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都讓你糟蹋成那樣了,還不丟人?”
“楊絮兒,你是不是想讓那個壞蛋繼續(xù)禍害人?”
“反正不許你去報案,這又不是啥光彩事兒,你要是給我抖落出去,我就跟你沒完!”
“傻呀你,把壞人抓到了,以后不就安生了嘛。”
“道理我懂,可你嚷得滿天下都知道了,俺家孩子以后還娶不娶媳婦呀?打了光棍咋辦?”楊絮兒真急了。
柳葉梅不再話,退下床來,去外邊的餐桌上拿過一瓶酒來,問楊絮兒:“家里有新棉花嗎?”
楊絮兒指了指屋角的那個木柜子,:“里面的塑料袋里有。”
柳葉梅返身放了酒瓶,敞開柜子拿出了棉花,揀起一朵,手指捻一下,再觸到酒瓶口上,招呼楊絮兒:“你往下挪一點,我給你洗一洗。”
“洗那個干嘛?”
“消毒!”
“辣酒搽到里面受得了嗎?會很痛的。”
柳葉梅板著臉:“弄得那么嚴重,還不知道壞人用的是啥東西呢?你就不怕感染了?”
楊絮兒剜她一眼,手臂撐著床,往下挪動著身子,嘴里念叨著:“浪貨,破嘴就知道亂噴糞,好好的人讓你給咒出霉運來。”
柳葉梅不再話,手捏著蘸滿了白酒的棉絮,輕輕觸到了楊絮兒的身子上,痛得她哦哦直叫喚。
“嬌氣,比生孩子時叫得都歡,有那么痛嗎?”柳葉梅訓斥道。
楊絮兒只得閉緊了嘴巴,咬緊牙關(guān)忍耐著。
柳葉梅很耐心,先從外面擦起,然后才一步步探了進去,一直到了最里面,連角角落落里都沒放過。
用了整整一大把棉絮,這才把里面的臟東西清理完畢,然后才撩起被子,蓋在了楊絮兒身上。
等刺激感沒了,楊絮兒對著收拾臟東西的柳葉梅:“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兒不對勁,壞人放進去的好像不是人身上的東西,細細琢磨一下,有點像木棍,但比木棍圓滑。”
柳葉梅想了想,問:“當時他是在你身上的嗎?”
“好像是吧,我一開始一直迷糊著,似睡非睡的,真的以為是你跟我鬧騰,后來感覺不對頭了,這才……”
“他會不會是玩真的?”
“不會吧,哪有那么厲害呀?”
“那會是啥呢?”
“是啊,會是啥呢?”
兩個人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聊著,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實在困得不行了,才雙雙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后,柳葉梅對著賴在床上的楊絮兒:“晚上你來我家吧,一個人睡肯定害怕,我也不能整天過來陪你。”
楊絮兒:“不用……不怕……壞人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不會再來第二次了,他能吃回頭草不成?”
柳葉梅:“那可難,這一次他沒對你下死手,就算便宜你了,不定還會殺個回馬槍。”
“破嘴,就不會點吉利的?”
“行了,別逞能了,兩個人一起睡,還踏實一些。”柳葉梅臨出門時,又轉(zhuǎn)過身來,,“既然你不同意報案,那就算了,可村長那兒,咱總該吱一聲吧,你呢?”
楊絮兒爬起來,嚷著:“別……別……別告訴那個老混蛋,他滿天下的一喊,多丟人啊!”
“傻逼,是性命重要?還是臉皮子值錢?告訴你,這可不是好鬧著玩的,村那么多單身女人,如果不早些把壞人抓住了,后果肯定很嚴重!你聽我的,我偷偷去告訴村長一聲,也許能對破案有利。”
楊絮兒沒再啥,嘆口氣,又仰身躺了下來。
柳葉梅沒多想,徑直去了村委會。
還不等進大門,就聽到屋子里面呼天號地,吵吵嚷嚷,聽上去像是有人在打架。
柳葉梅嚇了一跳,她想到蔡富貴在這兒值班,會不會是他跟人家打起來了呢?
急步走過去,手扒著門框往里瞅瞅,見院子里空空蕩蕩的,吵鬧聲是從村支部屋里傳出來的。
一聽就知道,那個嗓門大的是村長尤一手,只聽他喊道:“你身為黨支部書記,只知道出去掙自己的錢,村里的事情不聞不問,你覺得自己稱職嗎?”
支書吳有貴比尤一手年輕幾歲,明顯底氣不足,低聲解釋道:“你捎信過去,我不就回來了嘛,有問題解決問題就是了,你發(fā)啥脾氣啊?”
“怎么解決?村里老出這樣那樣的怪事,還有那些女人,一個個被糟蹋,你解決呀?”
“誰有那么大事啊?連警察都破不了案,我能咋辦?”
“那防水澆地的事情呢,往年這個時候該灌漿了,可現(xiàn)在水庫上頭把閘門關(guān)得死死的,一滴水都放不出來,你該怎么辦?”
“還能咋辦?上頭就是不讓放,是留著縣里吃自來水,我也沒辦法。”
“送禮唄,現(xiàn)在還有用錢辦不了的事嘛。”
“錢呢?錢從哪兒出?”
“想辦法唄,你現(xiàn)在的村級管理是不是……”尤一手話了個半截子,好像突然覺得嗓子癢,探出頭來咳痰。
猛抬頭,見柳葉梅站在外頭,就扯著嗓子問,“柳葉梅,你站那兒干么呀?”
柳葉梅站直了身子,問:“富貴呢?”
“天不亮就回家了。”
“哦,那……那……”
見柳葉梅欲言又止,尤一手跟著問一句:“你還有事嗎?”
“是啊,有個事,想跟你匯報一下。”
“啥事,過來吧。”
柳葉梅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站定,低聲:“屋里是不是還有別人?這事我想單獨跟你。”
“熊女人,就他媽的事多!”尤一手罵咧咧走出來,朝著自己自己辦公室走去。
吳支書緊跟也出了屋,對著尤一手的背影:“既然這樣,我就先去縣水利局問一下吧。”
“問個逑啊,不塞點錢還是白搭!”尤一手頭也不回,嘟嘟囔囔地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柳葉梅跟進屋來,轉(zhuǎn)身見支書吳有貴已經(jīng)走遠,酸溜溜地了一句:“你這個老東西,夠辣的,治女人有一手,想不到連支書都怕你三分,你身上是不是長了瘆人毛啊?”
尤一手坐下來,輕蔑地切一聲,:“你也不問問他這支書是怎么當上的?要不是老子給他跑門子,找路子,對著上頭的領(lǐng)導好話,塞黑錢,他當個逑啊當!”
隨又打量一眼柳葉梅,壞笑道:“你這個娘們兒,我有沒有瘆人毛你還不知道嗎?下面多得很,要不要就地驗證一下?”完放下手中的煙卷,笑著站起來,雙手真就摸索著腰帶,擺出要脫下去的架勢來。
“別……別胡鬧……”柳葉梅趕忙制止道。
“咋啦,你不是要看看嗎?”尤一手瞇著眼,一臉奸詐。
“不跟你瞎鬧了,我有急事跟你。”
“操,那叫匯報。”
“好……好……匯報就匯報。”
尤一手抽一口煙,淫邪地瞄著柳葉梅的一對飽滿,:“是不是又難受了?那就敞開來透透風吧,正好,老子也燥得慌,一起樂呵樂呵。”
“老混蛋,別老不正經(jīng)了,我跟你,昨夜里又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了?”尤一手怔了一下。
“楊絮兒她……她出事了,夜里有人摸進了她家,直接上了她的床,把她給……”
“瞧你這話的,怎么半截半截的,悶死個人了。快……快……到底把楊絮兒給咋樣了?”
柳葉梅朝外望一眼,聲:“不但進了屋,還用手給摩挲了,有好幾處皮肉都弄破了,好在沒等著起勁下狠手,我就攥著鐮刀跳了出來,這才把那個壞人給嚇跑了。”
尤一手一愣神,吃驚地問:“你跳了出來?深更半夜的,你怎么會在楊絮兒家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楊絮兒打一塊長大,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實話,頭天晚上那個壞人去過她家,結(jié)果沒得手,我思量著壞人肯定不甘心,會再去,所以就過去跟她作伴了。”
尤一手上下打量著柳葉梅,質(zhì)疑道:“那就奇怪了,你跟她作伴,怎么你好好的沒事,偏偏把楊絮兒給搞了呢?”
于是,柳葉梅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了一遍,然后問:“你咋辦?要不要報案?”
“你的意思呢?”
“你是一村之長啊,聽你的。”
尤一手沉下臉來想了想,:“我看這事吧,報案不報案也就那么回事,已經(jīng)連續(xù)發(fā)生好幾回這樣的事了,案也報過,警察也來查過,還不是只打雷不下雨嘛,你是不是?我也覺得納悶,你村上下在家的沒幾個男人,扳著指頭數(shù)都數(shù)得過來,又多數(shù)是老弱病殘的,誰會有這么大的能耐呢?”
“可不是,那人簡直就不是個凡人,跟個鬼似的,來去無影蹤,連點動靜都沒有,況且禍害女人的家什都很特殊。”
尤一手一愣,問:“怎么個特殊法?”
柳葉梅:“聽楊絮兒,那東西很硬,像根石頭棒子,你會不會是傳中的山神呢?”
“虧你想得出,山神能那么沒出息?”
“那也是個鬼!”
尤一手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焦黃的大門牙,:“瞎扯吧你,你就不想想,那種不計后果的男人,一旦上了女人身,他還是個正常人嗎?還別,男人上了那股邪勁,應(yīng)該就跟個魔鬼差不離,這事你應(yīng)該見識的多。”
見尤一手一副賴皮相,柳葉梅就罵:“死老東西,反正你是沒那個能耐了,還整天價想五念六的,也不怕抽空了你!”
“你懂個啥呀?還是老家什好用,耐鋼火,身經(jīng)百戰(zhàn)都剛剛的!”著著,尤一手的眼里就有了顏色,不安分地在柳葉梅身上掃來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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