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四斤!”
柳葉梅這才恍然大悟,記起蔡富貴曾經跟自己起過,想撮合曹山妮跟毛四斤談朋友,也好給癩皮狗吃一顆定心丸,免得他再死纏爛打,可后來也就沒了下文。
這時候癩皮狗自己提出來,柳葉梅不敢直接把事兒挑明了,她擔心癩皮狗一怒之下,會干出更加野蠻的事情來,就婉轉地:“不會吧,沒聽他們之間有那種關系呀。”
“沒有才怪呢,我又不是沒遇到過。”
“你遇到啥了?”
“我看到他們在一起了,所以才斷定,是毛四斤在我跟曹山妮中間插了一杠子。”
“照你這么一,曹山妮她根就不喜歡你,是不是?”
“我感覺她是各愛一半吧,就看誰更主動了。”
柳葉梅看得出,吳法天純粹是自作多情,可這時候又不好直接把話挑明了,萬一把他給惹毛了,不定真會把自己的丑事給捅出去,先給他一點希望,堵住他的嘴再。
于是,柳葉梅點頭答應下來,回村就去找曹山妮,拿出吃奶的勁兒,一定爭取幫他把事給辦成了。
吳法天喜上眉梢,千恩萬謝。
柳葉梅:“既然這樣,你就趕緊回去把錄像刪了,要是走漏半點風聲,曹山妮那邊可就沒指望了。”
吳法天滿口答應下來,屁顛屁顛回了辦公室。
柳葉梅回村之后,直接去了毛四斤家,問他到底喜歡不喜歡曹山妮。
毛四斤一臉木訥,沒喜歡,也沒不喜歡,只問柳葉梅:“嫂子,你咋突然問起這事兒?”
“別先別問我,給個痛快話,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喜歡!”
“那好,我這就給她做媒去。”
“男的是誰?”
“是誰你就甭管了。”
“是不是吳法天?”
柳葉梅知道這事瞞不住他,就:“是他,那子求我了,看上去是真心喜歡曹山妮。”
“那不中!”毛四斤冷下臉來,,“嫂子,你咋就不長腦子呢?吳法天那樣的垃圾怎么配得上曹山妮呢?那不是睜著眼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嗎?”
“你這人咋這樣?自己不想要,還不讓別人沾手,有毛病呀你?”柳葉梅不樂意了。
毛四斤:“嫂子,曹山妮人太實在,實在得有點兒傻,她跟吳法天壓根兒就不是一路貨色,能在一起過日子嗎?”
柳葉梅故意嘴硬,:“吳法天人品是不如你,可人家有錢呀,家境比你強百倍,曹山妮要是真能嫁給她,那是她的福分,可以天天吃香喝辣,也用不著再去放羊了,你是不是這個理兒?”
“有錢就可以任性了?就可以想娶誰就娶誰了?”
“反正的女孩,有幾個不喜歡錢的?”
“你就敢我會一直窮下去?”
“那是以后的事,反正眼下你沒人家有錢。”
毛四斤受了侮辱一般,氣得連鼻子都搬家了,大聲喊道:“我就不信了,她曹山妮就會認錢不認人,我今天把話撂這兒,吳法天跟她沒戲……沒戲,絕對沒戲!”
柳葉梅很少見毛四斤發脾氣,見他這樣,就猜想他心里也許還真是裝著曹山妮,傻乎乎問一聲:“你咋了這是?”
“你讓吳法天死了那條心吧,我這就去找曹山妮。”
“你找曹山妮干嘛?”
“操,讓她離吳法天那個熊玩意遠一點,要不然就得吃屎!”毛四斤完,拔腿朝外走去。
柳葉梅傻傻一笑,跟在后頭出了門。
回到家里,柳葉梅心情突然煩躁起來,身上也跟著忽冷忽熱,不由得又想起了伙子幫自己排毒的那一幕。
仔細想來,那場面確實有點兒不堪入目,甚至很下流,可……可那真叫一絕啊,明明是治病,卻一點都不疼,還舒服得要死要活。
那是啥滋味兒?
不上來,像是有無數條柔軟的蟲子在自己心里面爬,有點癢,卻很受用,就像中了魔法一樣。
對了,會不會是伙子故弄虛玄,欺騙自己呢?
無非是想賺自己的錢,就對自己下了魔咒,可自己身體里排出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又怎么解釋呢?
又想到了陶元寶,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去了他店里,還干了那種事兒,會怎么看自己呢?
還有吳法天,他手上可有鐵證的,萬一曹山妮的事被毛四斤攪黃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他會把那是傳播到村子里,也就一陣風的工夫,便會人人皆知,那自己還有臉見人嗎?
對了,還有那二百五十塊錢,自己平日里省吃儉用,啥時候舍得一次花這么多錢呢?
那錢可是老公前幾年撇家舍業,在外面吃苦受累掙來的呀!
柳葉梅后悔起來,無地自容,心虛得要是,想到要是被蔡富貴知道了,他不打死自己的才怪呢。
回家后,見蔡富貴不在家,心里面稍微踏實了一點,冷靜了一會兒,就打電話問他去哪兒了。
蔡富貴跟村長在鎮上。
柳葉梅一聽在鎮上,心里就發慌亂了,親娘來!他會不會看到自己走進了洗浴中心呢?
聽不見柳葉梅話,蔡富貴就:“你別等我吃晚飯了,我跟村長在外面有應酬呢。”
柳葉梅無力的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心不在焉地做起了晚飯來。
吃過飯后,她正悶頭刷著碗,楊絮兒推門走了進來。
一進門,楊絮兒就問道:“一大下午你跑哪兒浪去了?”
柳葉梅心里咯噔一陣,表面卻很冷靜,:“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兒是我自己的事兒,你管得著嗎?”
“浪貨,我下午過來是想告訴你,黃仙姑今天去幫著你去水坑邊祭奠了,還噼里啪啦放了很多鞭炮。我站在村頭望了望,見引去了很多人,黑壓壓地圍在水坑邊,甕一樣,熱鬧著呢!”
“黃仙姑手腳倒也麻利。”柳葉梅淡淡地回一聲。
“受人之托,替人消災,她這也是為了自己行善積德唄。”
“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不回了吧,嚇死俺了。”
“咋了?”
“聽昨天夜里,西胡同那邊又有人家進壞人了,我可不敢一個人回去睡了。”
柳葉梅一怔,轉身面對著楊絮兒,正色問道:“是誰家進人了?”
“聽是韓大雙家。”
“他老婆不是叫許翠翠嗎?”
“我只知道姓許,不知道叫啥名字。”
柳葉梅彎腰拿個凳子遞給了楊絮兒,自己也跟著坐下來,催問道:“快,具體啥情況,許翠翠傷到了沒有?傷得咋樣了?”
楊絮兒坐下來,斜一眼柳葉梅,:“你急啥急?韓大雙家與你又沒啥關系,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主兒。”
“死楊絮兒,你是豬啊,咋這樣話?都是一個村子的鄉里鄉親,男人們又都趕著外出打工了,哪家遭著這樣的事兒,誰能不揪心啊?你啥時變得這么沒人味了?”柳葉梅訓斥道。
“就你好,成活菩薩了!有能耐你把那歹人抓住啊!看你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楊絮兒不屑地道。
“你還不用刺激我,我柳葉梅還真有那份野心,只是時機不到罷了,不信你就等著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驚掉大胯骨的!”柳葉梅信誓旦旦地。
“你啊,可別白日做夢了,一個女人家,還是規矩點好,看好自家的門,管好自己的身子行了,你以為你是花木蘭呀?還不就是一個圍著鍋臺轉的莊戶娘們嗎?瞎哼哧個啥呀!”
“好了……好了……閉上你那張臭嘴吧,你就別再隨隨便便泄我的氣了,快韓大雙家的事吧,人到底傷到沒?”
“人家沒事兒,好好著呢!”
“會沒事?”
“沒事。”
“真的?”
“這還有啥好懷疑的,上午我還親眼看見她去村委了。”
“她去村委干嘛?”
“這還不明擺著的,匯報情況唄。”
“快看,到底發生啥情況了?”
“別看人家媳婦娶進村才沒幾年,可我覺得人家一點都不比咱這些老幫子差,厲害著呢。”到這兒,楊絮兒站起來,倒水喝去了。
“這時候你喝啥水啊?倒是快跟我啊!”
楊絮兒不接話,端著水杯坐回到凳子上,觸唇試一下,覺得有點兒燙,就努嘴吹起來。
柳葉梅急得直跺腳,嚷道:“死楊絮兒,你哪輩子沒喝夠水啊?倒是快究竟是啥情況呀!”
直到喝下了半杯子水,楊絮兒才抬起頭來,:“這事啊,可不是一句話半句話能夠清楚的,真真假假,迷迷糊糊,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哪才是真,哪才是假了。”
“有那么玄乎?你就別在那兒蒙人了。”
“切,我嘴皮子再癢癢,也不至于拿人家媳婦事吧,再了,誰家遭了那樣的事都嚇得要死要活的,怎么好隨便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呢?”
“喲……喲……看不出來哈,你楊絮兒啥時變成活菩薩了?那你到底知道了些啥,都給我來聽聽。”
“浪貨,你就是個莊戶娘們兒,八輩子也成不了菩薩。”
“好了……好了……你就別拽了,快吧。”
“那我就先把上午聽到的給你聽吧,就是上午在街頭,聽那幫子娘們兒嚼舌的話。”
“咋回事?”
“聽那賊人挑開門進去以后,黑燈瞎火地就摸上了床,當他把手探進了床上那人時,你知道他摸到了啥?”
“摸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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