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對我還有隱瞞的必要嗎?沒好處你會幫她?會跟她同流合污?鬼才信呢,是不是她賺的錢跟你分成了?分你幾成了?”
“分你個頭?真的沒有,一個子兒都沒給我!”
“誰信呀!你又不傻,會無償地幫著她編造故事,好讓她大把大把的賺昧心錢?”
“不會吧,就那么個臭乎乎的爛泥坑也能賺錢?”
“這還要問我嗎?你能不知道?怕是你們事先早就商量好了吧!
“我啥你才相信呢?黃仙姑搞的那一套,不但事先我不知道,就連現在我都蒙在鼓里。自打看到那個怪物之后,我就再也沒踏到那個地方半步。你這人,自己心眼多,偏偏把人也往復雜里想,懶得跟你話,快走你的吧!绷~梅心里亂了起來,不耐煩地。
尤一手咧開大嘴哈哈一笑,:“看樣子你還真的不知道實情,那個老妖婆可發財了,每一天都有那么人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燒香磕頭的,聽一天下來,只是香啊紙的就能賣出一拖拉機,更何況她還幫著人家又是祈福,又是算命的,可賺大發了。”
“黃仙姑倒是挺有能耐的,靠著一張嘴皮子就能賺那么多錢,倒也怪饞人的!绷~梅臉上有了艷羨之色。
尤一手冷笑一聲,:“就她那一套牛鬼蛇神的把式,很明顯是跟國家提倡的精神文明唱反調,按理是堅決不讓搞的,但想到她多多少少也能帶動村級經濟發展,干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
“這還能帶動村里的經濟發展?”
“那當然了,外面來了那么多的人,總得買些啥吧,至少渴了要買水喝,餓了要買飯吃吧,幾家賣店的生意不就好起來了嘛!還有,韓老四他們幾個籌備著在那附近開一家飯館了,再有誰開一家賓館啥的,那可就像模像樣了,不定還真能打造成一個旅游風景區呢!
柳葉梅滿臉不屑地:“就咱們這個窮山村,要啥沒啥,還想建旅游風景區?差得遠呢,十萬八千里都不止,你就做夢吧你!”
“這你就有些目光短淺了,連人家黃仙姑都不如,她倒是蠻有心計,也有膽量,我去找過她,她痛痛快快就把那個臭水坑給買下來了,你猜一年多少錢?”
柳葉梅搖搖頭。
尤一手展開手掌,挓挲著五根手指:“一年這個數!
“五百?”
“五千!并且還一次簽了十年的合同,五萬塊錢就到手了,總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要不然連喝酒交待的費用都沒了,還怎么開展工作?怎么為人處事?”尤一手完,喜形于色地晃動著肥大的腦袋走出了院子。
柳葉梅瞅著尤一手一步三晃蕩的背影,心里一陣陣發毛,她恍惚覺得尤一手已經算不上是一個人了,簡直就是個兩面三刀的魔王,心也一定黑得像個壞透的地瓜了。
他不但像只大公雞一樣,滿村子的玩女人,竟然還想著法子的收刮錢財,就連黃仙姑這樣的人都難能逃過,更何況是平臺百姓了。
又想到了鄭月娥,她也真是夠可憐的,整天鞍前馬后地跟著他跑,沒黑沒白的,時不時地還得昧著良心把身子奉獻上,供他玩樂,到頭來卻被折騰成了那個慘樣子……
想著想著,柳葉梅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覺得鄭月娥的事情有些蹊蹺,遠不像尤一手所的那樣,怎么會為了頂幾句嘴就往死里禍害人家呢?
竟然還口口聲聲是為了我柳葉梅?
難道是另有隱情不成?
可又會是為了什么呢?
……
柳葉梅坐在院子里,想心里亂,想覺得尤一手這個人陰險可怕,就悔恨自己當初不該酒后犯渾,讓他靠近了自己,更不該讓他得寸進尺,陽奉陰違的去討好他,竟然還經不住當村干部的誘惑,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逢迎于他,致使自己走遠,陷深。
雖然自己有底線,不會輕易讓他得逞,但這樣明來暗往的,村里的人會怎么看?
自家男人蔡富貴又會怎么看?
更為可怕的是,從種種表象來看,村長尤一手似乎已經把自己當成他的人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最終肯定會搞出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局面。
可事到如今又該咋辦呢?
關系已經到了這個份兒,想跟他一刀兩斷,完完地劃清界限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那樣一來,老東西會喪心病狂地把自己搞得像鄭月娥一樣,甚至會比鄭月娥更慘,更血腥,更可怕……
后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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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尤一手,他剛剛走出大門口,一塊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啪嗒一下,直接拍在了腦門上。
我操!
啥東西也這是?
尤一手被嚇了一跳,伸手一摸,竟然黏糊糊的,再拿到眼前一看,馬勒戈壁滴,竟然是一灘牛屎。
“誰呀?誰他媽干的?麻痹滴,作死。 庇纫皇猪斨活^牛屎,破口大罵,可轉來轉去,也沒看見有人在。
對了,不會西邊院子里的范佳愛干的吧?
這個熊娘們之前也跟自己有過那么一兩腿,只是一段時間不怎么待見她了,肯定是看到自己從柳葉梅家出來,便醋意大發,暗地里扔了牛糞。
仔細一瞅,自己所站的位置,離她家大門口很近,也就不足兩米遠,最有條件對自己進行“空中打擊”了。
走過去一瞧,卻是大門緊鎖。
再趴在門縫上往里瞅瞅,連屋門也是鐵將軍把守,院子里空空蕩蕩,連只雞都沒有。
姥姥,見鬼了!
怎么就憑空掉牛屎了呢?
并且還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自己禿腦瓜上。
都天上下屎,來了狗的命,莫非自己好運當頭了?
嗯,但愿吧,是福不是禍,一定是個好兆頭。
尤一手自我安慰著,走到草垛旁,扯一把軟草下來,用心擦拭著腦門子上的牛屎。
一路胡思亂想回到村委會,剛進辦公室就盛了水,拿到院子里,稀里嘩啦一陣沖洗。
正洗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尤一手頂著一頭水珠子跑進屋,拿起電話,粗聲大氣地應了一聲,隨即壓低聲音,嗯嗯啊啊地連聲答應著。
放下電話后,稍加思索,他就撥通了蔡富貴的手機,問他活干得怎么樣了。
蔡富貴已經差不多了,再合一點水泥,把磚縫嵌一嵌就行了。
尤一手就吩咐他:“趕緊掃尾,把活干停妥后,洗干凈身上的塵土,到鎮政府門口等我!
“去鎮政府干嘛?”
“沒時間解釋了,趕緊了,見面后再告訴你!
尤一手完,又返回了院子里,仔仔細細洗一把臉,然后就打電話喊來了出租車,直接去了鎮上。
到了政府大院門口,見蔡富貴早已侯在了那里,就走過去,問他:“活都干利索了?”
“嗯,利索了!辈谈毁F吸一口煙,問尤一手,“喊我過來有事嗎?”
“是啊,有事,要要緊事!
“啥事?”
“跟我去演一場戲。”
“我可不會演戲!
“你過來,我教給你!
蔡富貴一頭霧水靠近了,把右邊的耳朵送上去,聽尤一手如此這般地一番*。
原來之前的電話是村長安插在鎮政府的“奸細”打給他的,“奸細”透露,縣財政有筆抗旱補貼要下發,上面派人來摸情況了,經過一番暗箱操作,鎮長答應可以考慮把這筆錢劃撥給桃花村了,要他火速到鎮上參加“座談”。
所謂的座談,實際上就是“以餐代會”,吃吃喝喝中摸情況,酒足飯飽后見分曉。
也就是,只要吃好喝好,錢就落口袋里了。
怪不得牛屎砸腦袋上了,原來是“來喜”啦!
尤一手帶著蔡富貴走進了政府大院,秘書親自迎了出來,對著尤一手聲嘰咕道:“一定要把旱情得嚴重一些,多要點是點,僧多粥少,用不著客氣,但一定要策略點,知道了嗎?”
“老弟啊,你盡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周了!
秘書回頭望一眼蔡富貴,問尤一手:“這哥們是誰?你老尤不會也配秘書了吧?”
尤一手齜著大黃牙笑笑,:“我們村里的大才子,筆桿子,作家,你連他都不認識?”
秘書沖著蔡富貴一笑,回頭問尤一手:“你帶他來干嘛?”
尤一手:“體驗生活。”
“你這老家伙,不會是又;^吧?”秘書著,帶著他們倆走進了招待所的一個套間。
一張餐桌出奇的大,在尤一手看來,足足有一分地那么大。
四周坐了沒幾個人,顯得稀稀落落。
鎮長坐在主陪位置上,對著右手側的胖子:“這是桃花村的尤村長,算得上是老革命了,“德高望”級別的,遇事我都讓他三分!
看上去胖子并不感冒,只是冷冷地打了個招呼。
這讓尤一手有點兒不舒服,暗暗罵道:操,狗眼看人,老子要不是為了那幾個錢,才懶得理你這根蝦毛呢!
好在其他幾位領導還算給面子,挨個機械地跟尤一手握了握手,一番言不由衷的寒暄。
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次,尤一手坐在了副賓的位置,蔡富貴緊挨在一邊,像個跟班似的。
雖然有點兒窘迫,但蔡富貴還算放得開,特別是尤一手添油加醋地把他吹噓了一番后,就完進入角色了。
靠,這有啥好怯場的?
直接把他們當成一群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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