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了是不是？”
“是……是……求求你。”
“那就是你已經承認強x我妹妹了？”
“一開始是有那么點意思，可后來……后來……”
“到底承認還是不承認？”柳葉梅厲聲喝道。
老于雙手掩面，埋下了頭，那意思是徹底服軟了。
“那好，既然你老實承認了，那就有的商量，我問你，你覺得這事咋辦好吧？”柳葉梅趁熱打鐵，不依不饒。
老于抬起頭，乞憐地望著柳葉梅：“你看這樣中不中，我給錢……給錢……算作補償還不行嗎？”
柳葉梅沒有立即表態，把目光轉向了仍蹲在那兒嚶嚶哭泣的楊絮兒，問：“妹子，他想私聊了，陪你錢，你覺得呢？”
楊絮兒發哭得兇。
“別哭了，快，你要他陪多少錢呢？”柳葉梅大喝一聲。
“誰稀罕你的破錢！”楊絮兒一聲咆哮，又放聲哭了起來。
柳葉梅再轉過身來，望著老于，：“是啊，錢是個好東西，可并不是啥事都能解決得了。再了，我們姊妹來就是分之人，做事不會太絕，總該給你留條后路，讓你重新做人。”
“是……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人……”老于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我覺得吧，你這人做出這樣的丑事來，其實就是心里面骯臟，白了也是缺德，我看你還是多做些積德的事吧。只要你能夠金盆洗手，立地成佛了，那我妹妹也就算是沒白受這份委屈，等于她喚醒了你的靈魂，讓你的找回了良心，你是不是？”
老于是啊是啊的答應著，頭點得像雞啄米。
“我老于，你別只是口頭答應啊，總該拿出點實際行動吧，看，你打算做些啥？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
“這個嘛，容我想想……想想……”老于一時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葉梅裝模作樣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緊盯著老于：“對了……對了……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可以幫你一功贖罪，行善積德。”
“你……你……盡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照辦，一定！”老于抬起頭來，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乞憐地望著柳葉梅。
“我老于啊，你看這樣好不好，這一陣子天旱得要命，地里的莊稼都快干死了，你先放點水澆澆地吧，救了麥子，那也就等于救了人，還是滿村子上千號人，加在一起，算是積大德了。你覺得咋樣？”
老于為難起來，嘖嘖道：“只是……只是上頭有文件，不讓放水，誰放誰負責，我一個看水庫的，這事真不敢鬧著玩。”
“那好，你為難是不？那就算了，我們直接去報案了。”柳葉梅往前一步，邊伸手拉楊絮兒，邊，“我就不信了，上頭的領導就忍心眼睜睜看著老百姓沒飯吃？等把你送進大牢去，我就找上頭的領導理論去，姥姥個棒槌，姑奶奶今兒就豁出去了！”
“別……別……先別急著走。”
“不走干嘛？你活膩了是不是？”
“你咋那么厲害，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咋商量？”
“你的意思是……是非放水不可嗎？”
“是！放水的話，就饒過你這一回，就當啥也沒發生過，楊絮兒的身子就算是白白送給你了。”
“那……那我去幫你兩家挑水澆地吧，行不行？”
“就我們兩家那一點點地，你能積多少德啊？不是我為難你，實在是你缺德缺得太多了，要澆就村一塊澆，不澆就拉倒，你答應不答應吧？”
老于低頭思忖了一陣，這才抬起頭，牙關咬得咯蹦蹦響，：“你看這樣好不好，等到夜里，我就把閘門打開，你們招呼一下村里人，抓緊去澆地，再加上一個滿滿一個早晨，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柳葉梅想了想，：“這樣也好，那就讓俺妹妹先委屈這一回，不過吧，賬是沒法抹去的，還記著呢，就看你的表現了。”到這兒，從兜里掏出了手機，在老于面前晃了晃，接著，“我的手機是多功能的，能拍照，能錄音，你所做的壞事都錄在里面了，別以為就空口無憑了。”
老于連連點頭答應著。
柳葉梅收起手機，伸手拉起了楊絮兒，幫她穿戴齊整了，再聲安撫幾句，便挽起她的胳膊，朝著壩頭走去。
走出了沒幾步遠，又停了下來，回首喊道：“姓于的，你可要人話辦人事啊，不要出爾反爾的，要不然警察就會找你來的。”
“一定……一定……”老于不迭聲地答應著。
事情雖然已經辦妥，并且已經達到了如期的效果，但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都高興不起來，一前一后，悶悶不樂地往村里走著。
楊絮兒臉上表情尤為復雜，看上去怪怪的。
她悶頭跟在柳葉梅身后，突然問一句：“你真的拍照了？”
柳葉梅轉過身，一聲：“拍了，咋的？”
“浪貨啊，那不是把我也照進去了嗎？”
“照進去怕啥？還不是為了保留證據嘛，萬一他反悔了呢，那不就白忙活了嘛。”
“啥證據不證據的，你不就是為了放水嗎？人家都已經答應了，還要咋樣？再了，那些東西被人看見多不好，還讓人活不活了？”
柳葉梅詭異一笑，：“笨豬！我手機啥時有拍照的功能了？不就是為了嚇唬嚇唬他嘛，你還當真了。”
“就你心眼多，比猴都精！”
“誰能保證他不耍滑頭？怎么也該留一手吧。再了，萬一事后被他品咂出啥滋味來，知道是咱倆耍弄他，他不找咱算賬才怪呢！這樣一，先把他套牢了，就不敢再反悔了。”
“我還以為你換手機了呢。”
“對了楊絮兒，你沒……沒那個啥吧？”話到嘴邊，柳葉梅卻又咽了下去。
她想問一問，是不是真的讓那個臭男人給占了便宜，可突然又覺得眼下問這話有些不合時宜，就算是真成了事，她楊絮兒也不會承認的。
楊絮兒也沒再追問下去，又默默走了一段，她突然柳葉梅：“你咋就出來得那么遲呢？”
柳葉梅料想到她會這么問，腦子里也早就備好了答案，隨口道：“這還要問了，如果我出來得過早，他還沒有進入狀態，那前邊的戲不就白演了嗎？今天這事吧，最關鍵的是要拿捏住個火候，早了不行，會驚動他。晚了更不好，你會吃虧。我又擔心會被他發現，就沒敢靠得太近，一開始你們站著，我知道還沒入戲，直到他把你放倒了，我才覺得時機到了，就沖了過來。”
“浪蹄子，只要你的火候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楊絮兒嘴上這樣著，心里卻涌起來了五味雜陳的滋味，竟然還摻雜著淡淡的失落和絲絲的幽怨。
這種幽怨其實跟嘴上的完相反，特別是在當時的境況下，她倒真的希望柳葉梅能出來得更晚一些，哪怕等自己徹底被那個男人撕碎之后。
柳葉梅打量了楊絮兒一眼，：“你這不是好好的嘛，毫發無損，還有啥好抱怨的？”
“你還想咋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糟蹋了，你才高興啊？”
“至于嗎？你壯得跟頭母牛似的，要是真的不想讓他得手，怕他連你的身子都靠不上，你是不是？當然了，如果你也有了想法，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還巴不得他的牛牛進洞呢。”
楊絮兒聽了這話，像是被窺破了骯臟的**一般，心里有些發虛，忙掩飾著叫嚷起來：“柳葉梅你這個臊貨，你良心被狗吃了呀？人家提著命幫你干事，你倒好，還使上壞心眼子了，看我以后還幫你做事不！”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我那意思是，事先我都想好了，就憑著你這身板，他根沒法近你的身，甭是瞄準那個窟窿了。”
楊絮兒埋下頭，臉上一陣發燙，不再言語。
柳葉梅接著：“楊絮兒，咱今天是辦了一件天大的事，就算是吃點虧也值了，你呢？”
楊絮兒淡淡地應一句：“就算是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抬頭望著柳葉梅，“柳葉梅，我覺得他身上那個東西有點兒特別。”
“啥？”
“就是……就是……”
“你男人身上的那個玩意兒吧？”
楊絮兒點點頭。
“咋個特別法？”
“很古怪，很特別，怪嚇人的。”
“怎么個嚇人法？”
“像……像……我也不好像啥了，反正怪嚇人的。”楊絮兒臉上竟有了些羞澀。
柳葉梅打趣：“是不是稀罕了？”
楊絮兒臉一沉，：“你就知道亂放屁，我是想到村里被禍害的那幾個女人了，凡是被得手的，身下都是稀巴爛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男人干的，你會不會……會不會就是他呢？”
柳葉梅收斂了笑容，正經道：“你可別，聽那個人還真有些怪毛病，癮頭大著呢。”
“那……那咱就去找警察道道吧？”
“楊絮兒你是真傻？還是腦子進水了？你咋去跟人家警察，把咱們倆耍的這套騙人把式給人家聽，不定不等把那個怪物抓起來，你我早就關大牢里面了。”
“你的意思是，咱們這樣也是犯法的事兒？”
“那可不！這樣吧，那個老于的事咱以后多留意些，瞅緊他，如果真是他，遲早就能逮住他。眼下要緊的是澆地，只要把麥子救活了，保住了明年的口糧，那就夠了。”
兩個人只管話，沒有留意身后的蔡富貴，他遠遠跟著，想著跟上去些什么，可又覺得無顏面對楊絮兒。
“戲”雖然演過了，但畢竟效果還是不錯的，就由著她們去吧。
再了，楊絮兒肯定不知道這一切是自己一手策劃，更不知道所有的過程都被自己盡收眼底，過足了眼癮，所以自己還是不要主動跳出來好。
畢竟柳葉梅是自己的老婆，她絕對不會出賣自己，那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該干啥干啥去，由著她們步入下一個環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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